第160章 ####
被陳斯酌逮到,李封陽從頭到尾都低着頭。
“看着我!”陳斯酌直勾勾的盯着他。
李封陽側目,一張冷峭鋒利的臉映入眼帘,寫滿不高興。
“說話!”
無奈,只能實話實說,“我……要去徽市……”
陳斯酌扭頭,啟動車輛,沒有再和李封陽說一句話。
可扭頭的瞬間,李封陽在他的眼裏看到了失望,慌張起來。
“小酌,那個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只是我想着有點遠,所以就我一個人去就好……”越解釋越心虛。
“閉嘴,李封陽,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聽你說一句話!”
陳斯酌嘴角下壓,冷冷的看着前方,眼眸染上薄怒。
撥打了一個電話給助理,讓他準備一張機票,帶着行李到機場,順便找人把車開回去。
兩人陷入冷戰之中,車內氣氛冷凝,李封陽幾次想開口緩和氣氛,都被陳斯酌一臉冷情嚇退。
到了機場,陳斯酌順其自然的去給他開車門。
哪怕生氣,陳斯酌也牽着他的手往裏面走,李封陽還以為他的氣消了,興沖沖的仰着穠麗的小臉和他說話,
“小酌,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沉默,陳斯酌還是沉默,也不搭理他,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有句話叫生氣歸生氣,又不是不愛你了。
陳斯酌就是典型這種人。
李封陽耷拉着眉眼,垂頭喪氣的,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憐巴巴的。
陳斯酌就是要給他一個教訓,他還把自己當外人呢……
真是狠心!
又傷心。
完全拿他沒辦法。
陳斯酌也生自己的氣,生悶氣,自己就是不能讓他多信任一分嗎?
一路落地徽市,陳斯酌都忍着沒和他說一句話。
下飛機后,李封陽不肯走,嘟着唇,眼梢染上濕意,“小酌,我錯了……”
陳斯酌拎着行李箱站在前面,立定身姿,回頭看他一眼,到底是心軟了。
小混蛋,最會蠱惑人心。
可憐巴巴的要哭的樣子,還挺讓人心疼。
“走吧,先去吃飯,吃了回酒店。”
到徽市,天都快黑了,只能先回酒店休息,明天再出發了。
陳斯酌理他了,嘿嘿~
瞬間揚起一個討好的笑容,乖乖的去牽他的手,甚至牽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蹭一蹭。
“好,都聽你的。”
本想維持高冷人設的陳斯酌,被他的小模樣逗笑,唇角不自覺的勾起,透露了他的心情。
晚上,兩人躺在一個被窩裏。
陳斯酌故意背對着他,沒有抱他。
李封陽一個翻身,和他面對面,陳斯酌無奈的往裏面睡,伸手攬着他的腰,怕他掉下去。
“小酌,別生氣了,我錯了,你這樣太讓人受不了。”
“我生氣,小混蛋,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幹了什麼?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你才會幹出悄咪咪跑這種事?”陳斯酌語氣不善,痛斥李封陽。
“哎呀,我想的是你不是要回家嗎?”
“還在找借口!”
陳斯酌嘆息,“兜兜,能不能稍微信任我一點啊,我好歹是你老婆啊,你太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我知道啊,我就是一直把你放在心上,所以才悄悄跑的……”他怕陳斯酌受傷,所以還是不要跟着他比較放心。
“你還有理了,傻不傻呀啊,你以為你自己一個人來了,我就好好的在京市坐着等你?”
事實是,他前腳剛走,陳斯酌後腳就追上來了。
“嘿嘿~我以後去哪兒都帶着你好不好?別生氣,我錯了,你今天一天都沒理我,我好難受……”
囁嚅着粉唇,小貓咪般的示弱,圓溜溜的大眼在燈光下閃爍着,誘惑人。
“這次就原諒你,李封陽,我非常嚴肅的、正式的告訴你,雖然我們還沒有領證,但是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要是再改隨便拋下我,我真的會生氣。”
每次陳斯酌叫他大名,說明事情很嚴重了。
“好的,好的,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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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一大早就起來了。
開了一天的車,才到瀘縣平鎮,到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只能在唯一一間小旅館住一晚。
位置很偏,鎮很小,就一條街,到處都是積雪的大山,本地人講着讓人聽不懂的方言。
街道上基本看不到人,很多商鋪也紛紛關門了。
當晚,李封陽打電話回去,讓歐陽陌派人過來協助他。
兩人氣質出眾,一看就非富即貴,本來一晚上只要八十塊的房間,硬是宰了兩人五百塊。
陳斯酌扔了五百塊給旅店的老闆,讓他安排最好的房間,吃的也很簡單,因為怕別人煮的東西不安全,所以只是去買了兩個麵包對付一下,等天亮再說。
兩人看着狹小的房間,衛生條件也很差,暖氣也有點問題。
無奈,陳斯酌又去找來一條被子,怕晚上冷。
隨意吃了點東西,洗漱一下就躺上了床。
開了一天的車,兩人都很累。
“小酌,跟着我你受苦了。”
“說什麼傻話呢……”
“乖,別想太多,休息吧,這幾天可能要受累了。”
到了平鎮,導航基本上就沒什麼用了,明天得去問路了。
山裡信號也不好。
一晚上,兩人都睡得不太好,風太大了,室內基本不隔音。
天一亮,兩人就準備走了。
陳斯酌向旅館的老闆打聽到岐山村的位置。
越往裏走,越看不到人煙,到處都是皚皚的白雪。
還沒進村,一群村民在路口攔了一根路障,一群人凶神惡煞的拿着各種各樣的農具圍上來。
陳斯酌搖下車窗,“你好,這裏是岐山村嗎?我們是來找人的。”
好幾個人神色不善,圍在車前,撫摸着車,眼中的貪婪赤裸裸的落在兩人身上。
甚至有的村民手裏還捏着獵槍。
為首的人身着棕色皮毛,五大三粗,長相粗獷,操着一口蹩腳的普通話,“這裏是岐山村,你找誰?”
“何玉彪的家人是不是在這個村的?我找他們了解一點事。”陳斯酌說明來意。
男人給旁邊的人示意了一下,那人心領神會,立馬就跑走了。
應該是通風報信去了。
這一個村寨的人,對外來人很排斥,並沒有樸實一說,更像是佔山為王的土匪頭子。
男人繼續用蹩腳的中文說,“這條道是我們村人修的,要想通過這條道,要給過路費。”
眼神陰煞,意味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