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離南淵生氣
儲凌月帶着春紅和清池從茗香居出來,坐上馬車就直接回了王府。
等到了雲亭居,果然看到離南淵已經回來了。
離南沉着一張臉坐在窗前軟榻上,手裏拿着一本書看,儲凌月進去,他也不理人。
儲凌月無奈笑笑,解下披風,接過丫鬟手裏的濕帕子,擦了擦手,走到軟榻前。
“吆,王爺看書呢?不過,是不是我的眼神有問題,怎麼看着書里的字是倒着的?”
離南淵身子一僵,頓住。隨即有些惱怒地抬起頭來看向儲凌月,眼裏有怒火在燃燒。
“你去哪兒呢?”
儲凌月被他冷漠的語氣問的一滯,有些愣住。
認識這麼久,他可從來沒有對她用這種語氣說過話。不過,儲凌月也沒有生氣,片刻回神。
“我去茗香居見王洵之了,蕭世子也在。”
聞言離南淵抿着唇不說話,但眼裏的怒火依然沒減少。
儲凌月也不再說話,兩人就這麼看着彼此。
房間裏氣氛冷凝,邊上候着的丫鬟嚇得大氣不敢出。
僵持了片刻,儲凌月不知怎麼想的,轉身對着丫鬟吩咐:“準備午膳吧!”
說完便直接走向膳廳。
離南淵看儲凌月沒再理他,直接走了,有些恍惚。
她就這麼走了?不管他了?
離南淵懷疑人生,明明是她做錯了,為什麼現在搞得好像是他在無理取鬧一樣?
臉色更加難看,離南淵從軟榻上下來,深吸了一口氣後走向膳廳。
進去后在儲凌月身旁的凳子上坐下,看了她一眼。
儲凌月面無表情,只盯着桌子等着丫鬟上菜。
離南淵此時卻有些心裏打鼓,莫非真是他有點過分了?張了張嘴,幾度欲言又止。
丫鬟上好菜后,就很識相的都下去了。
儲凌月直接拿起面前的筷子吃了起來。
離南淵面色沉沉:“阿月,你……”
離南淵剛想說你是不是生氣了,就被儲凌月打斷。
“王爺,先吃飯吧,吃完再說,我餓了!”天大地大都沒有她吃飯重要。
離南淵愈加鬱悶,但也無可奈何,也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一頓飯,儲凌月吃的暢快淋漓,離南淵吃的味同嚼蠟。
等丫鬟將剩菜都撤下去后,儲凌月喝了一口茶解膩。
“王爺,說吧,你想怎樣?我之前是答應過你,要和你一起去見王家人,可今天蕭世子來傳話,說在茗香居等着。
你最近又總是忙的經常不見人影,所以我才想着自己去見。
見完后,我一看到正午了,連口茶水都沒顧得上喝,就急匆匆的趕回來,想着陪你用膳。
可王爺,你倒好,不理人,還對我用那樣冷漠的語氣說話。
事情已經這樣了,不可能再倒回去重來,那王爺你想我怎麼做你才能滿意,不生氣?我照做便是了。”
離南淵看着這樣不苟言笑,冷靜的可怕的儲凌月,有些不知所措。
拉拉她的衣袖:“阿月,你不要這樣,本王看着難受。
是本王不對,本王不該沖你發脾氣,你打本王罵本王都行,但你不要這麼冷漠的對本王好不好?”
儲凌月看着這樣的離南淵,嘆了口氣。“王爺,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不止一次了,你為什麼每次都對我見別人反應這麼過激?
你明明知道的,我只是見見他們而已。我都已經嫁給你了,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離南淵血液有一刻的停滯,握緊拳頭,沉默。
儲凌月也不催他,就這樣陪着他等。
過了許久,離南淵微微鬆開握着的拳頭,開口:“對不起阿月,本王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是本王控制不住自己,一想到你和別人喝茶聊天,就失去理智。本王很害怕你跟別人走了,不要本王了。”
此時的離南淵看上去有些脆弱,儲凌月瞬間心軟。
握住她的手:“我不會跟別人走,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所以王爺你以後也不要再這樣疑神疑鬼,患得患失了好不好?
夫妻之間若是沒有足夠的信任,是很難走下去的,我想和王爺在一起一輩子,所以王爺,不要再摧毀我們之間的信任好不好?”
離南淵回握住她的手,承諾:“本王知道了,本王不會再隨便發脾氣了,阿月你再信我一次!”
……
雲亭居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兩人重歸於好,又回到了之前的甜甜蜜蜜的日子。
不過,儲凌月始終有些不放心,覺得離南淵這種狀態很不正常,她總覺得離南淵會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
正好這天,離南淵早早去了城外軍營,儲凌月便帶着清池和春紅到了皇宮。
儲凌月因為有令牌,所以很順利的就進到了宮裏。
儲凌月沒有去後宮,直接來到養心殿。她是來找陛下的。
門外候着的公公看到儲凌月來,有些驚訝,但很快就熱情的過來行禮。
“老奴見過安王妃!安王妃是來找陛下的?”
儲凌月看着一臉笑意的德公公,臉上也不覺帶上了微笑。
“德公公,勞煩您稟報陛下,就說本王妃有事要找陛下。”
“好,王妃稍等,老奴這就去稟報。”
很快,德公公去而復返,說是陛下請她進去。
儲凌月熟門熟路的走進養心殿。
離皇依然威嚴無比的坐在上首看摺子,看到儲凌月進來,將手裏的摺子和筆暫且放下。
“安王妃,你單獨找朕是有什麼事?”離南天問。
“陛下,臣妾今天來找您,是想問問您,知不知道王爺他為什麼總是患得患失,好像很害怕身邊的人離開他。”儲凌月直接對着離皇說明來意。
離南天聽到儲凌月問這個,眼裏閃過一絲愧疚和心疼。
“阿淵對你莫名其妙的發脾氣了?”
儲凌月:“嗯,他這種情況已經發生不止一次了,這樣下去我怕有一天我倆終會生出誤會。
所以陛下,您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離南天嘆了口氣,緩緩道:“阿淵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也是一個陽光開朗、熱情的少年。
經常和長平王府的世子走街串巷,騎馬放鷹,少年時候的他也讓朕頭疼不已。
可是直到他十一歲那年,去了軍營,一路從一個小兵,到百夫長、千夫長,一直到經過八年的時間成了赤焰軍的統帥,離國的戰神,他才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