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偷菜的女人
趙大陽背着王梅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回到家之後，趙大陽只輕描淡寫的跟老爸和妹妹說，青花瓷碗的事情是一個誤會，那三十萬一筆勾銷了。
但趙興國和趙小蝶也不是傻子，看到王梅身上的血跡，還有趙大陽那帶血的拳頭。
當即一切都明白了。
趙大陽看着兩鬢斑白的爸爸，還有長期營養不良面黃肌瘦的妹妹。
一股濃濃的自責感湧上心頭！
“爸！妹妹！你們放心好了，以後有我在，家裏再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這時候，趙興國才遲疑的看着自己兒子。
“小陽，你、你不傻了？”
其實從痛打那兩個流氓開始，趙興國就感覺兒子不一樣了，只不過當時情況緊急，趙興國來不及想那麼多。
此刻又看兒子雙眼含淚，說話條理清晰的樣子，便覺得跟之判若兩人！全然不像個傻子。
趙小蝶此刻也才反應過來大哥的變化。
“對啊！大哥，你現在可不像個傻子了！”
趙大陽這才唏噓的朝着兩人說道。
“爹，小妹，我早上去地里的時候，摔了一跤，這因禍得福，我現在已經清醒了！再也不是那個啥也不懂的傻瓜了！”
“以後，也再也不用吃那麼昂貴的葯了！”
兩人一聽趙大陽不傻了，一時又驚又喜。
“太好了！小陽，爹這腿不中用了，你要是傻一輩子，爹還愁着晚年怎麼照顧你呢？現在好了，你不傻了，爹這懸着的心，也放下了！”
趙小蝶更是激動的撲到趙大陽的懷裏。
“嗚嗚！哥哥，太好了！你傻了以後，我經常半夜躲起來哭，也不敢讓爸媽看到，我做夢都想你恢復以前的樣子！”
忽然，趙大陽又低頭看向父親的雙腿。
“爸，你把褲腿捋上來，我看看你的腿，說不定我能治好你的腿。”
趙興國搖頭笑道。
“大陽啊，爸這腿都已經殘廢三年了，醫院的醫生都束手無策了，你一個沒學過醫的書獃子，又能看出什麼來？洗洗睡吧。”
“爸，其實我在摔倒的時候，腦子裏忽然閃過一道白光！隨即我腦子裏就莫名其妙多了一些醫術方面的知識！”
“我覺得你的腿我能治！你就讓我試試吧！”
趙興國聽完之後大為震驚！
他沒有第一時間懷疑自己的兒子，因為他知道趙大陽的性格，這孩子從小就不會撒謊。
半晌，他忽然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朝着趙大陽說道。
“好！兒子！老爸就信你一次！”
“之前村裡也有老人說過，有的傻子一旦不傻了，那就跟換了魂兒似的，能變成絕頂聰明的人！”
頓了頓，趙興國怕兒子壓力太大，又連忙補充了一句。
“你也不要緊張，治不好也沒關係！反正老爸這雙腿醫生都說已經壞死了，你就撒開了試！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趙大陽動容的朝着趙興國點頭。
“爸！我一定儘力而為！”
趙大陽目光似電，死死的盯着趙興國的膝蓋，似乎是在考慮着如何下手？
忽然！他的手猛地彈出，快速的輕點了十幾個穴位！
趙興國甚至眼睛都來不及眨，趙大陽就已經完成了這一系列的操作。
“啊！我的腿！”
陡然，趙興國的膝蓋猛地朝前彈跳了一下！像是神經反射一般！
“我的腿居然會動了？！”
趙興國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腿。
三年了！這三年來，他的腿知覺全無，不管怎麼用力捶打，都不會有一點兒感覺。
可剛才？隨着大陽的最後一下動作，他的腿居然彎曲彈射了一下！
“是啊，老爸，你的腿其實也不是無葯可醫的，我今天只不過先打通了你的神經，但你還暫時無法站起來。”
“不過沒關係，明天中午隔壁村的中藥店開門之後，我去買些中藥來，配合吃藥的話，半個月你的腿就能重新站起來了！”
聽了趙大陽的話，趙興國眼裏閃爍着晶瑩的淚花，他一把拉住兒子的手！
“大陽啊！你這不僅僅是治好了爸爸我的腿，更是讓我們趙家重新振作起來看到希望啊！”
幾人又說了些體己的話，趙大陽便讓老爸和妹妹去休息了。
而他自己，則是來到了自家的地里！
他剛才觀察了腦海里的聚靈瓶。
裏面雖然只孤零零的躺着一滴靈液，只不過在瓶口的位置，還有一滴即將落下的靈液遲遲未落下！
他便猜測，這聚靈瓶一天會自然從裏面產出一滴靈液！
於是，他便想到這靈液既然有滋養萬物的作用，那他就來試一試！
“老祖宗啊，你可不能騙我啊？”
說著，趙大陽將靈液取出，滴到了旁邊澆水用的水桶裏面。
攪合均勻之後，他將這些水都平均的灑在了自家韭菜地里。
他家的地並不大，之前都是以果園為主的，可自從果園兩萬塊錢賣給了趙興春之後，家裏就只剩下這點兒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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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都是分區種些辣椒，韭菜，小白菜，豌豆尖之類的農家小菜。
只能夠自己家吃而已。
“啊！蛇啊！”
忽然，一道人影突然從他家菜地里‘蹭’的跳了起來！
看背影，似乎是一個女人。
此刻她手裏還提着一個膠袋！
趙大陽這時候才觀察到自家菜地里最邊角的地方，大白菜被人割了一大片！
“靠！大半夜來我家地里偷菜？是哪個不長眼的！”
他立馬朝那女人追了過去！
趙大陽年輕力壯，幾下就揪住了那女人的衣領！
“滋溜！”
沒想到，那女人的衣服質量竟然如此之差？
趙大陽只是輕輕一拽，就直接將那女人的衣服給撕爛了？
“啊！臭流氓！”
女人也二話不說，忽然轉身就直接給了趙大陽一巴掌！
“啪！”
趙大陽被一巴掌給打懵了。
咋回事？
這女人偷他家的菜，還賞了他一巴掌？
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當即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叫她動彈不得。
“你個死丫頭！偷我家的菜，還敢打我？！”
“啊！你放開我！”
女人拚命的掙扎，跟瘋了一樣上蹦下竄。
由於剛才她的衣服已經被趙大陽撕爛了，此刻胸前光溜溜的，衣服只狼狽的分成兩半掛在兩條白玉般的胳膊上。
再加上她這跳動的動作，趙大陽只感覺眼前被一片白花花晃的眼暈。
“行了！你別跳了！”
趙大陽實在受不了，這死丫頭再這麼跳，他難保不會沒反應。
於是，他便想出手一把按住那女人的肩膀。
然而，卻不小心按在了那女人的胸口上。
一時間，手掌心一陣難以言喻的柔軟和滾燙，讓他整個人僵在現場。
而那女人也跟石化了似的不會動彈了。
兩人四目相對。
趙大陽這才趁着月光，看清了女人的面貌。
“沈月？？”
眼前的女孩雖然衣衫凌亂，頭髮也亂七八糟的，可趙大陽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沈月是石橋村一個瘋女人生的孩子，那個女人在沈月很小的時候就死了，誰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而可憐的沈月只能和奶奶相依為命，就在幾年前，奶奶死了，沈月也變得神志不清。
晚上經常出來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想來，沈月也是一個可憐人，趙大陽放開了她。
“拿着吧。”
趙大陽將地上的大白菜撿起來遞給沈月。
沈月一臉疑惑的看着趙大陽，忽的笑了起來。
“嘿嘿，趙家傻子，你果然是一個傻子啊，我偷了你家的菜，你居然還把菜送給我？”
“你才是傻子呢！”
趙大陽用手輕輕敲了敲沈月的腦袋。
“以後要吃白菜的話，不用半夜出來偷了。”
“你直接正大光明來我家地里拔，只不過我可提醒你，只許拔那些已經成熟了的，那些小苗可不許再亂動了！”
沈月聽了趙大陽的話，忽然有些動容的問道。
“趙家傻子，你為什麼免費給我菜吃？”
趙大陽看着眼前足足矮了他一個頭的沈月，心裏忍不住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他在村子裏當了三年的傻子，知道了被人欺負和取笑逗弄的感覺有多不好。
他地里這些菜又不值錢，給她點兒也沒什麼。
趙大陽不好說直接可憐她的話，只好信口胡謅道。
“我看你長得像我前女友，信不信啊？”
沈月臉忽然一紅。
“像不像無所謂，反正，你可跟我說好了！我能光明正大來你家拔菜對不對？！”
趙大陽點頭。
“我說話一向算數！”
沈月一笑，接過趙大陽手裏的大白菜。
“傻大陽，我可先跟你說好了，你免費給我菜，我可不會報答你的！”
說完，沈月忽然跳起來！在趙大陽的臉上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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