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殤和寒
“殤，這個真是你想出來的？不會是你的上司叫你這樣做吧。”
寒一臉狐疑地看着殤，他實在無法想像，殤會說出如此離譜的話來。
殤卻不以為意，悠然自得地坐回椅子上，繼續悠閑地倒着自己的茶，“上司？哼！不過是個管理虛數之樹所有世界泡的程序罷了。它創造出我們，就是為了毀滅文明。哈，我才不幹！”
“額……”?????
聽到這話，寒不禁一愣，依照理之律者這樣的說法，原來他是一個擺爛律者。
約阿希姆是第一個背叛崩壞意識，選擇與人類並肩作戰，共同對抗崩壞獸的人。
因果的源頭就在這裏啊。
可是，理之律者為何要做出這樣的決定？這對他沒有什麼好處啊。
正當寒苦思冥想之際，殤卻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來。
“好了，別站着了，趕緊坐好。現在我的上司已經陷入了沉睡狀態，所以我們之間的談話，它是不會聽的。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們可以聊聊關於它的一些事情。”
“哦~祂沒有醒？”
寒感到一些興趣起來，他現在就需要終焉之繭更多的信息。
雖然在藍星時也了解過祂，搜查了很多關於祂的資料。虛數之樹和量子之海是對立關係，而終焉之繭就是祂們的中間商，毀滅與創造都是由祂來執行。
現在終焉之繭還在沉睡，看來真正的災難還沒到。
寒想起了前文明的劇情，第一和第二律者都是死得很快，直到第三律者，那之後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崩壞。
寒重新坐到椅子上，雙手撐着下巴，“殤，既然你說了那些話，你真的認為我去做嗎？”
“都說人各有志，你出現在這個世界，那未來的走向都會改變。”
殤說著，看向愛莉的位置，“始源，就算你不來這個世界，也因為她的原因，會使下一代的文明發生重大變化。”
居然連這個都知道，寒對於眼前的律者，更加看不懂了。
確實如殤所說的那樣，愛莉的犧牲，換來了律者的一定人性化。
殤繼續說，“我本是一名前文明的探索者，了解到了很多關於律者災難后的事情，尤其是終焉，文明最後結局可讓我歷歷在目。”
“我收集到大量信息后，就回了老家，也就是這個小鎮。就在我要上報組織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身體有了很大的改變，我猜到了我體內有崩壞能。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使整個小鎮都被崩壞能籠罩，讓那些居民都變成了崩壞獸。”
殤說到這，看向四周被核彈所炸掉的廢墟，“我的腦子裏有崩壞意識指引着我，讓我心中有破壞和毀滅。好在我意志力強，沒有被祂干擾。而祂給我一個叫核心的東西，就消失不見了。
在你沒來之前，我就一直研究核心的秘密，再加上前文明的記載，知道了很多不可知域的見聞。
而你……”
殤指向寒，低沉的說，“身上和我一樣有崩壞能力，卻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崩壞能，所以我認為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這就是你的理想概念嗎？理之律者。”寒平靜的說道。
從他坐到椅子上時，就已經進到了殤所創造的領域中。總的來說，從殤的第一句開始，他都是半真半假的理論結果。
“我說過，你愛信不信，反正又不會對你損失。”
殤有些無奈，寒這傢伙真是太生疑了，就因為自己是律者？
寒默默拿出太刀，指向殤，“既然不談了，我們就開打吧。未來是什麼，誰也不清楚。我有自己的選擇餘地，就算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會試着另一種計劃進行改變。
人類的未來是靠她們，而我不過是一個過客，成與不成全靠天意。”
“……”
“正所謂有因必有果，你可以嘗試一下這裏的變化，遭遇和兇險，會有很多的意料之中。”
殤前面的茶桌忽然變成了圍棋，黑白兩色棋子安靜地躺在棋盤之上。
“來，我們以棋為天，以子為地，用這棋盤來推演一下所發生過的事情吧，你想不想試試看呢？”
寒靜靜地看着殤，沒有回應。
殤似乎並不在意，繼續說：“你應該也能猜到這裏是我創造的幻境，對於我們而言，時間已經失去了意義。當你離開這裏時，外界也僅僅過去了一刻鐘而已。”
說完，殤便率先落下一子，棋局正式展開。
寒也不再猶豫，迅速回應，雙方你來我往。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每一步棋卻彷彿在訴說著千言萬語。
寒下棋的速度極快，往往在殤落子后的三秒鐘內，他便能果斷地放下自己的棋子。
相比之下，殤則顯得更為沉穩，有時需要思考長達一分鐘甚至更久，才會緩緩放下一枚棋子。
時間悄然而至，兩人都放下手中的棋子，因為棋盤上擺滿了棋子，再也無法容納更多。
在棋盤上，黑棋與白棋交錯縱橫，呈現出一幅有趣的圖案。
“殤，這樣的結果，你可滿意？”
“我輸了……”
寒卻感不到喜悅，雖然他贏了，卻又沒有贏。如果是另一面，他就輸了，而且還輸得很徹底。
殤摸着下巴，饒有興趣地看棋牌，“嘖……你所想着這些，真是太妙啊。”
“那又怎樣，不過是我想出來的結果，能不能實現，還不一定。”寒說道。
都說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你越是那樣，意外越容易發生。
“但你卻大膽的想出來了，不是嗎？”
殤對於寒這人，感到了很興奮。
因為這個人，一定能讓世界發生改變，就算不怎麼樣，但就是能改變。
“這不過是一場遊戲，現在聊聊你上司的話題吧。祂，因為我的存在，會增強這個世界的崩壞嗎？”
寒現在就想知道，終焉之繭會不會改變前文明的劇情。
如果不改變還好，未來的一些人，他能救回來；如果改變了，事情的走向完全不一樣，那隻能……默默地看她們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