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適配的魔杖
五分鐘后，聽完巴沙特的講述，鄧布利多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真是個好孩子呀！”
巴沙特問道：“鄧布利多校長，維澤特真的是默然者？無論從談吐還是行為，我都感受不到這點。”
“這個孩子有一種親和力，老實說……就算沒有你的囑咐，恐怕我也不會對他有所警惕，真是奇妙。”
“那就要看你相不相信了。”鄧布利多抿了一口紅茶，“維澤特的確是一位默然者，這是我的親眼所見。”
“當時情況緊急，魔法部的人先我一步趕來了。他在沒有我幫助的情況下，脫離了默默然的狀態。”
“居然是依靠自己的毅力恢復，他只是新生入學的年齡吧？”巴沙特不可置信道。
“上午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在擔心他不夠穩定，才拜託我多留意他，找機會和他聊天來着……”
“居然讓你會錯意了……”鄧布利多輕輕搖了搖頭，“我只是看到維澤特在書店徘徊許久，擔心鮮少與人交流，不敢開口買書。”
“所以才拜託你幫忙照顧一下，如果他有什麼需求的話，能夠盡量幫忙一下……這次你真的幫了我不少，我會記在心裏的。”
“不不不！鄧布利多校長你說笑了！”巴沙特連連擺手，“我才是收穫滿滿的那一方，是我得感謝你。”
“再這樣謙讓下去，或許我們可以考慮晚上吃些什麼。”鄧布利多看了一眼時間，“下午我還有場面試，等會兒要回趟破釜酒吧。”
“好的，我也該回去書店了。”巴沙特已經站起身來，“我先告辭了。”
看着巴沙特腳步輕快的背影，鄧布利多略微有些出神，“阿利安娜……至少這次我不會再犯當年的錯誤……”
……
對於現代巫師來說，魔杖是一件必需品，關係到生活的方方面面。
作為對角巷最為古老的建築之一，奧利凡德魔杖商店着實不起眼。
商店的門面又小又破，門上的金字招牌斑駁不堪，隱約可以看到浮雕文字——奧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製作精良魔杖。
用於展示的玻璃櫥窗灰濛濛的，一根老舊魔杖躺在褪色的紫色軟墊上。
維澤特推門走進商店，這裏靜悄悄的，只有一條狹小的過道通往店堂。
這裏與其說是個商店，更像是一個魔杖倉庫。
過道兩邊全是貨架，裏面是一個又一個木頭匣子，猶如一塊塊磚頭，從地面堆砌到天花板。
店堂的空間同樣很小，角落放着一張包漿長椅。
鈴鈴鈴……
悅耳的風鈴聲在店堂中回蕩，一個身影如同風一般，突然出現在維澤特面前。
奧利凡德是一位銀髮無須的老者，那雙極淺的銀白色眼瞳引人注目。
在昏暗的店堂里，這雙眼睛彷彿兩輪明月，能夠散發出光芒。
奧利凡德聲音輕柔，“下午好，保密法生效以後，默然者很少見。你是一位特殊的客人……維澤特，很高興可以為你服務。”
他的語氣中透出一股欣喜，“有機會觸碰魔杖的默然者，更是前所未見……平時習慣用哪只手？”
“右手。”
“好的，勞駕把胳膊抬起來，放鬆一點，只是幫你量尺寸而已。”
說話間，一卷皮尺跳出奧利凡德的上衣口袋。
皮尺停留在維澤特的肩上，緩緩滾向指尖，再從手腕到手肘，肩膀到地面，貼着腦門轉悠一圈。
商店在這一刻像是活了過來，奧利凡德穿梭在貨架之間，揮揮手便是三個木匣子鑽進懷裏。
“在這裏，木材、杖芯、長度……方方面面都存在差異……每一根魔杖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當然，這裏總能找到適合你的魔杖。試試這根，金合歡木、火龍心弦、十三英寸，質地堅韌。”
這是一根通體猶如琥珀的魔杖，上面的雕刻跟隨木紋而走，有種從容不迫的感覺。
維澤特將魔杖握在手中，甚至沒來得及握緊，便被奧利凡德奪走。
“感覺不對……試試這根，黑刺李木、蛇的神經、十二又二分之一英寸，彈性很好。”
幾乎將剛才的動作復刻一遍，維澤特沒來得及握緊魔杖，奧利凡德已經奪走魔杖。
“試試這根，冬青木、鳳凰羽毛、十三又四分之三英寸，軟硬適中。”
“雪松木、獨角獸尾毛、十又五分之三英寸，不對！”
奧利凡德絮絮叨叨地介紹着，在貨架上來回穿梭，展現出不屬於這個年齡段的靈敏。
維澤特接過一根又一根魔杖，然後這些魔杖又被奪走……
魔杖與魔杖匣子散落在地上，不知不覺間堆積起來。
“這個呢？黑檀木、火龍心弦、九英寸……”
“接骨木、蛇的神經、十一英寸……”
“月桂木、鳳凰羽毛……”
時間不斷流逝，魔杖匣子越堆越高，猶如一座小山。
神采飛揚的奧利凡德終於停下，嘴裏不停地念叨起來，“真是沒想到，幾乎所有種類都試了一遍，怎麼會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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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因為之前使用了護盾魔法，恐怕維澤特已經懷疑自己，是否擁有魔法天賦了。
“維澤特，我需要更多信息。”奧利凡德聲音輕柔，“願意和我說說之前的經歷嗎？”
“盡量別回憶不好的事情，挑些開心的、感興趣的事情和我說……最好是遇到鄧布利多之前的事情。”
維澤特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奧利凡德先生，是出了什麼問題嗎？為什麼沒有魔杖適合我？”
“巫師挑剔魔杖，是很常見的事情。”奧利凡德露出微笑，“魔杖在選擇巫師，巫師也在選擇魔杖。”
“想要完成配對，有時候就是需要花費不少工夫。我們要追本溯源……和我說說之前的經歷吧！”
“遇到鄧布利多之前的事情嗎……”維澤特皺起眉頭，開始回憶過去。
“對！感興趣的事情就好。”
“那個巫師的家裏，有着一本記錄魔法的書，看上去很古老，我對那個很感興趣。”
“記錄古老魔法的書？”奧利凡德露出思索的神色，“我有思路了，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他抽出魔杖對着地上的魔杖揮了揮，魔杖有條不紊地回到匣子裏，再飛回到原來的位置。
沒過多久，他從店堂深處的陰影出現，手中捧着一個銀藍色的匣子。
維澤特出神地看着匣子上的氣旋標誌，這個標誌他太熟悉了。
在《巫師實戰指南》上，有着相同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