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郎的黑月光前妻44
夜幕降臨,宅院中的燈火漸漸亮起。
沈歆然看見韓子文從書房回來后,就對他問道:“那封血書交出去了嗎?”
韓子文嚴肅道:“已經拿給老師了,老師說這件事非同小可,可能會引起朝堂的動蕩,他需要時間好好準備一下。”
沈歆然點了點頭,“好吧。”
說完,她轉過身,將自己白天給韓子文買的衣服拿了出來,“這是給你買的,你要不要試試看?”
韓子文看見衣服后,愣了片刻。“是娘讓你買的嗎?”
沈歆然笑了笑,“才不是呢,這可是我主動給你買的。我今天和娘逛街一眼就看中了這件衣服,然後我就在想,如果它穿在我家郎君的身上,那該有多好看啊。”
韓子文接過衣服,開始試穿。儘管他臉上依舊保持着嚴肅,但沈歆然卻發現他的嘴角在微微上揚。
沈歆然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腰,笑着說:“收了我的禮物,可就不能再生我的氣咯。”
韓子文的神色中帶着一絲無奈,他輕聲說:“我沒生氣。”
沈歆然將臉湊近韓子文,眼睛裏閃爍着調皮的光芒,“真的?騙人是小狗哦!”
韓子文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將衣服脫下,然後果斷地熄燈上床,簡潔地說:“睡覺!”
沈歆然站在床邊,忍不住笑彎了眼睛。她輕盈地從床尾爬上床,睡在了韓子文的邊上。
韓子文靜靜地望着天花板,沉默良久后,他終於開口:“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努力給你。你以後能不能不走了?”
沈歆然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好,不走了。”
韓子文轉過身,他的唇覆上了她的唇,他的雙臂緊緊環繞着她,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直到沈歆然快不能呼吸了,他才鬆開,兩人的臉龐緊貼着。
韓子文的呼吸溫熱而急促,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卻充滿了認真,“不準騙我,騙我你就是小狗。”
沈歆然笑了,她的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溫暖而明媚。
她張開雙臂,抱住了韓子文的脖子,調侃道:“你是太久沒做,不知道怎麼做了嗎?用不用我教你?”
韓子文哪裏聽得進這種調侃,他的眼神變得熾熱如火,彷彿要將沈歆然融化。
他再次俯身,吻住了沈歆然的唇,沿着她的下巴,輕吻着她的脖頸,每一個吻都充滿了激情和渴望……
第二天早上,沈歆然被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吵醒,她睜開眼,只見韓子文已經起床,正在整理他的朝服。
韓子文注意到沈歆然醒來,便對她溫柔地笑了笑,“現在還早,你再睡會兒吧。”
沈歆然柔聲道:“你要走了嗎?”
韓子文點了點頭,“要去上朝。”
沈歆然對着韓子文張開雙臂,撒嬌地說:“那我想要一個抱抱。”
韓子文嘆了口氣,“真是怕了你了。”
但他還是上前一步,抱住了沈歆然,還吻了吻她的唇,“等下朝了,我再回來陪你。”
沈歆然點了點頭,目送韓子文離開,然後就翻個身,繼續睡覺。
她睡到天亮才起床,在她吃早飯的時候,門房突然送來一張精緻的帖子。
她打開一看,原來是有人邀請她參加賞花宴,署名是三皇子妃,時間就在三天後。
大皇子也就是太子在十年前去世,二皇子在幼年時夭折,三皇子是年紀最大的一個皇子。
他的母親是貴妃,他的娘舅則是當朝樞密使,掌管十萬大軍。
沈歆然知道,儘管三皇子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皇子,但韓子文絕不可能站在三皇子這一邊。
韓子文的父親韓雲山娶的就是貴妃的妹妹,屬於三皇子陣營,而韓子文絕不可能和韓雲山成為盟友。
不過,等韓子文下朝回來,沈歆然還是把帖子拿給他看,並對他問道:“去嗎?”
韓子文瞥了一眼,淡淡地說:“看你心情,可以不用去。”
沈歆然本來也不是很想去,聽見韓子文這麼說,便直接把帖子放到一邊。
沈歆然回房間時,路過花園,總覺得角落裏光禿禿的。她看向韓子文,“我們在那裏種點花吧!”
韓子文皺眉沉思片刻,“現在都快秋天了,買種子種不活,我們可以直接買花,種在那裏。”
沈歆然笑了笑,“好吧,那我們現在就去選花吧。”
韓子文卻搖了搖頭,“再等等吧,一會有人送牌匾過來。”
沈歆然問道:“什麼牌匾?”
韓子文回答:“陛下今天早上剛宣佈,升我為吏部侍郎,工部的牌匾應該下午送過來。”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陣喧嘩。“韓侍郎,我們給您送牌匾了。”
沈歆然走出院子一看,只見一群人抬着一塊嶄新的牌匾走了過來。牌匾上用金漆印着“侍郎府”三個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安裝牌匾的工人們臉上洋溢着笑容,“恭喜夫人,您家老爺可是我們靖海王朝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侍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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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歆然對着工人們笑了笑,“真是麻煩你們了。”
工人們手腳麻利,很快就將牌匾安裝完畢,他們向沈歆然和韓子文鞠躬行禮,“侍郎,侍郎夫人,我們換好了。”
沈歆然從袖中取出一些賞錢遞給工人們,笑着說:“辛苦各位了,這點小意思,請大家喝茶。”
工人們接過賞錢,連聲道謝,然後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沈歆然看向韓子文,笑盈盈道:“哇塞,這麼年輕的吏部侍郎,是誰家的啊!”
韓子文的俊臉不禁染上了一抹紅暈,他咳嗽一聲后道:“你家的。”
韓子文陪着沈歆然去了花市,巷子兩邊都是花農擺的攤子,五彩繽紛的花朵競相開放,香氣撲鼻。
沈歆然的眼睛在花攤間穿梭,她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幾盆長勢喜人的月季上。
她轉過身,對韓子文問道:“你說我們在那裏種月季怎麼樣?”
韓子文點了點頭:“你決定就好。”
花農熱情地推薦自己的花,“當然好啊,月季四季長開,可以月月紅呢。”
沈歆然笑了笑,“那給我們來十盆月季吧!幫我們送到翠竹巷的侍郎府。”
花農一聽,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連忙答應道:“好嘞,夫人,我這就叫人給您送到府上。”
韓子文負責挖坑,沈歆然負責澆水,兩人忙活了一下午,才將月季花全部種下。
沈歆然站起身,伸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腰背,轉頭看向韓子文。只見他滿臉泥土,連發梢都沾上了些許塵土。
韓子文也注意到了沈歆然的模樣,她的臉頰上沾着泥土,髮絲微亂,卻依舊擋不住她的美麗。
兩人相視一笑,這一刻,所有的疲憊都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