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郎的黑月光前妻36
紀明回到家后,還沉浸在旺財被帶走的悲傷之中,他蹲在旺財的狗窩前,雙眼已經哭得通紅。
沈歆然就站在他的邊上,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也不知道韓子文把旺財帶到哪裏去了,他不會真把旺財殺了做成包子了吧!那她以後怎麼面對紀明啊!
就在這時,一名小廝匆匆來報:“七少爺,老爺有事找你。”
紀明顧不得平復自己的情緒,急忙跟在小廝身後,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了紀厚全的書房。“爹……爹,你……你找我?”
紀明說完這句話后,就緊張地站在書房門口,手心微微出汗,內心充滿不安。
因為他知道,自己平時的結巴和不夠討喜的性格,總是讓父親感到失望。
按照往常,紀厚全見到這樣的他,少不了要責備他幾句。
但今天,紀厚全卻一反常態,對他露出了一個溫和的微笑:“你和刺史大人有過交集?”
紀明瞬間想到了自己白天對韓子文出言不遜的事情,難道他向父親告狀了?
紀明心中忐忑,結結巴巴地回答:“是……是他先……”罵我,他還帶走了我的旺財。
可紀厚全並沒有等待紀明說完,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帶着一絲期待:“不管怎麼樣,刺史大人從明天開始,就要住到你隔壁的院子。你可要照顧好他,不要讓人家覺得我們紀家失禮。”
紀明瞪大了眼睛,滿是驚訝,“可是……我……我……”
紀厚全再次打斷了他,“爹相信你能做好。另外,你大哥最近太忙,我從他手裏抽一部分產業給你,就當是對你的鍛煉了。”
紀明帶着滿腹的心事,離開了書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唐燕一眼就看出了紀明的不尋常,她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看起來這麼不開心?”
紀明將書房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唐燕。
儘管他的敘述磕磕巴巴,但唐燕還是聽懂了,“你說刺史要住到我們隔壁院子,爹讓你照顧他,還把幾個鋪子交給你管理?”
紀明點了點頭,他的心情如同被打翻的五味瓶,複雜難言。
沈歆然就在一旁,靜靜地聽着。她正愁沒有機會接近韓子文,韓子文竟然要搬進紀家,還就住在她的隔壁。
這對沈歆然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她上前一步,拍了拍紀明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你爹給你鋪子,是對你的信任和考驗,也是好事。”
紀明紅着眼眶,“可……可是我不喜歡刺史,我也不……不喜歡做生意,我只想要回我……我的旺財。”
沈歆然嘆了口氣,她意識到,如果不儘快把旺財要回來,紀明就要崩潰了。
沈歆然現在的院子名為荷風館,而毗鄰的院子則被命名為蓮香庭。
第二天一大早,蓮香庭便開始忙碌起來,僕人們進進出出,一派繁忙的景象。
紀厚全站在院子門口,神色嚴肅地指揮着,“你們都輕點,這些可是刺史大人的東西,如果磕壞了,你們可擔當不起。”
大概是半上午的時候,韓子文才過來,儘管他只帶了兩名侍衛,但他卻自帶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
紀厚全立刻迎上前去,臉上堆滿了熱情的笑容,“刺史大人,歡迎您的到來,一切都已準備妥當,請進。”
韓子文微微頷首,他的目光在蓮香庭的庭院中掃過,似乎在審視着這裏的一切。
陽光透過樹梢,灑在蓮花盛開的池塘上,波光粼粼,與他那冷靜的目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待蓮香庭的喧囂漸漸散去,沈歆然便拿着事先精心準備的甜湯,走向了蓮香庭。
剛到門口,她便被一名侍衛攔住。
沈歆然並不慌張,而是柔聲開口:“我是隔壁荷風館的郭姨娘,紀老爺讓我們家少爺照顧刺史大人,我特意來給刺史送甜湯。”
侍衛依舊不動聲色,保持着警惕的姿態。
就在這時,院子裏傳來了韓子文淡然的聲音:“進來吧。”
侍衛這才點了點頭,讓開了道路。
沈歆然端着甜湯,走進了蓮香庭。
蓮香庭正如其名,院內有一個精緻的池塘,裏面種滿了蓮花。此時正值蓮花盛開的季節,滿園的蓮花隨風搖曳,散發出陣陣清香。
韓子文正坐在池塘邊,他的手裏拿着一本書,神態專註。
沈歆然走上前,將手中的甜湯遞給韓子文,笑着說道:“子文哥,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甜湯。”
韓子文頭也不抬,語氣冷漠,“你會做甜湯?”
沈歆然笑彎了眼,“什麼都瞞不過子文哥,雖然這甜湯是廚師所做,但我親自給你送過來,也算是我親手做的吧。”
韓子文這才接過甜湯,輕嘗了幾口,然後直視沈歆然,語氣平靜,“說吧,找我什麼事!”
沈歆然的笑容中帶着一絲討好,“子文哥,你能不能把旺財還給我?”
“旺財?”韓子文挑了挑眉,似乎在回憶。
沈歆然點了點頭,“就是你昨日帶走的那條狗,那是我家少爺養的,你把它帶走了,我家少爺茶飯不思,整個人都沒精神了。”
韓子文將甜湯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一聲輕笑,“你家少爺?他怎麼自己不來,反而讓你過來了。”
沈歆然心中暗想:以紀明那膽小如鼠的性子,若他真的敢來,那真是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但韓子文這說話的語氣怎麼那麼不對勁呢。
沈歆然直接上前,坐在他的腿上,笑着問:“子文哥,難不成你在吃醋?”
韓子文臉色一沉,一臉嚴肅地說道:“下去!”
沈歆然抱着韓子文的脖子,挑釁地說:“如果我說不呢!”
韓子文沒有多言,而是直接起身,抱着沈歆然走到池塘邊,“我數三個數,一,二——”
沈歆然有種自己不鬆開,韓子文真的會把她丟下去的感覺。
所以,在在韓子文數到“二”時,她立刻鬆開了手,從韓子文的懷裏跳了下來。
她站穩后,就用手擦了擦眼角,帶着一絲自怨自艾的語氣說:“子文哥,你變了,你以前都不這麼對我的。”
韓子文坐回椅子上,慢條斯理地品嘗着甜湯。當最後一口甜湯滑過喉嚨,他放下了碗,“你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