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牛丟了
“爺爺，爹和大伯，三叔來接你回家了。”張攀含淚說了一聲。
有了三個長輩，自然是不用張攀背屍了。
於是張攀去把那頭野豬給‘拿了出來’。
“不是我說你，你下次做這種事情，能不能跟我們說一聲，我們還是不是一家人了？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你媽交代。”
回去的路上，張繼業還是訓斥了張攀幾句。
張攀當然是笑着點頭，說下次再也不敢了。
看着老張家所有人都安然無恙。
張攀覺得，這就是他重生的意義所在吧。
哪怕讓他此刻去死，他也心滿意足，死而無憾了。
他不想前世那些悲劇再重演一遍，那樣的話，他真的想死的心都有。
哪怕他成為億萬富翁，世界首富，他也不會快樂的。
家都沒有了，還要錢做什麼。
而今，似乎是最好的結果。
爺爺的屍體也沒有像前世那樣，留在山裏。
已經有村裡人回去報信了，張攀現在最擔心的便是奶奶。
“爹，等會奶奶...”張攀嘆息一聲，瞞是瞞不過去的，奶奶肯定會知道。
“其實，你奶奶，和我們大家所有人的心裏，都有了最壞的打算，如今，只不過是...傷心是在所難免的，但時間總會沖淡傷痕，癒合心靈。”張繼業開口道。
等張攀等人回到村裏的時候，張家的祖宅已經打掃乾淨，也就是爺爺奶奶之前住的老房子。
如今爺爺入殮，自然是要在老房子裏舉辦儀式的。
還未到老宅，張攀便聽到一聲聲悲慟的哭聲，他沒有跟上去，而是獨自找了個地方坐着。
村民們知道了張攀今天的所作所為。
對於張攀進入老林子，把張大鏈的屍體背出來的舉動，也是大加讚賞。
直誇張攀孝順，有勇有謀。
甚至還有人想給張攀說媒。
不過被李月娥給罵了一頓。
就算是要做媒，也要挑個好時候啊，現在他爺爺的屍體都沒有下葬，說這個，可不就是找罵嗎？
張攀...
山裏帶回來的那頭野豬，留在了老張家，用作辦喪事。
張大鏈是因為公社的冬獵而出的事情，到時候公社也會給出相應的補償。
當然，這些都不需要張攀去操心。
他爹會妥善解決的。
張清月想要去湊熱鬧，被張攀給拉住了。
“小孩子，不能去看。”張攀開口道：“不然晚上會做噩夢的。”
70年代的喪事，一切都是從簡。
只是守靈幾天，然後就土葬了。
親朋好友吃席，打的禮很薄，基本上都是五毛。
也就一包牡丹煙錢。
爺爺出葬的那天，徐松柏兄妹也來弔唁了。
“攀哥，節哀順變啊。”徐青青看着張攀，心也跟着難過。
其實張攀心裏也沒有多難受。
他兩世為人，見多太多生離死別了。
無論你上心與否，第二天，日子還是照過。
人生就是一個闖關遊戲，關關難過關關過。
而且，這輩子已經比凄慘的前世，要好太多了。
張攀之所以看上去這麼憔悴，是因為這幾天他沒有怎麼睡覺。
夜裏都在大伯家附近盯梢。
沒錯，他擔心奶奶跟前世一樣想不開。
不過好在沒有。
他犧牲一點睡眠時間倒沒有什麼。
過了幾天，所有人的生活都步入了正軌。
弟弟張建軍穿上了軍裝，戴上了紅花，坐上了卡車，去部隊報道了。
張攀送別弟弟的時候，往他口袋裏塞了20塊錢。
沒敢給多，不過20塊已經夠弟弟花上好一陣子了。
以後寫信的時候，再郵錢給他吧。
徐松柏身體好了之後，也上工了。
徐青青在養殖場看到張攀的時候，心裏是竊喜的。
得知張攀也被調來養殖場，負責割豬草后，她那叫一個高興。
以後可以跟攀哥朝夕相處了。
沒錯，徐青青也是養殖場的，負責的是放羊。
大黑這些天，一直都跟着張攀。
張攀夜裏把它收入空間調養身體，經過幾天時間，大黑已經徹底康復了。
而且比之前更加的強壯。
現在的大黑，強的可怕。
白天，張攀便帶着他在後山轉悠。
有大黑在，抓野雞野鴨，都不用張攀出手了。
甚至大黑還抓了好幾隻野兔。
不過這些兔子，可沒有它吃的份，都被張攀扔到空間去養着了。
兔子繁殖很快，沒幾天，便有幾隻母兔子大肚子了。
張攀沒有再去城裏。
因為沒有必要去，手裏有些閑錢，不缺錢花。
自然就不急。
這樣悠哉悠哉的日子，簡直就是神仙也不換啊。
然而，這天，養殖場的牛丟了。
傍晚的時候，分到放牛的知青，潘麗麗哭哭啼啼的回到了養殖場，她下午去放牛，把牛綁在樹上，便去割草了。
放牛，還要割一些草料帶回養殖場，作為牛晚上的食物的。
然而等她割完草，再回去放牛的地方，卻發現牛不見了。
她四處找了找，都沒有見牛的蹤影。
這才慌了神，連忙回來稟報。
張承祖把養殖場所有的人都集合了起來，出發找牛。
這年頭的牛，是生產隊的寶貴財產，丟了一頭牛，可是一件大事。
整個生產隊都驚動了。
張攀跟徐青青兩人一組，朝着一個方向尋找。
“攀哥，牛都丟了，你怎麼不急啊？”徐青青好奇的看着張攀，其餘人都快急得團團轉了，但張攀還是很從容的樣子。
“急?急牛就會自個出來嗎？”張攀微微一笑：“既然牛不會自己出來，那急也沒有用，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徐青青點了點頭，好像也是哦。
張攀嘬嘬嘬一聲，把大黑喚了過來：“青青，大黑就是我的秘密武器，走，我們去放牛的地方。”
兩人來到了知青平日裏放牛的大樹底下。
樹底下有一攤牛糞，張攀用棍子戳了戳，嗯，還新鮮着，應該是下午的。
徐青青咦了一聲。
“警察破案也是這樣的。”張攀拉過大黑，讓大黑湊近嗅了嗅，然後讓大黑去找牛。
大黑內心是抗拒的，不過主人有吩咐，它還是照做了，嗅了嗅牛糞的味道，打了個響鼻，然後朝着一個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