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摸不着頭腦
就在大家清理院裏的時候，棒梗也被這吵鬧聲吸引了過來。
他一大早就拿着賈張氏給的壓歲錢跑出去買吃的，吃完剛回到院門口就聽到院裏傳來的動靜。
這孩子最愛看熱鬧，興沖沖跑到中院后立馬捂着鼻子，一臉嫌棄地說道：“好臭！”
邊用手在鼻子前扇着，以為靠這樣能去掉鼻子裏那濃濃的臭味。
易中海一抬頭就看到棒梗站在一旁，趕緊朝他揮揮手，示意他離遠些。
棒梗一眼看明白了易中海的手勢，點點捏着鼻子一溜煙跑回家，開門進屋后趕緊關上了門。
這才鬆開鼻子狠狠呼吸了一下，頓時一股更濃重的臭味從屋裏直掀他天靈蓋，熏得他再次捏上了鼻子。
易中海看着棒梗捏着鼻子進了賈家，立馬又退了出來，着急忙慌的樣子看着像出了什麼事。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棒梗跟前，彎腰問道：“棒梗，你怎麼又出來了，院裏太臭了快回去吧。”
棒梗皺着眉頭，捏着鼻子瓮聲瓮氣地說道：“一大爺，我家裏更臭，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味道簡直沒法形容。”
易中海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這賈家莫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他直起身子，朝賈家的方向看了看，猶豫了一下說道：“棒梗，那你先去一大爺家待會兒，等這臭味散了再回去。”
棒梗點了點頭，跟着易中海往他家走去，一路上想着家裏的臭味有些摸不着頭腦。
易中海也在琢磨着賈家的情況，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能有這麼大的臭味。
到了易中海家，棒梗終於能鬆開鼻子呼吸一下相對清新的空氣了。
易中海讓棒梗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安慰了幾句后問道：
“棒梗，你好好想想，你回家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或者聽到什麼聲音？”
棒梗皺着眉頭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一大爺，我一開門就被那臭味熏得不行，什麼也沒顧得上看。”
“一大爺，你說我家咋會這麼臭呢？會不會是有什麼東西壞了？”棒梗小聲問道。
易中海正在家裏踱着步想問題，聽到棒梗的話他停下腳步，看着他說：
“現在還不好說，等院子裏的臭味散了，我去你家看看，別擔心，說不定只是個小問題。”
就在易中海和棒梗走回家裏說話的這會功夫，院裏的人還在努力清理着地面，有的接水沖，有的拿掃帚掃。
過了一會兒，易中海走到窗邊，朝着院子裏望去，此時院子裏清理得差不多了，大夥都了下來。
他開門走出去，聞到院裏味道淡了很多，就想着趕緊去賈家弄清楚情況。
“大家都辛苦了，咱院這些年的衛生一直能保持得好，少了不大傢伙的功勞。”
“尤其是今天這事兒，大家齊心協力，這麼快就把院子清理乾淨了，實在是難能可貴。”
說些讓眾人暖心的話一向是易中海擅長的，果不其然大傢伙聽了他的話后，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就在這時，秦淮茹從外面回來了，剛走到院門口就看到閻埠貴在澆花，笑着打招呼：
“三大爺，過年好，這一大早就澆花吶，吃了嗎？”
閻埠貴一大早被劉海中找不痛快，結果看到再次吃癟，正一邊回想着一邊暗自樂呵。
聽到秦淮茹的問侯臉上帶着笑容說：“是秦淮茹啊，過年好啊，我……”
沒等他說完，秦淮茹看到中院圍了不少人，有些驚訝地說道：“三大爺，中院發生什麼事了？”
“嗐！誰知道吶，我隱約聽着好像有人說臭……”
又沒等他將話說完，秦淮茹立馬加快腳步朝着中院走了回去，當看到鄰居們拿着桶和掃帚，更驚訝了。
眼尖的棒梗發現了她，朝着秦淮茹大聲喊道：“媽，我在這兒呢，快過來。”
秦淮茹聽到棒梗的呼喊，顧不上那股讓她作嘔的臭味，連忙朝着易中海家走去。
看到棒梗和易中海的神情，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焦急地問道：“棒梗，這是怎麼了？一大爺，發生什麼事兒了？”
易中海微微皺眉，說道：“淮茹啊，你可算回來了。”
“剛才棒梗回家，說家裏有股特別重的臭味，我也正準備去你家看看是怎麼回事呢。”
棒梗聞言，也趕緊附和道：“是啊媽，家裏臭得不行，我一開門就被熏出來了。”
秦淮茹心中隱隱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她突然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趕緊快步朝着家裏走去。
走進裏屋，只見賈張氏滿臉通紅地坐在炕上，旁邊放着一條臟褲子，她瞬間明白了臭味的真正根源。
也不知道賈張氏是不是故意的，大年初一的一大早她就一聲不吭拉了一褲子。
秦淮茹忍着氣給她換洗完，並將臟褲子拿去院裏沖洗乾淨晾好，這過程她可是一邊乾嘔一邊完成的。
眼下這多長時間，又整這一出，她忍不住大聲說道：“媽，您這是怎麼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
賈張氏一聽秦淮茹的質問，頓時火冒三丈，大聲吵了起來：
“怎麼著？我這一把年紀了，出點意外怎麼了？你還怪起我來了？”
“我也不想這樣啊，誰知道這肚子這麼不爭氣，大過年的，你還衝我嚷嚷，有你這樣當兒媳的嗎？”
秦淮茹被賈張氏這一吼，心裏的委屈和無奈瞬間涌了上來。
她眼眶微紅，委屈馬馬地說道：“媽，我不是怪您，我這也是着急啊。”
“這大過年的，您這一而再地出狀況，咱們中院都全是怪味，我也不好處理啊。”
賈張氏卻不依不饒，繼續大聲說道：“有啥不好處理的？不就是洗個褲子嘛，你還委屈上了。”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東旭拉扯大，沒享到他的福也就算了，現在老了還得受你的氣。”
“早就說過了，我這身體不適合出院，得在醫院住着做康復，是你非要讓我出院的！”
賈張氏越說越起勁，也越說越大聲，那尖利的嗓音，讓秦淮茹聽得一個頭兩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