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鞋孫老太
第二天，紀曉月他們剛起來，就有人來他們家裏打聽昨晚的事了。
紀曉月立刻擺上了舅媽曬的毛豆乾，給他們倒了水，和他們好好說道昨天他們看到人影去倉庫的事。
於是，在紀曉月繪聲繪色地敘述之下，全村都知道孫老太和王老伯被捉姦的精彩過程。
據說，王嬸子第二天就收拾了東西回了娘家，王老伯不知是因為丟人，還是怕媳婦真的跑了，立馬追王嬸子娘家去了。
只有孫老太被打得滿身是傷地躺在床上。
村裡看熱鬧的人都不懷好意地讓孫二強給他娘去找赤腳醫生治治，年紀大了別落下病根。
孫二強臊得根本不敢出門。
他那寶貝兒子阿寶也被同村的孩子指指點點地罵：破鞋家的胖崽。
他哭着回來罵孫老太：“奶奶，你為什麼要搞破鞋。現在沒有小夥伴和我玩了，我被他們笑話，我怎麼辦？”
孫老太氣得不行，知道肯定是紀曉月搞鬼，讓阿寶弄了一根樹枝，拄着去質問紀曉月。
孫老太過來的時候，紀曉月剛剛送走一波來打聽的嬸子。
她看到孫老太，勾唇笑道：“外婆喲，看你這身體挺硬朗啊。打成這樣還能下床。您再繼續搞破鞋，不被打死怎麼能停。”
孫老太咬牙切齒地指着紀曉月罵道：“小賤人，昨天是你告密的是不是。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是不是？”
紀曉月冷笑：“你和半個村子的老頭搞破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過啊，外婆，你一把年紀了，還是悠着一點吧，你這身體不知道經得起幾次打。”
孫老太氣得不住地咳嗽。
她想要去叫阿寶，可她那孝順的好大孫已經跑掉了。
“紀曉月，這些年我好吃好喝地養着你，還讓你考上了大學，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孫老太咬牙道。
紀曉月噗嗤的笑出了聲：“我吃的喝的都是從我舅舅，舅媽牙縫裏生出來的。五歲那年，你為了弄死我這個累贅，在寒冬臘月零下十幾度的冬天，把我推下了山邊的河裏。八歲那年，你要了昨晚和你搞破鞋的王老頭，讓他占我便宜。十二歲的時候，你趁着我舅媽和舅舅出門，把我賣給了隔壁村得了臟病的王麻子，十六歲，為了你兒子娶媳婦，你幫我綁在床上，讓五個老男人來睡我！”
紀曉月並不是無差別打擊。
是那個王老頭之前差點猥褻了原身，所以才會挑了老太婆和王老頭搞破鞋的時候捉姦的。
原身父母其實早就知道紀曉月才是親閨女，可他們一直沒來把她接走，就每個月給幾塊錢的生活費。
這個老太婆就是看在那幾塊錢的生活費上才沒把她趕走。
可這些年，她沒少變着法子折磨紀曉月。
“紀曉月，誰讓你爸媽不要你呢。你就是個賤貨。你爸媽都不要你，你怪誰呢。”孫老太惡毒地冷笑：“人家就是情願養別人家的賠錢貨，也不想養自己的賠錢貨，可見你多下賤，多不值錢。”
紀曉月也不生氣，微笑地朝她咧嘴：“啊喲，外婆，看來昨晚王嬸子還是打得不重。我得去告訴，洪嬸子，李大媽，劉阿娘，他們的男人也和你滾過草垛子，我都親眼見過。”
孫老太聽到這話，面色漲紅，咬牙道：“小賤人，你敢胡說八道。”
紀曉月挑眉反問她：“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個不是最清楚？”
孫老太對上紀曉月囂張至極的冷笑，有些害怕了。
因為她說的那些人的男人的確都是和她有過一腿的。
她守寡多年，兒子要娶媳婦，她不靠着搞破鞋從男人身上騙點錢，她哪來那麼多錢。
“外婆，你以後最好少來我們這邊。我們已經分家了。你要來了，我就忍不住要把你那些破事抖摟出來。你來一次，我就抖摟一些。還有你兒子孫二強和劉寡婦的事。你那兒媳婦當時花多少錢娶回來的？這要是鬧開了，兒媳婦也沒了，大孫子不知道會不會被帶走。您又得重新去陪他們睡了。以前有我舅舅這冤大頭給你賺錢，以後沒了，不知道要睡多少次還能再娶個媳婦。”
紀曉月說的話每一句話都是戳孫老太的心窩子。可句句都是真真的。
孫老太終歸是要臉的，她一跺腳，轉身顫顫巍巍地走了。
紀曉月拍拍手，轉身進去了。
孫大花這才敢出來：“曉月，我們真有徹底得罪了奶奶，她又要來鬧了。”
紀曉月深吸了一口氣，對孫大花說：“表姐，我們不惹事，但是也不能讓人欺負了。這次的事之後，她會消停的。”
收拾了孫老太就是孫二強了。
等劉寡婦上門了，他們只怕自己家的事都要鬧不明白了，沒空來挑釁他們了。
……
下午的時候，紀曉月就去了縣城裏買了些菜和豬頭和豬下水。
家裏頭地里種了一些，她又買了一些，豬下水是在縣城養豬場半賣半送買的。
她拎着回家之後，焯水，然後弄了醬料拌了一下，豬肉也用一樣醬料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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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孫大花嘗了一下。
“表妹，這個好吃！”孫大花連吃了好幾口：“你哪裏學的？”
紀曉月朝她神秘一笑：“神仙告訴我的。說這是我們發家致富的秘訣。”
孫大花也沒有追問，而是挽着紀曉月的手說：“曉月，你以前膽子比我還小，什麼都不敢說。你被紀家接回去三個月，回來就完全不一樣了。”
紀曉月側頭問她：“那你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孫大花咧嘴笑着：“當然是現在的你。我要和你一樣，變得越來越好。”
她說著，遲疑了一下，拉了拉紀曉月：“曉月，我也想上學，可以嗎？”
紀曉月聽到她的話，眼睛都亮了：“當然可以！我們慢慢地補上來，你到時候還能上大學。”
她說著，拉住了孫大花的手，認真地說：“表姐，讀書改變命運。能改變我們的只有我們自己。男人不是依靠，我們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孫大花用力地點頭：“好！”
紀曉月拉住了孫大花的手，輕聲說：“我去那邊的牛棚看看幾個伯伯爺爺，等我回來，我把我的書都給你整理出來。”
孫大花再次用力點頭：“好！他們是不是要回城了？”
紀曉月點頭：“他們原本都是大人物，早晚要回去的。他們都是國家的人才，落難只是暫時的，我給他們送點涼菜和豬頭肉過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