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一個嫌棄的腦瓜崩
季恆作為警察的感官還是很敏銳的。
比如現在,他很輕易的就從宴先覺的輕哼聲中,聽出他的不信任。
他解釋道:“我媽年紀大了,身體一直不算太好。”
其實他媽年紀比老爺子小很多。
但是身體遠不如老爺子硬朗。
季恆一直覺得是因為生他的時候傷了身體。
一直很心疼他媽,特別是老兩口這幾年雖然都住在季家老宅,但實際上一直分居。
他為了讓家裏的其他人不要看輕他媽。
這才一直沒有直白的回絕老爺子對他的培養計劃。
宴先覺搖搖頭沒有說話。
疏不間親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他這態度,季恆反而不確定了。
他猶豫之下,問出口:“是有人要害我媽?”
宴先覺幾乎是要笑出聲。
【季恆這是對他媽有什麼濾鏡嗎?】
【就季老夫人那搞事的能力,她不去主動坑別人,就不錯了。】
他反問:“你覺得,在季家誰能害她?”
季恆還沒想出來。
陸叔已經提着侍應生又回來了。
【陸叔的效率還是這麼高。】
宴先覺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
*
侍應生被‘砰’的一聲丟在地上。
宴先覺只知道陸叔是會刑訊的。
但沒親眼見識過。
話說,陸叔到底是他爸從哪裏找到的。
是不是有點太全能了。
這已經超過一個普通的退伍轉業兵的水準了吧。
把這件事記在心裏,準備回頭問問他家老爸。
幾個人的視線落在侍應生身上。
比起他們三個剛來的時候,看着侍應生梗着脖子和季恆僵持着。
侍應生現在眼神里躲躲閃閃的,根本不敢跟人對視。
特別是,他的視線連路過宴先覺的時候,都顯得戰戰兢兢的。
可能是因為知道那個下手狠辣的男人,會聽宴先覺的話吧。
季恆屬於警察的目光銳利起來。
“宴小少爺,人我交給你了,至少不應該嚴刑逼供吧。”
他的語氣嚴肅,緊繃著一張臉。
侍應生手好腳好的被人帶走。
現在被陸叔往地上一扔,竟然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整個人軟成一團,癱在地上。
宴先覺笑了笑。
季恆以為他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冷聲說道:“你要知道,私下用刑逼供,在法律上是不能當成證據的。”
沈方梨一聽,頓時有些緊張的看向宴先覺。
“宴先覺,侍應生不說就不說吧,可不要給你留下不好的記錄。”
宴先覺無奈的伸出手,在沈方梨的額頭上彈了一個腦瓜崩。
【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這會兒季恆在故意把事情往嚴重了說,都聽不出來了。】
沈方梨委屈巴巴的捂住自己的腦門。
誰知道你們人精都是什麼腦子。
怎麼聽的都是相同的話,她就沒聽出來季恆是故意的。
不過她看了看在旁邊旁聽的宴辭。
他臉上帶着輕鬆的笑意,一言不發的站在一旁。
顯然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不過,她才發現,宴先覺的手指好長啊!
*
宴先覺用一個腦瓜崩成功讓沈方梨閉嘴。
然後才看向季恆,似笑非笑的說:“季警官,剛才陸叔把人帶走的時候,你也沒攔着啊。”
他看向因為季恆的話,而露出期待神情的侍應生。
“再說,”宴先覺輕蔑的瞥了他一眼,“你可以帶他去任何醫院檢查。”
“我保證,我家保鏢沒有對他的身心造成任何傷害。”*
不用帶人去醫院了。
季恆只聽宴先覺的語氣,就能感覺到對方的自信。
他和宴亦安打過幾次交道。
但凡對方用這種語氣說出口的,還沒出過亂子。
他之前還沒把宴家這個高中還沒畢業的小少爺放在眼裏。
這會兒倒是端正了態度。
不過,當著他一個警察的面,說這些話,真的沒問題嗎?
這些可惡的闊佬們,能不能尊重一下他的職業!
*
宴先覺說完,就不再理會他。
他話既然說出口,就不怕季恆真的帶人去做檢查。
他相信陸叔不會留下這種話柄的。
比起這個,他更想知道,買通了這個侍應生的人是誰。
他用眼神示意陸叔上前說。
陸叔打開手機,播放錄音。
侍應生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
全程語氣平穩。
就算用最嚴密的機器鑒定,也不會認為侍應生是在被威逼下說出的話。
在聽到對方說,是一個在賭場認識的人介紹給他的。
沈方梨立刻皺起眉頭。
一提起賭場,她就想到了二姨家的那個表哥。
整天不工作,就知道吸方琴姐的血。
方琴姐當初上大學的學費,都被他賭沒了。
最後還是利用暑假打工,加上成功申請了助學貸款,才順利上學的。
她對這些賭場裏的人賭徒們,本能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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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了錢,什麼都乾的出來。
侍應生的錄音還在繼續:“聯繫我的人,是一個女生。”
“對方似乎挺有錢的,對了,我知道她剛才就在宴會裏。”
接下來的錄音里,他詳細的描述了一下,他是怎麼多次從沈方梨身邊路過。
每次都讓酒杯出現在沈方梨最順手的位置。
並且把她身邊的其他飲品都放到了其他桌子上。
期間,他還換過幾次不同的髮型。
把侍應生的衣服從外面翻出來。
很簡單的變裝,甚至連變裝都算不上。
輕易的忽悠住了沒有什麼經驗的沈方梨。
對此,宴先覺評價道:
【還是經驗少了,再多被綁架幾次,就能有防範意識了。】
沈方梨聽的滿頭問號。
你們宴家人的生活,聽起來有些不妙啊!
宴辭:“……”
6。
不要說的好像你被綁架過一樣好嗎!
明明因為小時候身體不好,從小就安排了保鏢接送。
宴先覺在家裏的安保等級,比爸媽都高好嗎!
*
幾個人把錄音從頭聽到尾。
發現這個侍應生和對方竟然一直是單向聯繫的。
【不過也是,他這種人,只要錢到手了就行,根本不在乎是在給誰幹活。】
而且宴先覺微妙的發現,聽完錄音。
蘇酥的嫌疑反而被排除了。
因為從知道蘇酥也參加了宴會之後。
宴先覺就安排人去排查了蘇酥進入季家以後都全部錄像。
沈方梨重新出現在宴會上的時候,蘇酥根本不在季家大廳內。
*
不是蘇酥不可疑,正相反。
蘇酥反而更加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