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斷絕親子關係
宴先覺心裏惦記着季希的事情。
打算回家和爸媽打聽打聽季家的事情。
他記得他們昨天提過一嘴,說季家很亂。
【還能比林家還亂?】
宴先覺露出不屑的目光。
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他了。
他現在是宴·手握劇本·完整版·先覺。
在基地那一覺睡得他神清氣爽、頭腦清明。
*
沈方梨豎起八卦的小耳朵。
季家?
不會吧,季希是學校有名的貧窮學霸,現在跟她說你以為的貧窮學霸和淺海市豪門之一季家有關係?她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啊摔!
但是她偶遇過季希的媽媽,那是個一看就飽受貧困之苦的女人。
她搖了搖頭,準備聽宴先覺繼續說。
結果宴先覺就沒下文了!
好氣哦。
你倒是把後面說完啊!
沈方梨在宴先覺身後伸出爾康手。
宴先覺毫無察覺,頭也不回的回自己班級教室了。
一整個下午,沈方梨那叫一個抓耳撓腮。
她突然又發現一件事。
按照他們兩個的教室安排。
她就連上課都能聽到宴先覺的心聲。
只是沒想到這個小少爺上課是真上。
除了物理課的時候,吐槽的概率直線上升。
其他的課程,可以說是專心致志。
沈方梨默默地在物理課表上畫了個圈。
*
宴先覺上輩子吃夠了半工半讀的苦。
大半的精力都放在了怎麼賺錢上。
這輩子他想看看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
現在距離高考還有兩個月,他會認真學習,讓自己不留遺憾。
偶遇季希的事情,只是在他心上留下一點痕迹。
*
“陸叔?”宴先覺又驚又喜的看着來接自己的司機。
“您不是請假了嗎?”
陸叔是退伍軍人,宴先覺小一點的時候跟他學過一些格鬥知識。
陸叔從退伍之後就被介紹到宴家工作,已經為宴家服務很多年了。
對這個小少爺也很了解。
他笑了笑:“大少爺說您不太習慣新司機,就把我召回來了。”
宴先覺有些擔心:“可是大哥不是說陸奶奶生病了?”
“托小少爺的福,大少爺幫忙把我媽轉院到了這邊的醫院。”
不僅更對口,而且也方便他照顧。
今天白天就是在辦轉院手續。
緊趕慢趕的,才趕上小少爺放學之前辦完。
他說完,行動自然熟稔的從宴先覺手裏接過他的書包。
“今天怎麼有點重?”他掂量了一下,是平時的兩倍。
“是今天想要複習的內容。”
宴先覺坐上熟悉的後座。
頓時覺得安心了很多。
天知道他看到劉叔那個精神病人給大哥開車的時候,心裏有多慌。
“我大哥那邊呢?有另外安排人過去嗎?”
陸叔提醒他系好安全帶。
頭也不回的說道:“有的,大少爺的意思是,以後不單獨招司機,在保鏢裏面選幾個車技好的出來。”
宴先覺贊同的點頭:“早該這樣了。”
這樣確實安全很多。
“是我們之前沒有考慮周全。”陸叔有些愧疚。
宴家作為主家絕對沒得挑剔,但是他們作為保鏢卻沒有考慮周全。
宴先覺搖搖頭,但也沒有說什麼沒關係之類的話。
這種微妙的愧疚,會讓他以後保護他家人的時候更上心。
只是大哥的行動力還真是無可挑剔啊。
難怪人家說資本家的精力都特別充足。
*
宴先覺和平時差不多的時間回到家。
正準備和爸媽分享一下沈方梨和他說的後續。
一進門,就發現他大哥那個大忙人竟然在家。
他忍不住後退兩步,抬頭看看:
【是我家沒走錯啊。】
又抬起手腕看看錶,嗯,今天也沒回來晚。
【大哥怎麼這麼早就下班了?他這是早退啊!】
宴亦安:“……”
宴亦安黑着臉:“別在門口耍寶了,還不進來。”
【誰得罪大哥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宴先覺焦急起來:
【不會是大哥發現那技術已經被偷了吧?】
【我還沒來得及找機會去大哥公司呢!】
宴母被他只看到老大一個黑臉,就能腦補一長串後續出來感到無奈。
她撫了撫額頭。
示意宴亦安收收臉上的黑氣。
沖宴先覺招招手:“愣在門口乾什麼,還不快進來。”
宴父衝著老大露出一個同情的眼神。
吃瓜一時爽,天天被宴先覺心聲包圍那就太辛苦了!
他和妻子僅僅兩天,就被宴先覺給調理成高三作息了。
哪怕宴亦安是自己決定以後多回家住的。
此時也難免流露出一點後悔的神色。
宴先覺沒發現他們之間的眉眼官司。
在門口換好拖鞋,噔噔噔的走到宴母身邊坐下。
宴母遞給他一小碗還溫熱的燕窩。
這是她讓廚房專門溫着的,就等宴先覺回來潤潤喉。
宴先覺習以為常的接過來,牛嚼牡丹的喝完。
從大哥口中得知了沈家另一個版本的後續。
*
也不能完全說是另一個版本。
只是更加詳細,宴先覺估摸着,可能是沈爸不想讓這樣的腌臢事兒髒了自己女兒的耳朵。
宴亦安就沒有這種顧慮了。
先不說宴家從來沒有把哪個孩子養的嬌滴滴的傳統。
就是宴先覺自己知道的,指不定比他想像的還多呢。
*
沈爸能白手起家,掙下這麼大家業,也有些手腕。
加上沈方梨通過宴先覺心聲知道的。
已經足夠沈爸推測出很多東西了。
在沈爸的干預加上沈二姨錄音筆裏面多達關於十幾個女孩的錄音。
沈二姨昨天晚上是在警局度過的。
一個晚上,已經足夠沈爸調查出很多東西了。
無論是和賭鬼父母合作,把女兒介紹給有錢人當情婦。
還是搞闊太培訓班,把普通家庭的女孩通過包裝嫁入豪門。
她在中間拿大筆的好處費,去填她兒子賭博的窟窿。
至於沈方梨的表姐,沈爸和警方找到人的時候。
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家裏倉庫的地板上。
沈二姨看到放在她面前的證據,哭喊着向沈爸求情。
口口聲聲說她兒子不能離開她。
卻隻字不提那個躺在病房的女兒。
沈爸最寶貝自己的女兒,哪怕是個陌生的女孩他都會產生一些可憐的情緒。
這會兒聽她聲淚俱下的說完,忍不住直接在警察面前破口大罵:“就你那個賭鬼兒子,我看還不如直接讓人打斷他的腿,躺在家裏以後再也賭不了了。”
“方琴已經都跟警察說了,她是被你從學校騙回來的!”
“就因為她的八字沒跟林家的小少爺合上!你就把她關在雜物間好幾天,連飯都不給。”
“有你這麼當媽的嗎!”
警察等他罵得差不多,才假裝攔了攔。
他們也覺得這人真是活該挨罵。
一個好好的女大學生,被親媽折磨成那樣。
沈二姨解釋道:“是因為方琴她太胖了,我是想讓她減減肥。”
“放屁!”警察把人送上急救車的時候,方琴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就剩下二兩骨頭了。
急救車到了,醫生二話沒說先給打了營養針。
旁邊一個年輕的警察忍不住說:“就算是減肥,也沒見過幾天幾夜不給飯吃的。”
“你這是想活活把人餓死啊。”
“何況醫生說了,那女孩身上還有不少傷痕,有新有舊。”
沈二姨連連搖頭否認:“我是她媽,我是為了她好,我怎麼可能害她呢。”
見她死不悔改,沈爸對她也無話可說了。
還好方琴那孩子不像她。
他冷冷的說道:“方琴今天做了傷情鑒定,我會資助她把大學讀完。”
“至於你,等着方琴的斷絕親子關係聲明吧。”
“不行!”沈二姨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我是她媽!我把她養大,她怎麼敢跟我斷絕親子關係,她斷不了!我是她親媽!她身上流着我的血,她的命都是我給她的!”
宴先覺:“啊?”
宴亦安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點了點頭。
他確實沒聽錯。
“即使到這個地步她還這麼理直氣壯?”宴先覺皺起鼻子。
“在警察面前還這麼囂張?”
“嗯。”
宴母倒是接受的比宴先覺還快:“她把女兒當成所有物,能為她換取金錢的資源之一,唯獨沒有把她當成一個獨立人。”
宴父也跟着搖搖頭:“沈總做的對,只要那個女孩自己有這個意願,能幫一把就當是為自己女兒積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