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愧是我
至於宴先覺說的什麼口嫌體正直。
他不是,他沒有,別瞎說。
一行人往宿舍走的動靜吸引了俱樂部內工作人員的注意力。
宴亦安示意宴辭去疏散一下。
最重要的是,注意不要讓李洋現在被教練架着的照片流出去。
宴辭點點頭,很快就落後幾步。
教練注意到宴辭,也想聽下。
但他剛有動作,就被宴亦安凌厲的視線看的一凜。
就算他再遲鈍,這時候也該明白李洋是有什麼見不到人的事情被宴家發現了。
今天宴家人根本就不是來看友誼賽的,這就是一場鴻門宴!
既然宴辭要求他們去宿舍,那證據是在宿舍嗎?
想到這,教練心裏一松。
他和李洋的交易是在李洋還沒有進俱樂部之前達成的。
現在李洋還沒成功進入一隊主力的位置。
也就根本來不及有所行動。
教練知道今天的事情大概率跟自己沒關係以後,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
宴父宴母心情複雜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兩個人。
被壓着往前走的李洋,和第一次看到李洋給他們的感覺完全不同。
李洋後面眼睛裏已經染上了一絲瘋狂。
宴父宴母心裏有些惋惜。
他這張臉長的是真的得天獨厚,就算不進電競圈。
去娛樂圈也能混口飯吃。
為什麼要想不開吸毒,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宴父宴母對家裏的每一個孩子都很寵愛。
但絕非溺愛,家裏至今還沒出過一個三觀如此奇葩的孩子。
李洋也是讓他們長見識了。
*
現在只有一個人是真的高興,那就是宴先覺。
心聲都透露着難以掩飾的雀躍。
【好耶,只要把李洋抓起來,二哥的戰隊危機就解除了一大半。】
【接下來只要二哥給大哥道個歉,大哥和二哥之間的危機也能解除。】
【我也太牛逼了吧,只是淺淺地提了一句報警,問題就這麼解決了?】
【後面我只需要找個機會提醒一下他要注意公司的保密工作,男主的陰謀自然就無計可施了。】
【說起來,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得找個機會去大哥的公司一趟?】
【說不定還可以順便給自己立一個雖然成績一般但很會看人的人設?】
【這樣以後再遇到什麼圖謀不軌的人的時候,也能增加話語權?】
宴先覺突然覺得這個想法不錯,右手握拳砸向左手,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就這麼辦!我可真是個平平無奇的小機靈鬼!】
【不愧是我!】
宴家人都被他這驕傲的語氣說的會心一笑。
可不是嗎,要不是能聽到他的心聲。
老大和老二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呢。
雖然和宴先覺以為的解決方式不同。
但這件事能順利解決,還真就是宴先覺的功勞。
*
宴母欣慰的揉了揉宴先覺的頭髮。
家裏的孩子她最擔心這個老么。
當時懷上這個孩子,純屬意外。
在生了宴辭之後她本來不打算再懷孕的。
到了她當時那個年紀也很難懷孕了。
所以就沒做什麼避孕的措施。
誰成想,這孩子就這麼突然的來了。
她和丈夫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留下這個意外來的小生命。
哪怕他不夠聰明,是家裏最普通平凡的一個孩子。
但還是給他們帶來了很多樂趣。
比起前面那幾個天資聰穎自小早熟的孩子,這個孩子給他們帶來了一對普通父母的難得體驗。
他會舉着在幼兒園獲得的小紅花,高聲說“這一朵給媽媽,下一次再給爸爸。老師說要女士優先。”
他會因為作業太難委屈巴巴的一邊抹眼淚一邊寫作業。
會因為考試不合格而被叫家長。
甚至夫妻二人為此還進行了家長會輪班制。
雖然和前面的哥姐年齡差過大,但每次他們回家都會很熱情的打招呼。
豪門之間也少不了閑言碎語,說宴先覺比不上前面幾個孩子。
白瞎她一大把年紀還拼死拼活的生下這一胎。
她可不這麼認為,她的先覺就是最好的孩子。
她只是難免會擔心,在她和丈夫百年之後,這孩子生活的不夠富足。
現在看來,這孩子應該只是單純的和物理犯沖。
心裏面是個有成算的。
宴母就像是每一個家長那樣。
等孩子考上大學就好了,等孩子大學畢業就好了,等孩子結婚就好了。
用這種話術在心裏安慰自己。
等宴先覺上了大學就好了。
大學可以不用學物理,也不會叫家長。
*
臨近宿舍門口。
李洋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他開始拚命的劇烈掙扎。
教練一個人差點沒有控制住他。
教練不得不加大力氣。
好在這時候宴辭已經處理好俱樂部內的事情跟了上來。
他還有幸聽到了宴先覺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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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哥道歉嗎?
宴辭在心裏默默想着那最後一條信息,有些遲疑。
心裏想着事,手上的動作難免有些重。
李洋悶悶的呼痛聲喚回他走神兒的神經。
看着李洋祈求的看着他。
宴辭更加生氣了。
在宴先覺戳破之前,他是真的相信了李洋的那些賣慘言論的。
宴辭:“你那天是裝醉嗎?”
李洋拚命搖頭。
宴辭自嘲一笑,他沒說自己信不信。
但看他的神情,應該是不信的吧。
“其實我是真的看好你,已經準備在主力輪換的人選裏面加上你。”
“讓你在比賽里鍛煉一年,明年一隊有人會退役,空出位置你順利頂上。”
“經過一年的磨合,過渡期也不會對戰隊成績產生很大的影響。”
宴辭聲音平靜的說出自己給李洋做的規劃。
他不排除除了李洋的技術還算不錯之外,他跟他說的那些抱怨的話在其中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他的語氣里沒有埋怨,也沒有怒氣,只是很平靜的闡述。
李洋掙扎的動作小了一點。
光是聽宴辭說,他都能想像得出來。
如果真的能如同宴辭說的那樣,他的前途是多麼的坦蕩。
而他不需要再衝著任何人露出討好的笑。
只是宴辭出現的太晚了,他的靈魂腐爛不堪,他早就不能回頭。
李洋精神恍惚之間,彷彿看到了站在賽場上萬眾矚目的自己。
他猛的瞪大眼睛,在視線中出現一身警服的時候,說了句:“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