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戰後結算

如果異瞳不逃，這局神戰失敗，伊亞利恩大約能吞掉三分之一的光明神。

想着一口吃完也不現實，這場神戰是遊戲局，三位參賽者誰也沒有認同誰，只是單純的輸了賭局，能被拿走的只有作為獎池的那一部分。

可異瞳死到臨頭卻腳底抹油逃跑了。

真要說起來，這倒是符合伊亞利恩預料的展開。

但凡賭棍賭輸了都要能賴就賴能逃就逃地耍上一場，光明神這個常年詐騙的老滑頭，怎麼可能那麼乾脆的認輸呢？更何況祂還佈局了那麼多的小號，藏着那麼多的假身份。

嘉德萊耶做事一板一眼，處罰也是衝著神明去，而不計較每個神明、軀殼的內在到底是不是通緝犯。

這種規則無可厚非，伊亞利恩也不打算抗議，畢竟小號這種東西，大家誰都能弄。光明神是擅長這玩意不假，可領主大人玩起這套更是得心應手，而且善心的領主大人還不傷害任何性命！

不過，伊亞利恩也不打算就這麼放過異瞳。

“那另一半的光明神，你不打算追捕了嗎？”伊亞利恩挑眉，意有所指地道：“那可是一半的神力呢，抓到祂的話，你還能拿走三分之一；不，這一部分不需要再投入神戰之中，你能拿走一半。”

“唔……”嘉德萊耶舔舔嘴角，“確實不錯，假設能抓到祂的話。不過祂已經分裂成很多很多份，找祂要花太多心思和能量。捕獵耗費的能量要是超出了食物本身的能量，這場捕獵就毫無意義。”

“你可以順便盯着光明教會。”伊亞利恩好心好意地提示，“那一個很大的目標，如果祂回去，很輕鬆就能發現。萬一呢？”

嘉德萊耶思索片刻：“的確，這倒是不難。”

祂繞着伊亞利恩游來游去，垂涎欲滴地看着伊亞利恩手中的那個光球：“不過，對你來說，吃得少點也不是一件壞事。吃得越多，污染就越多，瘋得也就越快。像你這樣穩紮穩打踏神階的人，只要在神戰中取勝，解決敵手就行。

怎麼樣，我可以幫你吃掉祂……唔，如果你不捨得，我小小咬一口也行……我甚至可以只吃有污染的那一部分。”

伊亞利恩無語地看了祂一眼，然後遞出了那個光球：“請用。”

嘉德萊耶眉開眼笑，吸溜一下，光球頓時被吸去了一半。

巨蛇心滿意足地打了個嗝：“真不錯啊～按照約定，我只吃有污染的那半～好好享受你的勝利吧。”

伊亞利恩訝然道：“剩下的你不吃了嗎？”

嘉德萊耶嘻嘻一笑：“我可是很守規矩的蛇呢~該是你的東西，我可一點都不貪。不過，我倒是挺喜歡慷慨的孩子。

下一局神戰場地、規則該怎麼設，你可以好好想想，我可以多給你一些時間。

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嘿嘿～”

嘉德萊耶一副“你懂得”的樣子對着伊亞利恩擠眉弄眼，伊亞利恩頗有幾分無語，他並不是很信任這條會釣魚執法的蛇，但他的確有個疑問縈繞在心頭。

“我的確想問一下，”伊亞利恩說：“如果這會違規的話就請不要回答我——之前那個幻境裏，作為核心的那位誰也不認得的聖子是誰？”

“哦，這個問題啊，不涉及神戰的輸贏，並不算是違規。”

嘉德萊耶晃悠了一下腦袋：“那一位，其實你們都認識。只是參加神戰的邪神借用了他的樣貌，作為交換，便給他了一個誰也不認識的殼子，讓他安安靜靜地看完全程。”

伊亞利恩怔住。

“那個傢伙還是我從你那堆污染中撈出來的嘞，”嘉德萊耶碎碎念道，“不過成為幻境核心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幻境凈化之後，他的執念也消散了大半。

等他完全放下執念，身上的污染褪盡，就又能回到世界意識之海了呢～

咦？你怎麼哭了？”

伊亞利恩怔怔地抬起手，摸了摸從眼中流下的兩行熱淚：“是嗎，原來我在哭……”

——能夠重新回歸天地，真是太好了呢，維蘭德導師……

嘉德萊耶又晃晃腦袋：“我要去消化一下食物，你也好好用餐吧～等你確定了下場戰鬥的主題，再喚我就行。”

伊亞利恩抹去了淚水，目送着巨蛇遠去，他將手中那半個光球舉到嘴邊，狠狠地咬下一口。

極其龐大的神力混雜着無數遙遠的、破碎的記憶湧入了他的身體。冥冥之中，一個權柄向他伸出觸鬚，與之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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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系統提示：“精神權柄已重新連結，當前已獲得精神權柄：1％。請領主大人再接再厲。”

“唔？”莫馭聽到提示，看了一眼莉亞：“精神權柄？這是伊亞利恩這次神戰的獎勵嗎？”

“是的哦～”莉亞點頭，“不過目前只是重新接續上了精神權柄，能夠動用的權柄力量並不多，還需要領主大人和您的騎士好好努力～”

“沒事，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嘛。獲得了成就就是好事！”莫馭笑眯眯地道，“先讓我瞧瞧，這精神權柄能幹些什麼？”

事實證明，精神權柄是一項非常強大的權柄，它能開啟通往精神世界的通路，穩定或毀壞人的心智，操控大腦、思維，構建一場場異常真實的幻夢……

它可以使普通人毫無知覺地陷入瘋狂，也可以使瘋子轉瞬之間回歸理性……只要有足夠的能量，隨意調控SAN值並不是夢！

只是，利用精神權柄降低San值非常容易，提升San值卻需要很多能量。雖然不至於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卻足以讓任何一個貧窮的神明肉痛。

對於神明來說，信仰就是供權柄運轉的能量。而對於莫馭和莉亞，他們則可以使用世界意識核心能量。

莫馭彷彿理解了異瞳那些古怪的、不合常理的選擇——嗯，對於黑心神明來說，讓信徒瘋狂地信仰自己比自個花費能量讓信徒恢復理智要來得合算太多。

完全得到精神權柄的話，莫馭相信自己定能把它用出花來，只可惜，1%的精神權柄能幹的事太少，頂多用來給人加加什麼【精神穩定】、【興奮】bu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