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老虎不發威 你當我是病貓了

在蘇星雲如火如荼的的進行大生產時。他的行動終於招來了一點小麻煩。

整個冬天，大伙兒忙得不可開交，好在年底那段日子總算過得平靜安詳，沒有了往日裏稅吏上門催稅或是地主爪牙滋事擾民，這讓每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春節期間，鄰裏間相互串門，吃着香噴噴的米飯，桌上還擺着每人都能分到的一小塊肉，這是難得的好日子。更讓男人們開心的是，年過三十的還能沾點酒氣，小酌幾杯。孩子們則是無憂無慮地嬉戲玩耍，歡聲笑語不斷。大人們則玩起了打牌的遊戲，不過這次不賭錢，因為蘇少爺深知賭博容易敗家，便立下規矩，只允許他們用花生米作為賭注，且每局的賭注不得超過十粒。

大約在1340年早春三月，小黃洲的居民們從春節氛圍中回到工作狀態。不過剛過完年，領地的發展節奏就被一個人的出現打斷了。

這天，打漁歸來的漁民在江上意外救起了一名昏迷的男子。在小黃村，這樣的情況時有發生，村民們早已有了不成文的規矩：救醒后，如果對方願意留下，就安排他做些活計；若是不願，便好心送他到對岸去。然而，這位被救起的男子醒來后，卻緊緊抱住蘇星雲的大腿，懇求他的幫助。

經過一番詢問，蘇星雲這才認出，此人竟是之前與他一同跟隨孫當家販賣私鹽時的同伴。那次，蘇星雲帶領十人小隊與一夥劫匪激戰，甚至親手結果了幾個人的性命，沒想到那伙人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巨鯨幫成員。

“巨鯨幫”。蘇星雲回想了一陣才意識到，自己所處的這個世界，在領地之外，仍舊是一個充滿刀光劍影、恩怨情仇的武俠世界。

這個巨鯨幫還是挺有本事的，再吃了一個大虧之後，幾天前就追蹤到了孫當家的老巢，上演了一陣血腥暴力的場面后，只有眼前的這個人潛到水裏逃了出來。

聽到這裏，蘇星雲不禁為孫當家的遭遇感到一陣唏噓。他輕輕拍了拍這位漢子，想要說些安慰的話語，但是這個哭哭唧唧的漢子接下來說的話就讓蘇星雲感受到了什麼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原來，巨鯨幫此次行動的目標遠不止於消滅孫當家那麼簡單。他們得知，真正殺死他們幫眾的，其實是蘇秀才及其弟子。按照江湖上“冤有頭債有主”的規矩，蘇星雲作為關聯人物，自然也難逃干係。好死不死的是，巨鯨幫在行動中還活捉了幾名孫當家的人，這下更脫不了干係了。

蘇星雲不能單純依賴幾個私鹽販子的江湖義氣。於是，他迅速召集了護村隊，這支隊伍經過兩次擴編，如今已壯大至八十餘人。為了提升戰鬥力，他下令為所有隊員配備了新型武器——裝備了鐵質三棱長槍的裝備。

槍頭是大名鼎鼎的三棱刺刀，通過將熔化的生鐵一次性灌入特製的模具中冷卻成型，雖然生鐵本身較為脆弱，但三棱的設計巧妙地利用了三角形的穩定性，使得槍頭既鋒利又耐用。三棱刺刀的最大特點在於其造成的創傷極為嚴重，一旦刺入人體，由於其三棱形的特殊結構，傷口難以癒合，極易造成大出血和感染，因此在古代醫療條件下，被這種槍頭擊中的部位幾乎無法縫合，受害者往往非死即殘。

蘇星雲在目睹首批三棱槍頭製成后，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猶豫。他深知這種武器的殺傷力之大，一旦使用，很可能導致戰場上少有俘虜，受傷的敵人也難以保全肢體，這對於他來說，既是戰鬥力的考量，也是對內心的一種考量。然而，在當前的形勢下，為了小黃洲的安全，他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

同時，蘇星雲也考慮到了另一個備選方案——使用水力衝壓機鍛壓的長劍型槍頭。這種槍頭在殺傷力上雖不及三棱刺刀那般致命，但其製造過程更為穩定，且生產速度相對較快。然而，目前的水力衝壓機技術尚不成熟，存在諸多不穩定因素，這讓他在兩者之間難以抉擇。

最終，蘇星雲經過深思熟慮，決定暫時採用三棱刺刀長槍作為護村隊的主要武器。他明白，在江湖的險惡中，有時候為了更大的正義和更多的生命，必須做出一些艱難的決定。同時，他也開始着手改進水力衝壓機技術，希望能儘快實現長劍型槍頭的穩定生產，為未來的戰鬥提供更多選擇。（關於三棱軍刺的科普：三棱軍刺，作為一種冷兵器時代的特殊武器，其設計靈感來源於幾何學中的三角形穩定性原理。三棱刺刀通過三個鋒利的棱面，能夠在刺入目標時形成更大的切割面積和更深的傷口，同時由於其獨特的形狀，使得傷口難以止血和縫合，極大地增加了敵人的生存難度。在軍事中，三棱軍刺因其卓越的殺傷力和獨特的戰術價值而備受青睞。然而，隨着時代的進步和醫療技術的發展，這種武器也逐漸被更加人道和高效的現代武器所取代。）

蘇星雲陷入沉思，他的腳步不自覺地到了小黃村舊址。望着眼前這片曾經繁華而今荒蕪的土地，那段慘烈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將那份憐憫之心暫時收起，心中不禁暗自感慨：自己終究還是沒能完全融入這個時代的殘酷與無情。

“這是亂世啊，”蘇星雲心中默念，“在這個世界裏，人的性命如同草芥，草民的價值更是微不足道。人不會在意他人的生死，甚至連自己的命也常常看得如同草芥。死亡，在這個時代，實在是太過尋常，每個家庭無法避免——無論是餓死還是病死，都太常見了。”

在這個亂世之中，生存才是唯一的目標和動力。人們為了那一口糧食、那一碗清水，不得不拼盡全力去掙扎。死亡是一種早晚都會到來的宿命。

“或許，死亡對於某些人來說，真的是一種解脫吧。”

蘇星雲知道，必須讓護村隊和村民們一致抗敵，於是，他對當前的護村隊進行了精心的改革。

首先，他將護村隊一分為三，主力部隊五十人，全部由經驗豐富的護村隊員組成，是保衛村莊的中堅力量。而剩餘的三十人，則從村中挑選出身體強健、意志堅定的青壯年，分別編入兩個預備隊，通過調配，每隊都能迅速擴充至五十人規模。得益於這些年輕人之前接受過的軍訓，兩隊預備隊員間的配合異常默契，戰鬥力大大增強。

與此同時，為了防患於未然，蘇星雲制定嚴密的守衛制度，確保村莊的每一個角落都在警戒之下，不給敵人任何可乘之機。這也讓原本平靜的村莊瞬間籠罩上了一層緊張的氛圍。

然而，僅僅依靠嚴密的防守還遠遠不夠，必須激發起每一位村民內心深處的鬥志與勇氣。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最後蘇星雲還是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告訴他們，有人想要搶奪自己開墾的土地，想要凌辱你的妻女，想要殺死你的父母孩童，毀掉你的一切，但是怎麼讓群眾的情緒調動起來呢？他思考很久，突然想到我黨在革命初期很有效的齊心手段：訴苦大會（談心大會）。

於是，在蘇星雲的主持下第一屆訴苦大會開始。

大會開始，幾位大叔大媽緩緩走上台前，用顫抖的聲音訴說著往昔那些艱難困苦的日子——食不果腹、衣不蔽體，讓人幾乎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

隨後，蘇星雲站了出來，他開始引導大家，用通俗易懂的方式，一筆一筆地算起了賬。他告訴大家，那些年他們辛勤勞作，汗水灑滿田野，換來的卻只是地主和收稅小吏的盤剝與壓榨。他們的勞動成果，就像被人用鐮刀收割掉一樣，只留下殘渣讓自己苟活。

接着，蘇星雲話鋒一轉，談到了自己。他誠懇地表示，自己所收取的糧食並非是為了吸大家的血，而是用於支付鐵匠、木匠等工匠的工錢，而這些工匠們，則用他們的智慧和雙手，為村民們製造出了更加先進的農具，讓大家能夠開墾出更多的田地，收穫更多的糧食。

為了進一步打消村民們的疑慮，蘇星雲更是拍着胸脯保證，自己從未有過任何隱瞞之心。他坦言，之所以教大家認字，就是希望大家能夠看懂賬本，了解每一筆收支的來龍去脈。他鼓勵村民們，如果有任何疑問或不解之處，都可以隨時來查看賬本，他會親自為大家解答疑惑。

蘇星雲站在村民面前：“鄉親們，有土匪企圖侵犯我們的家園，想要搶走我們的財物，燒毀我們的房屋，破壞我們辛勤耕耘的田園。這是一場關乎我們生死存亡的重大危機，但請大家放心，我們並非孤立無援，有人正在為我們築起堅實的防線。”

說到這裏，蘇星雲目光掃過全場，最後將視線停留在幾位護村隊小隊長的身上。他示意他們走上前來，繼續說道：“一直以來，村裡對護村隊都給予了最大的支持與信任。雖然他們平時不參與農事勞作，但他們的責任更加重大，他們是守護我們安寧的勇士。現在，正是他們挺身而出，保護家園的時候。”

蘇星雲的話語中帶着幾分激勵，也給護村隊小隊長們“架上了火架”。他們面面相覷，隨即半推半就地站了出來，向村民們鄭重承諾：“請大家放心，我們護村隊絕不會在關鍵時刻退縮。我們會拼盡全力，守護好每一寸土地，保護好每一位村民的安全。”

大會結束后，每個小隊長都迅速回到自己的隊伍中，將蘇星雲在大會上的講話以及新制定的軍法傳達，這些軍法條款嚴厲，透露出濃濃的殺氣。

沒過幾天，巨鯨幫的人就大張旗鼓地來了，簡直就是明目張胆地來搶劫。王天柱的外購組最先發現的這個情況，他們迅速統計了敵人的數量，報告給了蘇星雲。

巨鯨幫這次來了三百四十三人，領頭的是江陵分舵的副舵主，江湖上人稱飛天鯊。這傢伙帶着一群人，自信滿滿地想要收拾掉江陵上游這條敢冒犯“海龍王”的地頭蛇，打算殺一儆百，讓江南地界的人都知道誰才是老大。他們聽說蘇秀才所在的村子挺富裕，有一千多人，所以就多帶了些好手來。

飛天鯊他們坐着船，從小黃洲北邊下來，一路上經過了好幾個村子。那些村子裏的人一見他們，嚇得都跑了。飛天鯊也意識到自己的隊伍動靜太大，雖然打聽到蘇秀才的村子這幾天還沒人逃，但他也擔心蘇秀才得到消息會跑，更怕的是村民會帶着值錢的東西提前撤離。於是，他加快了速度，直奔小黃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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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離小黃村還有段距離的時候，飛天鯊這群江湖人士在半路上遇到了他們此行的目標。

蘇星雲已經帶着一百五十名隊員，在一條平坦的路上等了兩個多小時了。這條路是巨鯨幫從北邊大港下船到小黃村的必經之路。半小時前，就有一些北邊村子的人拖家帶口地逃到這裏，看到蘇星雲的隊伍，他們先是嚇了一跳，但很快就發現蘇星雲的隊伍對他們並沒有惡意，只是簡單地詢問了他們關於北邊那群人的情況。這些逃難的人便繞過了蘇星雲的隊伍繼續前行，不過也有幾個膽大的，看出蘇星雲他們和北邊的人不是一夥的，就留了下來，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於是，在距離蘇星雲三百多米遠的地方，就聚集了一群看熱鬧的人。

不一會兒，蘇星雲終於等到了他巨鯨幫的人。與此同時，飛天鯊等人也發現了前方整齊列坐的蘇星雲隊伍，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當雙方距離縮短到五十米時，飛天鯊高高豎起手掌，對蘇星雲等人高聲喝道：“巨鯨幫辦事，你們在此意欲何為？”蘇星雲聞言，隨即下令：“1隊、2隊、3隊注意，全體起立！”隨着他的一聲令下，原本靜坐的隊伍瞬間被激活，整齊劃一地站了起來，這一幕讓巨鯨幫的人不禁為之一震。

緊接着，蘇星雲繼續發號施令：“三個隊都有，小跑前進，2、3隊隊長開始指揮。”一百五十名隊員迅速響應，列成兩排，步伐一致地向前跑去，展現出極高的紀律性。

飛天鯊見狀，知道對方來者不善，終於不再猶豫，大喊一聲：“兄弟們，對面來者不善，給我上！”巨鯨幫的人像一窩蜂似的沖了過去，而蘇星雲的隊伍則保持着小步推進的節奏，步步為營。

當雙方距離縮短到僅有十米時，蘇星雲高聲喊道：“全體立定！第一排平槍，第二排準備！”巨鯨幫沖在最前面的人本以為，蘇星雲等人站住肯定是氣勢已泄，正欲提刀大殺四方，卻猛然發現自己胸脯前不足一尺的地方已經佈滿了寒光閃閃的槍頭。他們下意識地想要後退，但已經來不及了。

“突刺！”隨着蘇星雲簡短有力的命令，第一大隊第一排的隊員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的長矛向前一推。沖在最前面的巨鯨幫成員雖然有些功夫，但在如此密集的槍陣面前也顯得力不從心。他們只格擋了兩槍，就被第三槍刺中要害。被刺中的那一刻，他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劇痛和絕望，隨後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第一波交鋒中，巨鯨幫就損失了六名功夫不錯的成員。他們還沒來得及驚嘆對方的實力，第二波槍頭就已經接踵而至。這一次倒下的人更多，足足有十五個。蘇星雲的隊伍所展現出的槍法之狠辣、之精準令人咋舌。這兩式槍招雖然簡單，但護村隊的隊員們每個人都練過上萬次，早已爐火純青、配合默契。

旁邊的兩隊見狀也迅速圍了上來，雖然蘇星雲的隊伍人數只有對方的一半，但他們排成相對單薄的兩排隊形，卻足以對巨鯨幫形成半包圍之勢。三個小隊在經過初次殺人的短暫麻木后，很快便適應了這種殘酷的戰鬥節奏。按照幾個月來在操場上反覆訓練的動作，他們高效快速地重複着那幾招槍法。雖然招式有限，但每一招都直擊要害，讓巨鯨幫的人根本無法破解。

在戰鬥中蘇星雲也意識到，雖然這是武俠世界，但巨鯨幫畢竟只是一個江湖下三濫的門派，他們的成員雖然會點功夫，但大多也只是比普通人稍強一些而已。他們的身體素質和戰鬥力與那些傳說中的武林高手相去甚遠，更別提與郭靖、楊過這樣的絕世高手相提並論了。即使有這樣的高手存在也不太可能會加入巨鯨幫這樣的強盜團伙。

飛天鯊此刻的心情跌到了谷底，他原本設想的以多勝少、以強凌弱的江湖鬥毆策略，完全行不通。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僅憑一招，就讓己方損失慘重，而自己這邊倒下的人已經超過百人，對方卻幾乎沒什麼損失。

飛天鯊混跡江湖多年，也算見過世面，但他發現對方的陣勢和官軍頗為相似，甚至更加整齊劃一，出手也更狠辣有力，特別是那些奇特的槍頭，讓他感到一股不祥的預感。他猛然想起之前攔截鹽販時，那個蘇秀才和他的弟子也是以這樣整齊的槍法將他們擊退的。

想到這裏，飛天鯊心裏直打鼓，他高聲呼喊，試圖與對方溝通，詢問是否是誤會。但對方彷彿沒聽見一般，繼續紅着眼，毫不留情地刺殺着。

隨着時間的推移，又有五十名巨鯨幫的幫眾倒下。飛天鯊看到幫眾們開始逃散，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他深知在軍隊中，這種時候應該組織軍法隊來鎮壓逃兵，但他是江湖人，不是軍官，巨鯨幫也沒有軍隊的嚴格紀律。於是，他只能絕望地高呼“點子扎手”，但這一聲呼喊非但沒有穩住陣腳，反而引發了更大的混亂。

在圍三缺一的情況下，巨鯨幫的幫眾們爭相逃命，卻將後背完全暴露給了敵人。蘇星雲等人趁機發動衝鋒，巨鯨幫的防線瞬間崩潰。最終，只有二十多個人僥倖逃脫，而包括飛天鯊在內的三十多人則不得不跪地投降。

這場戰鬥充分暴露了巨鯨幫的弱點：缺乏嚴格的紀律和訓練，戰鬥力低下。相比之下，對方則展現出了高度的組織性和戰鬥力，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飛天鯊深知自己此次栽了大跟頭。

這場激烈的衝突，與其說是鬥毆，更像是單方面的屠殺，看得旁觀者目瞪口呆，而那些被俘或僥倖逃脫的人，則是嚇得魂飛魄散，動彈不得。

戰鬥收尾時，蘇星雲小隊的一個舉動更是讓人膽寒——他們對已經倒地不起、傷勢嚴重的敵人進行了補刀，這一舉動讓那些只是受了槍傷、還能勉強行動的“輕傷員”，嚇得說不出話來。

補刀完畢后，蘇星雲轉身面向那些跪在地上乞求饒命的敵人，大聲質問道：“你們的老大是誰？”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了一個叫飛天鯊的人身上。飛天鯊心裏那個苦啊，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蘇星雲緩緩走近，周圍的人自覺地為他讓出了一條路。他蹲下身子，用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微笑拍了拍飛天鯊的肩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如果是在江陵城，飛天鯊或許會驕傲地報上自己的大名——巨鯨幫飛天鯊，但此刻，作為巨鯨幫江陵分舵的副舵主，他只能用顫抖的聲音，像見到了厲鬼一樣回答道：“我叫小黃魚，大俠饒命啊！”

蘇星雲似乎沒有理會他的求饒，繼續說道：“你們這次來找我，是因為上次我殺了你們堵路的人嗎？”飛天鯊一聽這話，連忙磕頭如搗蒜，一邊磕一邊解釋：“都是呂冉那個混蛋惹的禍，他冒犯了大俠，死有餘辜。我們哪裏敢找大俠的麻煩啊！”

蘇星雲眉頭一挑，眼神凌厲地對小黃魚說：“你給我聽清楚了，上次你們的人去找姓孫的麻煩，結果把火燒到了我這裏，被我收拾了。你們不服氣，想找回場子，結果又被我幹掉了大半。我蘇星雲雖然不喜歡麻煩，但也不怕事。如果想再較量，咱們就光明正大地干一場。不過，要是你們想玩陰的，看看那邊那棵樹。”

他手指向不遠處一棵約莫碗口粗細的大樹，繼續說道：“看好了，這是警告。”說著，蘇星雲單手提起長槍，輕輕一擲，長槍如同離弦之箭，瞬間穿透樹榦，巨大的衝擊力讓本就因樹冠重量而脆弱的樹榦咔嚓一聲，斷成了兩截。

飛天鯊身為習武之人，自然明白這一擲背後的深厚內力，連他們幫主都未必能做到。眼前這位年輕得幾乎還帶着稚氣的少年，卻能展現出如此驚人的實力，讓他驚駭不已。

“你若敢暗中使壞，我蘇星雲自會深夜造訪，讓你嘗嘗苦頭。”蘇星雲的聲音雖輕，卻帶着不容置疑。

飛天鯊連忙表態：“少俠多慮了，給我們十個膽子，我們也不敢與您為敵。”

蘇星雲點了點頭，下達了最後通牒：“給你們三天時間，把你們人的屍體收拾乾淨帶走。”說完，他便不再理會這些“俘虜”，實際上是已無力再戰的對手。整頓好隊伍后，蘇星雲便帶着人返回了村莊，只留下了三十名手下和滿地的屍體作為見證。

不出一天，巨鯨幫便匆忙將屍體運走，生怕多留一刻都會引來更多的麻煩。而這場戰鬥，也讓黃州山莊莊主蘇大俠的大名響徹江南，成為了眾人議論的焦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蘇星雲率隊凱旋，村民們見到他們安然無恙且大獲全勝，喜悅之情溢於言表。這場戰鬥，除了五人受了些皮肉傷，幾乎全員無損，實屬難得。

回到村裡，蘇星雲慷慨解囊，給每位參與戰鬥的勇士發放了一兩白銀作為獎勵，隨後召集大家召開了戰鬥總結大會。會上，他認真聽取了各小隊長的反饋，仔細分析了戰鬥中的得與失，並逐一記錄，形成了寶貴的經驗總結。每一次戰鬥都是成長的契機，護村隊的每個人都要學會從失敗中汲取教訓，不斷提升自我。

戰鬥結束后的第五天，蘇星雲的護村隊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迅速逼近了小黃洲島上的其他四個村落。在觀戰者的添油加醋和蘇星雲親自在各村口展現的驚人實力震懾下，這四個村子最終選擇了屈服，與蘇星雲簽訂了和平協議，即“城下之盟”。

協議內容主要有兩點：一是各村需各出五人加入護村隊，共同守護家園；二是各村需按照蘇星雲的安排進行春耕，並上繳每年三成的收成作為共同基金。作為交換，蘇星雲將負責整個小黃洲的稅務事宜，確保村民免受苛捐雜稅之苦，並統一分發與小黃村同等質量的鐵制農具給所有村民。起初，這一條款讓部分村民心存疑慮，但細想之下，用三成的收成換取免稅的待遇和先進的生產工具，顯然是一筆劃算的交易。更何況，這些鐵器將極大地提升他們的耕作效率，讓未來的豐收更加可期。

隨着時間的推移，村民們逐漸接受了這一安排，並滿懷希望地投入到春耕之中。小黃洲在蘇星雲的帶領下，逐漸實現了統一與繁榮。到了1340年，整個小黃洲已經形成了穩定的治理體系，人口達到了兩千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