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陸將軍的嬌氣小通房她帶球跑了30

第325章 陸將軍的嬌氣小通房她帶球跑了30

想到這裏,他的心不可抑制的狂跳。

他又擰起眉頭,可是她明明是中了毒的?

神醫?

她都是神醫了,她定是有法子解了那毒。

這一刻,他只覺得渾身有些發冷,有些抑制不住的想要立刻證實這一切。

他着急的開口詢問小士兵,“神醫呢!神醫在哪裏?”他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

“神醫走了!”小士兵如實道。

“走啦!”他驚訝,心裏一陣着急,就要起身。

小士兵立即按住他,“您可不能起身,這傷口可是神醫花了三個時辰好不容易給您處理好的。她說了,若是您再把傷口崩開可就糟了。”就會啥破裂啥出血來着,他給忘了。

陸羨之不敢再動了,現在他得活着,他得把傷養好,他要親自看一看這個神醫到底是不是她。

不急,不能急。

知知,一定是你對不對!你只是逃走了,而不是真的死了!

雖然他心裏還不十分確定。

但他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回想三年前,她死在了自己的懷裏,現在想想那心如刀絞的感覺依舊存在。

孩子!

還有孩子!

孩子還在不在了!

他有太多疑問?

他知道他不能貪太多,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去想!

他要好好養傷,儘快結束這邊的戰事,他要親自去確認她到底是不是知知。

如果不是,他再下去陪她。

如果是……,他也不會像從前一樣逼迫她,不能嚇到她。

抵不住身體的疲憊,想着想着就睡了過去。

路知歡剛剛在馬車上睡了一路,現在天色有些晚了,她讓馬車回去了。

先吃點兒東西,填飽肚子后確定無人往來她開車再離開。

她才坐下一會的功夫,就聽到一陣沙沙聲。

有人?

她立即給自己拍了一張大力符,兌換了兩包強效蒙汗藥。

【系統助手,看一下周圍什麼人?有多少?】

系統助手【收到,系統正在檢測。】

此時已經有二十幾個東莞國的士兵圍了上來。

系統助手【東莞國士兵,22人。】

她能說她已經看到了嗎?

只要明日來不放暗器,她就安全。

這是東菀國的人知道她去救了陸羨之嗎!

上輩子學的那點兒散打,在他們面前就是三腳貓的功夫。

系統助手【空間裏武器準備齊全,請宿主靈活運用。】

她當然知道,有手術刀,還有電棍,這兩玩意兒可是會要命的。

為首的蒙面人率先開口了,“閣下可是桃花塢神醫?”

路知歡冷哼了一聲:“這位明知故問吧!早就跟着我了,不是嗎?”

他們應該等着跟着馬車離開之後他們才出現,不知道趕馬車的人還在不在?

她才剛想完,馬車又出現了,上面的人渾身是血。

路知歡大驚,“果然!”她怒瞪着他們,快步跑了過去。

“怎麼樣?”天太黑了,她看不清。

快速的往他嘴裏塞了一顆凝血丹。

年輕的小夥子道,“俺沒事,您上車,俺帶您走。”

黑衣人又開口了,“神醫,我們攝政王有請,您放心,只是治病而已。”

他擺了個手勢,他們的人立即把馬車圍了起來。

路知歡拍了拍趕車的小夥子,“別動!找到機會就跑,別管我!”實在不行她還能開空間權限躲進去。

藉著暗黑的夜色,她立即從空間裏拿出一根電棍,打開最大電伏。

黑衣人一擺手,幾個人就沖了上去。

路知歡也不客氣,電棍直接杵了過去。

“呃……”幾個人這是瞬間倒在了地上一陣抽搐。

“上。”剩下的幾個人也沖了上來,路知歡釋放迷藥。幾個人沒有防備,直接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幾個人,往後退了退。

“小心!”她動都沒有動一下,幾個人就毫無徵兆的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路知歡彎下腰,伸手拎起一個人,輕鬆的將他扔到了他們腳邊。

她聲音冷冷道,“回去告訴攝政王,你們態度不夠好,我們已經結仇了。還有,幾位已經中毒了,想活命就趕緊回吧!”

幾個人驚訝的表情還沒有收回,就聽到了她的這句話。

“撤。”領頭人一聲令下,幾個人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路知歡鬆了口氣,看着地上的幾個人,一刀一個抹了脖子,既然是敵人就不該留活口。

她利落的跳上車,“先離開這裏。”

他們返回去,在離軍營不遠的客棧,路知歡要了一間客房,給小夥子打了一針局部麻醉。

將他的傷口進行縫合處理。

如果沒有剛剛那顆血漿丹他已經斃命了,路知歡叮囑他,“這裏已經是西啟的地盤,很安全,休息一晚你在回去,好好養傷。”

她起身要離開。

小夥子趕緊道,“神醫,東莞的攝政王想要抓走你,你一個人不太安全,俺還是回去稟報將軍后,讓他派一支軍隊送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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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歡拒絕了,突然她想到什麼?

她人身安全受到威脅了,想要安穩,就一定要以絕後患。

她有個大膽的做法,激動的轉過身來對着小夥子道,“現在記住我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要忘,你這樣……”

路知歡想的倒是挺好,雄赳赳氣昂昂的下了樓,大街上黑漆漆的。“哎呀,天太黑了。”她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兌換了一個易容符,一邊騷擾系統助手一邊往目的地走去。

東莞國的火頭軍每隔幾天都要到這裏採購一批青菜和豬肉,她偷偷來到了張家肉鋪,趴在牆頭悄悄探出小腦袋,屠夫們正熱火朝天的殺豬褪毛。

這些人可都是東莞國的人,就這麼混在西啟國範圍內。

“好臭啊!”小鼻子皺在了一起,她一低頭就看到了萬坨黃金。

原來她選的這個地方是茅房。

她又悄悄換了個地方,慢慢推開後窗,房樑上懸挂着一排排豬肉,“好多肉肉!”真白瞎了!

【系統助手,確定這些就是送去給東莞國軍營的了哈!】

系統助手【是的,系統助手確定。】

她從空間裏拿出白色固態結晶粉末,兌了些醚,瞬間變成了無色無味的液體,裝進一個大號的注射器里。

又悄悄的摸了進去。

還好外邊有火光,不至於太黑了。

她把注射器里的氰化物注入豬肉里,這可是劇毒哇!

即使這些肉被做成了幾萬人的伙食,也會讓他們出現頭暈噁心,呼吸困難甚至昏迷等癥狀。

她還順了半扇豬進空間去,實在是……肥瘦相間,排骨又瘦,太適合做紅燒肉,紅燒排骨,再來一份梅菜扣肉,嘶哈嘶哈!

不行了,越想越餓,迅速搞定。

她又悄悄的從窗戶爬出來。

藉著不太明亮的月色和系統助手的陪伴來到了城門口,

拿出小夥子送她出城時的令牌,成功被放行后,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去一段距離才騎上小電驢,又顛顛噠噠的走了好一會。

天太黑了,樹影還時不時的晃動,她被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後背都濕透了。

好黑啊!這也太考驗她了。

離城門很遠了她才上了車,眼淚都掉了下來,抽抽噎噎的,“陸~羨之,我*你大爺,從遇到你那天起就倒霉,混蛋~,不對現在是‘壞蛋’……哈哈哈哈活該,大壞蛋……。”

——

西啟軍營

陸羨之正在聽陳副將回稟戰事。

“東莞國的小皇帝此時正在趁機奪權,攝政王可謂是內憂外患。我等已經打探到攝政王已經離開了此地,看來,他定是毒發了,才冒着危險前去桃花塢尋醫問葯的。”

陸羨之躺在床上拳頭握緊,看來他無形中又給神醫添了麻煩,不過,他已經派人去了桃花塢了,至少能暗中護着她些。

他開口,“陳副將下去休息吧!”

“是。”

長風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營帳戰外的小士兵立即喜笑顏開的道:“您可下回來了,將軍沒事了…是桃花塢的那位神醫把咱們將軍給治好了。”

長風驚訝抬眸,“治好了?”他剛剛才寫了封信回去,讓公主去請求皇上派兩名御醫前來。

聽到長風的聲音,陸羨之立即把他叫了進去,分佈接下來的戰局。

……

天邊才泛出魚肚白,東莞國的火頭軍早已經起了床,早上依舊是清粥饅頭小鹹菜。

現在他們從車上搬下來一扇扇豬肉,是中午要吃的,他們幾天才改善一頓伙食。士兵們還等着吃飽了這頓飯,再去應對西啟國的進攻呢!

……

昨晚送路知歡離開的小夥子,天剛蒙蒙亮就返回了軍營,找到長風稟報神醫交代的事。

長風回頭看了看主營帳,抬手“噓”了一聲,給小夥子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一旁后,長風才細細盤問前因後果。

小夥子道,“神醫說了如果不成,她會返回來找我。如果成了,她會去立即找她的家人匯合,令牌和解藥會留給守衛。”

他把這兩樣東西遞給長風,“您看,這就是我給神醫的那塊令牌,今早我回來時,守衛遞還給我的。”

長風接過,眼神有些複雜。

想起昨天晚上將軍同他說起的,神醫好像就是已逝的夫人。他吩咐,“莫要在將軍面前提起!”目前他養傷最重要,況且將軍已經派人去桃花塢。

想必那些人也能護她周全了。

小夥子疑惑,“是神醫不可信嗎?”他才又說起了攝政王派人來抓神醫的事。

長風眉頭緊鎖的搖搖頭,“非也。”看着他面色有些發白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下去養傷吧!”

他還沒等走回主主營帳,去桃花塢的那幫人也趕了回來。

他驚訝,“你們怎麼回來了?”

他們立即向長風稟報,“長風大人,我們趕到桃花塢時,那裏早已人去屋空,我等已經勘察過,沒有打鬥的痕迹。”

人去屋空,早就搬走了?

“長風。”陸羨之的聲音傳來了,這眼睛不好使,耳朵格外耳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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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快步走進營帳,“將軍。”

陸羨之都聽到了,他看向神醫用藥方兌換的藥材,顯得格外冷靜,“先派去一隊先鋒軍探一探。軍營這邊準備好,一旦確認情況屬實,立即出發,爭取一舉殲滅。”

“是。”

陸羨之心急如焚,他現在就想去證實一下她到底是不是。眼角的淚水是控制不住的流淌。

“知知,我好想你!”

……

午後。

東莞軍營里。

“嘔!”有人已經出現了頭暈,噁心,嘔吐等癥狀。

一開始大家還以為是中暑了,出現嘔吐的人越來越多。

後來還有其他癥狀,軍醫確定不是中暑。

“哎呦!頭好疼。”有人頭疼。還有人出現了呼吸困難的癥狀。

有人已經陷入昏迷。

這種情況越來越糟糕,東莞將軍立即慌了,“如此這般。定是有人投毒,快快排查。”

他也開始有些頭暈,噁心。

軍醫也出現了這種狀況,忍着頭暈噁心把吃穿用度要檢查一遍。

首先是水源,結果自然是沒問題。

一圈檢查下來,是豬肉出現了問題。

此時的東莞軍營已經亂作了一團。暈的暈,吐的吐,昏迷的昏迷。

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軍醫虛弱的搖了搖頭,“這種毒無解,除非是下毒之人。”

“無解?”大將軍喃喃,“完了,全完了。”

一陣喊殺聲響起。

長風帶着人把東莞國的軍營抄了,不費吹灰之力。

一直到了晚上,他才回了軍營。

陸羨之已經起身正坐在案前,面前放着一個荷包。

長風知道,將軍又在想念夫人了。

有守門的士兵來報,“啟稟將軍,無相閣的閣主到了。”

陸羨之聞言趕緊道,“快快有請。”正好他有事想找他。

無相閣的閣主進來后對着陸羨之就是一陣打量。他戴着全白色面具,整張臉都擋的嚴嚴實實。

來的路上聽說了陸羨之受了很重的傷,並且傷處……

他眼神往下瞄了瞄。

問道,“在下聽聞將軍受了傷,不知將軍……傷勢如何?”

陸羨之不自然了一瞬,擺了擺手,“已無大礙,無需衛兄挂念。”

陸懷川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既然不想說,他也就不追問了。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陸羨之取出了神醫留下的‘重樓’遞給陸懷川。

“葯已經熟了?”陸懷川有些激動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把它接過來。

上面的果實已經摘掉了。

確實已經成熟了。

“多謝。”陸懷川難得許諾,“若是日後有用的着無相閣的地方,將軍直言便是。”

“不用等到日後,現在本將軍就有一事相求!”陸羨之就等他這句話了。

“說來聽聽。”

“想請閣主幫我查一個人,越快越好。”

“誰?”陸懷川來了興趣。

“神醫。”

陸羨之也不做隱瞞,“不瞞衛兄,我懷疑,這位神醫便是我多年前去世的妻子。”

陸懷川:“……”

他仔細回想,當初那丫頭的屍身突然化成了灰燼,他以為是藥物影響。

因為他親眼目睹過,有些毒物確實可以使屍身快速腐爛或者化成一灘水。

他問,“將軍為何有這般猜測。”

陸羨之眯了眯眼眸,“直覺。”

陸懷川:“……”

沒有一句是靠譜的,要麼懷疑要麼直覺?陸懷川在心裏嘆氣,誰讓他是自己兒子呢!

“可!”

“多謝。”陸羨之拱了拱手,“此事就麻煩閣主了。”

……

軍中的一切都交給了長風,他就安安心心養傷。

又到了吃藥時間,陸羨之看着手中的白色藥片愁眉苦臉。這藥方便是方便,就是太苦了些。

他把葯扔進嘴裏,沒掌握好位置,直接送進了嗓子眼兒。他還卡了一下,咕嚕一聲咽進去了。

陸羨之恍然大悟,不管怎麼吃,吃進去就行。

他以後寧願卡嗓子,也不想這麼苦。

其實吧!這麼卡嗓子眼兒也挺難受的,下次他直接用水吞服好了!

……

路知歡白天坐馬車,晚上自己開車,老爹他們剛到,她也回到了玄雲國,現在改成了雲城,確認安全后才回家。

幾個小傢伙抱着她不撒手,以前出診的時候,也會把他們幾個扔給老爹。可從來沒扔過這麼久!

小寶淚眼汪汪的,“娘親,景言好想你惹。”

二寶也不甘示弱,“景行也好想娘親。”

只有大寶景佑不善言辭,路知歡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景佑也想娘親了對不對?”

他才點點頭。

路老爹看着娘幾個,眼冒淚花,自己若是有一天不在了,世上就他們娘幾個,他怎麼放心呦!

他抹了把眼睛轉身去了廚房。

晚上,幾個孩子睡着后,路知歡和老爹坐在院子的涼亭里閑話家常。

看着她道,“這幾天你去救他了吧!”

路知歡給老爹倒茶的手頓了一下,她“嗯了一聲。

老爹接過來抿了一口,“若是放不下就去找他吧!”

路知歡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低頭轉動着茶杯,“沒有放不下。”

老爹明顯不信,他搖了搖頭,“幾個孩子都大了,你忍心他們一直沒有爹爹。”

“別說了爹,我會考慮的。”路知歡趕緊轉移了話題,“我打算這幾天送他們幾個去楚夫子的私塾。”

老爹點了點頭,“成,明日便去同楚夫子說一聲去。”

……

陸羨之的傷已經養好了,他親自去收拾東莞國的攝政王。

被陸羨之步步緊逼,現在的他如喪家之犬,整天東躲西藏的。

此刻。

陸羨之穿着一身鎧甲,正站在一家小院前,他抬了抬手,士兵立即將這裏團團圍住。

小士兵一腳將院門踢開。

陸羨之才走了進去,院子內只有幾個攝政王的心腹,還堅守着。

屋裏,攝政王眼窩凹陷,眼底烏青,嘴唇泛白,手指哆嗦。

陸羨之走進來,屋子裏的光線有些昏暗,氣味有些難聞,他抬手扇了扇,“真是委屈了攝政王您了。”

聽到他的聲音,攝政王總耷着眼皮沒精打採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嘴角扯出一抹笑,“哼!你倒是命大?”因為他長期未開口,聽着有些滲人。

他緩了一口氣,“要殺便殺,悉聽尊便。”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剩下一條爛命,隨時可取。

陸羨之給他下的是慢性毒藥,這個毒雖然不是立即斃命,但足夠折磨人。

陸羨之看到他這麼慘,嘴角勾起,“本將軍就是來送你最後一程的。”他點燃一根火摺子。

手指一彈,火摺子掛在了床幔上,柔軟的布料瞬間被點燃,化作熊熊烈焰。

陸羨之“嘖”了一聲,有些可惜他這雙眼睛看不到東莞攝政王那驚恐的表情了。

可他看得清那橙紅色的火光衝天而起,也感受的到炙熱的溫度瀰漫在整個房間。火苗跳動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濃煙四起。

雖然他看不到,但他聽得清,東莞攝政王那沙啞而無力的慘叫聲。也聞到了空氣中瀰漫著皮肉燒焦的刺鼻味。

他這才轉身慢慢走出去。

“三年多了,太久了,終於報了仇。”是他沒用,害了他的知知,也……弄丟了他的知知。

他抬手從懷裏拿出一封信,正是無相閣閣主給他的回信。

他打開,上邊只有兩個大字,這是生怕他看不清。

雲城。

他手指摩挲着上邊的兩個字,口中喃喃,“知知!我真的好想你。”

朝廷已經派遣官員前來接管此城的一應事務,這裏還有守衛邊關的將領駐守。

他一刻都不想等了,他要馬上去找他的知知。

“知知,等我。”

……

一個月前

路知歡送幾小隻去私塾上學。

一開始楚夫子是不收的,因為他們才三歲多一點。幾個孩子可是吃了系統出品的啟智丸的。

比七八歲的孩子學的還有模有樣。

這一個月下來,幾小隻已經背會了《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等,同時還學習寫字和算數。

課間。

幾小隻坐在座位上一動未動,一個小胖墩兒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穿着倒是有幾分富貴。

他圓滾滾的臉蛋上滿是傲慢之色,小眼睛微微眯起,走到了幾小隻面前

他才微微揚起下巴,用一種極其傲慢的語氣哼道:“昨天我爹因為你們幾個打了我,就因為楚夫子在我爹面前誇了你們。三歲的小毛孩兒,你們懂個啥?”

幾個人並不搭理他,讓他很沒面子。

他繼續開口諷刺,“一個熊娃娃,聽說你們連個爹爹都沒有,聽我娘說了,沒爹的就是野孩子。”

他一腳踩在了他們的桌子上。

由於身形太胖,一時間還有些站不穩,左搖右晃,幸好他身後的兩個同窗把他扶穩。

大寶路景佑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桌子上那隻小胖蹄兒。

抬起冰冷眼眸掃了一眼小胖墩。

小胖墩被這眼神嚇了一跳,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你……看什麼看?”

二寶則悄悄伸出腿,小胖墩兒微微往後一退,正好被他絆了個屁股墩兒。

“哇嗚嗚嗚嗚!”小胖墩哭了起來,小寶嚇壞了,徹底縮成了鵪鶉,也哭了起來。

私塾一下炸開了鍋,驚動了正在審閱字帖的楚夫子。

當路知歡趕到的時候,楚夫子已經了解了事情大概。

路知歡也聽懂了怎麼回事,就是她們家這幾小隻被人家給欺負了,還罵的挺難聽。

他對着路知歡拱了拱手,有些慚愧的道,“吾愧為人師,未能善道學子之德。”

路知歡抿了抿唇,能不能不說文言文,她真聽不懂。

大寶路景佑一看自家娘親這心虛的表情便明了解釋道,“夫子是覺得他未教好學生品德,有愧為人師。”

路知歡這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楚夫子言重了,您的為人我們鄉里鄉親的都看在眼裏,不然我也不會把孩子放心的交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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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這般說,楚夫子還是一臉愧疚。

路知歡懷裏抱着小寶,左右看了看,“小胖墩呢!”她問。

楚夫子垂頭喪氣,“錢老爺不在,錢夫人把他帶走了。”想起錢夫人那不講理的樣子,楚夫子氣的簡直想拍大腿。

路知歡拍着懷裏的小寶,“夫子也莫要太過自責,好竹還出歹筍呢!”

路知歡帶着幾小隻返回家中,看着幾個懂事的孩子,她心裏有些酸澀,也許曾經想到過有一天幾個孩子會被人罵做野孩子。

可這一天當真來了,心裏卻是這般滋味。

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

陸羨之有時乘坐馬車,有時騎馬而行,耗費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陸羨之終於趕到了雲城。

看着城門上大大的雲城二字。

忽然有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不遠千萬里只為尋他,可此時雙腳如同被釘在地上,無法挪動半分。

心中有期待,期待着那朝思暮想的面容能在下一刻出現在眼前。

卻也有恐懼……恐懼重逢后的種種未知。

他的手不自覺的握起,掌心已滿是汗水,他突然出現定然會影響她平靜的生活。

可他還是來了,他不想這輩子就這樣與她錯過。

他這才抬步走進了城中。

回到了香山別苑。

就是在這裏,他們初見。

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他總把尊卑掛在嘴邊,當時的自己並未在意她的言語。只想着維護自己的地位和尊嚴,想折了她的驕傲,讓她成為自己的附屬。

在她聽來,他每一個強調尊卑的字眼都是對她的傷害。

人家明明說過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

而他呢?只因是自己喜愛她,便不顧她的感受,強留下了她,還那般肆意妄為。

她的那兩次逃離,自己除了怒火,卻從未想過反思自己,還用那種過激的方式懲罰她,甚至諷刺過她不識好歹。

可他怎麼就忘了,留下本就非她所願。

一邊強行留下她,一邊還要再娶別人,後來的她不是變得很乖,不是不想再逃走。

而是沉默和無奈,再後來就是她不得不鋌而走險,假死逃離。

他捂着胸口,這鈍鈍的窒息感讓他喘不過氣來。

“知知,此刻我才理解你當時是何心情。”

他洗漱了一番,又用冰敷了一會眼睛,才隻身一人去了路家。他只是遠遠的看着並未貿然靠近。

他只站了片刻,門內就有了動靜。他雖然看不清,但是他耳朵聽得見。

他迅速躲了起來。

是路老爹出來了!

陸羨之眯着雙眼,勉強看清是個老者,不難猜出他就是老爹。

看着老爹的身影漸行漸遠,他才收回眼神,幸好她還有家人。

“吱呀”一聲,門又開了,從門縫裏探出來一顆小腦袋。

陸羨之眯着眼,看着門縫裏探出來的小腦袋,他呼吸一滯,是個小孩子。

他心跳不由得加快,他狠狠的揉了一把眼睛,想看的清楚些。

可眼睛卻是越揉越花。

“你這麼大人還哭惹,羞羞臉。”

一道奶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陸羨之動作頓住,趕緊睜開眼睛,面前多了個小蘿蔔頭。

不知什麼時候小寶路景言咬着手指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他是?

路景言小朋友瞪大了眼睛,肉乎乎的小手摸了摸臉頰。吃驚道:“你也是娘親的鵝子么?”

陸羨之:“······”

他看不清他的樣子,但能看的清他有多高。

“怎麼這麼說?”他蹲下身,輕聲詢問。

路景言歪着頭:“你和我們長得好像惹。”

“你們?”他疑惑,他一點點靠近,想看的更清楚些。

“你叫什麼名字?”

“言言?你在哪裏?”路知歡故意壓低的聲音傳來。

陸羨之的眼淚驟然滑落,在夢裏出現過的聲音在現實中聽到了。

“好羞羞臉,你又哭惹。”小寶嫌棄。

陸羨之趕緊抹了一把臉,催促他,“快些回去,以後可不能一個人跑出來了!你娘親找不到你會着急的。”

“小寶?”路知歡的聲音越來越近。

“言言做錯了,怕被打屁屁······?”人呢?他就回了個頭,人就不見了。

陸羨之趁着他回頭的空隙立即躲了起來。

路景言撓了撓小腦袋,嚇得轉身就往回跑。

路知歡打開門,小寶就沖了進來,大門被關上。

陸羨之戀戀不捨的看着那扇已經關閉的大門。

是她和他們的孩子。

“知知。”

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他多想把她抱進懷裏,以解這幾年的相思之苦。

······

院子裏

路知歡板著臉,手裏拿着雞毛撣子,敲打着手心。

路景言捂着小屁股,怕被打,小嘴不停的道歉:“娘親,言言錯惹,言言不該跑出去,娘親不要打言言好不好?”

路知歡當然不能打他了,倒不是看他可憐的小模樣。而是,他這一嚎,屋子裏剛剛哄睡的小丫頭不就被嚎醒了嗎?

陸羨之聽到兒子要挨打,有些着急了。

路知歡鄭重的看着小寶,“知不知道剛剛娘親找不到你,都嚇壞了。你還這麼小,要是被人販子抓走了,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直接就被打包帶走了,到時候娘親就再也找不到你了。”說著路知歡有些哽咽。

小寶點頭,“所以娘親以前丟過孩子嗎?”

陸羨之:“······”

路知歡:?????

她真理解不了小孩子的腦迴路,她扶額,“·····怎麼這麼問?”

陸羨之的心提了起來。

小寶小眉頭蹙了起來,“言言看到惹,他剛剛就在門口哭。”

路知歡聽的雲裏霧裏,她趕緊阻止小寶的發言,“好了言言,娘親沒有丟孩子,你看到的也不是娘親的孩子。”

小寶憋着嘴,哇的一下哭出聲來,路知歡趕緊去捂他的嘴,“別把妹妹哭醒了。”

來不及了。

她的話音剛落,“哇嗚嗚嗚····”小嬰兒的啼哭聲就響了起來。

路知歡也快哭了,她都哄了一早上了。

陸羨之懵了,怎麼還會有這麼小的孩子,是……她生的嗎?

完了,他來晚了,她早嫁人了是嗎?

讓無相閣找人就是找人,多一點信息不帶透露的。

他再也忍不住,嗚咽着哭出聲來,“嗚嗚……”

路知歡掏了掏耳朵。

媽呀,好像聽到了第三個人哭了,她氣的都出現幻覺了。

她搖了搖頭往屋子裏走去。

小寶拽住她的衣袖,“娘親他好可憐惹!你讓他回家吧!”他固執的以為是孩子不聽話,娘親不要他了。

“娘親沒有丟孩子,乖哈!娘親去看看妹妹。”路知歡一個頭兩個大,這是哪個活爹在家門口哭讓他看見了。

“可素他長的和我真的好像,一看就是娘親生的!”

“長得像?”路知歡也顧不上多想。

二寶見娘親遲遲不進屋,就把招娣妹妹抱了出來,“娘親,快點來,妹妹好像餓了。”

她快步走過去接過了寶寶,“哦哦哦,不哭哦,姨姨拍拍。”

“哇嗚嗚。”招娣丫頭是餓了。

她背着孩子們從空間裏拿出沖好的奶粉,塞進她嘴裏。

“嗚嗚嗚嗚。”

路知歡:???

小寶和招娣已經不哭了,現在是誰在哭?

陸羨之哭的肝腸寸斷。

哭聲就在附近,還能聽出是大男人。

這是誰家出啥事了嗎?

幸好是大白天,不是晚上,這大晚上要是這麼哭,多滲人。

老爹怎麼還不回來,有沒有找到招娣娘?

招娣娘正急急忙忙的往路家趕,一進這個衚衕就聽見了一陣陣兒的壓抑的哭聲。

“這是誰……家出……啥事兒了?”招娣娘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招娣丫頭快給人閨女折磨瘋了。

她呼哧帶喘的到了路家,抬手敲了敲門。

路知歡把門打開。

招娣剛吃飽,看到娘親就乖巧的伸出手。

招娣娘緩了口氣才把小丫頭接過來,“真是不好意思。”說好的離開一會兒的,結果離開了小半天。

路知歡搖搖頭,“招娣剛剛吃飽,只睡了一小會就醒了。”她甩了甩髮麻的手臂。

招娣娘讓幫忙看一下孩子,她也不能拒絕,畢竟她和老爹不在家的這一段時間,院子和屋子裏邊招娣娘都有幫忙打理着,回來的時候里裡外外都乾乾淨淨的。

招娣娘也費了不少心。

遠親不如近鄰,這有事時互相幫襯一把也實屬應當。

招娣抱着小丫頭回了隔壁。

外邊的哭聲好像不知道啥時候也斷了。

她才剛要轉身進屋,院門就被敲響了。

是陸羨之。

小丫頭被抱走了,那個人自稱是她娘,那就代表着不是路知歡生的。

他不想因為誤會而在錯過她。

所以他不再猶豫,果斷的跳下樹前來敲門。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

路知歡看到是他,一下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停滯了半分。

他他他怎麼會在這裏?

忽然,兩個人中間多了一顆小腦袋瓜。

“娘親,他還在門口哭!”小寶的小手指着陸羨之道。

路知歡這才反應過來,小寶一直說的就是他,因為他們幾個都像極了陸羨之。

小寶才認為,他也是她的孩子。

真服氣了!

陸羨之一時間也不知如何開口,他抬手,微微擋住已經哭的有些紅腫的眼睛。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能進去說嗎?”

兩個人同時開口。

院子裏——

路知歡坐在涼亭里,陸羨之站在一旁,像犯了錯的孩子。

陸羨之腸子都悔青了,這一方小院一大一小,都是曾在他的夢裏出現過無數次的場景。

想着想着眼眶又紅了。

路知歡眉頭擰緊,她可算是知道這小寶愛哭鼻子是隨誰了,這還是堂堂大將軍呢?

“小寶,你先回屋去,娘親有事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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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景言看了看娘親手中的雞毛撣子,乖巧的點點頭,轉身往屋裏走去。

門口還有兩隻小腦袋偷偷探出來,二寶勾了勾嘴角,“只有小寶那個傻瓜認為他是娘親的兒子。”

大寶嚴肅道:“長者為尊,不可妄言不敬。”如果猜的沒錯,他應該就是他們的爹爹了。

二寶“哦”了一聲,原來大寶也猜出了他的身份。

爹爹!原來他們爹爹是長這個樣子的。比小胖墩兒的爹爹高很多,比隔壁招娣妹妹的爹爹還俊朗。

小寶也湊了過來,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大寶拍了拍他的小肩膀,只有二寶和娘親相信路景言是傻白甜。

上次那個小胖墩兒,回家不是整整拉了三天。

……

庭院中

陸羨之站在她的身前,顫抖着唇,好一會才輕輕的喚了一聲,“知知。”

他聲音里都帶着一絲顫抖,“對不住,這麼多年委屈你了!”

路知歡面無表情,“陸羨之,說吧!你想幹什麼?抓我回去,還是想帶走孩子?”

陸羨之趕緊搖搖頭,“不不不,我只是……”太想你了。他看着那道身影,多想把她摟入懷中,只是現在的他……不配。

他緊緊的握着拳頭,“知知,有些話我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說了。”

他努力忍住不讓眼淚掉下來,“幸得老天眷顧,如今有了讓我贖罪的機會,讓我不至於一輩子都在悔恨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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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絕嗣!不怕,宿主她好孕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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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陸將軍的嬌氣小通房她帶球跑了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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