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憤怒

旭輝連忙解釋道：“二公子，您誤會了。這些屍體並非無辜之人，而是犯下重罪、罪大惡極之徒。自聶家先輩起，我們便利用這些惡人屍身來壓制刀靈。我們只是謹遵祖訓行事啊！”

聶懷桑猛地轉過頭去，死死盯着旭輝，眼神中滿是憤怒與哀傷。他顫抖着聲音說道：“大奸大惡之徒？難道他們就不是人嗎？你們憑什麼擅自決定他人的生死！”

聶明玦面沉似水，冷聲道：“刀靈兇險至極，稍有不慎便會反噬其主。我聶家歷代先人皆是如此做法，以遏制刀靈。”

聶懷桑向前邁出一步，神情激動地高聲說道：“即使我們的祖輩們一直以來都做錯了，難道你還要繼續聽從嗎？”

聶明玦憤怒地斥責道：“放肆！”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然後將目光重新投向聶懷桑，嚴肅地說：“等我成功平衡刀靈之後，自然會向你解釋清楚！”說完，他轉身準備進入墓室。

聶懷桑迅速上前攔住他，聲音帶着悲憤和指責：“站住！那些曾經和你一同進入墓室的兄弟們，是否也成為了你祭祀的犧牲品？”

聶明玦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着聶懷桑，大聲喊道：“聶懷桑。”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親弟弟竟然會用這樣的眼光來看待他。他試圖解釋道：“他們是被戾氣和怨氣所殺害的！”

聶懷桑的情緒越發激動，他怒視着聶明玦，氣憤地說：“被戾氣和怨氣所殺？即便他們真的遭受了戾氣和怨氣的侵害，大哥，我們聶家為了這件事情已經付出太多了！”

聶明玦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他堅定地說：“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不顧一切代價來平衡刀靈。如果刀靈真的逃出了祭刀堂，導致清河失守，你讓我如何有臉去見聶氏的列祖列宗啊！”

聶懷桑質問道：“你親眼見過刀靈嘛，你知道你今天平衡的究竟是何物嘛，你什麼都不知道，大哥，從小你一直就理智過人，自從修鍊了刀法后，你就變的喜怒無常，暴戾至極，就像一個暴君！”

聶明玦反駁道：“那也好過你整日琴棋書畫，你究竟何時才能真的擔憂我聶氏安危呀！”

聶懷桑直呼：“聶明玦！振興聶氏非的煉刀嘛，你非要我看着你暴體而亡，死在我面前你才肯罷休嘛？你每天口口聲聲的家訓家訓，你就一點不在乎活着的人嘛？”

聶懷桑停頓了一下，繼續質問聶明玦：“大哥，你告訴我，你練的是什麼刀，聽的是誰的訓？我們聶家的家訓告訴我們要走正途，可是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去安撫那些怨氣深重的刀靈，這與邪魔歪道有何區別？”

聶明玦心中難過，他無法接受弟弟對家族的質疑和指責，反駁道：“我清河聶氏立足百年，護得一方百姓，竟然被你說成了邪魔歪道？”

聶懷桑打斷聶明玦的話，同樣反問道：“難道不是嗎？我們聶家的刀法雖然厲害，但也因此產生了許多怨念深重的刀靈。為了平息這些刀靈的怨氣，你們不斷地舉行祭刀儀式，將無數聶家子弟的生命當作祭品。這樣的做法，難道不正是邪魔歪道的行徑嗎？”

聶明玦看着聶懷桑，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說道：“祭刀堂，沒有回頭路。聶氏弟子聽令，隨我去主墓，平衡刀靈！”

聶懷桑氣憤地喊道：“你到底還想犧牲多少人？為了你所謂的正義，為了你所謂的平衡，已經有太多無辜的人失去了生命。難道你就不能停下來，好好想想這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