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知道什麼叫做優生優育嗎?
“大家拿好自己的桶,過來排隊啊。”
閻埠貴吆喝道,“一毛錢一桶,把錢丟在我家的木桶里,你們就可以接水了。”
“我呸。”
院子裏的人皆是滿臉鄙視,卻也無可奈何。
畢竟這天氣,晚上不洗澡也得擦擦身子不是?不然一身臭汗,那怎麼睡得着?
更何況還得吃飯呢。
所以全院子的人,都屈服在了三大爺的淫威之下,按着一毛錢一桶來買水。
南院。
“這倒是奇了怪了。”
顏青好奇道,“不收錢的時候,他們鬧哄哄的,這收了錢……他們倒是老實了。”
“人之常情不是?”
趙羲彥吐出一口煙霧,“不收錢,他們覺得是理所當然,這給了錢……他們就沒心情和你扯皮了,只顧着去罵閻老西去了。”
撲哧!
秦淮茹等人皆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院子裏的人,算是被趙羲彥給看明白了。
八點半。
趙羲彥準時關門,閻老西也沒什麼意見。
畢竟他靠着賣水都掙了快兩塊錢了,不過他看着被趙羲彥扣走了的一塊錢,頗為心疼,內心湧現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是夜。
趙羲彥正躺在床上吹風扇,突然大門被人推開了。
“喲,這不是張主任嘛,倒是稀客。”
“去你的。”
張幼儀笑罵道,“你都樂不思蜀了,哪還記得我啊?”
“哪不能夠,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趙夫人。”趙羲彥伸手摟住了她。
“哼。”
張幼儀俏臉微紅,“今天本來是林鹿的……但明天閻埠貴來打水,他們看到不好。”
“和我說這個幹嘛?”
趙羲彥笑眯眯道,“怎麼著?不想和我一起睡?”
“去你的,怎麼不想?”
張幼儀千嬌百媚的看了他一眼,柔聲道,“羲彥,我們也不小了,生個孩子怎麼樣?”
“這是被郭婷刺激到了?”趙羲彥無奈道。
“可不是她嘛。”
張幼儀恨聲道,“她天天在那耀武揚威,說自己生了個大胖小子……好像誰生不出來似的。”
“哈哈哈。”
趙羲彥頓時大笑了起來,“你聽說過優生優育嗎?”
“哦,什麼叫做優生優育?”張幼儀好奇道。
“男人和女人其實最適合懷孕的年紀是二十五歲以上。”趙羲彥正色道,“那時候,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身體都是巔峰狀態,所以生出來的孩子才是最健康的。”
“真的?”張幼儀吃驚道。
在這個時代,十八九歲當爹的可不在少數。
一些偏遠地區,甚至很多人還更早就當父母了。
“真的。”
趙羲彥嘆氣道,“除了優生優育以外,我還想和你過幾年二人世界呢……我這沒下鄉還成,這還下鄉了兩年,我們都還沒好好過過二人世界”
“這要是有了孩子,你的精力都被孩子牽扯了,這不是影響夫妻感情嘛?”
“唔,有道理。”
張幼儀頓時坐不住了,急忙道,“你是大學生,你讀的書多……我們都聽你的,秦姐也就比你大了兩歲,再等兩年也不要緊。”
“這才對嘛。”
趙羲彥頓時長舒一口氣,柔聲道,“娘子,我可想死你了。”
“哎呀。”
張幼儀頓時面紅似血,伸手摟住了他。
……
次日。
七點。
閻埠貴早早就來敲門了,交了一塊錢給秦淮茹后,就讓閻解成和閻解放開始壓水。
易忠海等人雖然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早上還是要洗臉刷牙做飯不是?總不能餓着肚子去上工吧?
趙羲彥起床的時候,他們還沒接完水。
“趙哥,早啊。”
滿頭大汗的閻解成打了個招呼。
“早。”
趙羲彥笑眯眯的看了他們一眼,“我說……你爹分多少錢給你們啊?這麼賣力氣?”
“他拿七成,剩下的三成我們分。”閻解放喜滋滋道。
“嚯,三成還是三個人分?”趙羲彥驚訝道。
這閻老西夠黑心的。
“其實到我爹手上只有一半,我媽在門外收錢還得拿兩成不是?更何況他還有成本呢?”閻解曠笑道。
“唔,有道理。”
趙羲彥含笑點點頭,卻被張幼儀抱住了胳膊。
“在這杵着幹嘛?衣服給你拿好了,趕緊去洗個澡吃飯了。”
“知道了。”
趙羲彥捏了捏她的俏臉后,朝着南院走去。
閻家三兄弟頓時放慢了壓水的速度,這他媽大清早就吃了一嘴的狗糧,掙錢都不香了。
“我也要娶個媳婦。”閻解放咬牙道。
“不能比趙羲彥差。”閻解曠也冷笑道,“到時候找個比張幼儀還漂亮的媳婦……氣死他。”
“哪這麼容易?”
閻解成點燃一根煙,惆悵道,“該死的許大茂,當時如果不搗亂……媽的,保不准我就娶了於莉了。”
“嚯,哥……你還忘不了於莉啊?”閻解放驚訝道。
“哎。”
閻解成謂然一嘆。
劉春蘭,差於莉太多了。
等趙羲彥吃完早餐準備出門的時候,卻發現貝青居然來了大院。
“喲,貝哥,這是嘛呢?”
“你們院三大爺不是想打口井嘛。”
貝青遞了根煙過來,“所以街道辦讓我來看看……你小子不錯啊,這一回來就當副廠長了。”
“托福托福,有空來家喝一杯。”
趙羲彥對他眨眨眼后,看着閻埠貴道,“三大爺……這水井可不好打,得花大價錢的。”
“小趙,不是三大爺不樂意和你合作,只是這四九城隔三差五就斷水,三大爺家裏人多,沒水可不像話。”閻埠貴故作為難道。
“欸,三大爺……我可沒阻止你打井啊。”
趙羲彥急忙道,“你愛打打,和我可沒關係,不過這四九城的水,又苦又澀,沒自來水好喝是真的。”
這他倒是沒說假話。
四九城的地下水水質是真不怎麼樣,不知道是地理環境的影響還是被人用了太多年了。
洗衣服洗澡還成,如果用來喝……燒一壺都有不少水垢。
“你呀,還是太嬌氣。”
閻埠貴撇嘴道,“咱們都是從困難時候過來的……什麼水沒喝過?有的喝就不錯了,哪能挑三揀四呢?”
“有道理。”
趙羲彥伸手拍了拍貝青的肩膀后,推着車朝外走去。
“我呸,還想掙老子的錢?你也是想瞎了心。”
閻埠貴對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看得貝青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