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一顆人頭落地
老金算是徹底搞清楚精靈使的腦迴路了。
不用再廢話了。
這種人根本說不通。正常人之間都經常雞同鴨講，更別說這種腦子有病的傢伙，說破嘴皮子也沒用。
這種奇葩的思想就像是一種信仰，就算嚴刑拷打也改不了。既然如此，那就儒家之道伺候，送他上路吧。
“如果不是人類入侵森林……”
“啥？”
老金正準備動手，那傢伙突然指着老金，拋出了這麼一句話。
“精靈也不會殺人。精靈只是在消滅入侵他們家園的人類。溫蒂妮也是一樣。精靈一般不會離開自己的地盤。那個泉水本來就是溫蒂妮的。”
老金一邊盤算着怎麼偷襲，一邊尋找對方的破綻。
站在後面的那個土系中級精靈……叫托維爾來着？
如果她能操控泥土，那她就能輕易地讓地面塌陷或者隆起，限制老金的行動。對她來說，大地就是武器。
硬沖有點難。
人類生活在大地上，土之精靈強大也是理所當然的。
“是人類入侵了那裏，所以她才出於本能殺了人。人類一直在污染水源，這對溫蒂妮來說是不可饒恕的。”
這小子還在為溫蒂妮開脫，說她殺人是理所當然的。等等，這小子該不會是被精靈迷住了吧？
精靈後宮？
中級精靈長得都不差，和人類女性很像，而且還都挺漂亮。說不定這小子根本不是什麼精靈使，只是喜歡被美女包圍的感覺。
這混蛋！
“我靠，老子真想問問……”
這傢伙的話讓老金產生了一個疑問。
“你憑什麼說自然是精靈的？誰規定的？小子，人類也是自然的一部分。”
“……”
老金這麼一問，那傢伙頓時啞口無言。
憑什麼說生活在自然是好事，開發自然就是罪惡？這又是誰規定的？
自然不是天生就屬於精靈的。
誰佔領就是誰的。
主人是可以換的。曾經擁有過，就以為永遠屬於自己，這種傻瓜不配擁有土地。
沒人會慣着他。
這裏又不是天線寶寶的童話世界。
“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就別在這兒裝大尾巴狼了，傻缺！”
當然，如果精靈是天線寶寶那樣的存在，老金肯定第一個衝上去保護它們。但精靈不是天線寶寶。
它們只是一群嗜血成性的，崇尚自然魔法的連環殺手。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不明白。難得有機會交流，我還以為能互相理解呢。”
“老子從一開始就沒這麼想過。”
跟一群一心想要你命的傢伙談理解，根本就是扯淡。精靈使深深地嘆了口氣。雖然該殺，但這傢伙想談判的態度還是值得肯定的。
“當然，如果你有錢，你就能理解了。”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正面回答老金的問題。其實，這個問題本來就很荒謬，他當然無法反駁。
“……總之，我必須把她們帶回去。托維爾，動手吧。如果無法理解，那就只能殺了。”
——嗖！
老金立刻發動斬擊，閃到一旁。——轟隆隆。地面開始震動。薇妮婭再次吟唱咒語，克勞迪拔出彎刀，在薇妮婭身邊警戒。
“安雅絲。”
——唰。
“薩利斯特。”
——唰唰。
“拉特拉斯。”
一瞬間，其他幾個精靈被召喚了出來。隨着名字的念出，幾女憑空出現。她們的膚色各異，簡直像群瘋子。
彩虹後宮？
有的精靈站在地上，有的漂浮在空中。她們的樣子很容易辨認，一個被火焰包圍，一個由亮黃色的電流組成，還有一個渾身漆黑。
難道他能無限召喚精靈？
那可就麻煩了，不過這不可能。
區區一個精靈使，如果能無限召喚中級精靈，那他早就被列為王國公敵了。
“好傢夥！你居然把精靈當奴隸！”
“她們不是奴隸，都是我救出來的。”
救出來的？……！
這些殺人犯，他絕不承認！
“胡說八道！”
看來這小子是四處遊盪，收集精靈。
好，不愧是老金的對手！有克勞迪，有薇妮婭，再加上一把刀，他們就是無敵的！
“火焰箭！”
——呼！
薇妮婭立刻射出一支火焰箭。
老金以火焰箭為掩護，發動斬擊，沖向敵人。現在敵人的數量是一個精靈使，四個中級精靈。
——足夠了。
趁着火焰箭的掩護，先幹掉一個再說。雖然還不知道這些精靈有什麼特殊能力，但如果有的話，薇妮婭肯定會提醒他。
刀上還塗著毒藥，足夠殺死它們了！
“哈，人類居然會火系魔法？”
那個被火焰包圍的女性精靈——薩利斯特？走到前面，伸出手。身材倒是挺火辣，但全身着火，只能看看。
“有意思。”
她是火系精靈，所以在意薇妮婭的魔法嗎？看來她對自己很有信心。真是傲慢。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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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利斯特的手和火焰箭撞在一起，然後，薩利斯特就消失了。爆炸之後，灰飛煙滅。
什麼玩意兒？
薇妮婭之前就殺過薩利斯特。連老金都能幹掉溫蒂妮和奈亞絲，薇妮婭當然也能。
“薩利斯特！”
看到薩利斯特被秒殺，精靈使大驚失色，其他精靈也發出怪叫，釋放出自己的力量。
“啊啊啊！人類，竟敢！！！”
那個亮黃色電流組成的女人首先沖向老金。
這是中級雷精靈？
“嘿嘿嘿，不過如此！”
難以置信的勇氣湧上心頭，肌肉充滿了力量。中級精靈，是人類可以殺死的魔物。也就是說，老金可以對付它們。
——唰唰唰！
老金使出千錘百鍊的斬擊，對着飛來的雷精靈揮出凌厲的劍氣。乾淨利落，一擊必殺。
——嚓！
“呃，呃啊……為什麼！”
“你以為溫蒂妮是怎麼死的？”
老金的刀精準地劈開了雷精靈的身體。被劈成兩半的精靈化作光芒消失，留下了一顆黃色的核心。
現在只剩下一個黑色的女精靈和土之精靈了，不過她們已經被克勞迪幹掉了。克勞迪提着彎刀衝上去，幾刀下去，土之精靈和黑色精靈就灰飛煙滅了。
“哼，也沒什麼特別的嘛。”
這種貨色，怎麼可能擋得住克勞迪。
理所當然的結果。
總之，四個中級精靈瞬間就被秒殺了。
“精，精靈們……！”
精靈使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切，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是他第一次露出人性的一面。
就像一個癮君子，從極度亢奮的狀態一下子跌落到殘酷的現實。
“為，為什麼這麼做！”
他悲痛欲絕，放聲大哭。就算是屠殺平民的獨裁者，在臨死前也會變回一個懦弱的普通人。
“嘿嘿嘿，這小子，殺人說得一套一套的，結果自己的精靈死了就受不了了。小子，你殺的人，也都是這種心情。”
老金用腳尖挑起雷精靈的核心，伸手接住，放進口袋，然後走向精靈使。
剛才還說溫蒂妮因為肚子餓殺人情有可原，現在這副樣子，也太虛偽了。
“黑炭，砍了他的腦袋。”
老金走到精靈使面前，薇妮婭一臉兇狠地說道。
“腦袋？”
雖然薇妮婭經常讓他殺人，但明確要求砍頭的，這還是第一次。老金疑惑地問道，薇妮婭解釋道：
“他叫馬特里斯，對吧？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黑炭你跟他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這傢伙是個通緝犯。他之前毀了一個村子，然後逃跑了。在這附近，他可是個有名的殺人魔。而且，他肯定是精靈使。”
“啥，啥玩意兒！我靠！”
老金感覺腦袋嗡的一聲，薇妮婭繼續補充道：
“當時死了三十多個人。我聽說克拉斯海姆領主派兵追捕，但讓他跑了。沒想到在這裏碰上了。這下賺大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哎呀，黑炭生氣了。”
死了三十多個人？！
這混蛋！
“馬特里斯，你個王八蛋！說什麼理解，我理解你大爺！你這個殺人狂魔！”
“等，等等！那時候，精靈突然暴走，我也沒辦法……”
盛怒之下，老金一刀揮出，砍下了馬特里斯的腦袋。
——咔嚓！
他想說什麼，但老金已經不想再聽這個傢伙廢話了。
居然毀了一個村子，還想跟老金談判……！
精靈使，就是這種人渣！
“呼……呼……我靠！居然殺了三十多個人！！這該死的帝國主義走狗！這，這怎麼可能！這是真的嗎？！”
——砰！
老金仍然怒火難消，一腳把馬特里斯的腦袋踢飛。
這混蛋！喪心病狂的屠夫！
三十多個人，就是一個班，一個小隊的兵力。
居然殺了這麼多人，簡直難以置信！
這簡直就是槍擊案，極其惡劣的重罪。老金現在氣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這事兒挺有名的，黑炭你居然不知道。懸賞金大概有15銀幣吧？”
“我靠！！”
老金立刻脫下斗篷，把馬特里斯的腦袋包起來。
雖然殺了這傢伙，也算是伸張正義了。
“老金，你這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至少那些受害者可以安息了。不能一直沉浸在悲傷中。”
“呵呵，說的也是。”
沒錯。
他們的靈魂終於得到了解脫。不能讓他們看到悲傷的樣子，應該笑着送他們離開。
“咯咯，黑炭真是個傻瓜。快，把掉在地上的核心都撿起來。還有，他既然能召喚精靈，肯定有什麼媒介。也得找出來……呃，沒頭的屍體，有點噁心。”
“嘿嘿嘿，我來吧。薇妮婭你休息一下。”
“嗯，我休息一下。黑炭頭真乖。”
薇妮婭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核心。
老金和克勞迪一起搜查馬特里斯的屍體。掀開沾滿鮮血的斗篷，立刻就從他懷裏掏出一個奇怪的東西……這是什麼？
“雕像？”
一個金屬材質的奇怪雕像，被牢牢地固定在馬特里斯的胸口。用繩子和皮帶綁得緊緊的，老金用刀一劃就取了下來。
“這是什麼？”
克勞迪拿着雕像，疑惑地問道。
“嗯……不知道，但這應該就是他用來召喚精靈的媒介。給我吧，姐姐，我來保管。”
“給你。”
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了。
看來他說自己沒錢，是真的。
等等，他們到底賺了多少錢？委託金、核心、懸賞金，加起來應該是一筆巨款。
果然，善有善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