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章 怒不可遏
雪影看了她一眼,隨後踱步到外面,看着懸挂在半空的月亮,眉宇間卻是別人猜不透的思緒。
“雪,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魅影被他沉默的樣子惹怒了,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
“本閣主做什麼事還需要你來過問嗎?記住自己的身份!還有...你跟蹤我的事我也不保證下次會做出什麼?”雪影直接遞給她一記警告的眼神。
“你...”魅影看着他臉上冰冷的面具半天吐不出第二個字,他的冷血狠辣她是最清楚不過的,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是主而自己就算是四大殺手之一但是仍舊是他的下屬,這個身份也讓她既歡喜又無奈。
魅影沉默了一會,又恢復了以前正常的語氣道,“主上召你回去,好像又有新的任務。”
“嗯。”雪影淡淡的瞅了眼山洞裏,隨後還是和魅影一起消失在夜幕中。
不消片刻,山洞外被火把的光照亮,“王爺,這裏有個山洞。”
軒轅灝天走上前,接過侍衛遞過來的火把,向山洞裏走去,後面的侍衛也跟進來。
那幾個侍衛剛走到門口,“都給我站住,誰也不許進來。”
裏面傳來軒轅灝天的冷喝聲,他們全部停住腳步,不敢再向前一步。
“都給我退出一丈遠。”那些人立刻向後退,離山洞一丈多遠才停住腳步,站在那待命。
軒轅灝天看着靠在山洞裏昏睡的人,眉頭擰的緊緊的,他未來的王妃大半夜的衣衫不整的睡在山洞裏,而且身上還蓋着一件男人的錦袍,他堂堂軒轅國二皇子卻在大婚之前就被戴了綠帽子,如果讓外界的人知道,他軒轅王府的面子往哪擱!
該死的女人!軒轅灝天盯着火光照耀下的那張精緻的臉蛋,再看到她身上的男子衣袍,他眸子裏的怒火恨不得把眼前的沐炎汐焚燒殆盡。
正當侍衛們在疑惑山洞裏到底生了什麼,讓他們的王爺這麼怒不可遏,軒轅灝天就從山洞裏抱着一個人出來,他懷裏的人身上裹着他們王爺的外袍,那幾人各個面面相覷,侍衛頭領先明白事態的嚴重性,立刻單膝跪在地上,其他幾人看到他們的頭頭下跪,立刻驚得也單膝着地,“王爺,今晚的事卑職什麼都沒看見,卑職定會守口如瓶。”
另外幾個人也跟着道,“王爺饒命!”
軒轅灝天彷彿沒有聽到他們的話,越過他們逕自向樹林的另一邊走去,而他身後的厲越卻在下一秒,身形一閃,他的身影穿梭在那幾個侍衛之間,接着,跪在地上的那幾人求饒的話語皆被卡在喉嚨里,他們的喉嚨全部被利器割開一道血痕,血流如注!最後幾聲悶響,那幾人的身體倒在草地上。
而軒轅灝天連頭都沒有回,抱着懷裏的人逕自向樹林深處走去,厲越確定了這幾人沒有生還者,隨後追上前面的身影。
第二日,灝王府。
沐炎汐一睜開眼,耳邊就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帶着欣喜,“你醒啦。”
水綠色的衣衫,一雙大大的眼睛透着點點古靈精怪,倒也是個聰明伶俐的小美人,沐炎汐剛要起身,綠衣女子走過來,按住她肩膀,不讓她亂動,“姑娘,你的傷還沒好,還是不要起身的好。”
沐炎汐看了站在床邊的女子一眼,隨後打量周圍的環境,這間房比她那個庭院都要大要豪華,她是在哪裏?
“這裏是?我怎麼會在這?”她記得自己應該在一個山洞才對。
“姑娘您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奴婢也是聽說,您是昨夜我們家王爺帶回府的,具體生什麼事,奴婢也不知道。”
“王爺?”難道她口中的王爺救了她么,當時好像有個人點了她的穴道然後她就昏過去了,最後好像到了山洞,山洞裏生什麼她也不是很記得了。
沐炎汐拍了拍腦袋,怎麼也回想也想不起來昨晚的事了,只知道有個人救了她。
“哎呀,忘了通知王爺了,奴婢這就去。”說完,便衝出去。
一炷香的功夫后,房門外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接着門被推開,一道頎長的身影走進來,“都下去。”
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冰冷,沐炎汐抬頭看向聲源,下一秒,那人就出現在她眼前,她盯着一身白色錦袍的軒轅灝天,是他!那個王爺,難道昨晚是他救了自己?
軒轅灝天今日一身白色錦袍,再加上他嘴角柔和的弧度,今天的他給人一種丰神俊朗的感觸,沐炎汐盯着他菱角分明的側臉怔住,這個人是那晚的那個黑衣男么?
倏地,手心的疼痛讓她回神,軒轅灝天不知何時坐在床前,正小心的為她受傷的手心上藥。
沐炎汐縮了縮手,可他握着的手腕用了幾分力,仍是固執的握着她的手,小心的上藥,沐炎汐也就沒再掙扎,只是獃獃的望着他,一時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春日的陽光溫溫柔柔的,從窗欞處投射進來,撒在他清俊的側臉輪廓上,更增添了幾分柔和,這讓沐炎汐更疑惑了,這個她才見了兩次面的人,為什麼突然對她這麼溫柔。
沐炎汐盯着他泛着英氣的眉心,局促的開口,“昨晚...”
一直低着頭的軒轅灝天抬起頭,手指輕撫着她的臉頰,道,“昨晚的事都過去了,以後有本王在你身邊,這樣的事都不會再生。”
“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這是她來異世第一個對她這麼好,對她這麼溫柔的人,她盯着他柔和的嘴角,心裏溢滿感動,但是臉上卻沒有多大的波動。
軒轅灝天伸手捋了捋她額前的碎,看着她溫柔的笑道,“你問我,我也不知道,看到你就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軒轅灝天眸子裏的溫柔更甚,甚至都讓人辨別不出是真是假。
沐炎汐作為一個現代人雖然被父母從小寵在手心裏,心思單純,但是防人之心還是有點的,但是對於眼前的人只見過兩次面,對他突然的溫柔雖然她無法解釋,所以她只能做到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