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唯一歸處
溫以諾無語到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直到頸側被咬了一口,傳來麻癢刺痛感,他才微微顰眉,指尖點在傅瑾承額頭上:
“那能一樣嗎?”
八斤的一隻兔子,他抱一天都沒問題。
一百五十斤的一個人,他抱一分鐘五分鐘沒問題。
抱一天……那直接不用活了。
胡攪蠻纏的傅大寶見問題全部被拆,還是不肯退讓,把沒發生,純粹腦補出的事拿出來說:
“那你上學不理我怎麼算。”
溫以諾直接氣笑了。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少年咬着牙,“開學都還有一個多星期,你現在在這講,我上學后不理你。”
“哪裏看見的?夢裏?”
傅瑾承委屈:“……網上都這麼說。”
他可是仔仔細細查過好多資料的。
很多孩子,在學校這裏周圍都是同齡人的環境中,相比上學前,會對家庭有一定疏遠。
家裏就他和溫以諾兩個人。
對家庭的疏遠,四捨五入就是對他這個男朋友的疏遠;再四捨五入,會發展成為不理他;繼續發展就會變成嫌棄。
溫以諾推開傅瑾承搭過來的手,頗為頭疼揉了揉太陽穴:“哥,我求你看答案前,能不能先弄清楚問題的主體。”
“你搜的那些問題,答案里的家庭能和我跟你的家庭相提並論嗎?”
“先不提那些家庭中,孩子普遍會和其他家庭成員差二十歲往上。”
“單論關係,別家是父母孩子,是單純的家人親人。”
“我和你是嗎?”
傅瑾承很是小聲:“怎麼就不是了。”
“是嗎?”溫以諾收起笑容,面無表情道,“那以後你就只是我哥。”
“等我上學,第一天就帶個騎鬼火的黃毛男朋友回來見你。”
傅瑾承:!!!
“絕對不行!”
“怎麼不行?”溫以諾語氣未變,“不是哥你親口承認的,我和你是家人嗎。”
傅瑾承單手掐住少年的細腰,略一使力,身體向側傾倒,將溫以諾壓在身上。
不輕不重在少年玫瑰色唇上咬了一口,理直氣也壯的反駁:
“那我還是你男朋友。”
溫以諾微微仰頭,惡作劇似留下一個明顯牙印在傅瑾承頸側:
“所以啊,傅瑾承,我們之間本來就不能用單一關係來形容。”
他們互為家人,親人,伴侶,是彼此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是跨越生死相擁的純粹靈魂。
“沒必要為根本不會發生的事擔憂。”
傅瑾承掐在溫以諾腰間的手微微卸力,平和下來的聲音中仍舊有着濃濃害怕:
“……真的。”
得,白解釋了。
溫以諾果斷選擇換一個方向。
“哥。”少年直勾勾對上一雙碧色眸子,“告訴我你擔憂的原因。”
傅瑾承偏頭避開溫以諾視線,好半晌過去,才悶聲開口:
“……你上一世大學的時候,我一直在你身邊。”
溫以諾猝然一怔,隨即回神:“我知道。”
好早以前,他就知道哥哥從未離開過他。
“你以前在學校的經歷不好。”
傅瑾承聲音越說越小。
但好在兩人現在緊貼着倒在沙發上,不至於聽不見。
“現在和以前完全不同。”
沒了刻意針對溫以諾的人。
“我們小寶那麼好,肯定會有很多人喜歡。”
“你以前接觸到的人不多,就那麼幾個。”
可等到開學,你會遇見許許多多,各自有各自個性的同齡人。
會真正見到鮮活的世界。
到那個時候,還會……
胡思亂想到一半,傅瑾承臉突然被捏住。
“哥,你清醒一點好不好?”溫以諾黑亮的眸中是蓋不住的笑意,“人再多,他們都不是你啊。”
“無論在哪,傅瑾承在溫以諾心中,都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歸處。”
傅瑾承吸吸鼻子,壓下眼中酸澀:
“意思是外面的都是酒店,只有我才是家?”
溫以諾:……
就不該哄這人,讓他自己腦補的!
抬腳用力往傅瑾承小腿上一踹,溫以諾趁人痛呼失力瞬間翻下沙發。
少年撈起被擠到地上的兔子,居高臨下俯視着抱着小腿,還在試圖可憐巴巴賣慘的青年:
“比喻的真好。”
“明天我就去住酒店。”
眼淚擠到一半的傅瑾承在溫以諾轉身之際撲過去,連人帶兔子抱進懷中。
怎麼想怎麼氣的溫以諾:“放開。”
傅瑾承鐵了心把無賴當到底:“不放。”
溫以諾氣到想打人,又下不去手。
最後一怒之下閉上眼睛,不去看傅瑾承。
無賴傅某人將少年這番動作收進眼中,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嘿嘿嘿嘿嘿,溫以諾果然最愛他。
都這樣了,還捨不得對他動手。
進到卧室,傅瑾承改為單手抱住溫以諾,另外一隻手把喵喵從少年懷中抓出,放到一邊兔子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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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諾氣鼓鼓瞪人:“你幹什麼!”
“喵喵不能去浴室。”
傅瑾承一邊說著,一邊抱着懷中人朝卧室走。
見勢不對的溫以諾試圖掙扎逃跑,才動一下,人已經在浴室中。
“小寶,別動。”傅瑾承聲音低啞,“今天就是單純洗澡,不動你。”
溫以諾丟過去一個白眼。
呵呵,他要是信了就有鬼了。
半個小時后,仍舊是被抱着出來的少年整個身體都泛着粉色,暈乎乎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這房間裏真有鬼。
傅瑾承是一反常態沒動他。
可做的那些事……比真發生什麼還要羞人。
“臉這麼紅?”傅瑾承靠到少年耳邊,“什麼都沒做,怎麼比做了還害羞啊?”
一句調戲,讓暈乎乎的溫以諾瞬間清醒。
飛着薄紅的眼角剜在青年臉上,半點殺傷力沒有。
傅瑾承在少年眉心落下一吻,把人放到床上,聲音一點不復在浴室中的不正經: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
“小寶早點睡,我明天早上七點叫你。”
溫以諾縮進被子,只露出一雙眼睛:“明天又不去醫院,也不去公司,幹嘛那麼早?”
“調作息。”傅瑾承翻身上床,把躲在被子裏的少年抱進懷裏,“我看過你的課表,一周有兩天早八。”
一提到“課”,浴室里被手弄到不上不下,還有答應這答應那的畫面再次浮現眼前。
溫以諾閉上眼裝睡。
一個星期……不,一個月!
至少一個月,他不想在傅瑾承嘴裏聽見任何“ke”發音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