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驚四方

第25章 驚四方

思來想去,陳東升最終也只能想到一個答案。

可能是人在遇到危險時,全身肌肉繃緊,精神處於人體極限的臨界點。

這個時候,再有外界的因素干擾刺激下,這樣很有可能會出現臨陣突破的現象。

“嗯,這個說法不錯!”

陳東升在心底,默默給自己的這番解釋打了個滿分,並且還給自己點了個贊。

要不是他提前好幾天就突破到引靈境了,算是自家人知道自己事。

若是事情真的是這樣,再聽到陳東升分析的這番煞有其事的話后,這廝還真有可能就信了陳東升的鬼話。

這讓他想起了前世流傳千古的一句名言。

那就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呸!”

不過陸飛蓬稍微一琢磨,可不就是這個樣子嗎?

如果他真的是臨陣突破的話,真相很有可能就如陳東升所言一般。

陸飛蓬看了陳東升一眼,心底暗道:

“不愧是能夠混到巡邏隊隊長職位的人,這廝還真不是一般人吶!”

“東升叔,我覺得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在討好上級的這一點上,前世的他可謂是深耕多年。

這廝深知討好領導的第一點,那就是要讓領導感覺你對他說的話有一種非常受用的覺悟。

“好了飛蓬,下面我有正事要跟你說。”

陳東升忽面色嚴肅的看向陸飛蓬。

“怎麼了東升叔?”

他沒想到陳東升畫風轉變的如此之快。

只聽陳東升徐徐道來:

“是這樣的飛蓬,如今你修為也已突破到引靈境了。

按照巡邏隊以往的規矩,你已經有資格做隊裏的副隊長一職了。”

說到這裏陳東升停頓了一下,他看向陸飛蓬詢問道:

“怎麼樣飛蓬,要不要考慮一下?”

陸飛蓬認真的在腦海中思考了一番這番話,雖然這個問題在他修為邁入引靈境后就有考慮過。

但當這一刻真正來臨時,他卻發現自己對於隊員跟副隊長之間的認知,實在還是太少了。

於是他不得不向陳東升請教道:

“東升叔,我做隊員跟做副隊長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在為村子效力嗎?”

陳東升則是搖了搖頭,非常有耐心的跟陸飛蓬講解起來:

“這不一樣的飛蓬,首先你要搞清楚的一點,那就是隊員是要聽副隊長跟隊長的。

如果有什麼意外發生,副隊長讓你沖在前面查看異常。

你必須是要去的,不然你就是違反了巡邏隊的規矩,事後要接受村子懲罰的。”

聽到這裏時、陸飛蓬的雙眼明顯一眯,他開口問道:

“東升叔,就算是讓隊員去送死也不能拒絕嗎?”

陳東升搖了搖頭沒有正面回答陸飛蓬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道:

“飛蓬你要記住的是,巡邏隊裏就三個引靈境。

只要這三個引靈境還在,那村子想要再重新組建一個巡邏隊,還是很容易的。”

聽到陳東升這麼一解釋,陸飛蓬算是懂了。

他的意思是如果能夠以一名乃至多名隊員的犧牲。

如此便可以換取一個引靈境隊長的安危,那麼村子是百分百願意換的。

見陸飛蓬想通后,陳東升繼續說道:

“還有就是成為副隊長后,每個月的月俸就會漲到一枚銀幣。

而且銀幣還是提前發放的,不是月底才發放的那種哦。

最為主要的一點就是,一旦你成為副隊長,以後你就只需向我一人負責就行了。

其餘兩位副隊長也只能跟你平等相交,並不能命令你去做什麼。”

陸飛蓬怎麼看都是成為副隊長最為划算,於是他對陳東升開口道:

“東升叔,那我成為副隊長的事就麻煩你了。”

“哈哈哈…”

陳東升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伸手在陸飛蓬的肩膀上拍了拍道:

“既然你都叫我一聲東升叔了,那還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放心吧,這事我會親自跟兩位老大人和村首說的。”

耳中再次聽到老大人的詞語,陸飛蓬就有些納悶了。

剛才王雨石也說過老大人,這兩位老大人究竟是誰啊?

於是陸飛蓬就出聲詢問:

“東升叔,你跟王隊長都說過老大人,這兩位老大人究竟是誰呀?”

“你還不知道啊飛蓬,兩位老大人來自寧台鄉巡察司。

是鄉巡察司下派到村子駐守的使者,也可以說是來幫忙的。

這個等回頭你見了兩位老大人我在給你介紹,現在我們該回去了。”

於是兩人就朝原路返回,等來到梧桐樹下時,王雨石就朝陳東升說道:

“陳隊長,別處還需要巡邏,你看這邊?”

陳東升沉吟一下道:

“王隊長,今日這裏就交給我吧,你先去巡察吧。

至於這裏,就等明天在重新安排隊員巡邏吧。”

“好,那我就先帶李名山回營地了。”

陳東升擺了擺手:“你先去巡邏吧,李名山等下我會親自護送回營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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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石也樂得輕鬆道:“那行,那我先走了。”

他在離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陸飛蓬,這才轉身離開。

“名山,事情的經過飛蓬都已經跟我說了,你怎地如此的不小心吶!

今日要不是飛蓬臨陣突破,你說你要是折損在這裏,你這要我如何向你父親交代啊!”

待王雨石離開后,陳東升這才苦口婆心的看向李名山。

聽到陳東升關心的話后,李名山只是深深地把頭埋了下去。

雙眼充滿悔恨,淚珠更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口中嗚咽着說道:“東升叔我…”

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哎!”

陳東升發出一聲嘆息道:

“罷了罷了,一切都是命孩子,今番你能把這條命保下來也算是一件好事。”

說完陳東升看向陸飛蓬道:

“飛蓬,替我護法,我要往名山體內度入靈力護他本源!”

“東升叔你…”

李名山猛然抬頭看向陳東升,還要想說什麼就被陳東升伸手打斷了。

只見陳東升對着陸飛蓬揮了揮手道:

“好了名山,你不要多說了,你現在體內本源流失,如果再不抓緊時間替你穩固本源的話,你這次就算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聽到陳東升居然這般說,陸飛蓬忽猛然抬頭看向他,眼中滿是震撼。

他心中猜想陳東升跟李名山到底是什麼關係,居然能讓陳東升在村外冒着生命危險為其度靈護源。

似是知道陸飛蓬所想一般,陳東升解釋道:

“哎,我是跟名山父親一同加入巡邏隊的。

他父親與我不一樣,他是自願加入巡邏隊的。

那時候他家裏窮,他就想着來巡邏隊干幾年掙點錢。

後來有一次我因為遇到魔物無處可逃。

是他父親在關鍵時刻拉了我一把,這才讓我躲過了致命一擊。”

聽到陳東升這麼一說,陸飛蓬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其中居然還有如此緣由,於是他朝陳東升點頭道:

“東升叔你就放心吧,這裏有我。”

“好!”

陳東升什麼都沒說,只說了一個好字,可見其對陸飛蓬的信任。

陸飛蓬持刀警戒四周,而陳東升和李名山就地盤膝而坐,他的雙手緊緊的貼在李名山的背部。

一縷縷精純的靈力,從陳東升雙手渡入李名山的體內。

這縷縷精純的靈力在陳東升的刻意引導下,沿着固定的路線在李名山的周身竅穴內遊走。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陳東升這才收功。

收功時明顯可見的汗水,打濕了他的黑色制服。

“呼…”

陳東升雙手從下顎緩緩下壓,直至壓至小腹丹田處后,這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而李名山在經過半個時辰的靈力溫養,他的氣色也以肉眼可見速度恢復過來。

雖然此刻他的面容還有些發白,但是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憔悴、蒼白的臉色可比。

陳東升站起身來對李名山說道:

“好了名山,你失血過多回去后好好的補一補就沒事了。”

說完看向陸飛蓬道:“飛蓬,這次多謝你護法了。”

陸飛蓬連忙擺手道:

“東升叔,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以後可就不再叫你東升叔,改口叫你陳隊長了啊。”

“哈哈哈…”

陳東升握拳在陸飛蓬的肩膀上“砰砰”捶了兩下打趣道:

“你小子!”

而陸飛蓬則是走到李名山的跟前,把李名山扶了起來。

李名山面色複雜的看向陸飛蓬道:

“謝謝你飛蓬,我錯了,我應該聽你的不該亂跑。”

陸“好了名山大哥,你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以後你就回家好好生活吧。”

巡邏隊對於這種受傷致殘的隊員,一般都是讓他們退出巡邏隊。

當然了,因工受傷而退休的隊員,只要他還活着,一輩子都可以享受巡邏隊的免稅政策。

而且不止如此,村子會依照每名隊員的傷情給發放一次性的補助,以便照顧其下半輩子的生活。

也正是這個原因,這才引來無數窮苦人家的人爭先恐後加入,

有人加入巡邏隊,是為了混口飯吃。

當然也有很多人因此過上了好日子。

可是更多人的歸宿卻是,永遠的留在了這片巡邏的崗位上。

相比之下,李名山這種情況算是非常好的結果了。

沒過多久,天色就到了將暗之際,陳東升對兩人道:

“好了,咱們也該下值了,走吧。”

陸飛蓬一把把金錢豹提了起來扛在肩膀上,三人迎着落日餘光向村子一步一步走去。

來到村外廣場的時候,許多人都看向扛着一隻金錢豹的陸飛蓬,還有少了一條胳膊的李名山。

“飛蓬!”

逗飛看到后,立馬就要朝其沖了過去。

好在被他的搭檔一把拉住了,他的搭檔示意逗飛貼上測魔符。

原來逗飛在情急之下,竟然又忘記給自己貼測魔符了。

他立即就把測魔符貼在身上,然後朝陸飛蓬快步跑去。

靠近后便看到衣衫襤褸,上面還粘有零碎的血跡。

不過在看到陸飛蓬並沒有受傷后,他這才注意到其肩膀上扛着的金錢豹。

逗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嘶!這麼大的傢伙!”

不過當他注意到房李名山那空蕩蕩的左臂時,他便目光獃滯、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了。

好在陳東升上前把愣神的逗飛給叫醒了。

陳明也把測魔符貼在身上,快步走到李名山跟前道:

“名山兄你…”

李名山無奈搖了搖頭,苦笑道:

“明兄、一切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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