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真是一條忠心的狗,舌頭不想要了,那她就收下了

第86章 真是一條忠心的狗,舌頭不想要了,那她就收下了

脖頸間的冰冷寒意令沈婉容赫然回神,瞳仁不可置信地縮放了一下,繼而回歸平靜,臉上沒有表現出一分一毫的驚惶恐懼。

副駕駛位上的韓讓當即冷喝:“有什麼事你衝著我來!別動夫人!”

霍綰真是懶得搭理這個蠢貨,早知道找塊膠布把他的嘴給封上了。

她懨懨抬眼,看向副駕,又看了一眼身側在這種緊張氛圍下依舊端莊鎮定的貴婦人,唇角隱隱扯出一縷薄笑。

沈婉容好像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也並沒有重視她,心裏肯定也是篤定了她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

好吧……

既然如此,得想辦法引回沈婉容的注意力才是。

於是,霍綰握着匕首的手指漸漸有了鬆懈的趨勢,寒涼的刀刃跟着逐漸移開。

她看似不緊不慢地收起了這把匕首,可下一秒——

霎時間,寒光一閃——

伴隨着一道震耳欲聾的刺耳尖叫——

“啊——”

極致的痛苦下,婦人的瞳仁在一瞬間擴張到了極致,紅血絲都快要爆開。

沈婉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霍綰竟然敢真的對她動手!

那把鋒利的匕首,現如今已經沒入了她的掌背,血涌如注,順着白皙的手指源源不斷的滴落。

錐心刺骨的疼痛使得她整個人都痙攣得縮到了一起,眼眶周邊泛起可怖的紅,嘴唇都在抖動。

沈婉容還未來得及開口,只聽那道宛若來自地獄的女音在她頭頂幽幽漫開:

“唉,不好意思了,我本來的確只是想嚇嚇你,可你好像並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呢,母親……”

這一刻,沈婉容才感到一股真實到極致的恐懼。

韓讓被捆住了雙手,動彈不得,看着後座里血腥的一幕,連帶着太陽穴兩側的青筋都跳動了起來。

“霍綰!”

他的這聲怒吼在狹小的車廂里炸開。

霍綰拔出了插在沈婉容掌背上的匕首,聞聲看向副駕,輕輕裊裊地笑着:

“這就心急了?別慌,一個一個來,待會就輪到你了……”

與其他權貴不同,比起讓旁人代勞,她更喜歡親自動手,也從不覺得這樣會髒了自己的手,反而會有一種心理上的滿足。

沈婉容捂着自己鮮血直涌的手掌,兩鬢因疼痛而冒出了大量虛汗,盯着霍綰的眼神暗了下去,暴露出了原本的陰詭之色。

她不着痕迹地咬着牙:“霍綰,你到底想怎麼樣?!難不成你真的敢在這裏殺了我?”

霍綰不怒反笑,冰涼的指腹拂過刀面,一抹拭去了刀背上的血跡:

“母親,你是年紀大了,所以耳朵也跟着背了?我不是一開始就問了嗎,余越,是你的人?”

沈婉容頓時陷入了沉默,捂着鮮血直流的手掌沒有吭聲,沒有承認,更沒有否認。

穿心刺骨的痛讓她對霍綰的恨意更加深重了。

在安靜到只有因疼痛而帶起的沉重呼吸聲中,霍綰垂眸把玩着匕首,不怎麼上心地隨口一問:

“您一直不說話,這是默認了?”

沈婉容闔上了眼,又緩緩睜開,露出一雙通紅的眼眸:

“我真的不知道你都在說些什麼!什麼叫做是我的人?余越又是誰?”

“哦,這樣啊……”

饒有深意地拖長尾音深深一嘆后,霍綰微微一笑:

“原來母親也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呢……”

沈婉容僵硬着,聽了這話立刻警惕性地看向霍綰,生怕她再突然發瘋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來。

“三個月前,余越在M國捅了我一刀,那一刀差點就要了我的命,到現在我的後背上還留着一個血窟窿呢……母親想看看嗎?”

沈婉蓉不着痕迹地咽了下口水,抵死不認:

“我都說了我聽不懂,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霍綰攤開了手,無辜聳肩。

她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手上被沾染了血污,雲淡風輕地笑着。

“只是我向來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別人傷我損我一分,那我勢必要回以千倍百倍,可畢竟你是長輩,又是我名義上的母親,唉,那我就勉強一報還一報吧……”

她的臉上分明映着無害而溫良的笑,可卻令整個車廂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森冷陰惻的綠色蛇瞳里流轉過致命的殺機。

下一秒,那嫣薄的唇一張一合,吐露出了一個個令沈婉容毛骨悚然的涼薄音節:

“所以,母親,你選吧。”

“是原封不動的在你的後背上開一個洞,還是……你的好兒子、乖女兒代替你承受呢?”

或許是擔心沈婉容繼續裝傻,繼續裝作聽不懂,霍綰索性直接將那把沾染了血污的匕首丟到了她的懷裏。

“你,霍斯洺,又或者霍皎皎,選一個吧。你們三個,隨便誰挨個一刀,這筆賬也就勉強勾銷了。”

韓讓忍無可忍:“霍綰!你不要太過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猜測?!”

霍綰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被韓讓攪了心情,頭疼欲裂之下陰冷抬眼:

“真是掃興,難道你的主子沒教過你,主人說話的時候,護衛犬不能隨便插嘴嗎?”

“好吧……既然你不想要你的舌頭,那我就收下了。”

話落,霍綰朝着後視鏡投去了一記示意的眼神,渡鴉立刻會意,猛地踩下了剎車。

這輛車被迫在荒郊野嶺逼停。

接着,渡鴉迅速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他沒有任何猶豫,繞過擋風玻璃來到了副駕,直接從外面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大手一抓,直接揪着韓讓的衣領將他拽了出去。

渡鴉的動靜極大,無論是開門聲還是關門聲,響徹了這片寂靜偏僻的荒野,嚇走了一大片成群結伴棲息在樹枝上的野鴉。

沈婉容只覺得渾身發麻,像是有一圈又一圈的死亡荊棘纏住了她的腳踝,那種戰慄的恐懼逐漸順着她的脊背一路攀升到了太陽穴。

車窗外,渡鴉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從風衣內側的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鋒利的摺疊刀。

接着,他從身後一腳狠狠踹向了韓讓的膝彎。

高大的男人轟然墜地,跪在了草叢裏。

霍綰不緊不慢地將車窗降至最低,確保這一幕清晰地映入沈婉容的視野中。

她托着腮,像是欣賞戲劇一樣看着窗外,接着又回眸看了一眼身側僵硬成一座石雕的女人。

“真是好一條忠心的狗,我可真是羨慕母親,身邊有這樣的忠犬。”

“不過呢……我最討厭狗叫了,吵得我頭都疼了,想必母親也不會喜歡吧,所以……我替母親把他的舌頭給割了吧。”

沈婉容的瞳孔擴張了幾分,瞪大了眼睛,像是看着瘋子一樣看着霍綰。

她忍着劇痛,無聲無息地抓握住了懷中沾染了血水的匕首,顫抖着手,將刀尖悄悄對準了霍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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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嗎?裝的!棄犬竟是帝都太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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