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引狼入室
我走進白雲酒店,卻被告知滿房,偌大的白雲酒店居然沒能給我提供一個安身之處,於是,我又拖着我的行李往外走。
我點上了一支好日子香煙,踩着地上霓虹燈的影子,回頭看了一眼白雲酒店。
看着許多房間拉上的窗帘,以及從窗帘縫隙透出的黃色燈光,我好像能看到房間裏一個個正在一上一下做着掌上壓的男人,躺在他們下面的,有的是他們的對象,有的是別人的對象。
抽完煙,我掏出手機,再次看起了酒店信息,想先在網上下好單,防止再白跑一趟。
此時,三輛車朝我極速開來,即將到了我的面前時全都剎住了車,輪胎和地面摩擦發出的尖銳聲音劃破了天際。
8個穿着花花綠綠的,看着家境殷實的青年男子朝我走來,我認出了其中一名正是今晚被我打了一頓的那位蘭博基尼車主。
“小子,今天不把你打得叫爺爺我就不姓李。”蘭博基尼車主說話間便朝我踢來。
我趕忙放開行李,用手擋住他的腳,向上一揚,他便摔倒在地。其他幾個人一時全朝我撲了過來,把我撲倒在地。
“給我廢了他。”
一頓拳打腳踢打得我是無力招架,漸漸地失去了抵抗,只顧雙手保護着腦袋,把身體蜷縮在一起。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到其中一名男子說:
“行了,別等下真的出人命了。”
“小子,看你以後還狂不狂。”
我聽出說話的正是蘭博基尼的車主的聲音,緊接着他又上前朝我的頭上踹了一腳,然後招呼那群人離開了。
短短兩天之內,我遭遇了兩次群毆,這兩次群毆,都跟一位女子有關,我不禁懷疑我和她的八字相衝。
我拿出了錢包,找到了舒瑞的名片,打通了她的電話。
“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舒瑞那冷冷地聲音。
“我,陸晨,你到白雲酒店來,他們找上我了。”我忿忿地說道。
“那你趕緊報警啊,或者我幫你報警,我過去有什麼用。”舒瑞很冷靜地說道。
“報什麼警,打完人跑了。”
“那你打120吧,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報警,治療的費用我來承擔,畢竟因我而起。”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倒了血霉了我,認識你兩天被人群毆了兩次,早知道由着那群流氓扒了你的衣服。”
說完我便掛斷了電話,艱難地掏出一根煙,抽了起來。
路過的幾個路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然後又都刻意地和我保持距,沒有一個人詢問我是否需要幫忙,冰冰冷冷的路燈此刻照耀的是大城市的無情和冷漠。
我不知道舒瑞是否會來,報警我是不會的,120更是不至於,他們還沒有把我打到斷手斷腳,這或許得益於我強壯的身體,找個酒店好像也不太方便,畢竟現在的我鼻青臉腫,嘴角眼角都流出了血。
正當我認為她一定不會來,準備給鄭宇打一個電話的時候,一輛藍色的保時捷停在我的面前。
舒瑞從車上走了下來,盯着我的臉:
“比昨天傷得重了點。”
……我一時無語。
“喂,你能給我提供個去處嗎?住一晚上點葯。”
“上車吧。”
說著她便過來攙扶我,這讓我感到意外,我還以為她會沒停沒了地讓我報警,或者勸我去醫院之類的。
我艱難地站了起來,把手放到了她的肩上,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真好聞。”我故意吸了幾下鼻子。
“你還有心情耍流氓。”舒瑞無奈地說道。
“你見過我這麼帥氣的流氓嗎?”
“少說兩句吧,擔心你嘴角的傷口。”
舒瑞扶我坐上車,又幫我放好了行李,然後回到駕駛位,一腳踩下了油門。
“今天那孫子是什麼來頭。”我看着她問道。
“聽說是什麼局長的兒子。”
“我日,局長的兒子敢開這麼好的車?”
“她媽媽好像是個有名的企業家。”舒瑞說道。
這世界真的是沒有公平可言,窮人拼死拼活想要獲得卻遙不可及的一切,有些人出生那一刻便都已擁有。
“他在追求你?”
“算是吧,不過我沒搭理他。”
“我靠,多好啊,有一個當官的爸,有一個有錢的媽。你乾脆從了他算了。”我對着舒瑞笑道。
“你看我像缺錢的嗎?”
“錢你們女人還能嫌多?還是說你擔心被他玩弄一番,然後一腳踢開。”
“你對女人這麼深的成見,是不是因為酒吧門口那個女人?”
說著舒瑞看了我一眼。
“滾……你要帶我去哪?”
我把話題扯開,這個女人的睿智是很少見的,我不想就剛才的問題給她做出任何回答,因為我總感覺她能從我的言語中,看透我的心思。
“我家。”
“你……不怕引狼入室?”
“是人是狼我分得清。”
“那可不一定,這回你要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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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瑞沒有再搭話。
很快我們便到了一個高檔的小區,雲山小區。
舒瑞把車停到車庫,幫我推着行李在前面走着,我一瘸一拐在後面緊緊跟着。
出了電梯,舒瑞領着我到了她的家,那是一個三室一廳,裝修的很氣派的房子。
舒瑞招呼我坐在沙發上,然後幫我取來藥箱,放在茶几上。
“你上好葯,就到客房休息吧,右邊那個就是客房。明天早點起來,離開這。”說完她便要走開。
“你讓我自己怎麼擦,腿上手上還行,這臉我也沒法擦,你幫我吧,怎麼說我也是為你挨的打。”我笑着對舒瑞說道。
“昨天是,今天不是,今天你完全可以避免這頓打,我還有工作,這樣吧,我給你找個鏡子。”舒瑞說完便朝着房間走去,拿出了一個鏡子,放在我的面前。
“我手疼,抬不起來。”
舒瑞沉默了一會,不難發現此時她的臉上寫滿了為難。
“來吧。”我把藥箱遞給了她。
她緩緩接過藥箱,走到離我一米左右的地方坐了下來,然後從藥箱掏出了藥水和棉簽。
我往她的身邊挪了挪,“來吧,先抹臉。”
“你不要離我這麼近。”舒瑞看着我嚴肅地說道。
“不離近點,你怎麼抹,你長臂猿啊。”
舒瑞沒有搭話,拿着棉簽朝我臉上而來。
“嘶。”我發出痛苦的聲音。
“對不起,我沒有經驗,我輕點。”舒瑞一臉歉意。
看着她輕輕的在我臉上塗抹着藥膏,我忽然覺得眼前這位高高在上的美女,應該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她的臉美得過分,我一時看得走了神。
“你不要這樣盯着我。”
舒瑞一句話讓我定了定神,
“對不起,不過這不能怪我,是你太好看了。”
“你一向這麼你口無遮攔嗎?”
“實話實說怎麼能算口無遮攔呢?難道你覺得自己很醜。”
舒瑞把棉簽放在藥膏上,把藥膏推到我的面前,說道:
“你這樣的行為很流氓。臉塗好了,其他地方自己解決。塗好去房間待着,沒事不要出來走動。”
“不走動,我又不是死人。”
“你最好不要讓我後悔,然後把你趕出去。”舒瑞說完便站起身,往最裏面的房間走去。
我很快便在身上其他疼痛的地方全都塗上藥,然後拿起了一根煙,抽了起來,打量着這間陌生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