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葉曉的邀請
葉曉喝了一口啤酒,回道:
“挺好,很舒適,收入也比在廣州的時候高,自己還能存點錢。”
葉曉的回答我並不意外,實際上在我心裏一直認為她在廣州並不是很適合,生存壓力太大,而成都的生活節奏更適合像她這樣喜歡自由的人,再加上阿南嫂子要的房租也不貴,不管賺多賺少,都不會整天被壓力追着走。
“那就好,當初是我和阿南把你帶到成都的,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在成都賺點錢的同時也過得開心。”
“還好當初我跟着去了,要不然我還在廣州為房租發愁,我挺感激南哥的,每次看到南哥留下的那把結他,我就會想起我們三人組隊那十來天。”
提起阿南我內心不可避免的一陣失落,而葉曉也在說完后眼神添了幾分憂傷,我向葉曉舉起了酒杯,說道:
“我也一樣,等我有時間,就去成都找你,我們還像之前那樣,賣完唱,就去小酒館喝幾杯。”
“好,說話算話,我在成都等你。”
“算話,你把那間空房給我留着。”
“你來提前跟我說,我把房間裏裡外外打掃一遍。”
“嗯,再貼副對聯。”
葉曉和柳妍都笑了笑,剛剛因阿南引發的憂傷也隨之消散,而這也正是我想看到的。
葉曉也舉起酒杯,和我碰了下,可能是擔心柳妍會無聊,也招呼她一起。我也叫上了舒悅公司聊得正歡的三人一起碰了一杯。
“對了,你在成都還有見過阿雲嗎?”
葉曉搖搖頭道:
“沒有了。”
我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晨哥你下周六有沒有安排,我朋友的樂隊要辦個小型音樂會,你有空的話過來玩玩。”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帶着些藝術生氣息的柳妍,心想葉曉這次回來應該就是來幫她忙來了。
“你是來助陣的嗎?”
“對啊,他們的鼓手家裏有急事來不了,就把我喊來了,飛機票酒店全包,哈哈。”
我有些詫異,原以為葉曉是來當結他手的。
“你朋友也夠有錢的。”
“家裏有些錢,不過有一點神經質。”
一直沉默玩着手機的柳妍對葉曉笑了笑,開口對我和葉曉說道:
“不止一點。”
我回道:
“看來我誤會了,我還以為葉曉說的朋友就是你。”
柳妍回道:
“你確實誤會了,我是學畫畫的,不是玩音樂的。”
我點了點頭,有些納悶一個唱歌的和一個學美術的怎麼玩到一起了,不過轉念一想,兩者都跟藝術有關,也算是有些關聯了。
我對葉曉說道:
“我沒想到你還會架子鼓,以前沒聽你說過。”
“我還好,水平一般,他們也是因為應急才想到了我。”
柳妍說道:
“謙虛了啊,我覺得你打得挺好的。”
“那是因為你是外行,內行的一聽也就是那麼回事了。”葉曉轉而對我問道:
“晨哥,你會打嗎?”
“大學的時候玩過一陣子,屬於瞎玩那種。星期六我去看你表演,我可以想像你打起架子鼓來肯定很颯。”
“嗯,我這幾天都會和他們一起在萬達旁邊的一個音樂工作室和他們一起練練,你有空也過來玩。”
“平時我要上班,下班有時間我就過去。”
葉曉也隨即對其他人說道:
“大家周六有時間也跟晨哥一起來,雖然很小眾,但氣氛還是挺好的,放鬆放鬆。”
三人也禮貌回應。
夜晚11點半,我們便吃飽喝足準備各自回家,在送走葉曉柳妍后,我叫住了準備和小詩陳楚坐上同一輛出租車的娜娜。
奶茶店門口,我和娜娜再次坐在了上次說話的那個位置上,不同的是,上次是她喊住了我,而這次是我喊住了她。
“陸晨,我猜你一定是要和我打聽舒總的事對吧。”
“對啊,我想問下麗美最近這幾天的情況。”
娜娜靠在了椅子上,裝出一副很累的樣子,說道:
“哎,上次也不知道是誰在這裏說不打算和舒總繼續下去?”
“那個人是我。”
“呵,承認得還挺乾脆,你先跟我說你是不是和舒總複合了?”
“嗯,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我也是猜的,舒總沒和我說過。”
“嗯,麗美公司現在究竟怎麼樣?”
“你幹嘛不去問舒總?”
“她很少跟我說公司的事,我偶爾問她,她也說得很雲淡風輕,我怕麗美情況不好,而她又不想讓我擔心沒說實話。”
“放心吧!相信舒總,麗美前幾天確實有幾個大客戶原本都要簽合同了,突然就說要換公司,在做的兩個廣告也出了點問題,不過中秋過後都解決了,一切正常。舒總現在把精力用在了公司內部上,前幾天叫我拿了公司員工的履歷,我估計她是要裁掉一些能力差的。”
我聽完不停地點着頭,心裏也明朗了許多,舒瑞到底還是一個有能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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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睜着眼睛看着我繼續說道:
“你還有沒有別的要問?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個人的事情。”
我知道娜娜說的是安騰那個傻逼,而當我把他定義為畜牲之後,我便不是很想知道他的事情。只要麗美一切正常,至於他追求舒瑞的事我想已經不會對我和舒瑞之間有任何影響。
“只要麗美沒問題就行,至於安騰我沒什麼興趣。”
“你還真是個自戀狂,那麼大一個高富帥你都不放在眼裏,你就不怕舒總動心嗎?”
“我還真不怕。”
“為什麼?”
“你不是都說我自戀了嗎?在我們這些自戀狂眼裏自己就是最好的,無與倫比。”
說完我對娜娜嘿嘿一笑,娜娜白了我一眼后,說道:
“他現在可是追得更猛了,整個公司都知道了。”
“就算整個宇宙都知道了又能怎樣?改變不了什麼。”
我雖然臉上還保持着裝出來的瀟洒,可心裏還是替舒瑞感到失落,感到心疼,她每天除了要應付公司的事,還要應付安騰這個偽君子。
“懶得跟你多說,回家睡覺去了。”
娜娜說著站了起來,臨走又抱怨了句“浪費我打車錢。”
娜娜走後,我依然坐在椅子上,抽起了煙,陷入了沉思,思考着能幫舒瑞做些什麼。哪怕是付出再多,只要能幫上舒瑞微不足道的一點,讓她早一天脫離眼前的境地,就是值得。
夜越來越深,奶茶店的霓虹也被黑暗吞沒,我拍了拍上衣上成片的煙灰,朝出租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