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輕鬆的代價

隨着第一次英語聽力高考的結束，一種高考隨即而來的壓力迅速將整個學校籠罩。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就連平日裏沒點壓力的凌婉也難得的不再整日嘻嘻哈哈的，儘力沉下心去看書。

黃尚比較萎靡，聽力高考結束后他沒忍住，巴巴着要和凌婉對答案。結果可想而知，他在英語方面本就不盡如人意，聽力就更差了。於是就有了現下的模樣。

“他怎麼了？”林晨給她送筆記過來，就看見黃尚苦憋憋的趴在了桌上。

凌婉只是笑笑並沒有多說什麼，看在陛下近來一直沒和她嗆聲的份上，她就大發慈悲的不在他失意的時候在他心口補刀了。

其實黃尚的英語也沒有那麼差，只是和班上幾個英語牛人比起來還是差一些的。以凌婉看來英語聽力本就只有30分，得個25分就知足了。可見黃尚是個心高的人，成績上看的不夠開啊。

“溫思思請假回家了，一會兒中午你等等我吧！”

對於打包問題，學生們的意見頗大，反正就是怎麼吃都不對味，再加上天冷了，飯菜在外放一會兒就涼了，為此還有不少家長鬧到學校來，學校前段時間剛取消了這一變態制度。

“行，那你到時候到我們班門口等我，我們最後一節課那老師特愛拖堂。”

拖堂是高三極為常見的狀態，每位老師恨不得能早一點開始上課，然後極儘可能的拖到最後一分鐘。

“最近你是學習愛情兩得意啊！”黃尚看着凌婉眉眼間的柔軟酸不溜湫道。

果然是沒事找事欠打擊的，凌婉展開大大的笑容，算是收了他的話。“是啊，沒辦法呢，厚積薄發了，你不懂。”

有過第一次理綜成績上240后，凌婉的成績一直很穩定，就圍繞着這個數字徘徊，年級名次更是牢牢佔據前30，從未掉出過。

黃尚經過凌婉的打擊不但沒有更加傷情，反倒鬥志昂揚的開始看書。“小樣，我英語比不過你，就不信在理綜上虐不死你。”

……用他的強項比她的弱項，她擺明了完敗。

凌婉站在一般門口百無聊賴的這兒摸摸那兒碰碰的，從她身邊走過的人無一例外會沖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行注目禮。“你怎麼這麼慢？”見林晨出來，她忍不住埋怨道。班中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他一人還在和那老師說的熱火朝天的。

“我覺得你近來有些太輕鬆了，去問老師拿了些有難度的題目。”

凌婉已經預見到自己的好日子又到頭了，前段時間因着她理綜成績上了240，林晨信守承諾，包攬了她所有的作業，她也落了個清閑，每天一道物理題，雖說有點難度，但還不算費勁。現在，怎麼都有強烈的不祥預感。

“扁着嘴做什麼，放心，其他的作業我依然會幫你完成的，你只需做一道題目就好了。”林晨戳戳她的臉頰笑言。

“難嗎？”凌婉問。

“唔……”林晨沉吟一會兒，說：“還行吧，不算是特別難，只是做起來有些費時。”

不是特別難那她就不怕了，依她想來再怎麼費時肯定也比完成五六張試捲來的省力。

這一想通吧，人也變得神清氣爽，她推搡着林晨往前走：“走快一點，我都餓了。”

“林晨，女朋友啊？”有男生從邊上走過去調侃道。

“喲，現在光明正大了啊。”有人直接在他們身邊的空位坐下。

……

雖然一直知道林晨的人緣好，可這也太誇張了吧，將近一半的人會來同他招呼。凌婉的教養告訴她，別人和你或是你身邊的人打招呼時，最基本的禮貌還是要的。於是乎普普通通的一頓中飯凌婉吃的兩頰僵硬。

她揉着笑僵的臉頰，絲毫不懷疑自己的笑肌又發達了一些。

“嘿，美女。”

凌婉自顧自吃飯，顯然並不曉得對方這聲美女喊得就是她。

“凌婉同學。”她抬頭，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對面坐着的男生，唔，有點眼熟。她還沒來及的細想，對方就已將先開口了，“給我們分享一下唄，你是怎麼被林晨給追到的啊？”

又是一個八卦的。

剛和林晨在一起那會兒，她時常遇上這類困擾，還好當時身邊有個黃尚，能夠事無巨細添油加醋的將他們之間的事說的天花亂墜。雖然真實性有待考證，可恰恰能滿足前來詢問之人的八卦之心。

失策啊，今天居然沒有把黃尚帶上。

凌婉在心裏組織語言，順帶往上潤色潤色。

“還能怎麼追，我表白，她同意，然後就在一起了唄。”林晨將她最喜歡的排骨放入她的碗中輕巧簡略的將兩人在一起的過程一筆帶過。

“不行不行，我要聽具體的。”林晨說得這幾個字顯然沒有辦法滿足那男生八卦的胃口，於是嚷嚷着要聽凌婉說。

林晨斜睨了他一眼：“趕緊吃，吃完趕緊給我走人。”

那男生愣了一下，半天從嘴巴里蹦出一個字來：“靠！”

“靠什麼靠，沒人告訴過你不要成為別人的電燈泡嗎？惹人嫌的。”

“林晨，可不帶你這樣的啊，我幫你寫了這麼久的作業算是白做了嗎，還是不是好兄弟啊！”男生嘴上雖這麼說著，可手上的動作也不含糊，大勺大勺的挖着飯往嘴裏塞去。

“知識點我給你理得吧。”

男生想想，點頭。

“答案我傳給你的吧。”

男生不好意思的撓撓腦袋繼續點頭。

“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可說的呢，那都是你該做的。”林晨笑道。

男生又爆了句粗口，三兩下將飯划進嘴裏，端了盤子走人。

“你還幫人作弊？”凌婉很震驚，兩隻眼睛睜得圓溜溜的。

“哦，沒事。”林晨輕描淡寫道：“不過是平時隨堂考試給他傳個答案罷了，大考他還從沒問我拿過。”見凌婉一臉狐疑，並不相信的模樣，他只能繼續解釋：“平日裏他雖然不認真，但還是分得清楚輕重的。”

凌婉應了一聲，低頭吃飯，可瞬間小腦袋瓜子由揚了起來，“你居然讓他幫你寫作業！”

林晨又一次顛覆了他的世界觀，原來全校第一不僅會幫人作弊還會找人寫作業。嘖嘖嘖，真是什麼惡劣品行都在他身上發現了啊。她忘了，她的作業還是林晨幫忙寫的呢。

“考試不認真，作業總得讓他寫寫吧。我們倆那叫雙贏，利人利己。”

不寫作業還有那麼理由。

林晨平日裏總放在晚上給她的題目今天晚自習前就給她送了過來。正巧她看各類輔導書看的心焦氣躁的，便拿了題目哼着小曲興緻昂揚的做了起來。真好，做了題目今天就可以鑽進被窩早早睡覺了，想想都覺得生活真美好。

一分鐘后……凌婉咬咬指甲，覺得這題目有些難。

五分鐘后……凌婉剛寫了個頭，但很快就將過程全部擦去。

十分鐘后……凌婉皺眉，開始翻看輔導書。

半個小時后……凌婉頂着個亂糟糟的髮型，死命的啃指甲。題目一點進展都沒有，草稿紙上倒是塗塗改改的寫了大片。

“陛下，你幫我看看這題目唄。”凌婉有氣無力道。

黃尚睨了她一眼，連個語氣詞都沒賞她一個直接撇過臉去奮鬥於英語的海洋之中，真是越來越有氣節了啊。

兩節晚自習下課……

林晨來找她的時候便看見她蓬亂着飯一臉挫敗的焉在桌子上，桌上亂七八糟的擺放着各類輔導書和一本殘缺的草稿本。“瞧你這模樣，題目八成還沒有解出來吧。”他將她桌上的書收拾乾淨，順帶也整了整她亂亂的頭髮。

凌婉瞪他，張嘴就埋怨：“你找的什麼破題目啊，超出我們學習標準了吧。”如果是，好歹能夠有所安慰啊，其實自己的腦子也沒有那麼不好使。

“這題目的知識點雖然有點雜，但是我們都學過。”

晴天霹靂，打擊啊！

“我做這道題目都花了不少時間呢，所以你沒個頭緒也是很正常的事。”

雖然聽着讓人不舒服，可凌婉的心中還是有所安慰，她還是很清楚自己和他的差距的。

見她依舊一副苦瓜臉，林晨忍不住扯扯她的嘴角，“來，笑一個，你笑起來的樣子比較好看。”於是凌婉咧開個丑到爆的笑容。林晨將手掩在唇角乾咳幾聲，“那個，你還是趕緊收拾吧，回家我給你分析題目。”

凌婉邊收拾東西邊吩咐林晨，“我說，你沒事能不給我整這些亂七八糟的題目嗎，很傷腦細胞的。”

“那我回家叫我媽燒點好的，讓你有足夠的精力好好寫題目。”

“這不是重點。”她對自己現在的水平已經很滿意了，自己有幾斤幾兩她清楚，估摸着在理綜這門課上她的提高空間已經所剩無幾了。

“小婉，這才只是個開始呢，怎麼就想退縮了？”

凌婉打了個寒顫。

如林晨所說，這真的只是個開始。那之後，她天天面對各類亂七八糟的題目，被摧殘得頭髮直往下掉。她雖自詡聰明吧，可還是不想絕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