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陳曉雯,你好狠!
陳曉雯一字一句,毫不客氣,把羅明磊說愣了,說怔了,說傻了。
他看着陳曉雯,眼神越來越迷茫。
陳曉雯最後說,“村長已經當眾答應把這裏划給我們當宅基地,我們雖然還沒有扎圍牆,但這也算私人領地,沒什麼事的話,還請你離開。”
從頭到尾,她的臉色都很冷,語氣都很決絕。
羅明磊按着胸口,終於承受不住地踉蹌後退一步。
“陳曉雯,你好狠!”他咬着牙說。
陳曉雯看着他,“我只是如實地反駁你剛剛對我丈夫的質問而已。你如果覺得我說這些狠,那不如先問問,你剛剛質問我丈夫的那些話狠不狠。”
許軍這時候追上來,神色複雜地看了眼陳曉雯,而後勸羅明磊,“阿磊哥,走吧。”
羅明磊不想走,可他繼續留在這裏幹什麼呢?
看陳曉雯跟聞向東表現恩愛,自取其辱嗎?
他沒有掙扎,被許軍拉走。
等他們走了,聞向東問陳曉雯,“你剛剛故意那麼說的?”
陳曉雯扶聞向東坐下,沒有隱瞞,如實點頭,“對。”
頓了下,她又說,“以前我聽信陳麗麗的話,覺得羅明磊他們是在騷擾我,我見到他們幾個就盡量躲着。
“但這次之後,我發現陳麗麗都是騙我的,她才是最想害我的那個人。
“她喜歡羅明磊,看羅明磊從小到大總圍在我身邊,她嫉妒,她說的那些都是騙我的。”
“所以你後悔了?”聞向東問。
陳曉雯白了他一眼,“我是才發現,羅明磊對我……那什麼,感情還挺深的。”
看了眼聞向東,她哼了聲,“這種情況,我但凡給他一點點回應,跟耍他有什麼兩樣?我又不想當海王。”
聞向東偏頭,沒有聽懂。
陳曉雯擺擺手,“你理解為‘吃着碗裏看着鍋里’就是了。”
“你吃哪一碗的?”聞向東問她。
“當然是你這一碗。”陳曉雯下意識就回答。
然後就狠狠瞪着聞向東,卻見聞向東竟然還笑了。
她牙根那個癢啊!
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他調戲她了?
翻身農奴把歌唱了是吧?
陳曉雯才不會認輸,她突然挑起聞向東的下巴,居高臨下靠近他,“是啊,我就吃你這一碗的,要不要再給姐姐嘗一嘗,今早的滋味如何?”
她越靠越近,說話時輕吐出來的氣息噴洒在他臉上,鼻尖都挨到他鼻尖了。
可她仍然沒有停下,繼續靠近着,眼看着唇就要挨上他的唇。
聞向東喉結滾動,可他還記得,這是大白天,他們的棚子四周毫無遮擋。
但凡周圍有一點遮擋物,他也要握着她的脖頸,把她吻到嬌喘連連!
可是沒有。
“曉雯,”他握上她纖細的后脖頸,指尖微顫,“等,晚上。”
“就要!”陳曉雯嬌蠻地說。
她微微一探,就吻在聞向東的唇上。
聞向東只覺得腦海中有什麼東西轟地一下炸開,腦中名為理智的弦在這一刻轟然崩塌。
他的一隻胳膊環上陳曉雯的腰,逐漸收緊,讓她緊密貼合在自己身上,仰頭,便含住那張誘人的唇瓣。
他坐着,她站着,不具天然優勢,他卻依然把她吻得腿軟。
一夜過去,他吻技似乎又高一籌。
陳曉雯清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坐在聞向東懷裏,胳膊半掛在他脖頸處。
嘴唇紅腫,雙眼迷離的模樣,讓聞向東心頭止不住的陣陣悸慟,環在陳曉雯腰上的那隻胳膊再一次收緊。
若不是顧及眼下天光已經大亮,隨時有人可能下地經過這邊,他們所處四周沒有半點遮擋,他真是不想放過她。
又低頭在那幾乎紅腫起來的唇上啄了一下,他嗓音沙啞,在她耳邊說,“晚上再給你。”
陳曉雯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
天殺的,她被聞向東反調戲了,準備重新奪回高地,誰想到他竟然真的動了嘴!
而她,也就叫囂的時候嘴巴厲害一點而已,動真格的,她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沒把人家吻到意亂情迷,反而是己方陣營首先丟盔棄甲!
她直接跳起來,太過羞惱,也不管聞向東了,直接跑走。
聞向東,“……”
他身上傷口沒事,不用塗藥,可紗布她還沒幫他纏起來吶!
沒辦法,他只好自己纏。
看着身上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口,他又躊躇起來。
陳曉雯跑開沒多久,就又回來了,她也想起聞向東的紗布還沒纏。
回來就看到聞向東手拿紗布,正在發愣。
“不知道從哪下手了吧?”她哼哼一句,接過紗布,纏住他的傷口。
聞向東抿了抿唇,再次開口問,“我身上,不會留疤吧?”
陳曉雯看了他一眼,沒有像剛剛那樣驚訝,一本正經地問,“你為什麼那麼在意身上留不留疤呢?不是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嗎?”
見聞向東又皺起眉,她忙又說,“想不起來就不要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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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些傷都是輕微燒傷,只要堅持抹葯,大部分是能夠完全癒合的,不會有增生組織,頂多結痂退掉之後與周圍肌膚顏色稍有差異。
“等皮膚外層角質慢慢老化,就能跟周圍皮膚顏色一致了,這個過程大約要一年時間。”
“那一小部分不能完全癒合的嗎?”聞向東追問。
陳曉雯沒想到她說了大部分不會有事,他竟然還執着地追問那一小部分。
這是一條疤也不願意留?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不過她還是如實說,“如果你想一條疤也不留,也可以配一副藥膏,最好是儘快用上,越快越好。”
“那我要這個藥膏。”聞向東毫不猶豫地說。
陳曉雯搖頭,“這種藥膏需要好幾種名貴藥材,我們上山一般是采不到的,去藥店買的話,很貴,比如其中一味年份足的野生人蔘,一支最起碼要兩百塊錢。
“單一支人蔘就要兩百塊了,再加上另外幾味名貴藥材,一副葯配下來,三百塊錢打底。
“而且這個葯必須儘快配出來,儘快使用。當傷口長好,增生組織長出來,想要再去掉疤痕,那可就不容易了。”
聞向東嘴唇緊抿着,他不知道自己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會這麼矯情,可腦中那個“不能留疤”的念頭非常強烈。
他看着陳曉雯,一字一句說,“我一定不能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