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籠絡人心？不！這是人情世故！
眼鏡王蛇嘴巴張得更大，但它脖頸稍下一點被匕首釘在樹上，腦袋能夠動的幅度十分有限，除了張大嘴巴恐嚇，沒一點用。
聞向東手裏的樹棍直接朝着眼鏡王蛇張大的嘴巴裏面捅，捅進它喉嚨裏面。
接着他迅速上前，一把拔掉釘住眼鏡王蛇的匕首。
眼鏡王蛇尾巴捲起，迅速圈住聞向東的身體。
聞向東根本不在意被大蛇整個捲住，手裏的匕首在拔出來之後立刻削掉蛇頭，手裏的樹棍跟着用力擲出，帶着蛇頭擲出去足足十幾米遠。
被削掉的蛇頭還能咬人，可它不會跑呀。
更何況蛇嘴裏還被聞向東捅進去一根手臂粗的樹棍呢。
這邊，大蛇沒了頭，身體也就不能繼續發力，聞向東很容易將卷到他身上的蛇身弄掉。
他找一根草藤綁住蛇身，把蛇身整個吊在樹上，再在蛇的尾部切開，給大蛇放血，因為是在野外，蛇血就接不了了，聞向東在地上挖了一個小坑，讓蛇血都滴在那個小坑裏。
看他都弄好了，陳曉雯才問，“我現在可以摘葡萄了嗎？”
聞向東點頭，“可以，我幫你看着。”
這裏剛剛出現一條眼鏡王蛇，一般情況下不會再有別的蛇類出現，因為眼鏡王蛇是蛇類剋星，它吃所有的蛇，包括蟒蛇。
不過聞向東還是小心地把四周全部看了一遍。
陳曉雯挑着摘了幾串葡萄，用大一些的樹葉包着，小心地裝在背簍最上面。
大蛇的血也放光了，聞向東把地面的小坑用土埋上，又將蛇盤起來，裝在只有一隻瓦罐的那隻背簍裏面。
這隻蛇估計有十七八斤的樣子，背簍並不算重，他直接提在手上。
“我來背吧，不重的。”陳曉雯說。
聞向東搖頭，“我提得動，不會扯動傷口。”
其實在他擲出匕首的時候身上傷口有被牽動，畢竟那一擲用的力氣非常大，不然帶不走一條大蛇。
纏在他身上的紗布有少量地方出血，不過問題不大。
兩個背簍他都提着，不給陳曉雯提，陳曉雯也只能由着他，想着回去再給他換一次葯，重新包紮。
聞向東不準備讓陳曉雯拿東西，所以天色雖然還早，但他不打算弄茅草了，兩人直接下山。
路過一條小溪的時候，把眼鏡王蛇拿出來重新整理，破開腹部，將內臟之類都取出來，整條蛇清洗乾淨。
除了蛇膽，別的內臟就都不要了。
兩個人就着乾淨的溪水洗乾淨手，又把陳曉雯那隻瓦罐清洗了好幾遍，確保洗乾淨了，沒有藥物殘留，才又繼續一起下山。
還有一條大蛇需要處理，他們就沒有回牛棚，而是去了張大夫家。
當陳曉雯把大蛇跟蛇膽拿出來的時候，張大夫先是嚇了一跳，接着是又害怕又驚喜。
“這……這麼大的蛇膽，很值錢吶。還有這蛇，這得有十幾斤了吧？蛇肉也能值不少錢吶。”張大夫說。
“這枚蛇膽賣掉，蛇肉就不賣了，您沒少幫我，肯定得給您留一段吃，還有林嬸子和楊五叔，給他們也送一段過去。我還摘了幾串野葡萄，給您和他們也都送兩串兒過去。”陳曉雯說。
蛇肉固然能掙錢，可是她初來乍到，背後又有陳家盯着，給了張大夫卻不給村長以及幫了她的人，容易出岔子！
就算村長他們一開始沒這麼小心眼，架不住背後有人慫恿！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陳曉雯還要跟聞向東在這過日子，籠絡人心是必要的，尤其是村長！
不！這叫人情世故！
張大夫可想不到那麼深，他就覺得不賣錢可惜了！看看大蛇，十好幾斤肉呢。
“這全都吃了？那多可惜。”他咂咂嘴說。
陳曉雯笑，“這世上就屬吃到自己肚子裏最不虧。”
大蛇已經是洗乾淨的，陳曉雯用張大夫家的鍋燒一大鍋熱水，然後把大蛇放進去燙幾十秒，立刻拿出來，再逆着鱗的方向用毛巾反擦回來，去鱗。
接着又切下來五段，四段三十公分左右，大概有一斤半，最後一段是蛇身的中間段，差不多有半米長，兩斤多，這段是給張大夫的。
“這些給村長、會計、楊五叔、林嬸子，還有張大夫您，一家一段。”張曉雯分配。
一家分一段，就差不多分出去不到兩米，陳曉雯跟聞向東剩下不過兩米，不過是靠近尾部的部分，沒有前面的粗，所以剩的蛇肉少於一半，可能有七斤的樣子。
這會兒已經過了午飯點，陳曉雯跟聞向東在山上吃了不少煮玉米，也不餓，索性就不再吃午飯了，將蛇肉裝一個背簍，葡萄裝一個背簍，挨家去送。
先去的就是村長家。
羅明磊早就回來了，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任由羅母怎麼叫，他也不肯出來。
羅大勇緊皺着眉，心裏隱約覺得是跟陳曉雯有關。
陳曉雯早上宣佈要結婚，羅明磊當著眾人就強烈反對。
後來也不知道幹啥去了，出去跑一圈，回來就要死不活的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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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陳曉雯跟聞向東進門，羅大勇眉頭頓時皺得更緊。
他沉着臉坐在堂屋前的廊檐下，也不吭聲。
陳曉雯臉上掛着標準禮貌的笑，“村長叔，這兩天沒少麻煩您，又是給我分地，又要管我和向東結婚辦戶口、分宅基地的事，我剛跟向東上山，想着摘兩串葡萄送給您和嬸子當個零嘴，沒想到還碰到一條過山風，讓我們給逮了，這蛇肉也給您送一段，您跟嬸子補補身子。”
辦聞向東的戶口、分宅基地，以及往後在村子裏有什麼事，都離不開羅大勇這個村長，所以不管他有多不待見，這個禮陳曉雯跟聞向東也得送。
不怎麼待見，他們不多待就是了。
陳曉雯把一串紫瑩瑩的葡萄，跟一段蛇肉拿出來，交給羅嬸。
羅嬸也不好再板著臉，為難地看了眼羅大勇。
羅大勇輕輕擺手，羅嬸便笑着把禮收了。
“你這孩子，也太客氣了。以後有啥事就找你叔，能給你解決的，盡量讓你叔給你解決。”羅嬸客氣地說。
“那就謝謝村長叔，謝謝羅嬸子了。”陳曉雯客氣道。
“客氣啥。”羅嬸一手拿葡萄，一手拿蛇肉，笑得眼睛都眯起來。
“那我就不打擾了，還要去李會計家一趟。”陳曉雯說。
“好好，快去吧，李會計人也不錯，往後有啥事他也能照應你們一二。”羅嬸往外送了兩步。
陳曉雯回身，“您回吧，就別送了。”
羅嬸是村長夫人，送陳曉雯這兩步也是看在她今日送禮的份兒上。
一串紫瑩瑩的葡萄，還有一斤多蛇肉，這可是重禮了。
誰家輕易能有一斤多肉吃？
一次割幾兩肉，那都是趕年節改善生活才能有的。
裏屋的羅明磊隱約聽到外面有說話聲，一開始他嫌煩，拿枕頭捂住腦袋。
可後來突然覺得外面說話的聲音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