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回府對質
臨行前齊老夫人還讓吳氏莫要心憂，身子要緊。並囑咐了徐嬤嬤和齊明宣一番，方才放他們回去。
吳氏經昨天的事情，到底是有些動了胎氣，齊老夫人給吳氏看過，雖沒大礙，霍靈玉她們還是有些不大放心。
回去的時候，霍靈玉和霍柔兒就擠進了吳氏的車裏。
一路上，也不像來的時候那樣歡快。霍柔兒乖乖的坐在一邊。霍靈玉心中則是在想此次的事情，自己這次確實有些冒險，其他的自己不怕，若是因此傷到了吳氏的身體，那她還不得後悔死。
霍靈玉心中悔恨，面上卻不怎麼顯，但是吳氏還是看出了她的不安。她拉過女兒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撫。
霍靈玉沒有說話，她依偎着母親，還用腦袋蹭了蹭她。
這個動作瞬間撫慰了吳氏的心。讓吳氏的心輕鬆了不少。
霍靈玉卻怕再引起母親的不適。趕忙又坐直了身子。和母親對視了的一眼，兩個人心照不宣，
她們回去以後還要應對祖母和二伯父一家，現在還需保持體力。
馬車緩緩停止，武定侯府到了。
還未等吳氏她們下車，後邊馬車上的霍靈心已經下車，抹着紅腫的眼睛跑回了侯府。只留下門口的下人，一臉無措的樣子。
這讓齊國公府跟隨過來的徐嬤嬤皺了皺眉。望着霍靈心的背影，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霍靈玉和霍柔兒一起把吳氏扶下了馬車，吳氏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夏末忙給她拿過斗篷披上。
門口的下人看到，有齊國公府的人跟着他們的世子夫人一起回來了。有趕快進去通報的，也有殷勤出來牽馬迎他們進府的。
大家陸陸續續進府，就看見前面迎出來的霍二爺霍成澤，霍二爺的面色不大好，但依然溫潤有禮。
“不知小公爺到訪，有失遠迎，望小公爺見諒。”
“霍二伯父客氣了，原是小子的錯，沒有提前知會一聲，還請霍二伯父多多擔待。”齊明宣也拱手還禮。
“小公爺說的哪裏話？我還要謝小公爺護送我弟妹和孩子們回來呢。快裏邊請。”
“霍二伯父請。”
一行人便先去了福壽堂，剛一進院子，就聽見裏邊有女子的哭喊聲。
“我的兒啊，我苦命的兒啊……”
這是孫氏的聲音。
當眾人走進屋子，就看見孫氏抱着霍靈心，兩個人哭作一團。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不可憐。武定侯侯夫人坐在上面臉色也很是不好。
霍二爺趕緊上前一邊拉孫氏起來，一邊訓斥她。
“你這是幹什麼？齊小公爺來了，你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孫氏轉過頭來，看見來人，順勢站了起來，怒不可遏的向吳氏撲去。
旁邊的霍靈玉和林嬤嬤趕快走上前擋住孫氏。
“二伯母，你幹什麼？”
“二夫人，你這是幹什麼？”
“我幹什麼？吳氏，你倒是說說，我好好的女兒，跟着你出去一趟，就出了這種事情，你們還問我為什麼？”
“閉嘴，孫氏。你給我冷靜一下，老二快把你媳婦拉到一邊去。”
侯夫人臉色鐵青，霍二爺也趕緊把孫氏拉到了一邊。就連一旁的霍靈心也暫時停住了哭聲。
齊明宣，徐嬤嬤和眾人趁機上前見禮。
“晚輩齊明宣見過侯夫人，侯夫人安！”
“老奴見過侯夫人，侯夫人安！”
“兒媳給母親請安，母親安！”
“孫女給祖母請安，祖母安！*
“齊小公爺、徐嬤嬤有禮了，大家都快坐吧，上茶。”侯夫人招呼大家。
“多謝侯夫人！”
“多謝侯夫人，老奴不敢。”
待大家坐下后。侯夫人又開口了。
“今日讓小公爺和徐嬤嬤見笑了，家裏還有些事要問個清楚，剛好兩位過來，就請兩位作個見證。”
侯飛夫人說出的語氣雖然客氣，話卻有一點生硬。
“侯夫人儘管問，這是我祖母身邊的嬤嬤，她和晚輩一樣，今天也是為了這件事而來，您老也莫說見證不見證的話了。
霍二小姐在我府上出了事，不管原因是怎麼樣？我們國公府該負的責任，絕不推脫。”
“如此，老身便失禮了。”
“侯夫人請。”
齊明宣做出請的動作，讓侯夫人開始問話。
“老三家的，昨日是怎麼回事？你且說說看。”侯夫人開口先問吳氏。
“回母親，昨日之事，我不是讓林嬤嬤回來傳話了嗎？其他的，您還是問問心丫頭吧。”
吳氏的話剛落，霍靈心又哭了起來。
正抱着霍靈心哄着的孫氏瞬間炸毛，她怒目圓睜，瞪着吳氏，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
“吳氏，你什麼意思？我的女兒跟你出去出了事情，你還要質問她，你安的什麼心？”
聞言，霍靈心也異常激動，她淚如雨下，似是受到了巨大的屈辱，一副不堪受辱，悲痛欲絕的模樣。
她嘴唇哆嗦，像是被氣到不能自已。
“三嬸，你……想讓我說什麼？”
看，不愧是霍靈心，一句話，就把鍋甩到了吳氏頭上。
“吳湘雲，你欺人太甚。昨日出的事，你們今日才回來，你……你說，你是不是威脅我心兒了。”
“二伯母，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只顧關心你的女兒，我母親為了她都動了胎氣了，你還紅口白牙的如此說話，你有什麼證據嗎？
還有二妹妹，你這話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母親想讓你說什麼？難道你不該說一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房間裏的嗎？
再說了，我母親也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麼知道讓你說什麼。”
霍靈玉搶在吳氏前頭，噼里啪啦一陣輸出，讓齊明宣聽的眉頭挑了幾挑，有些驚訝，這丫頭，嘴巴這麼厲害的嗎？小時候怎麼不覺得呢。
“大姐姐，我，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我……就是……迷路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母親，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霍靈心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心兒，你的意思是有人害你嗎？”孫氏雙手扶着霍靈心的肩頭，着急的問。“我……我不知道，母親，我真的不知道，可我後來聽說……”說到這裏，霍靈心欲言又止，怯怯的瞟了眼吳氏和霍靈玉這邊，彷彿是不敢說下去了。
“聽說什麼？你這個傻丫頭，你倒是說呀。”
霍靈心又瞟了一眼霍靈玉，就像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氣。
“我聽說，原先……是大姐姐在那個房間休息呢。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就……”
霍靈心好像說不下去了，她伏在孫氏的肩頭，哭的很是壓抑，肩頭都一聳一聳的。她這一副模樣，讓人看着很是同情和心痛。當然，除了霍靈玉。
可是霍靈心的話聽在孫氏的耳朵里，就是自己的女兒這樣是被霍靈玉害的，她目眥欲裂，憤怒異常，看着吳氏母女的眼睛像含着刀子。
“霍靈玉，你是不是也應該解釋解釋？這究竟是什麼回事？”孫氏說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