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水鬼

第9章 水鬼

陳捕頭一馬當先跨過石橋,後面的舟山帶着人緊緊跟着,馬蹄鐵磕在石頭上發出悅耳的聲音,行至村口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陳捕頭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我多心了,他心裏安慰自己。

村民們看見來人,急忙喊來了村長。

鬚髮皆白的村長晃晃悠悠走到陳捕頭面前道:“敢問幾位可是鶴縣來的上差?”

陳捕頭沒有接話,反而看向了周山。。

周山當場會意:“正是,爾等遭遇詳細說來。”周山面相粗獷,最適合干這種震懾人心的事。

村口已經聚了一大幫人,頓時七嘴八舌的還原了整個案發過程。

“你們是說,你們親眼看見一個皮膚泡得慘白的女人,捉了你們兒子女兒,跳到河裏不見了?她能上岸?”周山顧不上拽文了。

都能上岸捉人了,那還得了,眾所周知水鬼在水裏更猛,而且一般的水鬼可上不了岸。如果真是這種段位的水鬼,憑他們幾人,怕是對付不了。

周山看着陳捕頭,等他下命令。

“阿山,放響箭,這種事兒咱處理不了。”

“村長,把村裡幼童集中在祠堂,家裏不放心的大人也可以跟着,咱跟她耗時間。等縣裏支援。把村裏的公雞黑狗集中起來,多找些繩子來。”陳芒快速得下着命令。

【啾】

刺耳的尖嘯發出,河對岸的留守翻身上馬,向著來時間的路疾馳而去。

“村長,我不管你認不認識這個水鬼,我現在需要知道,她和村裡哪些人家有仇,她是怎麼死的?”捕頭陳芒一針見血的問道。

村長被騎臉開大,支支吾吾的說出原委,陳芒臉色越來越難看。

水鬼名叫嵐嵐,不知道姓什麼,被村長從人牙子那兒買來給自己兒子做老婆,可惜嵐嵐性子烈,寧死不從,最後被村長兒子捆在祠堂里,夥同幾個同村幫閑將嵐嵐輪流着強行用了。

村長兒子本以嵐嵐被用過以後就老實了,沒想到嵐嵐穿着紅衣居然直接跳了河,死之前詛咒這個村所有男人絕後,女人不生,小孩死絕。

帶着滔天恨意的嵐嵐死後化作水鬼,來兌現她的承諾了。

【哐】

陳芒一個大逼斗扇在老村長臉上,

“畜生東西,養兒不教。你怎麼不把你兒子一把掐死,省得他禍害這麼多人陪着他死,你報案的時候為什麼不說清楚,這種已經不是遊魂了,是二境的怨靈。”

村長被打掉了幾顆老牙,捂着腮幫子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著什麼。

“阿山,把公雞黑狗全宰了,繩子編成網,用雞狗血泡了,把這塊硃砂也加進去。”陳芒從懷裏摸出一塊硃砂遞給周山說道。

“馬六,通知所有弟兄,兵刃上塗上雞狗血,尤其是弩矢。所有人不得擅離,就是去撒尿,也得給我兩個人一起去,這個村兒想救下來,是夠嗆了,固守待援,希望七星武館的高手來得快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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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武館演武場

兩個身影正在快速交手,拳拳到肉不避不閃,圍觀的眾人都覺得牙疼,突然,身形修長相貌英俊的那人抓住個破綻,欺身而上,臨門輕喝一聲:

【哈】

這是自極陽春雷呼吸法中悟出的秘法,哼哈二氣,哼字滅魂,哈字殺魄,自帶雷音滾滾,攝人心魄。

眼下略微施展,對方就頂不住了。

對面身材魁梧的漢子被喊得一陣恍惚,緊接着面門就挨了一拳,暈暈乎乎的倒在了地上。

這個身形修長的男子正是凌遲,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英俊的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稜角分明的線條,銳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他已經長大了,足以和各位讀者老爺pk一下容貌。

三年打磨,現在的他單論體魄他不輸同境任何人,更別提地上躺着的五師兄了。

“老六啊老六,你是真陰啊,你這哼哈二字越來越猛了。”

沒錯,凌遲一年前突破之開脈境,被收作親傳弟子,眾弟子中排行老六,現在已經開脈境第三重修為了,手段之多和開脈五重的五師兄比起來也不差。

“五哥,我就是趁你一時不察才抓住的破綻,要真打,我八成不是你的對手。”凌遲謙虛道。

“你別客氣了,輸給你小武痴,我輸得不冤。”趙山河嘆氣道。

“現在恐怕只有開脈七重的二師姐和開脈九重的大師兄能壓你一頭了,而且你還沒拔刀呢!”他看着凌遲別在腰間一長一短一金一黑兩把刀,他是親眼見識過這個小師弟的刀法的,砍殺殭屍如同虎入羊群砍瓜切菜,那刀光赫赫令他現在都心存餘悸。

兩人正聊着呢,海伯突然過來了。

三年過去,變得最多的就是海伯,花白的頭髮變成了純白,身影越來越佝僂了。

“小凌子,縣衙來人了,他們有一隊捕快陷在了盤山灣村,你師傅讓你和老五走一趟,不過要以安全為主,救不了就不救,沒多大個事兒,自己小命要緊。”海伯絮絮叨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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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武館的一項進項,靠着拿縣衙的賞錢,養活武館上上下下。

凌遲和趙山河對視一眼,抱拳稱是。

二人帶齊傢伙去馬廄牽了馬,隨後馬上出發了。

夏日天黑的晚,盤山灣村的祠堂圍着一堆村民,村長兒子李石頭被反綁成了弓形扔在地上,嘴裏被周山堵了,李石頭整個人像蛆一樣扭來扭去。

周圍還跪着幾個年輕人,外圍幾個老婦人淚眼婆娑的求情,小媳婦兒也冷眼相對的望着。

“大人,求放我兒子一馬吧,他還不懂事啊。”有老婦人在人群中哀嚎。

陳芒根本不想理她們,現在來求饒早幹嘛去了,人家姑娘當初求你們,你們也沒饒了她啊。

眼看天色漸晚,他吩咐捕快們在四周點起火把,中間燃着火堆,捕快們圍坐在一起吃着自己帶的乾糧,對村民送來的食物碰都不碰,不是不想,是不敢,誰知道村民為了救兒子,會不會給他們下毒。

山哥說了,不怕死的儘管嘗嘗,想來他們還是怕死的。

時間像一條緩緩流動的河,夜幕降臨,村民大多回了家,看着祠堂這架勢,今晚八成有場大戰。

男人們想看熱鬧又不敢,紛紛被自家婆娘拉回了家裏。

陳芒三十左右,也有初入開脈境的修為,正盤坐調息,雁翎刀置在膝蓋上,周山一手火把一重槍遊走在各個火把之間,他氣血旺盛,尋常詭邪連身都近不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着。

“咩咩~”

不遠處的院子裏傳來一聲羊叫,不一會兒接着傳來了男人的怒吼聲,還伴隨着女人打罵聲夾雜着小兒的哭聲,打破了村裏的寂靜。

陳芒抓起雁翎刀,曲膝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爆射而去。

“阿山,你們都留下,我先去一探究竟。”

周山只能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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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人間斬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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