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人盯着
我怎麼在空中？
我胸口怎麼這麼痛？
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了？
還有，我的雙手怎麼也這麼痛？
這是戴維安落地前，腦子裏閃過的一系列想法。然而伴隨着砰的一聲，他落在了地上，大聲的咳嗽着。胸口傳來的陣痛讓他呼吸都覺得難受，僅僅只是兩個呼吸左右，他就被打飛了。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哪怕最後一瞬看到了那上挑而來的阿爾托里斯的劍，他也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了。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有這麼巨大的力氣和迅猛的速度？
“哈哈哈，看起來還差得遠呢。你可不要因為他的年齡比你小，就覺得你肯定能贏他。就算基礎的身體素質，還有肉體的成長是你佔了優勢。但是經驗，還有思想上的層次，肯定都是阿爾托里斯的優勢。你能在最後一瞬間，看清楚他的劍，下意識的準備格擋，已經還不錯了。”梅林笑着將戴維安扶了起來，拍掉了他身上的花朵，有努力的樣子了，但還不夠啊。
戴維安用深呼吸調整着自己的狀態，僅僅只是一個回合，居然自己都擋不住。這真的是人類的力量嗎？總覺得梅林有什麼瞞着他。
“好了，阿爾托里斯，接下來就不要再出力了。單純的和他比試劍術就好，順帶多傳授些經驗給他。我能教的都是些招式，至於對敵經驗，還是要靠你了。”梅林朝着阿爾托里斯招了招手，示意他再和戴維安好好過招，不過這次，就不用魔力放出了。
“我知道了，梅林。不過，這樣真的好嗎？總覺得你又把無關的人牽扯進來了。”阿爾托里斯說罷，嘆了口氣，眼前的梅林無疑是個好人，但他的本性還是有些問題，自己未來到底是要接手一個怎麼樣的爛攤子啊。
“完全沒關係啦。相信我，他很棒的。好了好了，繼續繼續。啊，你們先練，我有點兒事情去忙了。”梅林說罷，直接轉身化作花瓣離開，留下兩人在這裏繼續對練太陽升起之前還有幾個小時，讓他們好好對練互相熟悉就好了。
阿爾托里斯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然後轉身用劍指着戴維安，示意他儘管攻來就是了：“接下來就是單純劍術的較量了，不過如同梅林所說，也不要覺得你的身體就能壓過我。”
戴維安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是真的將自己內心的浮躁全丟掉了，眼前的這個少年可以輕鬆秒殺他，說難聽點兒，他甚至可以虐殺自己。若是自己這個時候有任何的大意，都有可能再度品嘗到剛才的痛苦。
所以這回他毫不猶豫的搶攻了，就算是一個回合也好，他也想要讓眼前的這個人覺得自己也是可以的。剛才阿爾托里斯那聲嘆氣，哪怕不是對自己的，他也感受到了一陣羞愧。自己犯了以貌取人的錯誤啊，那麼剛才的疼痛就是自己應該承受的。
阿爾托里斯擋住了他的攻擊，這一回他沒有使用自己的魔力強化身體超越眼前的少年。而僅僅只是拉到相對應的水平，畢竟以她自己本身的身體素質，她確實是贏不過戴維安。
所以這一回戴維安比第一戰要輕鬆了很多，至少能打下三個回合了。到第四個回合，他的劍被阿爾托里斯挑飛，鑲着黃金的劍刃直接指向了戴維安的咽喉，只要往前一刺，戴維安立刻命喪當場。
“能擋住三個回合了啊。這就是你現在的水平了吧，怎麼樣？還要繼續打嗎？”阿爾托里斯微笑着收回了自己的黃金之劍，這微笑之中的親切讓戴維安心中沒有任何的怨氣。既沒有得勝的意氣洋洋，也沒有對戴維安弱小的輕視，這如沐春風一般的微笑讓戴維安打定主意要將自己的水平提升到和阿爾托里斯一樣的程度，甚至……更在其上。
他跑到一旁撿起了自己的黑暗劍，然後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再度對阿爾托里斯展開了攻擊，他要變強，變強到讓他自己，讓眼前的阿爾托里斯也認可的程度。這個願望進入了他的心中，他要獲得阿爾托里斯的認可！
“呀嘞呀嘞，真是很努力呢。阿爾托里斯的強大已經徹底激發了戴維安的內心啊，這會兒他恐怕連回去自己的世界都不去想了吧。年輕人啊，內心就是很容易讓人猜透。”換句話說就是很好騙啦，當然，這句話梅林是永遠不會說出來的。他也不覺得這是欺騙哦，只是送了個對手到戴維安的身邊，幫助他好好訓練進步成長而已，畢竟在接下來的黑暗時代，手裏沒兩把刷子可是混不下去的。
然後他轉過身，對着一片黑暗說道：“所以可以請你不要看了嗎？他又不是你的東西，只是你第一個看見了他而已。救了他的，可是我啊。”
就因為他的這句話，黑暗之中有人走了出來。這人也有一頭絢爛的金髮，若論長相，和阿爾托里斯簡直就是姐弟的樣子。只不過，眼前這個人的打扮是完全的女性風格，而且她的眼神之中，有着化不開的寒冰。
“只不過是被你搶先一步而已，得意什麼。更別說我現在還什麼都沒做，只是看着而已。”這女人的話語之中有着怨恨，是對梅林的，深深的怨恨。尋常人若是聽見這話，估計都會覺得有徹骨的寒冷走遍自己的全身，根本不敢再去面對這個女人。
“反正你都嫁給羅特王了嘛，都去奧克尼了啦。都成為別人的妻子了，就不要老想着什麼不列顛的王位了啊。從阿爾托莉雅誕生的那一刻，命運已經註定了，人理已經決定了，不列顛的神秘倒退是必然的事情，讓你上位的話，事情會走向死角的。”梅林可能在激怒別人這一方面有着異常的天賦，這些話直接讓眼前的金髮女人青筋暴露。差點兒就想直接在這裏將梅林插成肉串，讓他知道嘴賤的下場。
但她還是調整好了心情，沒有被梅林徹底的激怒，“看起來你是希望培養好那小子，讓他成為那可惡女人的助力。但是，來得及嗎？又或者說，最後的結局會改變嗎？”
若是尋常人，在知道結局的情況下被人這麼刺激，可能就直接心態炸裂要撕碎這女人的嘴巴了。但梅林不會，相反他很是開心的說道：“結局已經是註定的，沒有辦法改變了。但是啊，故事中的人所發生的事情卻是會改變的啊。我也希望能有更多跳躍原定軌道的故事來滿足我，這也是不錯的事情啊。”
金髮的女人直接被他的話嗆的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了，梅林簡直就是噩夢。但是啊，她不會讓那小子那麼順利就成為那可惡女人的助力的，將他拉攏過來，也是不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