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證明清白
“老奴記錯了,不是初十,是十一。”
那天她聽說槿王一天都在府邸,並沒有出去。
“你確實是十一,不再改了”槿王瞥了她一眼,諷刺的說道:“別等會又改了”
“奴才確定,就說這一天”
槿王揚起唇角,帶着笑意的臉唇角,卻滿是殺意:“還真是膽大包天,敢在皇上面前污衊本王,十一那天你離開府去白雲寺上香,不到辰時就走了,又怎麼會在假山後面聽到本王的話,本王看你真是滿嘴謊言,之前貪污王府的銀錢達到上萬兩,本王念其恩情,只收沒家產,還讓你在王府生活,沒想到你居然恩將仇報,挑撥本王和皇上的掛關係,實在該死”
槿王一瞬間殺意凜凜,白嬤嬤嚇的渾身顫抖,她自然知道槿王的手段,白嬤嬤急忙求饒:“王爺饒命,不是奴才要污衊王爺的,是有人要奴才這麼做,是皇······”
白嬤嬤瞪着眼睛,眼眸里滿是驚恐,面目猙獰,重重的倒在地上。
白嬤嬤死了!
太醫急忙上前檢查,“皇上,這是中毒而死”
皇上沒說話,直接揮揮手讓他退下。
槿王看了一眼,視線落在皇上身上:“皇上,方才的問話,你也聽到了,這奴才污衊臣弟,你可要為臣弟做主“
皇上臉色鐵青,“即便這奴才是胡言亂語,那你和李公公勾結的事怎麼說,那些信可都是你的字跡,李公公確實要給朕下肚”
“皇兄不如拿來讓臣弟瞧瞧”
皇上沒拒絕,槿王拿着信封上的字反覆對比,心裏很是詫異吃驚。
這上面的字,竟然真的是他的字跡,若不是他確定,他沒寫這些,他都要懷疑,這是他在夢中寫的。
“如何?”
皇上問道:“這上面確實是你的字跡”
槿王心裏的疑問越來越大,越看越心驚,這上面的字,全部是他寫的,不可能有人仿照他的字跡。
皇上有些不耐煩了“你看的時間也夠長了,你就說再看這上面的字,也是你寫的”
“來人,把槿王給我抓起來”
護衛朝着槿王走去,就在這時候槿王忽然發現了什麼。
“誰敢”
槿王冷呵一聲,他身邊的護衛,立刻護在槿王身邊。
“你是想造反嗎?”
皇上冷聲質問。
比起皇上的憤怒,槿王倒是顯得悠閑了些“造反?臣弟不敢當,皇兄這可就冤枉臣弟了”
皇上和槿王兩人劍拔弩張,其他大臣面面相覷,槿王該不會真的和皇上打起來了吧。
“臣弟只是想和皇兄說下這些信而已”
皇上眼眸微動,剛想讓人動手,槿王悠悠的聲音傳來,“皇上不必如此着急打算動手,否則的話,未免心虛,剛才白嬤嬤的話,就是滿口謊言,皇兄又怎麼知道,這些信不是偽造的呢,畢竟有前車之鑒,皇上覺得呢?”
“方才諸位大臣已經看過,字跡是真的”
大臣們點點頭,方才那些信他們都看過,確實是槿王的字跡。
“信上的字跡確實是本王的”
誰都沒有想到槿王居然不能承認了,槿王真的和太監勾結謀害皇上嗎?
皇上也很詫異槿王能承認。
“不過······”
槿王話風一轉:“不過,信上的字雖然是我的字跡,這封信上的字,卻是從本王曾經寫過的字上拼接而來”
槿王話音剛落,場面一片寂靜,槿王彷彿沒看到眾人震驚的神色,繼續說道:“可本王的筆墨從未流傳在外面,只有一次例外,本王記得前幾天,皇上讓本王入宮,抄寫佛經,整整抄寫了一天,這信上的字跡和本王當初抄寫的佛經一模一樣,就連這個國字上多了一滴墨水,這信上的國字也是多了一滴墨水,真是巧啊,實在是巧”
槿王的語氣帶着諷刺。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自然很容易就明白了,槿王的意思。
“皇上,臣弟前些日子抄的佛經呢?”槿王悠悠的問道,還不等皇上開口,槿王又提醒了一句:“皇上,你可別說,佛經被燒了”
槿王的一句話,擋住了皇上要說的話。
皇上頓時一口氣卡在胸口,臉色鐵青,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碎屍萬段
“佛經當然在”
皇上看了一眼海公公,海公公立刻會意:“皇上,奴才這就去佛殿,去取王爺抄寫的佛經”
“慢着”
槿王阻止:“不如讓本王的人也跟着一起去”
皇上沉默了片刻,也沒有理由阻止。
片刻后,海公公苦着臉回來了,“皇上,奴才該死,沒有帶回來王爺抄寫的佛經,那些奴才看管不利,丟失了王爺的佛經”
“把這些奴才都抓起來,按照宮規處置,朕的宮裏不允許有玩忽職守的奴才”
皇上說完嗎,看向槿王:“你抄寫的佛經已經丟失了,還是不能證明你的清白。朕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你就到天牢待幾天,若你真是冤枉的,朕自然放你出來”
到了這個時候,大臣們也都看明白了,說槿王謀害皇上,大概率是假的,只是皇上的態度,讓人不由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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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沒證據”
槿王悠悠的說了一句話,差點讓皇上一口血噴了出來,槿王絕對是故意的。
“這封信是被拼接而來,既然是拼接而來,那就是有痕迹的”
槿王拿着信紙舉起來,光線落在了信紙上,透過光線果然看到了每個字都有拼接的痕迹。
李太傅拿起另外的信紙,舉起信紙,果然看到了拼接的痕迹每個字都是被拼接而成,平常看,這信紙和普通的一樣,只有透着光看,才能發現痕迹。
李太傅認真的稟告道“皇上,王爺是冤枉的,這信都是假的,定然是有人陷害,這人挑撥皇上和王爺的關係,其心可誅。”
“是啊,皇上現在能證明臣弟的清白了吧”
槿王的嘴角帶着笑意。
皇上腦袋發矇,手背親近凸起,沒想到他做了一個局,竟然被槿王輕鬆化解,這不是顯得他這個帝王如此沒用。
“皇上”
海公公驚叫一聲,眾人瞬間大驚,“皇上暈倒了,請太醫”
皇上暈倒可不是小事,諸位大臣站在殿外,憂心忡忡,現在大周正值多事之秋,皇上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什麼事。
太醫正在裏面治,幾個皇子接到消息匆匆的趕了過來。
“太傅,父皇如何了”
太子看着裏面,焦急的問李太傅。
“太醫正在給皇上診治,想來是無大礙”
太子的眼神複雜,他也說不清到底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或許兩者都有吧。
他現在是太子,如果皇上沒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可是這個時候皇上若是沒了,留下的爛攤子,就該落在他身上,再者說,他剛當上太子,為君之道還沒有學,這個時候坐上皇位,不是好時機。
其他幾個皇子,也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他們倒不是對皇上有多深的感情,只是皇上若沒了,繼位的就是太子,他們誰也不想太子繼位,只要皇上還活着,他們就有本事把他從太子的位置上拉下來。
幾人心思各異,很快,海公公從裏面出來,“諸位大人都回去吧,皇上已經沒事了”
“敢問公公,皇上怎麼會暈倒?”
李太傅問道。
“太醫說皇上這些日子有些累,再加上氣急攻心,所以暈倒了”
“如此,請皇上保重龍體,大周的江山還要依靠皇上”
“這是自然,奴才會轉告皇上的”
此時的天色已經快亮了,眾人已經在宮裏了一晚上。
······
此時的沈初瑤早早醒來,洗漱完會,去了槿王的院子裏。
“你們王爺還沒回來嗎?”
沈初瑤問道。
“王爺還沒有回來”
守門的護衛恭敬的說道。
槿王還沒有回來?
沈初瑤有些擔心,大晚上的去皇宮,皇上還對槿王不懷好意。
這個時候還沒回來,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皇上對槿王做了什麼。
沈初瑤轉身,面色冷然:“鄭嬤嬤,我們去門口看看”
沈初瑤剛走了沒幾步,就看到前方那個熟悉的身影。
看到槿王的瞬間,沈初瑤差點喜極而泣。
昨晚,她一宿沒有睡着,等到天快亮,才眯了一會,現在看到槿王出現在她面前,她的心放下了一半。
“你回來了”
沈初瑤眼眸亮晶晶的,像是一汪泉水。
“我回來了”槿王垂下眼眸,溫柔的看着她“怎麼起這麼早”
他一直知道沈初瑤的習慣,天冷的時候,睡到辰時三刻才會醒,現在還不到辰時。
“今天就想起這麼早”
沈初瑤仰着頭,笑着回答,。
兩人並肩而走,槿王放慢了腳步,遷就着沈初瑤的步伐,不時的低下頭看着他。
一人身材高大雋永,一個身姿曼妙。一黑一藍,衣裙交錯纏繞。
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安寧。
······
此時皇上的宮殿,氣氛很是壓抑,就連皇上的貼身大太監海公公都不敢說話。
太醫們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皇上靠在龍床上,整個人顯得面目猙獰。
忽然間,皇上伸手指着兩個太醫。
“你們說,朕的身體到底如何?”
兩個太醫跪在地上,心裏直呼倒霉,他們眼看就要告老還鄉來,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
他們瞬間感覺小命不保,說不定還要連累家人。
“皇上,微臣醫術低微,不敢輕易診斷”
“醫術低微?”
皇上冷笑一聲:“朕身邊不留無用之人,既然醫術低微,那就留下腦袋”
皇上一揮手,瞬間有暗衛從天而降,不等太醫發出聲音,捂住他們的嘴,就把他拖了出去。
屋子裏還剩下一個太醫,死死的低着頭。
皇上眼底的嗜殺愈發濃厚,他的視線落在最後那個太醫身上。
“你知道該怎麼說嗎?”
“臣知道”
高太醫壓抑着內心的害怕,開口道。
“說吧,朕的身體怎麼回事?”
皇上眯着眼睛,一眼不眨的盯着他。
“回皇上,從脈相上看,您的身體臟器衰竭,似乎是中毒導致”
“你說什麼?”
皇上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他,“你說朕中毒了?”
“是,皇上確實中毒了,根據脈相,皇上身體的毒已經到了臟腑”
聽到這話,海公公恨不得原地去世,這個高太醫怎麼這麼實誠,什麼話都敢說。
“放肆”
皇上從龍床上起來,抽出床邊的佩劍,抵在高太醫的脖子上,他眼睛發紅,就像是被惹怒的猛獸。
高太醫嚇得栽倒在地上,恐懼的看着面前暴怒的皇上。
花白的鬍子顫顫巍巍。
“你說朕中毒了,毒已經進入臟腑了”
皇上聲音很是輕柔。
這樣反常的皇上,卻是讓眾人更加害怕。
“是······皇上您中毒了”
高太醫顫顫巍巍的說完,再也受不了,急忙向皇上求饒:“皇上饒命”
皇上聲音很輕的問道:“你告訴朕,朕的身體還能治嗎?”
“皇上,微臣醫術低微,若是加上太醫院的其他人,興許有辦法”
高太醫其實也沒說謊,昨夜是他和另外兩個太醫當值,另外兩個太醫已經成了屍體,他的醫術算不得高深,算是太醫院不起眼的。
“還不去把太醫院的太醫叫來,還用朕教你嗎?”
皇上冷冷的看着海公公,那樣子,彷彿下一秒就要提劍砍了他。
“是,奴才這就去”
海公公連滾帶爬的跑出宮殿。
皇上中毒的消息一點都沒有傳出來,皇上私下把整個皇宮翻了個底朝天,調查究竟是誰給他下的毒,卻沒有絲毫進展。
皇上不僅頻繁請太醫,宮裏也是每天都有人被杖斃,這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宮裏的事,沈初瑤沒在意,和她也沒關係,她現在高興的是槿王身體裏的毒終於解開了。
沈初瑤很是激動,槿王的心情也很是複雜,過去十多年,他一直想要解掉身體裏的毒,經歷了無數次的失望,他原本已經不抱希望了,沒想到命運給他開了一個玩笑,他身體裏的毒解了,再也不用擔心,身體裏的毒拖累着他,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一刻,他忽然有一種不真實感。
“你不高興嗎?”
沈初瑤看着槿王的臉色,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