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傳授冰火訣

說到掏糞男孩，劉玉真切地感到自己那身衣服的氣味真的比幹了掏糞的活兒還要難聞許多倍。可這個話根本不敢跟媽媽說，更不敢說出其實自己早就回來了，只是一直在那兒張羅着洗衣服。但要說乾脆把那身衣服扔了吧，以自家一貫以來的節儉傳統，那種事兒還真做不出來。

劉玉雖然有些男長女相，可畢竟還是男性，皮膚也不至於真的跟女孩兒一樣細膩。

今天洗澡的時候，劉玉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肌膚不管是觸覺還是視覺都明顯比原來細膩了許多。臨離開澡堂之前，劉玉也曾對着澡堂的鏡子觀察過自己，發現自己臉上的肌膚雖不至於說吹彈可破，但的確比多數同齡女孩肌膚更加細膩應該不假。

而且，劉玉原本有200多度的近視，可當劉玉帶上眼鏡想要仔細看看自己的肌膚到底有什麼變化的時候，卻發現竟然有些頭暈，而摘掉眼鏡反倒看得更清楚了，說明自己的視力恢復正常甚至更好了，這是個意外驚喜。

劉玉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身上發生的種種變化，肯定是師父給吃的那枚藥丸帶來的效果。想來這是把身體內十幾年來積攢下的髒東西都排出來了，所以才會肌膚看上去變得非常細嫩，而且視力也得到了恢復甚至提高。而至於說還有什麼其他好處，現在還不知道。

只是，在沒有得到師父的允許之前，劉玉還不敢擅自告訴媽媽事情的真相，只能推說可能是剛剛洗了澡的原因。張愛芳倒也沒有深究。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劉玉再次來到了師父唐笑天的診所，今天，唐笑天將要教授劉玉冰火訣的內功心法。

劉玉將昨天在自己身上發生的情況跟唐笑天說了一遍，同時隱隱地埋怨師父不應該不提醒自己提前換衣服，搞得那身衣服用了大半袋洗衣粉洗了好幾水才除掉那難聞的臭味。而且，對於自己形象上明顯的變化，跟父母親也沒法解釋。

唐笑天聽了哈哈一樂：“為師給你的排毒丸，雖然不是傳說中的洗髓伐骨丹，可某種程度上卻也有異曲同工之妙。那什麼洗髓伐骨丹早已失傳，這排毒丸是為師查閱了無數古籍，經過近四十年的研究嘗試才製成的。至於說你形象上的變化，如果他們再問起來，對你父母兄弟可以告訴他們你拜了師，是師父給吃了排毒丸。如果他們不再追問就暫時不要多說了。而對於外人，你自己應該能想出應對的辦法，不用為師教你。好了，現在就傳授你冰火訣。”

唐笑天對於自己研製的排毒丸非常滿意。這排毒丸自從研製出來以後，還是第一次用在自己以外的人身上。因為自己經過數十年的冰火訣的修鍊，體內的雜質已經極少，排毒丸的作用在自己身上已經體現不出什麼效果。

可是，排毒丸用在自己精心挑選的徒弟身上應該取得什麼樣的效果，是可以想像到的。至於說弄髒衣服的事情，根本進不了自己的考慮範圍之內。

這冰火訣並沒有慣常書面形式的所謂“秘籍”，而是採用口口相傳的方式進行傳承。

許多小說里描寫的總是說主角在某某機緣巧合之下，比如打開了什麼寶藏，或者是不小心掉進了某個神秘洞穴，從而有意無意地得到了某某“秘籍”，於是乎就得到了某某傳承，繼而成就了絕世高手稱霸天下等等。

可冰火門似乎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這種口口相傳的方法固然保密性強，可也因為可以理解的原因非常容易失傳。

比如師父已經百十來歲了才找到自己這個傳人，可萬一沒找到怎麼辦？

冰火門創立一千多年到自己這兒才傳到第二十一代，至於說是不是這十多個世紀攏共也就只有這二十一個人現在雖然無從知道，但假設這冰火門就是一個家庭，二十一代單傳傳到現如今，就不能不讚歎其生存能力了。

對於這一點，劉玉也不好評判什麼，只是默默接受，師父說什麼就聽話照做，不能摻雜亂七八糟的思想，萬一不小心說錯話做錯事，造成什麼不良後果，估計都不是自己能承受得了的。

“冰火訣共有九段，對應功力就是九層。每段八十一句，第一句為引訣，其餘八十句，奇數句為火訣，偶數句為冰訣。運功每九個周天為一層，九層就是八十一個周天。前三層為初階，中三層為中階，后三層為高階。每層又分為初期、中期和後期，每期還分為初級、中級和高級。你要勤加修習，不可有任何懈怠，每個階段你的能力都會有所不同，到時候你發現什麼狀況都是正常的，不要感到驚奇，也不存在走火入魔一說。有什麼不懂得事情，隨時都可以來問師父。”

“是，徒兒明白。”

劉玉的記憶力固然原本就不錯，卻也決沒有好到過耳不忘的地步，但是今天師父口授的七百二十九句心法口訣，居然兩次就準確記住了，只不過有幾個沒太聽明白的地方又請師傅解釋了一下，這不能不說還是服用了排毒丸的功勞。

最後又讓劉玉背誦了兩次心法口訣都準確無誤以後，唐笑天滿意地點點頭，道：“雖然冰火門並非醫道一派，但為師卻是從專業醫家入的門，所以這醫術一道你也不能落下。當年在你師祖的啟發下，為師把冰火訣運用在針灸推拿乃至外科手術上，其治療效果都會比沒有運用冰火訣的情況下好得出奇。你將來做不做醫生這一行都不重要，但你總會有出手給人看病的一天，而且為師會在適當的時候為你解決醫師資格證的問題。”

“謝謝師父。”劉玉由衷感謝道。

唐笑天拿出一串鑰匙遞給劉玉：“這裏也是你第二個家了，這是家裏的全部鑰匙。樓上書房裏還有許多典籍，你都要想辦法把它們裝進你的腦子裏。書房旁邊的那間卧室就給你住。院子東面是車庫，裏面有三台車，你可以隨便開。”

“師父對我太好了，可是，我明年才夠考駕照的年齡啊。”

“沒事，你可以先玩着。另外，你不是正在學琴嗎？為師這裏恰有一張古琴，乃是當年司馬相如用過的，名喚‘綠綺’，為師把它贈送給你，就作為為師給你的見面禮吧。”

“……”

劉玉一陣無語。

話說，徒弟我學的可是西方鋼琴，和您說的華國古琴能相提並論嗎？

“玉兒，你先坐下，聽為師給你講講關於這張古琴的故事，還有你師母是怎麼過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