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再遇秋秋
其他玩家的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趙牧的語氣,感覺像是在妥協。
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幾人的眼神在姜趙之間來回徘徊。
好在姜梵葉聽完,就停下了腳步。
她是知道趙牧的,只要把握超過百分之六十,那麼絕對不會出意外。
“下次別再滿嘴跑火車了。”
姜梵葉鬆了口氣,隨後狠狠瞪了趙牧一眼。
趙家是明確定下過規定的,其中就有一條——不能主動害人。
“所以剛剛趙兄弟,你是在……”
“騙”字還沒出口,曲普停頓了下繼續說:“逗我們的?”
“我說了,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
某種角度上來說,他也沒說錯。
那不也是不確定嗎?為何姜梵葉卻像是放了心,曲普內心還是覺得奇怪。
只是如果再問下去,就顯得不禮貌了。
“那我們去五樓吧。”
既然沒人再提議去找謝蘇蘇,曲普作為隊長,自然地規劃了接下來的行程。
還是完成任務要緊。
玩家們繼續上樓梯,很快就到了五樓。
剛到五樓,就聽到了一陣清晰的吵鬧聲,聲音嘈雜,像是在吵架。
“這是我的!你別跟我搶!”
“給我感冒藥!”
“往裏面走啊!別擋道行不行!”
所有玩家面面相覷。
這是在做什麼?
眾人疑惑地走上了樓梯。
映入眼帘的是幾個魁梧的壯漢和幾個被壓在地上的護士。
護士們看到上來的幾人,像是看見了救星。
其中一個女護士喊道:“快來救我們!”
玩家們站在樓道口,盯着面前的五位護士,以及一整個走廊的病人,陷入了沉默。
曲普深吸了口氣,組織了下語言,最後說道:“我們只是路過。”
這就是準備見死不救了。
護士絕望地看着他們。
大姐,他們有幾十人,讓我們幾個玩家去救你們,真是太看得起我們了吧。
所有玩家不約而同地忽視了護士們的求助。
但是那群病人並沒有對他們放鬆警惕,幾個稍微強壯一點的病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明顯是帶頭人的病人說道:“你們別搞小動作!否則……”
他拿出繩子,威脅道。
那些人把玩家們逼到了護士那邊,或許看他們還算識相,並沒有用繩子綁住他們,只是多加了幾人看住他們。
趙牧不動聲色地打量面前的門。
門口上有一個標誌牌——儲葯室。
門鎖被人暴力打開了。
從窗戶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出裏面在發生什麼。
柜子上堆滿了藥物,因為距離遠看不清具體都是些什麼葯。
只是,無論是哪個區域,都圍着一群病人,他們也不管架子上都是治療什麼病的,一股腦地收進了懷裏。
搶到葯的往外擠,沒搶到葯的往裏擠,兩方僵持着,最後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從裏面人的懷裏搶走了葯,一瞬間,整個局勢都變了。
所有人看到懷中有葯的病人,直接上手搶,搶完就跑。
那些有葯的病人罵罵咧咧想把葯搶回來。
搶完了葯的病人不再遲疑,往外擠,想回自己的病房。
玩家們瞬間意識到這裏發生了什麼。
病人集體發生叛變,要挾了護士,來儲葯室搶奪藥品。
趙牧深深地觀察着走出來的病人的表情。
他們眼神狂熱,拿着藥品,像是懷抱着希望。
一個個臉色通紅,氣色不好的病人,拼盡全力保護着手中的藥品。
曲普說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曲普剛賣個關子,姜梵葉就替他說了:“他們壓根不在意自己搶的葯是治療哪方面的。”
曲普剛準備裝逼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他清清嗓子,勉強維持了自己的體面:“姜小姐說的對,按理說他們生病,最好是按癥狀拿葯,但是他們明顯不是這麼做的。”
“說明,他們的病還沒有具體的治療手段。”
趙牧最後總結道。
所以才會出現病急亂拿葯的現象。
幾人瞬間看向了趙牧。
就在剛剛,幾人還在糾結為何會出現這種現象的時候,趙牧直接揭露了謎底。
曲普眼神帶着些敵意,質問道:“趙兄弟怎麼看出來的?”
趙牧微微一笑。
“這些病人最終被送往了火車站,也就是說,醫院是找不到任何辦法壓制這些病人的方法,迫不得已才送往了其他地方去治療。”
他剛說完,就看到一個嬌小的女人抱着葯從儲葯室里匆匆跑出來。
他見過她,還不小心拿了她家屬準備的泡麵。
秋秋。
他徑直跟上秋秋。
見趙牧往樓梯里走去,看守的病人立馬看向了他們的頭。
“要把他抓回來嗎?”
頭猶豫了一下:“算了,就算他敢去打報告,我們那麼多人,不怕他們!”
他們病人總共有八十七人。
現在XX醫院被全面封鎖,沒人敢進來,他們病重成這樣,也不怕什麼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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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
發現裏面的病人都差不多搶完離開后,幾個壯漢鬆開護士,然後走進了儲葯室。
他們把地上的那些藥品全都撿起來抱進懷裏,最後警告地看了護士和玩家一眼,就離開了。
曲普將幾位護士解了綁,然後問道:“他們怎麼敢搶儲葯室的東西?”
“病人都被逼瘋了。”一個護士說道。
她們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剛剛還在奮死掙扎,想阻止病人,如今卻主動走進了儲葯室,把那些被撞歪的架子重新擺好,又把掉落的標籤貼上去后,最後走出來鎖好門。
也不搭理玩家,徑直離開了。
從窗戶看去,裏面空蕩蕩的藥房顯得格外詭異。
曲普有些莫名其妙:“她們這是在掩耳盜鈴嗎?”
無論是誰,從外面路過都能看到裏面空蕩蕩的藥房吧,她們不立刻去稟報上級,為何裝作沒事人一樣關好門離開了?
其餘玩家們也沒想出所以然。
唯一一個或許能看出來什麼的趙牧還中途退場了。
趙牧跟在秋秋的背後,一路走到了四樓的走廊里。
然後他就看到秋秋走進了一個病房,她的腳步熟練,很顯然,這裏就是她待的病房。
秋秋將葯放在病床上,隨後彎下腰,把一個行李箱從病床底下拉了出來。
她仔仔細細地將所有的葯一一擺放在了行李箱的最下面,最後再把衣服堆在上面。
鎖好行李箱后,秋秋四處打量了一下,沒發現別人後,又將行李箱放回了病床下面。
看來,她很是在意這些藥品。
趙牧目睹完全程后,等秋秋做好一切回到病床上后,他敲了敲門。
秋秋警惕地探出頭,看向門口。
“誰?”
趙牧打開了門,微笑道:
“我是來醫院幫忙的志願者。”
“志願者?”秋秋更加警惕,眼神中滿滿的戒備:“你撒謊!現在醫院被封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被放進來!”
這樣嗎?
趙牧聳肩,立馬改口了自己的身份:“好吧,我是醫生。”
這話一出,秋秋更加警惕地盯着趙牧,她抓緊被單:“你是來奪走藥品的?”
“我告訴你,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