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其罪當誅
將她折磨至今。
也只有剛從昏睡中醒過來的這幾日,才感受到了些許的舒心。
可即便是舒心,靜妃每日例行的請安,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折磨,於是,她便免去了靜妃的請安,時時處處躲着她,更是籌謀着如何處置了她。
她不明白為何會有此莫名的感受,可現如今,聽聞許景槐所描述的氣運和偷氣運的人。
她才終於恍然大悟。
明白了那種精力被抽乾的感覺,竟是氣運被奪走了。
所以那靜妃竟是能奪人氣運的傢伙,不僅奪了她的,還有聖上的!
想到聖上,皇后眸子裏顯出一絲柔情,更有明顯的擔憂。
聖上……
難怪聖上這幾年來,也越發的老的快了。
言談舉止間,總透着那難以掩蓋的虛弱和疲憊,像極了前些年的自己!
原來!
她猛地看向許景槐。
“槐兒,你父皇。”
“母后,需得儘快處置靜妃。”
許景槐看出了母后的擔憂,他心中也有同樣的擔憂。
父皇貴為一國君主,氣運滔天,穩固如山,可這些年因着母后的病情,他精神不濟,漸漸的竟也虛弱了,按顏雲姝所說,也就是氣運鬆動了,自然便讓那偷氣運之人鑽到了空子。
他如此想着,便又想到了顏雲姝的身上。
一時之間,竟發現自己竟然如此的相信顏雲姝說的話了。
想着想着,心中居然還生出了一絲想念。
想她。
想顏雲姝。
……
相府膳廳。
顏雲姝跟着文氏,正和顏相,顏老夫人,朱姨娘一同用膳。
場面沉默,氛圍詭異的安靜。
只有文氏在對着顏雲姝柔聲細語的說著話。
“姝兒,這個菜,是娘親專門吩咐廚房做給你吃的,你多吃些。”
“姝兒,可還好吃?”
“姝兒,來嘗嘗這個湯,是娘親親自給你做的呢。”
顏雲姝的眼前,放着幾樣極為名貴的菜式和湯品,大桌面上,卻全是一眾普通菜式。
偏偏那文氏還要着重強調,那都是她吩咐着廚房給顏雲姝準備的。
便是在側面提醒他們幾人,不可將筷子伸到顏雲姝的身前。
那意思,一目了然。
顏相和朱姨娘雖心中有氣,卻不敢吱聲,還要面上裝出十分和善的模樣。
顏老夫人卻憋不住,陰陽怪氣的說道,“文氏有心了。”
說話間,明顯的有着將顏雲姝劃歸成了顏家人行列,替顏雲姝感謝文氏的意思。
也是變相的告訴文氏,顏雲姝無論如何都是顏家的人,她文氏這樣用心對待的,討好的,是她顏家的孫女,也是顏家人。
文氏當然明白顏老夫人話中深意,不過是換了個溫和的方式,想要找回面子,泄泄氣。
對此,她並未直接回應,而是依然笑眯眯的看着顏雲姝。
“是兒媳懷胎十月,親自生下來的寶貝女兒,自然是要用十萬分的心。”
說到懷胎十月,親自生下來的時候,
更是加重了語氣。
顏老夫人笑容滯在臉上,呵呵笑了幾聲,便繼續吃着眼前的菜。
那目光卻仍然貪婪的看着顏雲姝的身前。
顏相看着這二人一來二去的,氛圍越發沉重,趕緊出來做了好人,“夫人,吃菜。”
說著,給文氏夾了一筷子菜,臉上還滿是溫柔的笑容。
文氏看着這樣的顏相,心中一時滋味難明。
顏鋒實在是演技太好,竟騙了她這麼多年,若是他無心傷害自己的一雙兒女,便由着他這般騙下去也是可以。
可顏鋒啊,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動了傷害兒女的心思!
既是傷害兒女,又如何能忍?本想立馬撕破臉,可眼下事還未成,這戲,還是要陪着你一起演完。
文氏想着,接過顏鋒夾來的菜,笑的十分開心,“多謝夫君。”
接着,又看着顏雲姝,“姝兒,將娘親給你做的湯品喝完,若是喝完了,可是對身體好得很呢!”
說完了,文氏又抬眼笑看眾人,“你們說,是吧?”
眾人賠笑。
顏雲姝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沒想到娘親膈應人起來,還是很有一套的。
膳廳里,桂香浮動,菜香四溢。
朱姨娘在一旁,附和着笑的十分勉強。
那份湯品,她聞出來了,應是那文氏拿着千年靈芝,去給顏雲姝燉了一道湯品,因着靈芝有增強體質,延年益壽之功效,本適宜大些年紀的人食用,可如今文氏竟然為了讓湯品符合孩子的口味和體質,竟只淺淺的燉了三分出來,且那湯水放的尤其的少,只有那麼一小盅。
十分的效力,只不過發揮出來了一分。
如此,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饒是給了自己家瑤兒該多好!只可恨,可憐瑤兒挨了十板子,卧床不起,竟只能用最普通的補品,那稍次些的燕窩,都用不得。
只能她自己偷偷的用從前文氏賞給自己的首飾銀錢,去獨自買了些,再偷摸着做給顏書瑤吃,怎能不氣!
想到這裏,朱姨娘哀怨的看了一眼顏相,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那怨毒的餘光掃在了顏雲姝和文氏的臉上,誓要奪走這母女二人所有的一切。
飯畢。
文氏擦嘴凈手后,便端坐在桌前,朝着顏鋒說道。
“夫君,既是用過膳了,那便可以說正事了。”
顏鋒臉上的笑意不減,“夫人說。”
文氏抿了一口茶,笑道,“今早,妾身去大理寺報案了。”
廳內突然安靜了一瞬,很快又恢復如常,只因顏鋒早就和母親姨娘打過招呼,二人早知此事要報官,唯一沒想到的,可能就是文氏竟如此迅速。
不過也好,快些尋來了也是好事。
那大金豬終歸是他們念兒的。
“夫人,夫人辛苦了。”
顏鋒方才還呆愣的臉上,繼續揚着笑意。
“妾身已在大理寺詳細說明此事,那大理寺卿更是表示一定會將大金豬尋回,並會按照大金豬的市價,來給偷竊之人定罪。”
眾人想着,若是報案之人不撤案,定要追究,那便按市價定罪,大金豬是無價之寶,定的便是死罪!
想到竟是死罪,祖母回憶起大金豬,還是恐慌的晃了晃身子。
隨後又想着,反正又不是她偷走了,她怕什麼。
便嚷嚷道。
“偷我相府之物,罪惡滔天,合該如此!”
眾人連連點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