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堅決換班
“好好好，我管不了你，自然有人管得了你，走，跟我去教導處！其他同學自習。”
周濘跟着數學老師去了教導處，班上總有一些什麼事都願意摻和的學生，或者喜歡看熱鬧的，跑着去通知了班主任徐英。
“遲到早退，不好好聽講，數學課上做其他學科的卷子。這都不算什麼，竟然還敢當堂毆打恐嚇同學，還敢公然頂撞老師。孫老師，你說這樣的學生我可怎麼教！”
數學老師把桌子拍得震天響，扯着嗓子怒斥着周濘的條條罪狀，好像周濘是個罪大惡極的壞人。
孫婷談不上多喜歡周濘，但她覺得作為老師有責任引導學生，不能因為學生犯錯就想方設法把孩子的路給堵死。可數學老師都把學生帶到她面前了，她也不能不管。
“周濘，老師說的這些你都承認嗎？”
周濘在穿書前，一直當著普通的銀行職員，餓不着也吃不飽。輪崗實習期的時候，她進行過大堂經理和理財產品銷售的培訓與實習。那些話術她早忘得差不多了，但學到的一些厚臉皮的方法，還有心理建設倒是一直能派上用場。
“我不承認啊，天哪，老師當著學生的面都能冤枉人，這要是我不在場，還不知道要怎麼污衊我呢！”
“你說什麼，周濘，你，你……”數學老師“你”了半天，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
“我好像沒怎麼遲到過吧，這學期就這一回，咋就成了老遲到早退的了。還有我確實打了仝越，可你也不問問原因，上來就罵我，好意思嗎？“
“這學生，真是，真是扶不起的阿斗，沒救了！“數學老師氣得不行，可惜嘴太笨，說不過她。
“我沒救了？班裏同學合夥欺負一個人，你從來不管。甚至還和學生一起搞霸凌，你才沒救了呢！“
“你看看，你看看她！“數學老師氣壞了，指着周濘的手直哆嗦，臉都憋紅了。
孫婷沒聽過“霸凌”這個詞，但結合語境也大概明白了周濘的意思，看來這周濘是被欺負慘了，不想再忍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周濘，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跟老師說話，我看你是不想上學了！“
徐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她惡狠狠地瞪着周濘。數學老師看到徐英來了，鬆了一口氣，還有點幸災樂禍。
“你長本事了，居然敢打人還頂撞老師，明天讓你家長來學校把你領回家，別上學了！“
“徐老師，這是不是太嚴重了？“孫婷趕緊勸道。
其實徐英也沒權利開除學生，她就是想嚇唬嚇唬周濘。而且她早就想把周濘趕出自己班了，周濘成績差，拉低了班級的成績，還不懂事，從來沒給過她好處。
想嚇唬我？沒門兒！
周濘拉過一把椅子，突然坐了下來，抱着肩膀看着徐英說：“開除我，校長知道嗎？”
“我說了就算，讓你家長來領你回家！“
“對對對，不能留，這樣的學生不能留“，數學老師藉著徐英的東風，又覺的自己行了。
“不然你把家長叫來，老師跟你家裏人好好聊聊。”孫婷見徐英來真的，也不想得罪她，大家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事。
“來不了，有啥事跟我說就成。”
“來不了是吧，那你就自己從學校滾出去。”
“周濘，現在可不是耍性子的時候，你趕緊回家把你家長叫來一趟。”
“孫老師，你不了解她家情況，她媽早跟人跑了，爹是個混混，后媽從來不管她。她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的，一點教養都沒有，不然怎麼能這麼混呢。”
徐英對班上的學生都一清二楚，方便她收禮和看人下菜碟。數學老師顯然對徐英的處理很滿意，背都挺直了。
“徐老師教養好，這麼有教養都就體現在到處收禮和看人下菜碟上面了?”
周濘手裏沒證據，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周濘也不怕被開除，以她現在的能力，完全能考個更好的學校。
她就是不想忍了，就想出這口氣。而且她今天鬧得越大，大家就只記得她在學校鬧事，這樣就能模糊她遲到罰站的事。等過段時間周啟仁發現東西不見了，即使問到她，所有人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她今天上課暴打學生，頂撞老師被勒令退學。
“你個小兔崽子，你胡說八道，給我滾出學校！”徐英被揭了短，老臉掛不住。
“我妹妹要是被開除，我也退學！”周汀黑着臉，站在門口瞪着徐英，顯然聽到了徐英對周濘的辱罵。
孫婷這下犯難了，周濘倒是好說。可周汀不一樣啊，他成績極好，長得又帥，校長很喜歡推他出去當學生代表。周汀要是退學，那好多學校可是搶着要！
“周汀，學校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你快回去好好上課吧？”孫婷不想把事情鬧大。
“孫老師，我妹妹的家長會都是我去開的，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可以代表我妹妹的家長。”周汀沒有因為徐英罵周濘就遷怒別人，他壓着火氣，盡量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這哥哥真不錯啊，小小年紀，這種情況下還能這麼冷靜克制，不愧是能幹大事的！
“周汀你什麼意思？別以為你學習好就能威脅老師，學是給自己上的，又不是給我們上的。”
“既然你可以代表家長，那你就帶周濘去辦退學手續。”徐英跟周汀接觸過幾次，就算她不喜歡周濘，也得承認周汀確實很優秀。
“沒問題，我們這就去辦退學，我會帶妹妹轉去別的學校。“
周汀知道這會兒嘴上佔上風沒啥用，好在一直有別的學校老師跟他聯繫，他才不怕帶妹妹走，他有給周濘兜底的本事。
“你說退就退？我要是今天被退學，我就找人在學校門口拉橫幅，去教育署舉報你勒索學生家長。我都不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了，還有啥好怕的，不讓你掉層皮我就不姓周！”
周濘本來都打算退學了，但是看到周汀為了她這樣忍氣吞聲，她還不幹了。不退學了，但是堅決得換個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