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熟視無睹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一場簡單的賭局,就能讓人看出人心難測。
平時的人設,都是有錢的大老闆或成功人士,可到了賭桌之上,也會因為十幾二十幾萬而算計來算計去。
我深知像軍哥這樣的人,這點錢其實不算什麼,可是卻也包藏禍心,真是令人唏噓啊!
花姐、軍哥、虎哥三人,繼續玩着炸金花。
途中,軍哥讓我去吧枱取了一趟十萬元的現金。
一點多時,胖哥也回來了,他跟虎哥真是沒法比啊,做一個大保健才用了30來分鐘,虎哥可是三個多小時,高下立判,差距也太大了。
之後的牌局中幾人下注都很穩重,沒再出現較大的輸贏。
不知何時,花姐茶几上的錢堆漸漸變少,反而胖哥的錢堆卻在逐步見長,難道他是花姐的牌搭子?
我曾聽我老叔跟我講過,老千大多不會單獨行動,基本都有幫手,甚至還有老千團。
在老千做局時,他不方便一直贏錢,所以有的老千會讓自己的牌搭子贏,這樣可以轉移關注點,降低風險。
作為老千最重要的就是隱藏自己的身份,即便手法,技巧,經驗再高明,那也都是附加屬性,再厲害的老千不懂得隱藏自己的身份,一上牌桌就被人懷疑,早晚都會失手,畢竟不管多麼高明的千術,在出千時都會留下蛛絲馬跡,在被人時刻注視的情況下,早晚會露出馬腳。
可即便手法技巧經驗都不怎麼樣的老千,能做到完美的隱藏自己的身份,那也算得上上等千手了,因為老千最終的目的只有錢,只要能贏到錢,不管用多麼低級的手法,方式,只要不被發現懷疑,贏了錢能安全的撤場那才算本事。
我越想越覺得胖哥可疑,他回來的時機太巧了,而且一上桌就開始贏錢。
再看他的表情,雖然故作鎮定,但眼神中偶爾閃過的一絲狡黠,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只是胖哥很少會架牌,通常老千在賭博時,都會有同夥幫忙加註,架着水魚只能一直跟住,因為炸金花的規則限制,牌桌有三家時,不能開牌。
這樣一來倆人搭配,水魚只能隨波逐流,直至桌面籌碼足夠時,牌搭子才會棄牌。
我在旁邊看了許久,花姐和胖哥很少會這樣干,但是他倆對賭時,花姐卻經常輸,從中可以看出,他倆指定是一夥的,我沒見胖子使用過手法,一個沒有手法的人能贏老千,僅憑這一點,足矣說明了一起。
牌局乏味地進行着,各方都有輸贏。
這時小敏可能坐不住了,依偎在軍哥身旁小聲說了些什麼,隨後便起身離開了。
就在小敏離開不久,軍哥好像又拿到了大牌,三四輪后就叫注到了兩千,之後花姐和胖哥相繼棄了牌,虎哥卻一直跟着注,倆人開始瘋狂下注,直到桌面上大概有六七萬時,虎哥的錢差不多見底了,才不甘地開了牌:“媽的,開牌吧,我還不信了,竄了點子,還贏不到錢。”
隨即掀開了底牌,牌面是到K的同花,軍哥看到虎哥的底牌,哈哈地笑了起來:“幸虧你的錢不夠了,要不還不知道這把牌你能輸多少呢,我是六七八同花順。”
虎哥看着軍哥的牌面,不甘地晃悠着油光鋥亮的腦袋:“媽的,跟誰比牌都輸,今天真是喪到家了。”
胖哥打趣道:“你這點子還是沒竄明白啊。”
“下桌了,你們玩吧,我去隔壁再干一會去。”說著便起了身,看樣子又去找小姐了,估計之前的小姐姐沒從包房離開,虎哥這是賭場失意,情場報復啊。
“有局不算輸,說不定一會就贏回來了”胖哥阻攔道,
“不了,今天就到這吧,你們繼續別掃了你們的興緻,”說著虎哥離開了包房。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像虎哥這樣的人,輸了錢,居然真能離場,對於大多數的賭棍而言,輸錢后他們甚至都敢借高利貸,只要牌局不散,他們都會想盡辦法繼續賭下去。
在我奶家的麻將館裏,好多賭客輸了錢后都會判若兩人。
平時可能是挺好的一個人,但是沾染上了賭博,輸錢后就會像瘋了一樣。
他們會先向家人朋友借錢,各種撒謊騙人,把自己說得多麼可憐多麼需要錢,只要能拿到錢,什麼條件都能答應。
甚至有的人會低聲下氣地求不認識的人,賭咒發誓說贏了錢馬上就還,可往往都是有去無回。
還有的人會編造各種悲慘的故事,什麼生病急需錢醫治,什麼生意失敗要翻身,只要能借到錢繼續賭,什麼瞎話都能編得出來。
虎哥竟能這般果決地離開賭桌,無疑是賭徒中的一股清流。
我不禁心生疑惑,他究竟是真的能夠掌控住自身的賭癮,還是僅僅因為今日運氣欠佳,暫且避避風頭?
然而,無論如何,他的這份自信在賭徒當中都極為罕見。
牌局仍在繼續,虎哥不在,氛圍似乎有所變化。
軍哥的神情愈發得意,從虎哥這贏回了自信,花姐和胖哥則依舊如往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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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旁悄然觀察着,內心對於這場賭局的實質愈發明了。
賭博,說到底不過是一場充斥着欺騙與慾望的遊戲,贏的人渴望贏取更多,輸的人拚命想要回本,卻鮮有人能夠真正安然脫身。
虎哥離開后,牌局變得平淡無奇。
原本我以為花姐會趁此機會,再贏軍哥一把,未曾料到,又玩了七八局之後。
花姐打着哈欠,意興闌珊地說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改天再玩,困了。”
胖哥趕忙應和道:“行,就到這兒吧,小姐還在包房等着我呢,錢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軍哥見他倆都打算不再玩了,一副不甘心的模樣,本來就剩仨人了,這時倆人都沒了興緻,軍哥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明顯能看出他尚未盡興。
雖說軍哥從虎哥那裏贏回不少,但歸根結底,他仍是輸家:“行,那就改日再聚吧。”
幾人先後起身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花姐朝着軍哥說道:“他倆都有伴了,軍哥是不是也得給我叫一個啊。”
我還有些納悶,咱這也沒有這項服務啊,雖然我來的時間不長,但店裏的情況我還是比較了解的,沒聽誰說店裏有男技師,
“這個我可幫不了你,再說花姐是差人的人嘛!”
“我看這個服務生就不錯,軍哥不會吝嗇吧!”花姐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曖昧的神情,目光在軍哥和我之間來回遊走,眼神中透着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拗,同時又夾雜着幾分風情萬種。
我有些忐忑不安,她這擺明了不是字面意思,看樣子她另有所圖。
她偷牌換牌我可都瞧見了,難道她想用身體收買我?
花姐的年齡比我大上許多,可她的身材樣貌都堪稱極品,雖說她臉上的妝稍微有點重,但美人在骨不在皮,底子擺在哪呢!能夠一親芳澤,估計睡覺都能笑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