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我覺得你面善
周果饒有興味的看着他,覺得這場面真好看!
中間最壯那漢子就要動手。
旁邊一人看了看周果,阻止他道:“大哥,我們去懷陽終究是有風險,要不把這小子給做了吧,他一出手就是一百兩,身上指不定還有多少錢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
是啊,與其去懷陽,還不如就把這小子給做了。
“大哥,說的是啊,就不說她身上那些錢了,就是她身下那匹馬也能值不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嗯?”
右手往下劈了劈。
周果挑眉,看了看最先開口的那人,此人小眼尖臉,嘴唇上留着兩撇山羊須,瘦瘦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她也不走,想看他們要如何做。
壯漢聽了下屬的話,猶豫了一會,僅僅是一會,就點頭道:“成,聽你們的。”
抬頭對着周果道:“小子,對不住了,誰讓你錢多呢?”
說完看着周果穿的周周正正的,乖乖巧巧坐在馬上,臉上一直笑吟吟的,莫名不忍心,大發慈悲道:“你要是把身上的東西全部交出來,馬也給我們,我們就留你一條性命,你自個逃命去。”
周果好笑,“我不逃命,我要跟我的東西共存亡。”
一群傻子,也不動腦子想一想,人家有馬不跑,還能笑意吟吟的跟他們聊那麼久,是因為什麼。
五六個人就這麼直愣愣的沖了上來。
周果握着鞭子,兜頭就是幾鞭子,啪啪啪,只聽見哎喲哎喲的,五六個人捂着臉痛苦的倒了下去。
剩下的人一愣,還以為是那幾人輕敵了,被周果打了個正着,罵道:“個不中用的東西,起來,挨了一鞭子就哭爹喊娘的,你們是娘們啊?都給老子起來!!”
又有兩人嗚哇哇又往前沖。
周果哈哈大笑,又是刷刷幾鞭子抽上去,直接將兩人抽翻了。
漢子們看周果這樣傻眼了,明白這是碰上硬茬了。
周果縱馬上前。
幾人立時哇啦啦四散開來。
她揚着鞭子哈哈笑,衝著漢子們背後就是一鞭子,抽的一行人唉喲連天,哭爹喊娘。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富家權貴公子虐殺下人呢。
小夥計幾經輾轉,嚇得抖個不停,身下哆哆嗦嗦的濕了一片。
小半個時辰,一群人被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老大跪在地上求饒,“公子公子,我們錯了,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嗚嗚,饒了我們吧,我們給您當牛做馬,你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
“饒了我們吧,大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公子,小爺,是這個人讓我們來的,就是他,你說吧,要怎麼處理他。”
有人將小夥計提溜過來,扔在她面前。
小夥計跟一塊破抹布似的,站都站不起來了,嚇得沒了魂,臉色蒼白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會不止尿嚇出來了,還有一股隱隱的屎味傳來。
周果嫌棄的撇過眼,在鼻子跟前揮了揮手,“算了吧,又臭又臟,將他扔到城門口去,讓他去給那掌柜的報個信,就說我隨時會去找他,讓他把脖子洗乾淨。”
一行人如蒙大赦,十多個人抬着小夥計不要命的飛奔,一會就跑沒影了,哪還有剛開始的威風。
周果看着他們的背影,哼了一聲,撥轉馬頭就要走,突然,眼睛一眯。
對面十幾匹馬,也不知道蹲那看多久了,她玩的太嗨了,竟然沒注意到這些人,個個瞧着也不像跟大漢們是一夥的。
原本想走開的,但對方竟然開口向她打招呼,“小兄弟,過來喝杯酒如何?”
周果就去了。
待走近,她看了最前面那人一眼,沒吭聲。
男人笑道:“小兄弟好身手,你要不趕路,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喝一杯?”
周果點頭,“成啊。”
男人一揮手,後面人就動起來。
沒多會,布鋪上了,點心肉乾拿擺上了,酒也倒上了,男人請周果坐下,指着這一堆吃的道:“吃,別客氣。”
周果看了看這一地吃的,嘀咕道:“還真是講究,吃個飯還擺個排場,抱着隨便啃不成嗎?”
“你說什麼?”
“啊,沒什麼,你從哪來啊?”
男人笑了,“我從東邊來,想去雲州看看,小兄弟是哪裏人?”
周果道:“雲州的。”
“哦?”男人高興道:“那我們可以結個伴,一同回去。”
周果搖頭,“不了,我還有事,就不跟你湊這個熱鬧了,你路上順利。”
男人點點頭,旁敲側擊問了好些周果北地的事。
她事無巨細的全說了,也沒瞞着。
男人問到後來看着她的眼神有些疑惑,有些探尋,不明白這孩子也不像是沒有戒心的人,怎麼什麼都往外倒,懷疑是不是騙他呢?
好吃的太多,周果一邊說一邊吃,還暗自點頭,有錢人不一樣,這些吃的她從來沒在市面上看到過,做法也不一樣,點心真是又好看又好吃,香噴噴的。
也不知道是哪買的,總不能是自個做的吧?
她喝了半杯酒,將一地東西吃了大半。
下面的人見了忍不住側目,目光時不時的朝她肚子看。
男人起先詫異,然後眼裏有了笑意,“小兄弟胃口倒是好,每頓都能吃這麼多?”
看着也不像是吃不起飯的。
周果又挑了一塊點心,點頭道:“每頓都吃的多,你怎麼不吃啊?”
男人笑了,“我吃飽了,剩下的你都吃了吧?”
周果看了他一眼,也沒客氣,隨口問道:“這次來雲州是做買賣啊?”
男人道:“算是吧,我看小兄弟家裏也像是做買賣的,不知道做的什麼買賣?”
周果反問,“你做的什麼買賣?”
男人笑道:“什麼都做,什麼賺錢我做什麼。”
周果癟嘴,說了跟沒說一樣,“我也什麼都做,什麼有錢做什麼。”
一頓飯吃完,周果抹了抹嘴,將剩下的半杯酒喝完了。
飯也吃了,酒也喝了,兩方都急着趕路,就要分開了。
男人臨走的時候問:“不知道小兄弟在北地住哪,我們還能不能再見?我總覺得你有些面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