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學以致用
陸闊哪裏還忍得了,雙手掐着她的腰把人抱到了自己身上,輕輕按壓着她的後頸,回以更加熱情的親吻。
指腹驀地觸碰到了一條細細的帶子,陸闊駕輕就熟地扯開,大掌劃過她圓潤的肩頭落到了那片柔軟的豐盈。
趙沅嘉不甘示弱地拉開他的衣袍。肌膚相貼的瞬間,兩人都不由的戰慄了一下。
黑暗讓人的感官更加敏銳,他們的呼吸糾纏在一起,就難以再分開,只想與對方融合在一起。
趙沅嘉感覺到他身體某處叫囂得越發厲害,硌在腿間實在讓人無法忽視。她不自覺嗯了一聲,在他唇瓣輕輕吮着,一隻手順着他的腰腹慢慢往下。
“不行。”陸闊還殘存一絲理智,拉着她的手,呼吸越發沉重,卻沒有讓她繼續動作。
真到了那一步,他怕他會控制不住。
趙沅嘉也驟然回過了神,有些遺憾地嘆息了一聲,就躺回了他的身邊,蓋好被子,“那就睡覺吧。”
這個時候確實不應該胡來,他們這次出門也沒帶魚鰾羊腸做的小雨傘。
陸闊:……
趙沅嘉剛閉上眼睛,某人就一個翻身把她攏在了身下,灼熱的呼吸霎時都落在了她的臉上。
“你……”趙沅嘉剛想開口問什麼,陸闊就堵住了她的唇。
“學以致用。”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卻又帶着一絲調笑,“我看了那麼多怎麼做好駙馬、伺候公主的典籍,可不能浪費了。”
趙沅嘉勾着唇輕輕笑了。
這人花樣還挺多……
翌日一早,軍中的人就聽說了大都督醒來的消息。邵揚很是激動,風風火火就領着一群人上門來了。
趙沅嘉負手站在院子裏,審視的目光在這些人身上來回掃過,眉間不由擰了起來。
“你這靴子沾了泥水,去換一雙乾淨的。”
“你這鬍鬚多久沒有清理過了?都打結了,你今早可是吃了蔥油餅?”
“你這手指甲也太髒了!”
……
挑剔完了,趙沅嘉又讓溫有名帶着他們去認真清洗了手,才讓他們進屋。
“女人就是麻煩!”邵揚小聲嘀咕了一句。好在他昨晚又仔仔細細洗了一回澡,換了乾淨衣物,不然又得被這驕橫跋扈的公主嫌棄了。
“都督,你真的好了?”看着坐起身、神志清醒的沈伯宇,邵揚有些激動,可轉眼見着他右臂處空空的袖管,心情又低落下來,“都督,你的手……”
沈伯宇淡淡笑了,“不過是少了一隻胳膊,又不是要死了,不必苦着一張臉。”
“都督說得對。”曹守備喜眉笑眼,“只要都督還活着,就能繼續帶領我們甘州軍。”
沈伯宇沒接這話,轉而問起了他受傷這段時間軍中的情況。幾人事無巨細地說了起來,完全沒有對着陸闊和沈季言時的敷衍。
沈伯宇不動聲色地觀察這些人。
這二十年來,他們在戰場上並肩作戰、出生入死,不說情同手足,也有過命的交情。說實話,他不願意相信他們之中有北彌的內應。
“宣武將軍可有消息了?”他問,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
宣武將軍便是沈歸鶴。
一個大個子立馬出列回答:“這一個月來,末將一直都有派人尋找沈將軍,還安排了人到北彌打探情況,暫時並無任何消息傳來。大都督請放心,沈將軍吉人天相,定會平安歸來的。”
沈伯宇在他臉上瞅了好幾眼,才有些不確定地喊道:“薛將軍?”
這人怎麼看上去年輕了這麼多?
薛大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光禿禿的下巴,沒了鬍子,總有種沒穿衣服的感覺,他瞥了一眼在旁邊站着的趙沅嘉,聲音帶了點委屈,“公主說不刮鬍子,就不讓我進來看都督。”
趙沅嘉翻了個白眼。
鬍子本就是藏污納垢的地方,特別是這人的鬍子都快能結網了,上面還有各種食物殘渣,不知囤積了多少細菌……
“颳了好,颳了好,看着清爽又年輕。”沈伯宇呵呵笑了。
他不知道外甥女為什麼這麼要求,但外甥女肯定有她的道理,他自然得支持。
薛大順勉強扯了扯嘴角,露出個難看的笑容。
告狀失敗!
也難怪,都督自己的鬍子都被公主命人剃了個乾乾淨淨,哪裏還能為他做主?他和都督真是同病相憐……
沈伯宇又問了他們一些軍務上的事情,便疲憊地靠在了床頭。他在床上躺了一個月,臉頰都瘦得凹進去了,整個人很是憔悴。
“我現在什麼情況你們也清楚。”他緩緩呼出一口氣,聲音也透着一股虛弱,“軍中的一切事務就交由陸欽差全權負責,你們自要好好配合。”
邵揚和薛大順的臉上都隱隱有些不屑,卻還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曹守備和杜鵬對視一眼,也跟着應了。
從沈伯宇的院子出來,幾人一路上都有些沉默。出了都督府,薛大順才憂心忡忡地說道:“那姓陸的不僅是欽差,還是都督的外甥女婿,是駙馬爺,不知會不會仗着身份在軍中胡作非為?”
邵揚擺了擺手,“都督這麼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再說還有沈四爺從旁看着,不會有事的。”
曹守備嗤笑,“這沈家老四可是京城有名的紈絝,他自己不亂來就謝天謝地了。”
邵揚皺眉,正想為沈季言辯駁兩句,杜鵬就出來打了圓場,“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兒,不如去我那兒吃頓便飯,順便商量商量之後的事?”
“那敢情好,我都餓了!”薛大順二話不說拉着邵揚和曹守備往杜家的方向走了去。
屋子裏,沈伯宇端坐在床頭,臉上已看不出病弱的樣子,他雖然少了只手臂,但精神頭卻很好。
“怎麼樣?”他問。
沈季言忙把護衛剛剛打探到的消息說了出來,“幾人現在都去武德將軍府了,是杜鵬邀他們去用膳的。”
趙沅嘉哼了一聲,“我就說這人有問題吧!”
沈伯宇微笑看着外甥女,哄聲道:“杜府離得近,他們從前在我這裏說完了事情,也經常順路上他那兒喝酒。倒是說明不了什麼。”
陸闊走到趙沅嘉身旁,側頭看了她一眼,“阿沅的考量也不無道理。一個人能為了美色拋妻棄子,就算不論人品,他那裏也是最容易有機可乘的。”
敵人想要鑽空子也會從更沒有底線的人身上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