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個猜測
兩人分開,各自去了居住的院子。
連續五天,盛健都不在侯府,等他回侯府,就看到他頂着兩個黑眼圈,拿着手裏的一摞銀票笑。
白狐夭夭在遠處看着,“嘖嘖,為了弄這十萬兩銀子討好太子,居然去賭博,去借印子錢?這是不想活了吧?”
盛健是文安侯,是朝廷官員,要是賭博,借錢這事被皇帝知道了,怎麼也要脫層皮。
西月國有規定,朝廷官員一律不準賭博,違者重罰。
這時候歐陽靖我從暗處走過來,“小姐,這是盛健借錢的借據和賭博時簽下的抵押文書。”
“我看看他抵押了些什麼東西。”
白狐夭夭拿過抵押文書一看,差點沒笑出聲。
“這文安侯的腦子是秀逗了吧?也是真的沒什麼財產了,居然抵押了文安侯府?”
“你去找人來文安侯府收房子。”
文安侯府的府邸是皇上賞賜的,雖然說可以買賣,卻不是用來賭博做抵押的。
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以前的罪責不算,又加上一條藐視皇權。
這足夠盛健死上個十回八回了。
“這就去。”歐陽靖我消失了。
白狐夭夭好心情的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樓。
嘭!
“二伯,我找你來了。”
白狐夭夭一腳踹開房間的門。
“我去!死丫頭,你幹嘛呢?”盛戰嚇的一個哆嗦,趕緊拿衣服捂住自己的上半身。
這死丫頭進男人的房間不敲門的嗎?
“哎喲哎喲!我要眼瞎了!二伯,你大白天幹嘛不穿衣服啊?”
白狐夭夭捂着眼,從指縫裏往外偷看。
這二伯的身材真好!
快四十歲的人了,看上去一點都不老,更有中年大叔的韻味了。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不是那種特別瘦的那種,多少帶點肉肉,還帶着腹肌人魚線。
這簡直妥妥的男模。
盛戰也很無語,氣的咬牙切齒,“你捂住眼跟沒捂住一個逼樣子,你還捂着幹嘛?”
“你二伯我受傷了,正在處理傷口,怎麼穿衣服?誰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就這麼闖男人的房間。”
“你知不知羞?”
盛戰趕緊穿好衣服,白色的裏衣血跡斑斑,領口敞開着,漏出大片胸肌。
白狐夭夭也不花痴了,“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沒事,皮外傷。”。
他這個身份,一天不被刺殺個十回八回的才怪。
這十幾年的時間,他早就習慣了被刺殺。
“我看看。”白狐夭夭拿起他的手腕把脈。
把完脈眨眨眼,“二伯,你腎虛啊?”
嘭!
白狐夭夭的額頭被敲了下。
“你二伯我好得很!腎虛什麼?”盛戰在心裏嘀咕,這死丫頭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自從十多年前醒來后,就發現自己對女人提不起興趣。
神醫谷的老谷主說,他失去了一段記憶,以前的身體損傷嚴重,或許真的無法成親生子了。
所以這些年他只專心做自己的事,也沒成親。
他沒有妻子兒女,也就沒有牽挂,做事狠辣無情,就被曼陀帝國的那些人稱為活閻王。
“我沒說謊,二伯身體虧損嚴重,這些年又加上不少內傷,腎虛很正常。”白狐夭夭捂着被敲疼的額頭嘟囔。
也不知道這些年二伯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太讓人心疼了。
白狐夭夭捂着胸口,她居然會心疼二伯?
她第一次見二伯的時候就不排斥他。
兩人一見如故,相處起來也特別親近。
忽然白狐夭夭腦子裏冒出來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二伯,你以前來過西月國嗎?”
二伯的年齡比盛健還大點,盛健跟母親成親的時候,二伯也已經是個成年男人。
要是跟母親圓房的那個人是二伯呢?
如果是這樣,那二伯怎麼會不記得她母親?
盛戰不確定的搖搖頭,“我不確定,我十幾年前的記憶是沒有的,我十幾年前醒來后就在神醫谷,是老谷主救了我。”
白狐夭夭的心狂跳,“二伯,我能幫你恢復記憶。”
要真是她想的那樣,眼前的二伯就是她爹啊!
盛戰懷疑的看着她,“你一個小丫頭怎麼幫我恢復記憶?”
“你說你想不想恢復記憶就成了。”
幫他恢復記憶,她才好確定是不是她想的那樣。
“想啊!沒有以前的記憶,我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總覺得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你要是能夠幫我恢復記憶,二伯謝謝你。”
這十幾年來,他總覺得心裏少了些什麼。
想要想起什麼的時候,就開始頭痛欲裂,所以這些年他就什麼都不想了。
只是午夜夢回,總覺得心裏缺了一塊。
“那就行。”
白狐夭夭調動靈力,手指點在他的眉心。
五行術中的恢復術,是幫着修復全身神經,也包括腦神經,讓人恢復記憶輕而易舉。
沒多久,盛戰的臉上冒出晶瑩的汗珠,雙手也緊緊抓着椅子上的扶手。
好像是極力忍耐着什麼。
一盞茶的功夫,白狐夭夭收回恢復術。
盛戰像是陷在幻境中,時而滿臉怒容,時而溫柔眷戀,時而心痛落淚。
等他再睜開眼,望着白狐夭夭的眼神都變得格外溫柔。
“小夭兒。”盛戰顫抖着手想去觸摸她的臉。
白狐夭夭完全確定了,這就是自己的親爹。
“你想起來了?你可是我爹?”
心裏的答案得到了證實,她也跟着鬆了一口氣。
盛戰重重點頭,“是!我的孩子。”
白狐夭夭被抱進一個結實的胸膛,聽着那強有力的心跳,是從未有過的安心。
這跟哥哥和夫君給她的安全感不一樣。
父親像一座山。
“爹,你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當初爹為什麼會被盛健關在侯府暗室中?
是他自己查到的,他小時候是被穩婆帶走養大的。
他查到自己是侯府的人,卻忘記了跟母親的那些事情。
“我查到的就是我小時候被穩婆帶走養大的·······。”
盛戰被穩婆帶走後,那個穩婆就帶着他逃離了京城,住在了一個小村子裏。
正好那個穩婆自己沒兒子,就把他當作親兒子養着。
後來穩婆生病去世,才告訴他了自己的身世。
盛戰決定去侯府認親,那時候他已經十多歲了。
剛到侯府,就被老夫人抓住關進了暗室中。
他在暗室中受盡折磨,卻不讓他死。
當時跟他一起被關在暗室中的,還有一個人,就是神醫谷的少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