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過去(三)
“是真的,不過要集齊九十九枚砝碼,再來我這贏最後一枚,”男人說道。
“我們沒有那麼多……”原着回道,心裏擔心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雙手揉了揉臉。
“怎麼了?”桃花在原着耳邊問道。
“睡覺睡得,面具壓的臉疼,都疼好一會了,”原着小聲回道。
“那你們怎麼進入這裏的?”男人聲音有些詫異。
原着聽到有些為難,如果把負三層的那個妖怪說出去的話,他會不會受到更大的懲罰?
“我們撿到負二層管理者悸病心的身份證,刷的,”柳離說道。
“原來如此,管理者身份證確實是能擺佈電梯,”男人若有所思的回道。
“既然你們都來了,那就跟我賭一局,賭贏我,我就告訴你們你們最想知道的事情,”男人說完,緩慢的抬起頭。
男人的臉正對着他們,看到男人的臉,原着驚訝道:“經年……哥……哥?”
原着的記憶拉回婧蕊死的那一天。
白素媛離開后,原着驚魂未定的站在那,身後的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一股股微風吹進來,吹的原着後背發涼,原着這才知道,自己後背全是剛剛冒的虛汗。
一定是她殺了婧蕊姐姐,一定是!一定是她和爸爸殺的,原着想起來原價木訥的眼神,以及白素媛看獵物的眼神。
我要報警!對,報警抓這兩個壞蛋,原着突然想到這,立馬開門跑出去。
跑着下樓,一個不穩,便從樓梯滾了下去,直至後背撞到牆上才停止。
原着艱難的起身,額頭被磕破了,兩個膝蓋也被磕破了皮,右胳膊也磕青了一塊,並且尺骨處突出一塊,似乎是骨折了。
原着摸了摸突出部分,簡直疼的要命,疼的直咧嘴。
“少爺?”前方傳來經年的聲音。
原着看過去,看見經年拎着兩兜食材站在那。
經年看見原着額頭和膝蓋上都出了血,趕緊扔下東西,跑着上樓。
“少爺,這是怎麼了?”經年檢查了一下原着的傷勢。
尺骨骨折疼的原着說不出來話,他看着經年,左手抓住經年的胳膊,如鯁在喉,“經年……哥……哥,婧蕊……姐姐……死了,”原着剛要說婧蕊姐姐被殺了,他抬頭一看,看見白素媛站在樓梯上坐着。
白素媛坐在那,雙手捧着臉,看着他倆。
她什麼時候在這的!原着驚呆了。
經年轉過頭去看,白素媛一臉事無關己的模樣看着他們,又看了看原着,額頭和脖子處冒的都是汗,眼睛緊閉,一臉想忍住劇痛。
受了這麼重的傷,原着居然沒有掉眼淚,也沒有哀嚎,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成長的呢?經年不由的揪心。
經年沒跟白素媛說話,直接抱着原着趕往醫院。
白素媛看着他們走後,說道:“嘖,多管閑事。”隨後起身上樓。
來到醫院,原着被抬到擔架上,送往手術室。
主治醫生看到片子后,對經年說:“尺骨骨折,還好不是粉碎性骨折,你們這些當家長的也不看好孩子,只有胳膊受傷嚴重,其餘地方都是擦破了皮,現在手術室正好有空缺,我們現在就手術吧,對了,孩子有什麼病史嗎?”
“先天性心臟病,”經年回道。
“我的天啊,這麼一摔能好嘛,我去聯繫一下心臟科的醫師,你去交錢,”主治醫生說完,拿着片子就離開。
經年交完錢,在手術室門口等着,他不由得嘆氣,希望原着能平安無事。
兩個小時候后,手術室紅燈熄滅。
主治醫生出來,看見經年說道:“還好還好,他心臟病沒有複發,否則不堪設想,手術很成功。”說完便離開。
原着睜開眼睛,看見白花花的天花板,天花板上的燈似乎亮的有點刺眼。
他不知道是怎麼睡過去的,只知道經年把他抱起來,然後就沒有印象了。
原着起身,感覺頭有些乏,便又躺了回去。
此時經年從門口進來,看見原着醒了,便立馬說道:“別先起,麻藥勁還殘留着。”
“經年哥哥?”原着現在大腦一片空白。
“餓嗎?想吃什麼?”經年問道。
原着轉過頭去,看向窗外,早已天黑,玻璃上映出燈光,也映出躺在病床上的原着,以及經年那張俊美的臉。
“對了,婧蕊姐姐,”原着突然想到,馬上跟經年說:“他們殺了婧蕊姐姐,經年哥哥,我們得報警!”
經年聽到,倒是不吃驚,反而很平常,他撫摸原着的頭,看着他說:“我們報不了警。”
“為什麼?殺人犯法的事情不是警察管的嗎?”原着不明白。
“少爺,”經年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確定你看的是真的嗎?”
“什麼意思?”
“我回去看了,只知道找了所有的房間,根本沒有死人,”經年看着原着說道。
“怎麼可能?我親眼看見的!婧蕊姐姐跪在那!她底下全是血!”原着一臉不可置信,“莫不是他們毀屍滅跡了?還是你沒有仔細找?”
“少爺,我問了老爺和女主人,他們說婧蕊因為犯了錯,被開除了,根本就沒有死了,少爺,你是不是臆想的?”經年問道。
“臆想?怎麼可能呢?”聽經年這麼一說,原着有些懷疑之前看到的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我臆想的?”原着還是不信,那副場景那麼真實,血腥味也是如此真實,就連現在都能想起當時的血腥味有多麼的重。
“時候不早了,我去買飯跟您吃,”經年說道,然後起身。
原着本能性的抓住經年的手說道:“白素媛會不會也想殺我?”
經年回頭,看見原着驚恐的眼神,說道:“不會的,她碰不了您,您放心吧,”說完輕輕的拍拍原着的手。
原着鬆開手,看見經年離開這個房間。
原着抬頭看了一眼時鐘,九點零五分。
婧蕊姐姐沒死嗎?我真的看錯了嗎?就連白素媛追我以及她坐在台階上看我那也是錯覺?如果不是錯覺,那經年哥哥為什麼說他沒找到屍首?還是經年哥哥在說謊?亦或者是他們是一起的?
他們是一起的。
這個六個字出現在原着的腦袋裏,經年哥哥是聽原價的命令的,原價娶了白素媛,就相當於說經年哥哥是聽白素媛的命令。
“所以這不是我的錯覺,是他們全部串通好的。”一想到這,原着就膽戰心驚,這原本就不是他這個年紀所能承受的。
原着扯下針頭,也管不上針眼帶來的疼痛,趕緊穿着卡通拖鞋走出這個房間。
麻藥勁剛過,原着的腿還軟綿綿的,剛走出房間沒幾步就撞上了一名護士。
護士看到便問:“小朋友,你要去哪裏?你家長呢?”
原着也沒有回話,只是扶着牆走,走到樓梯間時,突然意識到經年哥哥是去買飯,於是抓緊爬樓。
原着個子小,腿也短,再加上身上有傷,爬起樓來費勁費力的。
爬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原着爬到了頂樓。
這個住院樓有二十層,原着從第七層爬到了第二十層。
原着氣喘吁吁的坐在樓梯上,看見天台門被鏈子鎖住,心想:死路一條。
“原着!”樓梯間裏響起經年的聲音,“原着?這孩子跑哪去了?”
聽聲音應該離原着的樓層不遠,原着畏手畏腳的走到角落裏蜷縮起來。
“原着?原着你在這嗎?在的話吱一聲,”經年的聲音越來越近,他買完飯回來,發現病房裏沒人,問了護士站的護士,護士說有一個穿着病服的小孩,扶着牆走進樓梯間裏,然後上了樓。
“原着?”經年爬到了第十八層,他每爬一層,就在那層找一找,然後問一問,很怕原着從另一側下去。
原着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以往最熟悉的聲音,現如今聽起來像是索命的厲鬼。
原着將腦袋埋進膝蓋里,雙眼緊閉。
“原着?”聲音近在咫尺,“你在這做什麼?”
經年看見原着滿頭大汗,便蹲下來,說道:“我買了鍋包肉,溜肉段,紅燒茄子,西紅柿炒雞蛋。”
“你沒買菜花,”原着抬起頭來,眼淚汪汪的。
“買了,我怎麼可能沒買您心愛的菜花呢?”經年笑道。
“怎麼您不躲我了?”經年開玩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躲着你?”原着好奇道。
“猜的,”經年則是寵溺說道,“對了,老太爺來消息了,問你過得好不好。”
“你別告訴爺爺我受傷了,”原着說道,自從白素媛來到家裏之後,原着就沒有見過爺爺,爺爺今年都七十六了,前陣子因為去山上祭拜摔傷了腿,他到現在都沒有去看望他。
“好,這次暑假要不要去老太爺那?”經年試探性問道。
“我可以去嗎?爸爸讓嗎?”原着聽到有一些興奮,但很怕這又變成了失望,於是又失落了起來。
“老爺說了,今年暑假送您去老太爺那過,千真萬確。”
原着聽了,露出了笑容,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他真的有點想爺爺了。
奶奶死的早,只剩下爺爺住在老爺山山腳下的一間木屋裏,爺爺平時就上山祭拜祈福,或者在森林裏尋摸。
原着有記憶以來,去見爺爺都是跟着父母去的,母親還沒死之前,他們時常去找爺爺玩,記得好像去的時候都是夏天,一家四口坐在院落里聽蟬鳴吃西瓜,有說有笑的。
“走吧,少爺,我們回去吃飯吧,要不然我都吃光了。”經年說道,隨後起身。
原着立馬抓住他的衣袖,說道:“我腿剛剛上樓梯軟了。”
原着眼巴巴的看着經年。
經年則是噗嗤一笑,然後轉身將原着扛起來。
原着沒想到會被扛起,以為會抱他,於是開始掙扎,說道:“這樣不行,放我下來!”
“別動,少爺,抱着您我該看不到台階了,這樣扛着又快又穩,”經年一邊下樓一邊說道。
上樓慢,下樓倒是很快,不到兩三分鐘,就到了七樓,經年將原着扶好站好。
原着站在那,感覺自己頭暈眼花外加一點小噁心,他拍了拍胸脯,不禁的乾嘔了一下。
“沒事吧?”經年彎下腰詢問。
“沒事……嘔……就是你下樓太快了,”原着緩了緩,然後看向經年。
“那快走吧,飯一會涼了不好吃了。”經年攙着原着走回病房。
病房離樓梯口不遠,隔着三個房間,路過一個護士站,護士站的女護士一看見經年的模樣各個都犯花痴眼,一句句他好帥啊的字眼傳進原着的耳朵里。
他們回到病房,關上門。
原着迫不及待的坐在沙發上,看着茶几上的食物,他也顧不上形象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按照以往,原着晚上都是沒有飯吃,或者婧蕊偷偷塞給他一個饅頭,這樣的美味佳肴,原着已經忘記了上次吃是什麼時候了。
“慢點吃,”經年寵溺的看着,但也心疼他,七歲的身子,身高還沒有五歲小孩高,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原着不僅不長個,就連身上都見不到任何脂肪。
在別人七歲快樂童年的時候,他卻擁有了成熟和傷害,這樣的狀況到底要什麼才能夠停止呢?
“少爺,您是左撇子嗎?”經年好奇,平時沒怎麼看見原着吃過飯。
“我左右都能使,”原着抬頭,嘴裏咀嚼着米飯。
“對了,經年哥哥,我還用上學嗎?”
“不用,我已經請好假了,您要在這住上一個星期的。”
“那一個星期後,我要回家嗎?”
“您不想回家嗎?”
“不想,”原着搖搖頭,他不想回到那個暗無天日,沒有愛的家。
“恐怕不行的,”經年說道。
聽到這原着失望了,眼前的菜也不覺得香了。
“少爺,您沒有地方可去的,您不回家去哪呢?”經年再次說道。
其實經年說的對,自己除了那個家,還能去哪住呢?經年哥哥也是住在那個家裏的,這次不想回也得回了。
“少爺,您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或者說您是因為婧蕊小姐的事?”
原着點頭,“你說你沒找到婧蕊的屍體,說爸爸把婧蕊開除了,但是我看到的是與你相反,我覺得那不是我的臆想,不都說小孩子的話最可信了嗎?”
“可是,少爺,咱們沒有證據不是嗎?不是我不信任您,而是眼見不一定為實的,”經年似乎還在勸說原着。
經年覺得,不能在一個天真無邪的七歲少年的命運里留下任何一點血腥。
其實經年知道婧蕊遇害了,從看見原着受傷躺在樓梯上時,看見白素媛坐在那裏看着他們倆時,經年就知道,婧蕊死了,因為整間屋子都瀰漫著婧蕊的血腥味。
在原着麻藥勁沒有過時,經年又再次回去看個究竟,他來到書房,婧蕊的屍體確實不見了,但是地毯上的血跡還在,他只是看了一小會,害怕原着再次被白素媛迫害。
經年決定,他不能再這樣放手不管了。
“少爺,到時候您回到家裏要是害怕,您可以跟我一起睡,”經年說道,看着垂頭喪氣的原着。
“真的嗎?”原着一聽兩眼放光,這樣他就不用一個人在一個偌大的房間裏瞎想,害怕的會不會有鬼。
“嗯,從今天開始我陪着您,直到您去老太爺那裏,”經年若有所思的說道。
“為什麼要陪到去爺爺那呢?”原着竊竊私語道。
“那爸爸那邊不需要你嗎?”原着問道,一直以來經年哥哥都是為爸爸做事的,上次去媽媽墓前時,爸爸就生氣的說你奉命於誰。
“當然是您放學到上學的時間陪您啦,白天我還有要務忙。”經年笑道。
“你每天都忙什麼呢?一整天一整天的看不到你,”原着有些納悶,也就是近兩年看的次數多一些,以往都是只知名不知是誰。
“哈哈哈,沒忙什麼,”經年乾笑着,其實他忙死了,恨不得自己有無數個分身,現在的原價無心商業,害得自己一天只能睡四個小時左右。
“經年哥哥,”原着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來,“為什麼我從樓梯上摔下來沒有犯心臟病呢?之前醫生說我的心臟病是最嚴重的。”
原着有些不解,自己被同學欺負時,或者搬重物時,再或者受到驚嚇時,都沒有心臟病突發的癥狀,這是為什麼呢?一直以來都是覺得自己有病,這反而反之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一樣。
“應該是明美小姐在天保佑吧,”經年說道。
張明美曾對經年和婧蕊說過,原着的心臟病讓他只能存活到五歲,張明美為了讓原着能快快樂樂的成長下去,用一種方法護住了原着不堪破損的心脈,具體什麼方法她沒有告知。
想必原着現在能活到七歲,且可以跑跑跳跳的,應該是靠那種方法。
經年想到這,又對原着說道:“今晚我在這陪您,吃完飯後洗洗睡吧。”說完眼睛瞟向門那面。
經年剛說完話,走廊處就傳來高跟鞋的聲音,現在是十點左右,也是患者休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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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着也不經意的看向門那側,高跟鞋聲音讓他想起了白素媛,她一向愛穿高跟鞋,還特別愛穿白色的高跟鞋。
原着以為是患者家屬,便不在意。
而經年就謹慎了起來,他發現剛剛白素媛一直在門外偷聽,他知道白素媛的目的,在原着問自己為什麼沒有心臟病突發時,經年撒個謊。
洗漱好,原着躺在病床上,經年蜷縮在沙發上。
十一點。
原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胳膊很疼,應該是自己哪時不小心碰到了,右臂打了石膏,原着還習慣性右側,不得已平躺着。
窗戶沒有拉上窗帘,一輪較大的圓月看的很清楚,圓月周圍散佈着幾顆小星星。
看着星星眨着眼睛,原着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陽光透過眼皮映在瞳孔上,原着隱約聽到有人拉上了窗帘,緊接着一小片黑暗覆蓋在眼皮上。
原着睡到自然醒,醒來不知何時打的點滴,看着點滴里的液體一滴一滴的落下,這時一陣開門聲響起。
原着轉過頭看去,是白素媛。
白素媛穿着一身素錦旗袍,踩着白色尖頭高跟鞋,脖子和手腕上以及耳朵上帶着珍珠飾品,右手手腕上帶着青綠色玉鐲,左手提着果籃,微笑的看着原着。
只見白素媛踩着高跟鞋走來,整個房間都是噠噠噠的聲音。
“身子好點了么?”白素媛將果籃放在茶几上。
原着看見她,就想起她昨日裏那些微笑和語氣,身子不由得顫抖,左手握緊床單。
“怎麼了?摔傻了?”白素媛從果籃里拿起一個蘋果,然後又拿着水果刀,走到原着身邊,坐在椅子上。
“媽媽給你削蘋果吃,咦?這麼說來,你從來未叫過我媽媽呢,原着,”白素媛皮笑肉不笑。
“你來……干什……么?”原着緊張到說話都磕巴。
“當然是來看你啊,我的兒子啊,”白素媛低頭削起蘋果,然後抬頭后看,“怎麼不把窗帘拉開?”
白素媛起身把窗帘拉開,陽光快速的照進這個屋子,原着不由的用手擋住陽光。
白素媛看向外面,眯了眯眼,小聲哼了一聲,隨後又坐到座位上。
“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是來殺我的?”原着已經做好立刻下床逃跑的準備。
白素媛只是微笑不說話,低着頭削蘋果,不到一分鐘蘋果削好了,蘋果皮成一條直線,沒有斷裂處。
白素媛將蘋果遞給原着,說道:“吃吧,沒有毒。”
原着看到,則是將蘋果打到地上,憤怒道:“你殺了婧蕊姐姐,現在又想來害我嗎?”
“誰告訴你我殺了婧蕊?經年么?”白素媛看向原着,她只是微微一笑,原着心裏就感到害怕。
“我親眼見到的!”
“孩子,眼見不一定為實的,”白素媛起身說道。
此時經年從外面回來,看見了白素媛,他倆對視了一下,白素媛則說:“我已經做好了我的義務,當媽媽來看你了,”說完白素媛起身離開。
白素媛臨走到經年身邊時,看了一眼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經年看見白素媛消失的身影,趕緊上前問道:“少爺,你的身體怎麼樣?”
原着聽到,搖搖頭,看見經年一臉嚴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