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勘察現場尋線索,線索終點是樹枝。

第171章 勘察現場尋線索,線索終點是樹枝。

路上原着曾輕描淡寫地提及自己已去過第一起案件的現場,所以沈樞帶其來到第二案件案發現場。

站在屠夫店鋪的門前,沈樞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原着,“這裏就是第二起案件的發生地,與之前的那起案件相比,雖然表面看似無關聯,但我總感覺背後隱藏着什麼共同的線索。”他邊說邊推開門前的封條,動作很輕。

原着微微點頭,目光掃過店鋪內外,“走吧,讓我們進去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些什麼。”他輕聲說道,率先跨過了門檻,踏入了這片被陰雲籠罩的空間。

沈樞緊隨其後,兩人一前一後,在昏暗的月光下,仔細查看着店鋪內的每一個角落,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和霉味,讓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原着踏入后一股混雜着陳舊、霉濕與不可名狀氣息的空氣猛然間湧入他的鼻腔,這股彷彿要凝固他的呼吸,讓他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胸口憋悶得幾乎要窒息,月光雖竭力穿透稀疏的雲層,但光亮顯得力不從心,只能勉強勾勒出屋內模糊的輪廓,留下一片幽暗而神秘的氛圍。

在這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原着迅速地咬破了自己右手的食指,緊接着一滴鮮紅血液從指尖溢出緩緩滴落,這滴血液一脫離肌膚的束縛,便在空中輕盈地旋轉起來,散發出柔和的微紅色光芒。

這光芒隨着血滴的旋轉加速,逐漸匯聚,變得愈發耀眼,最終如同晨曦初破曉時的第一縷陽光,將整個房間照得通亮。

沈樞的目光緊緊追隨着那滴在空中緩緩旋轉散發著微紅光芒的血滴,眼中閃爍着複雜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最終緩緩開口:“這就是你的法術嗎?如此神奇,如此令人嘆為觀止。”

沈樞曾無數次夢想成為除妖閣中威風凜凜的除妖師,手執法器,斬妖除魔,守護一方安寧,每當夜幕降臨,他幻想着自己也能掌握那些玄妙的法術,成為眾人仰慕的英雄,然而現實總是比夢想骨感許多,沈樞嘗試過多次參加了除妖閣的每一次招生考試,但每一次都因為缺乏學習法術的天賦而黯然離場,起初他還不肯認命,以為只要足夠努力總有一天能夠彌補天賦的不足,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漸漸意識到有些事情並非僅憑努力就能達到,於是沈樞選擇了放棄。

如今親眼目睹原着如此輕而易舉地施展出如此神奇的法術,沈樞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羨慕之情,他看向原着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佩,同時也夾雜着一絲淡淡的落寞,他知道自己永遠無法像原着那樣,擁有如此強大的能力。

“嗯,名為鵪鶉,”原着輕輕轉過頭,目光溫和地落在沈樞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解釋道。

沈樞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化作深深的感慨:“真好啊,能夠輕而易舉地施展出這樣的法術,我一直都很羨慕那些能夠掌握法術的人,覺得他們就像是擁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

原着聽出了沈樞話語中的羨慕與嚮往,但他也深知法術背後的沉重與危險,於是他輕輕搖了搖頭不作答,法術的確有其令人嚮往之處,它能讓人擁有超越常人的能力,但同時它也伴隨着巨大的風險,普通人往往只看到了法術的光鮮亮麗,卻忽略了它背後的陰影,修鍊法術者稍有不慎便可能走火入魔,心性扭曲,甚至暴斃而亡,這份力量並非輕易可得,而且即便掌握了法術也要時刻警惕自己不被力量所吞噬。

原着只是緩緩轉頭,將整個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都細細打量了一番,即使隔了三個月原着也能看出來這間屋子也曾發生過慘案,四面牆壁被一層厚厚的、黑乎乎的血跡所覆蓋,那些血跡早已乾涸,且深深地滲透進了木頭的紋理之中,門扉半掩上面同樣佈滿了觸目驚心的血跡,房梁之上也未能幸免於難,角落裏一些不易察覺的犄角旮旯里,還殘留着一小塊一小塊的碎肉,傢具上更是掛滿了黏糊糊的液體。那些液體在光線的照射下泛着幽幽的光澤。

沈樞的目光在屋內掃視了一圈后,緩緩收回,對原着說道:“這屋子,恐怕算是這起命案中保護得最為完好的了,自從命案發生之後,李屠夫之妻便離開了這裏,而街坊鄰里們也都相繼離開。”

沈樞的話語在屋內回蕩,話音剛落,天空開始緩緩灑下濛濛細雨,細雨如絲,輕輕拂過屋檐發出滴答聲,沈樞被這突如其來的雨聲所吸引,他緩緩轉過身,目光透過半開的門,看見雨絲落在水灘表面,激起一圈圈細膩的漣漪。

“下雨了。”沈樞輕聲呢喃。

此時原着也注意到了外面下雨,他微微一笑對着沈樞說,:“不用擔心,我帶傘了。”

“當時情況是怎麼樣的?”原着看向沈樞問道。

“當時的情況……”沈樞緩緩開口,“李屠夫在清晨被發現的,而第一個發現這一切的正是李屠夫的妻子,我們隨後也進行了詳細的調查,確認了她作為第一發現人的身份,這間屋子正如你所見,除了這個正門之外,再無其他通道可走,甚至連窗戶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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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樞停頓一下繼續說道:“她妻子當時描述說,當她發現門推不開時,心中就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她用力地推了幾次,門卻紋絲不動,情急之下,她甚至用腳去踹那扇門,連續幾下之後,門終於被踹開,但隨之而來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沈樞繼續說道:“我們勘查現場時,也注意到了門上的異樣,原來門是被一根樹枝別住了,樹枝只有四根手指那麼粗。”

“樹枝?”原着的眉頭微微一皺,“你確定是樹枝?而不是門閂?”

沈樞聞言,神情堅定地點了點頭,“當時我們到達現場時,門閂並未別在門上,而是被放置在了門口右側不遠的位置,”沈樞回頭指了指門口右側不遠的位置,隨後回頭看着原着繼續說道:“而且裏面傢具什麼都沒有動的痕迹,唯獨多出來了一個被踹斷的樹枝,樹枝就躺在門邊,長度幾乎與門閂相當。”

“當時聽李屠夫之妻敘述,門是被踹開的,如果門是被踹開的,門閂理應受到衝擊而掉落,甚至可能滾落到更遠的地方,但實際情況卻是,門閂完好無損地躺在門邊,完全不像是被踹掉的,而且李屠夫之妻說,當時她隱約聽見了什麼咔嚓一聲,”沈樞再次說道。

"樹枝?有現成的門閂不用,偏偏要用樹枝來替代?"原着的眉頭緊鎖,眼中滿是不解與困惑,他低聲自語着。

隨後他抬頭望向沈樞問道:“那個樹枝,此刻正安放在何處?”

沈樞聞言回答道:“目前已被妥善保管於大理寺的正物庫之中。”

“正物庫?”原着重複了一遍,他的目光從周圍的環境中收回,環顧四周只見乾涸的血跡斑駁地撒在各處,不知名的碎肉殘渣,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腐爛氣味,還隱約夾雜着未散的妖氣,對此原着並未找到任何直接的線索,他的眉頭緊鎖着,不過他已經確定了這裏的妖氣和第一起案件現場裏的妖氣是一樣。

就在這時,原着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沈樞身上,隨後對沈樞說道:“帶我去看看那個樹枝吧。”

“長月,你可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之處?”沈樞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期許,他的目光在原着的臉上停留片刻。

原着輕輕搖了搖頭,眉頭微蹙,“確實沒什麼特別的發現,所見所感與你相差無幾,這裏同樣瀰漫著濃厚的妖氣,我竟無法準確分辨出它的來源,更無法確定是哪類妖怪留下的痕迹。”

說到這裏,原着頓了頓,“不過,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種妖氣與我之前調查的第一起案子現場所感受到的如出一轍,讓我堅信這兩起案件之間存在着某種緊密的聯繫,毫無疑問這確實是妖怪所為。”說完他便轉過來看向沈樞。

在他猛然間扭轉脖頸的剎那,一股熟悉氣息悄然鑽入他的鼻腔,那是春日夾雜着難聞的氣息,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上抬升,最終定格在了房梁之上,那裏似乎有東西在那。

原着的眉頭緊鎖,目光不由自主地穿過斑駁的光影,聚焦於那看似平凡無奇的房梁之上。在那一刻,他的心靈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輕輕觸碰,一股強烈的直覺告訴他——屋頂之上,定有非同尋常之物隱匿其間。

原着心中一凜,意識到屋頂上定有蹊蹺。沒有絲毫猶豫,他身形一展衝出房間,然而當他衝出屋門的那一刻時,那個東西已經消失不見,但原着知道,那並非是他的錯覺。他清晰地聽到了瓦片間傳來的細微響動。

原着一躍到屋頂,只見原本排列整齊的瓦片間,有幾處顯得尤為凌亂,彷彿剛剛有重物踏過,剛剛的確有妖物在此偷聽,而且在自己察覺之前便已悄然離去,這份狡猾與速度,實在令人咋舌,為何沒有察覺到?是屋裏有妖氣的原因讓自身感覺不到有妖在偷聽嗎?想到這原着眉頭緊蹙。

沈樞焦急的身影從屋內衝出,見到原着安然無恙地一躍而下,他連忙上前詢問:“長月怎麼了?屋頂上有人是嗎?”

原着輕輕點頭,目光中閃過一絲凝重:“嗯,有妖在偷聽。我剛發現時,它已經跑了。”他簡短地回應着。

“走吧,我們離開這。”原着的聲音低沉,他邊說輕輕撐開油紙傘,且貼心地將傘面傾斜讓沈樞在於傘下。

原着與沈樞來到了大理寺最為隱秘與重要的所在證物庫,這裏位於大理寺的最深處,四周被厚重的石牆所包圍,其地位之尊崇,足以與藏書閣相提並論。

一踏入證物庫,一股淡淡的霉味進入鼻腔,原着環顧四周,只見室內光線柔和,一排排高聳的書架錯落有致地排列着,那些證物被小心翼翼地包裹在紙中,整齊地擺放在書架上,每一份都記錄著一個案件的線索與證據。

沈樞輕車熟路地走向內層的書架,他的手指在書架間遊走,最終停在了中間一層的一個位置,他輕輕抽出那個用紙條標記好的紙包,隨着紙包的緩緩打開,一段折斷的樹枝映入眼帘,那正是李屠夫案件中的踹折的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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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枝的表面雖已略顯乾枯,但斷裂的痕迹依舊清晰可見,沈樞小心翼翼地拿起樹枝,隨即將樹枝遞給原着,原着則站在一旁接過樹枝靜靜地觀察着。

這根樹枝上的樹皮總感覺似曾相識,原着似乎在哪裏見過,這跟樹枝上一面沾着血漬,似乎是從血泊里撈起一般,且樹皮成白色,葉子被摘掉的部分還有點綠色的,顯然是剛摘下來沒多久的,樹枝的兩端,它們異常地光滑平整,沒有絲毫的毛糙或撕裂,這種完美的切割面,在自然界中幾乎不可能見到,除非有外力介入,聯想到這個世界是古代的背景,電鋸這樣的現代工具自然是無從談起,那麼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這樹枝是被某種高深的法術所切斷。

原着分析到這裏,他心中暗自思量,白色樹皮的種類雖多,如白皮松、樺樹等,不過這根樹皮卻白色發光的那種,似乎在陽光里看它,在空桑國這片土地上,他卻從未見過這樣的樹種,看來這樹並非空桑所產。

原着想到這裏,轉頭看向身旁的沈樞緩緩開口:“沈樞,能否請你將這樹枝分我一半?”

沈樞聞言,眉頭微微一挑,他問道:“可以,怎麼?你有線索了?”

原着點了點頭,目光緊盯着手中的半根樹枝,他緩緩說道:“差不多吧,這根樹枝的樹皮顏色白的異常,我還從未見過這麼白的樹皮,我在咱們空桑里從未見過這種異樣的白色。”

沈樞的目光緊緊鎖在原着手中的樹枝上,他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確實,感覺它成精了一樣。”

原着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抹恍然大悟的光芒,他會想起黃香、泠藍以及四季她們,她們的本體顏色與尋常植被截然不同,即便是桃花其本體也帶着一種超脫於自然之外的奇異色彩。

“成精……”原着喃喃重複着這個詞。

原着的腦海中突然開朗了很多,或許這根樹枝真是從即將擁有靈識的樹上切下來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查找的方向就明確了,只需集中精力於近幾個月內可能成精的樹木,查人如同大海撈針,確實不易,但查找即將成精的生靈,理論上說確實能大大縮小搜索範圍,畢竟在這片土地上,能夠孕育出靈識的生靈並不多見,而且如果身處山神管轄的範圍內,那麼向山神詢問搜索範圍就能進一步減小,效率也會大大提升。

沈樞注意到原着臉上的表情瞬間由疑惑轉為恍然大悟,他微微傾身問道:“你這是想到什麼了?看起來好像有了什麼重要的發現。”

原着收回凝視着樹枝的目光,轉而看向沈樞,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他解釋道:“關於這根樹枝,我剛才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你注意到它的樹皮顏色異常潔白了嗎?這與我們常見的普通樹木樹皮截然不同,我推測這根樹枝在被切下來的時候,很可能正處於即將擁有靈識的邊緣狀態。這意味着,它的原主人很可能是一棵即將成精的樹,如果我們能從這個角度出發去尋找,那麼搜索的範圍就能大大縮小了。”

沈樞聽着原着的推理,雖然其中涉及的“靈識”等詞彙對他這個非除妖師來說有些陌生和晦澀,但他還是儘力去理解並跟上原着的思路,他點了點頭,表示對原着的認可和支持:“嗯,有線索就好,不管這背後的真相是什麼,我們總算是有了個明確的方向去追尋。”

此刻趴在原着肩頭的白膠,緩緩睜開了它那雙灰褐色的眼眸,它輕輕地抬起頭,那雙眼睛幾乎要貼近原着手中的樹枝細細打量着,白膠對其口中吐出一抹鮮紅的信子。

原着見狀,心中一動,他試探性地問道:“白膠,你可知道這是哪裏的樹嗎?”

白膠聞言,先是點了點頭,但緊接着它又搖了搖頭,那模樣顯得既困惑又猶豫。

原着見狀,並沒有感到失望,反而露出了寬慰的笑容,他輕輕拍了拍白膠的頭,溫柔地說道:“沒關係,白膠,有了這個方向就已經很好了。我們不需要急於求成。”

說完原着的目光轉向了沈樞,“沈樞,追查妖怪的事情交給我,其他的事情交給你,還有近幾日我會在都城不離開,我到要看看還有沒有第十五起案件。”

沈樞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好,”他簡潔地回應,隨後目光不自覺地轉向了窗外,夜色已深,星辰點點,“時候不早了,現在寅時過半,確實該休息了。”

原着聞言,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樹枝,然後把它用紙小心翼翼的包起來,隨後躺在衣兜里,“嗯,那我就把這根樹枝帶走了,”他輕聲說道。

沈樞見狀,目光再次落在原着身上,注意到他準備離去的意圖,不禁開口問道:“你去哪?”

“回將軍府睡覺,”原着的回答直接而簡潔。

“這都半夜三更了,你回將軍府得什麼時候?”沈樞的擔憂溢於言表,他緊接着提出建議:“你今晚就在大理寺住下吧,白天再回去。”

原着聞言,微微一笑,“那有什麼的,將軍府離大理寺又不遠,走幾步就到了,”他輕鬆地說道,但隨即他又補充了一句,“再者說了,我飛過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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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樞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行吧,隨你吧,我送你到門口。”

說完后,沈樞便邁開步伐,緊隨原着身後

走在院子中,沈樞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原着身上,從認識起原着就一襲紅衣,還未見過他穿其他衣服,這讓沈樞很好奇,他這是只有這麼一件衣服嗎?反覆的穿。

終於沈樞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長月,你就這麼一件衣服嗎?”

原着聞言,腳步微微一頓,隨即轉過身來,他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着幾分玩味與得意:“怎麼?覺得我這身紅衣不好看?”

沈樞聞言,頓時有些語塞,隨即他說道:“我從認識你開始,你就一直穿這一件紅衣,將軍府難道苛刻你?不給你準備換洗的衣物嗎?”

原着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有嗎?”他輕聲反問,同時抬起衣袖輕輕地嗅了嗅,確實這幾日從戰場上歸來一直忙碌,幾乎沒有時間顧及個人的清潔,此刻被沈樞這麼一說,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紅衣上或許真的沾染了些許汗味與疲憊的氣息。

“還真有點臭了,”原着自嘲地笑道,他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幾天太忙了,確實沒空洗。”

沈樞聞言,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對原着說道:“長月,回去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別總是穿着這一件,就算是再好看,看多了也會讓人覺得枯燥。”

原着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輕輕轉了個身,讓紅衣在夜風中輕輕飄揚,彷彿一朵盛開的火蓮,“枯燥嗎丁啉?我倒是沒這麼覺得。”他自信滿滿地說道,“我覺得我穿這紅的可好看了。”

沈樞聞言,他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兩人並肩走到了大理寺門口,夜色已深,月光如水,灑在青石板上。

沈樞停下腳步,轉身望向原着,“我就送你到這了,你路上小心點。”

原着聞言,他微微一笑,“好,你也好好休息吧,看你這樣子,憔悴得讓人心疼。你今年才多大啊,怎麼就已經把自己折騰得看起來都快到不惑之年了?”他的話語中帶着幾分調侃。

沈樞聽后,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故作輕鬆地擺了擺手,對原着說道:“你快走吧,別耽誤我睡覺,倒是你路上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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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着與菜花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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