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曖昧(一)

第14章 曖昧(一)

車子一路行駛,猛然之間駛入一片森林,原着左右看,便問道:“這是到了?”

“嗯。”菜花開車看着前面回道。

看到菜花露出的上身,以及安全帶貼近他的胸膛,原着立馬別過頭去看風景,看見,螢火蟲發著綠油油的光在樹林間飛舞。

“話說回來……”原着找了個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這個地圖是讓我們找什麼?桃花嗎?”原着問道。

“不知,不過那裏面能帶出來,且是活的只有他。”菜花看向前方回道。

“會不會在那座塔里?”

“感覺沒那個可能。”

“那座塔除了森林就是墓碑好像別的了,”原着說道,仔細回顧着塔里的一點一滴。

“有,”菜花說道,“還記得那朵花嗎?”

“你有注意到?”原着吃驚,原以為只有自己才注意到。

“那朵花,能在那裏生存,說明來歷不一般,或者說……”說到這,菜花緊皺眉頭,神情有些緊張。

“或者說什麼?”原着轉身問。

“沒什麼,可能這個傢伙知道吧,”菜花說著,看向後視鏡。

原着回頭,看見桃花正趴在座椅上,酣睡着,嘴唇有時不由的咀嚼着,似乎在做一個關於美食的美夢。

看到桃花睡成這樣,原着不由得心想:這得多少年沒睡過好覺了?

車子駛到府邸,原着與菜花下車。

原着打開後車門,將酣睡的桃花抱出來,抱在懷裏。

“我帶你去他的房間。”菜花看了一眼原着懷裏的桃花說道。

“他房間?”原着好問。

“嗯,我讓根嫂打掃了一間屋,讓他住,我也不能讓他睡大街。”菜花回道,隨後領着原着進門。

一提到桃花,菜花的態度就很冷漠,那態度就像在說,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但和原着說話,語氣卻是溫和的,這就是典型的雙面性格吧。

“你什麼時候跟根嫂說的?打電話嗎?”原着跟在身後問道。

菜花不回答。

跟着菜花來到三樓,走到最右側的房間停下,原着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說道:“這離我房間太遠了吧?”

原着這句話只是隨口一說,但是菜花很認真的解釋,看着原着,他說:“就是要離你遠點。”

原着一聽,頓時無話可說。

打開房門,屋內設施齊全,跟自己那間房相比,雖然這間屋子小了些,但不失溫存。

菜花曾說,這整棟房子與自己住處相同,但這間屋子原着不曾來過,或者說,除了他自己那間,其餘屋子都不曾去過。

就連原傑住在自己隔壁,他都不知道屋子裏都有啥,是什麼裝潢。

原着把桃花放在床上,嘟囔着:“這麼點的人睡這麼大的一張床,有點大材小用了……”

“那要不給他睡這個?”菜花聽到,隨手拿起煙灰缸,遞給原着,問道。

“……”原着笑了笑,“那倒不至於……”

原着從衣櫃裏找來一張毛巾蓋在桃花身上,隨即二人出去。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不喜歡桃花?”原着走出之時回頭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桃花,轉頭問菜花。

“嗯,”菜花也沒有繞彎子,直接回答。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

“因為他給你穿新娘服,躺在你懷裏。”菜花低聲呢喃着。

兩人走到左側倒數第二個房間時,原着停下來,“就因為這個?”原着聽到了菜花的呢喃。

“嗯。”菜花點頭,眼睛看着原着,似乎在等原着的答案。

“確實,大男人穿新娘服確實不好,”原着說道,他完沒有理會菜花話中含義。

隨後原着走到房門前,打開房門回頭看。

“誒?你不回你房間嗎?”原着看到菜花站在自己身後,問道。

“額……你額頭上的傷,你腳的扭傷……需要人。”菜花支支吾吾的說著。

“啊……我腳早就不疼了,額頭這點小傷一會我自己對着鏡子處理就行了,你回去睡覺吧,現在都十二點了,”原着說完,拿出手機看時間,十二點零八。

菜花聽完原着說的話,隨即就說道:“我還是幫你吧。”然後替原着打開門,拉起他的右手進屋。

“沒必要啊……”原着邊被拉着走邊說道。

走到床前,菜花回身按住原着的肩膀,示意他坐在床上。

月輝從窗口斜射進來。

菜花沒說話,直接打開原着的衣櫃,一頓查看,看見了醫療箱。

拿出醫療箱,走到原着面前,半跪了下來,抬頭望着原着。

四目相對之時,原着有那一瞬間被菜花的眼眸吸引,窗戶引誘出來的月光成為了最美的濾鏡。

他的這雙眼睛,原着百看不厭。

霧氣的眼眸里住滿了月光,如天上的宮闕一般,奪人眼目。

“你沒必要幫我……”原着小聲道,率先打破這濾鏡。

“有必要,畢竟你的傷有我一半責任。”菜花說道,打開箱子,拿出棉簽和碘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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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自己沒用……”原着看着菜花的動作,心裏泛起嘀咕,果然還是自己太弱了,本以為重生了能變得強大,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

“你不要貶低自己的價值。”菜花略微起身,來到原着面前。

兩個人面對面,相互的氣息混亂的糾纏在一起,讓原着產生錯覺,認為空氣都是熱。

噗通——噗通——

這是什麼聲音?

原着能清楚的聽到噗通——噗通——的聲,右手不由得握緊床單。

菜花眨了眨眼睛,看見原着窘迫的眼神,抬眼看去原着的傷口。

原着額頭上的傷口已經凝固,布條也拿不下來。

菜花一點一點的將碘伏蘸取,小心翼翼的點塗在布條上,就這樣持續了一分鐘,原着眼都不敢眨,口水都不敢咽,就連呼吸都似乎停止了。

布條被浸濕,菜花翼翼小心的將布條拿下來,隨後半跪着。

原着看到不由得舒了一口氣。

“怎麼了?”菜花抬頭看他。

“沒什麼……”原着突然羞怯道。

菜花見狀,隨心一笑,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原着不解問道。

“沒什麼。”菜花說完,拿出紗布。

菜花起身將傷口用碘伏擦拭,隨後用紗布纏繞包紮每一個動作都小心謹慎,就像海盜輕輕擦拭自己的寶藏一般,生怕原着疼出聲。

隨後菜花將醫療箱歸位,去了洗漱間,不一會原着就聽到了水流聲,隨後菜花走出來,右手裏端着熱水,左手拿着毛巾。

走到原着面前,依舊是做出半跪姿勢,隨後放下熱水盆。

“你別跪着了好嗎?”原着看着菜花。

“怎麼了?”菜花不明白道。

“你這樣感覺我是主人,你是奴僕一樣,再說了,沒必要跪着……”原着沒好意思說出,你這樣跟求婚似的,我有點不好意思,這句話。

“一會就好了,這樣我好給你上藥。”菜花依舊跪着,隨後將原着左腳的襪子脫掉。

左腳腳踝處有點輕微腫脹,腳踝突骨處有點發紅,看樣子沒什麼大問題。

菜花藉著月光下端詳了一會,隨即用熱水浸濕毛巾,輕手擦拭腫脹處。

擦完之後,拿出雲南白藥噴霧噴了噴。

“好了吧……”原着羞赧的說。

“嗯。”菜花說完,起身去洗漱間倒掉熱水。

“那……你可以回去睡覺了吧?”原着看着赤裸上身的菜花站在洗漱間門口,身後的燈光勾勒出他的身形,原着看到,便羞澀的咽了咽口水,問道。

“怎麼了?我礙着你了?”菜花反問。

“不是……”原着別過頭,那句你的身材吸引我憋了回去,“就是……”實在找不到什麼說辭,只好望向窗外的輪月。

停了幾秒,原着突然開口:“你還有衣服穿嗎?”

“怎麼了?”菜花左右打量自己。

“你不冷啊,大半夜的不穿衣服,”原着說道。

“不冷,我是蛇。”菜花回道。

等原着聽到回答回頭時,菜花已經站在面前,再一次看着這樣身材,就好像被他吸引一般,他的身形如一個迷人的景象,可以把目光引到他的身上,不禁驚嘆的同時連目光都不捨得轉移。

腹肌的曲線就像一條柔和又結實的河流,支配着他的身體,映襯着他的活力和瀟洒。

他整個人就如同深淵一般,要吃掉眼前之人。

“你似乎不太好,是發燒了嗎?”菜花看到原着臉色緋紅,便彎腰上前去摸他的額頭。

“你可以回去了,”原着輕言細語道。

“嗯?”

原着抬頭,瞬間與菜花眼眸相對,看見了那雙霧氣的眼睛。

這時原着不由得伸手去摸那雙眼睛,菜花一驚,神情緊張。

原着看着這雙眼睛,它為何這般好看?如繁星,如煙花,時時刻刻的吸引着自己。

“你長得……真好看……”原着輕言道,他完全被這雙眼眸迷惑住了。

噗通——噗通——

不知是誰聽到了這個聲音。

菜花聽到脫口的話,震驚萬分,輕微抿了抿嘴唇,他不知道這時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原着突然回神,意識到剛剛說了不該說的話,“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慌張道。

菜花凝視着原着,嘴角微微上揚,隨即將他按倒在床上。

原着被這個舉動震驚住了。

此時雙方身體貼合,隨着隔着一層衣服,心跳聲似乎在對方身體裏穿梭,原着覺得時間似乎靜止了在這一刻。

“喂,你很重,”原着說道。

噗通——噗通——

又是這種嘈雜的聲音。

菜花起身,雙手支撐在床上,看着原着,眼神交匯,他才了解到原着的容貌細節。

原着的左眼球的眼白下方有一塊灰色的印記,而且眉宇之間一小塊痣,鼻樑高挺,眼眸黑亮,一雙桃花眼灼人眼目,皮膚細膩如雪,唇紅齒白。

此時原着腦子裏想着:他幹什麼?我想摸他的腹肌,怎麼辦怎麼辦?這是什麼情況?

“你要摸摸看嗎?”菜花似乎猜出了原着的心事,也不難猜想,被人三番五次盯着看腹肌,確實很難不被發現。

“當真?”原着開心道。

“當真,只要是你,我什麼都給你。”菜花婉婉一笑。

有了菜花的話,原着可以肆無忌憚的盯着看,一開始只是蜻蜓點水一般觸碰,但是原着觸碰完感覺就如同摸到了冰冰涼涼的果凍時,這種觸感很好,很喜歡。

原着由下到上輕撫着,力道由輕到重。

菜花微閉着眼睛,感受着來自原着的觸感。

剛開始有一些不習慣,似乎由被棉絮輕觸着到由被電流擊中一般,但看到原着的笑顏,便接受了他這夢寐以求的觸碰,最後他很享受原着的輕撫。

“原着,如果有一天我會像杳生那般對你,你會怎麼樣?”菜花睜開眼,看着原着,微皺着眉頭,認真道,看模樣他這句話似乎想說了很久。

“什麼?”原着一驚。

“沒什麼……”說罷,菜花起身,月輝披撒在肩上,如同穿了一件魔法斗篷。

原着起身,看向菜花,不明白他話中含義,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菜花突然開口,沒看原着一眼,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原着被這操作弄得一頭霧水,這傢伙怎麼了?怎麼突然冷漠了?

原着在夜色之中換了睡衣,這一天的經過堪比爬泰山,費勁的爬到床上,頭挨着枕頭,立馬酣然入夢。

沒有夢的夜晚對原着來說,並不是完整的。

很小很小的時候,原着曾跟着爺爺去過老爺山,那時老爺山的物種要比現在繁華的多,他跟着爺爺去老爺山蛇神廟裏求福,他不記得當時蛇神廟是否是現在的樣子。

爺爺一心求拜,原着則是左右打看,看見一個小孩從廟口跑着路過,他對那個小孩很感興趣,沒有管爺爺,就去追那個小孩。

好像追了很久很久,茂密的樹林,斑駁的陽光,陽光明媚的可以把人灼傷。

原着聽着前面的孩子歡聲笑語,自己也跟着笑起來,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覺得自己跑不動,如同深陷沼澤一般,挪動了腿但是邁不開步子。

眼看着小孩子跑遠,這時那個小孩突然回頭,陽光從他的頭頂上透過,原着看不清楚他的樣貌,心裏覺得這個孩子我認識。

那莫名的熟悉感,那熟悉的聲音,你是誰?

“你是誰?”原着問道,自己的聲音開始朦朧,耳朵開始耳鳴,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

那個孩子站在那,不說話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這個夢就結束了,原着緩慢睜開眼睛,鳥鳴聲響徹耳邊,醒來的第一口呼吸似乎聞到了森林香氣,他想要起身,剛要動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無與倫比的酸痛。

原着看了看牆上的時間,才五點,這時所有的事物都在靜謐的潛伏着,如萬物復蘇前的黎明,如暴風雨前的風平浪靜。

這時原着突然感覺自己的腿上有什麼東西在爬行,掀開被子一看,一條銀色的鎖鏈正纏繞着自己大腿,一點一點爬到胸部,就像一條爬行的蛇。

這個鎖鏈好像感知到原着掀開被子,頭端往上抬了抬。

原着看到這個場景,先是腦子一片空白,空白了三秒鐘,剛要喊菜花敲門進來說道:“西恩,你在幹什麼?”

原着目瞪口呆,然後驚呆的問道:“誰是西恩?”

鎖鏈聽到菜花說的話,立馬從原着身上爬下來,西恩大約有一米長,然後西恩快速的纏繞在菜花的身上,頭端碰菜花的臉頰蹭了蹭。

菜花一身西裝,筆直的站在那,西恩纏繞在他身上,怎麼說呢,一副怪異且有色彩的場面。

“它是西恩?”原着問道,看着鎖鏈全身銀白,突然想起來了這是之前保護自己的鎖鏈,不過,記得它好像是從羊角身上分裂出來的吧?

“嗯,它的名字叫西恩,”菜花介紹道,西恩聽到高興的在菜花肩膀上搖動。

看到西恩搖晃的身軀,原着被逗笑了。

原着起身,他忍着劇痛緩慢的挪動身體,西恩看到立馬爬到他的面前,嚇得他一動不動,他看了看西恩,又看了看菜花,對着菜花問道:“它這是什麼意思?”

“西恩好像很喜歡你,”菜花解釋道,笑容可掬的看着他倆。

西恩就像一條眼鏡蛇,原着就像受害者,雙方盯着,似乎下一秒他們準備出擊。

“西恩,過來。”菜花呵斥道。

西恩乖乖聽話爬到菜花身上,“對不起,嚇到你了。”菜花道歉說完,輕輕彈了一下西恩的頭端。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的鎖鏈挺多的。”原着笑着。

原着下床,緩慢的行走到衣櫃前,這時西恩用頭端輕輕的敲了一下菜花的腦袋,菜花小聲問道:“你想要幹嘛?”

西恩搖晃着身子,環扣之處摩擦出來響聲,原着打開柜子后,看了看西恩和菜花,問道:“你們在幹嘛?”

“這……”菜花也不知道說什麼,西恩現在這個狀況有點反常,平時也會輕敲着菜花的腦袋,表示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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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它敲自己的力度比平時大了一些。

沒等菜花說,西恩從菜花身上下來,一點一點爬到原着面前,然後順着原着的大腿往上爬,原着不清楚它的目的,只能站着不動。

西恩順着身子,爬到原着的肩膀上停了下來,用頭端輕輕敲打着原着的腦袋,原着被這一舉動弄得手足無措,便問道:“你想幹什麼?”

西恩聽到,停下動作,但是過了一會又接着敲,雖然不疼,但是這麼一直敲下去腦袋會受不了的,原着看着菜花問道:“你家西恩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菜花回道,西恩雖然性子比較小孩子,但平時還是挺穩重的,為什麼一遇到原着就這樣?於是問道:“它敲你疼不疼?”

“不疼,不過它這樣我沒法動啊,”原着回道,西恩已經把全身都纏繞起來,自己掙脫都掙脫不開。

“不疼的話,那它就是再對你撒嬌,”菜花鬆了一口氣,很怕西恩弄疼原着。

“西恩,過來,”菜花對着西恩說道。

西恩停下來動作,頭端轉向菜花,然後像哼了一聲又把頭轉向原着,然後接着敲,原着被這個動作無語住。

原着說道:“西恩,你在這樣敲下去,我腦袋上的傷口要被你敲出血了。”

西恩彷彿聽懂了原着的話,停下來爬到原着的頭上,這次沒有敲而是輕輕觸碰着傷口,原着一開始有一點疼,但是感知到西恩的小心翼翼便沒有說什麼。

西恩又爬到了原着的脖子上繞了一圈,隨即又順着胳膊爬到右手腕上繞了一圈。

西恩往前爬時,頭端碰到了玉鐲,西恩停下,歪着頭端,似乎在看玉鐲,不一會西恩的頭端輕輕觸碰玉鐲。

隨即西恩開始變小,將玉鐲纏繞於內部,隨後身體發出光芒,光芒越來越大,西恩身體出現了類似於魔法陣的陣法,然後這陣變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光環,它們套在原着的右手腕上,緊接着光芒散去,一個玉鐲外圍纏繞着鏈條的結合體戴在手腕上。

看到西恩這般操作,震驚二人。

原着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菜花仔細思考了一番,若有所思道:“可能他想保護你吧。”

菜花一臉欣慰的看着他們,眼睛裏似乎充滿了故事,腦海里浮現出西恩之前模樣,便又皺起眉頭。

“或許他想成為你的朋友?”菜花又繼續補充道,在西恩的腦子裏這兩個可能都重要吧。

“是嗎?”原着看着手腕上的西恩,“你想和我成為朋友啊,那日後請你多多指教了。”原着溫柔說道。

“以後我們就是哥們兒了!”原着笑道。

“你怎麼知道西恩他是男的?”

“嗯?那他是女的?”

“我不知道……”

“那他知道怎麼分辨?又沒有眼睛。”原着看着西恩,納悶道。

菜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通過氣味分辨出來。”

“比如說,”菜花說道,眼神認真道:“西恩,過來。”

西恩似乎感知到,便在玉鐲上顫動,隨後頭端出來,沿着原着的手掌滑下,變成原來大小,一路蛇形彎曲走位,走到菜花面前,緊接着順着菜花的左腿一路延伸,頭端來到菜花的肩膀處,並依靠在他的腦袋旁。

原着看的津津有味,菜花看到,便說:“你要不要喚他試試?”

“嗯……可以嗎?”

菜花點頭。

於是原着便輕輕喚道:“西恩?”

西恩挺直頭端,轉向原着那面,隨後開始順着菜花的身軀爬下去,蛇形走位,來到原着面前,緊接着順着他的大腿爬,直到到達玉鐲面前。

隨後西恩逐漸變小,纏繞在玉鐲之上。

“有了西恩,至少以後我未到達你身邊時可以保護你。”菜花說道。

“嗯,”原着點頭接受,“好了,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大家都是男人,沒什麼不能看的呢?”

“有,男男授受不親,”原着說完,推搡着菜花後背讓他出去。

推搡太過用力,睡衣第一二個扣子解開,正好露出了胸前那塊疤。

菜花回頭,也一眼看見了那塊疤。

“這疤疼不疼?”菜花問道。

原着聽后,低頭看,說道:“不疼,”隨即又反問道:“你知道我遇見你之前發生的事嗎?”

原着心想,既然菜花說過自己過去他都知曉,那麼這塊疤應該也知道吧?

“不知道,我遇見你時,你就在廟裏,我也是從他人口中得知你的下落。”菜花回道。

“誰?”

“不知。”菜花微笑道,說完便離開房間。

原着疑惑,菜花曾說過,他沒必要對自己隱瞞,因為早晚都會知道,但這次為何不說?明明一副知曉的模樣,卻裝作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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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着與菜花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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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曖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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