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陸輓歌的霸氣!
曾經的東寧使者那般驕傲,現在不打算受王昭月這等羞辱。
單手一甩,那碩大得披風之下飛出去一片片羽毛,如利箭。
王昭月單手扯下自己的碩大披風,在空中舞動。
飛過來的羽毛幾乎全部被打落。
嗤。
可她並未能接下全部,其中兩片劃破了手臂。
東寧使者的實力,跟她終究不是一個級別的。
一招逼退王昭月,東寧使者閃身上了房頂。
不能殺王昭月,現在也回不去京都縣衙之中,只能暫時離開。
嗖。
在東寧使者轉身的時候,黑夜之中,一塊黑乎乎的東西飛了出去。
那狠狠砸在其後背。
嗤。
一瞬間,東寧使者失去全身力氣,和一塊爛肉一般落地。
掙扎了半天也沒能爬起來。
雖說是偷襲,對方的出手,是東寧使者無法抗拒的。
他回頭,驚恐看着空無一人的四周。
什麼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那熟悉的恐懼。
這種感覺,曾經有過。
當初東寧府武夫被屠殺之時有過。
還有在大理寺那個高人那裏受到的壓迫感。
加上在段厚那裏感受的氣息。
都是一個級別的。
他不怕死,可是扛不住這種恐懼感。
應該說,是來自上一個層次等級的壓迫感。
王昭月同樣回頭,想要知道是什麼人在出手幫自己。
可是跟東寧使者一樣什麼都看不到。
一直等了良久良久,對方都沒有出現。
王昭月不再想那麼多,上前去抓東寧使者。
就在她走過去,距離東寧使者只有五六步的時候。
王昭月忽然停下。
她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
來自前方,而且很確定不是方才出手幫她的人。
也就是說,還有高手。
“什麼人,滾出來。”雖然能感覺得出來對方不是自己能抗衡的,王昭月還是怒斥一聲。
她不怕。
她只想乾死所有敵人。
要麼自己被乾死。
前方是一片漆黑,什麼聲音都沒有。
高處。
陸奪站在陸輓歌身邊,陸輓歌此時眉頭微皺。
她也感受到了王昭月前方的氣息。
不過,並沒有給她什麼壓迫感,只是很強大而已。
陸奪知道,剛才出手打東寧使者的是陸輓歌。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王昭月忽然停手了。
他看着王昭月,又看向陸輓歌。
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但是陸輓歌沒說話,見識高手,那他們現在隨便發出一點聲音,對方都能知道。
王昭月沒發現高處的陸輓歌和陸奪。
東寧使者也沒有。
王昭月凝視了許久,忽然忍不住了。
閃身爆發
縱使前方有着什麼牛鬼蛇神,她也要衝進去看一看。
嘭。
高處的陸奪只看到王昭月衝進前面的黑暗區域,接着整個人被震得飛了出來。
狠狠砸在地上。
雖然沒有東寧使者那般嚴重,也是口吐鮮血。
王昭月努力支撐身體站了起來,死死凝視前方黑暗區域。
她只能感受到強大兩個字。
連對方的人都沒看到,自己就被震得受傷。
對方的實力,比東寧使者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這種壓迫感,她有過。
只在自己師父和師叔身上感受過。
不說有陸輓歌強,但是跟她師父,起碼是一個級別的。
這種強大的人躲在皇城,卻沒人知道。
那對朝廷來說,就是威脅。
王昭月並不怕死,爬起來擦掉了嘴角鮮血,沉聲質問道:“你是什麼人?”
“閣下有這等實力,卻是見人都不敢?”
黑暗之中,這次傳來一道悠悠的聲音。
“上面的朋友,來都來了,不下來見見?”
“我已經留下這丫頭的性命了,難道,還不夠我的誠意嗎?”
這一句上面的朋友,顯然不是針對王昭月的。
房頂之上,陸輓歌知道在暗示自己。
陸奪看了一會,嗤啦一下,撕了自己的衣服一角。
很斯文的遞給陸輓歌,示意其中蒙面。
可陸輓歌接都沒接。
陸奪只感覺在身邊帶起一道涼風。
陸輓歌已經消失不見。
……
陸奪頓時有點鬱悶,我怎麼下去?
陸輓歌的身影在黑夜之中,只是帶去了一道涼風。
嘭嘭。
緊接着,王昭月前面的黑暗區域,發出一道道沉悶的撞擊聲。
地面都發出輕微的震動。
嘩啦嘩啦。
緊接着,就是牆壁倒塌的聲音。
沒人看到裏面發生什麼,只是能想到四個字。
神仙打架。
嗖嗖。
當所有人都想要看清楚的時候,兩道黑影衝天而起。
其中一道,碩大的烏鴉斗篷。
穿的是東寧使者的打扮。
另一道,只能看到黑影,看不到什麼影子。
如黑夜之中的一道蛟龍。
嘭。
兩道黑影衝天而起,其中那穿着烏鴉斗篷的男子胸口挨了一掌。
人還在空中就口吐鮮血。
克就在他落地的時候,忽然來了一招聲東擊西。
一掌拍地面,重新衝天而起。
直奔陸奪的方向而去。
躲在房頂的陸奪嚇了一跳,想要閃身逃跑。
可回頭一看,自己距離地面起碼有十幾米。
這摔下去,估計就沒了。
只能心中罵娘,差點喊出一句娘子救我。
嗖。
那穿着烏鴉斗篷的男子還沒碰到陸奪。
之前交手的黑影已經到了身後。
居高臨下。
嘭。
一腳狠狠踏在其後背。
男子人如炮彈一般落下。
腳下的房子被他砸得倒塌。
陸輓歌負手而立房頂,背對着所有人,沒人能看到她的臉。
只是能看出來,是一個女子。
後方。
東寧使者剛剛跑起來就看到那黑黑夜之中凝立的麗影。
此時眼睛瞪得跟雞蛋一樣大。
他的表情除了震驚,更多的是恐懼。
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着後退:“是你,是你……”
東寧使者不光身體在顫抖,內心也在顫抖。
當年在東寧府,也是晚上。
他衝出來,正好看到一個長發飄舞的女魔頭,把東寧府的武夫們都殺了。
那是他一輩子的夢魘。
所以現在一眼就認了出來。
還有那氣息,他知道自己沒認錯。
旁邊的陸輓歌臉色淡定。
她也認出來了,能有這等氣勢的人。
只能是她的實師叔,陸輓歌。
有陸輓歌在,就算來了個神仙,她也不會有什麼事。
方才那個高手,陸輓歌自己會解決。
陸輓歌沒理會東寧使者和王昭月。
只是凝視着腳下的廢墟。
她很確定,對方不會就這麼完蛋了。
嗖嗖嗖。
忽然間,廢墟之中,碎裂的瓦片,還有各種磚頭木屑。
好似吹起了一道龍捲風一樣。
衝天而起,直奔陸輓歌。
最後壓軸的是一根房梁巨木。
一頭朝着陸輓歌衝過去。
另一頭,穿着烏鴉斗篷的男子一隻手拖着。
由下往上,推着沖向陸輓歌。
剛才那一擊,對他根本沒有造成什麼傷害。
陸輓歌臉上沒什麼彼岸花。
只是單手一揮,袖子帶起一道狂風,飛上來的木屑碎片,全都被打落。
同時一掌打在那房梁巨大木的另一頭。
那房梁巨木,壓着斗篷男子往下俯衝。
斗篷男子或許接不住,閃身飛開。
轟。
那房梁巨幕狠狠砸在地面。
陷進去一半。
簡單的一招交手,陸輓歌依舊站在房頂。
繼續背對着所有人,看不到臉。
斗篷男子落在了東寧使者身邊。
距離王昭月只有十來米遠。
三個一樣的衣服。
好似有三個東寧使者。
那不過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陸輓歌身上。
太強了。
東寧使者身邊。
斗篷男子沒有接着動手,只是語氣變得有幾分激動:“當年東寧府,就是你屠的?”
房頂,陸輓歌並未回頭。
語氣帶着幾分嘲諷:“你想要表達什麼?”
“聽你的意思,想要報仇?”
陸輓歌說話,永遠都是那麼淡定。
雖然也是狂妄,但是這種狂妄,跟東寧使者那種狂妄完全是是兩個概念。
東寧使者的狂妄是你把我殺了,我也不服。
除非你的實力比我強。
而陸輓歌的狂妄很簡單。
無論你來了什麼人,我都能把你殺了。
陸輓歌那高冷的態度,讓東寧使者身邊的男子一時間,有點接不上話。
殺是想殺,可是殺不了啊。
沉默了一會,男子還是抬頭:“你的命,我有一天會來取。”
“不過不是現在。”
“只要知道了你在這皇城就好了。”
陸輓歌聽到笑話,一般不會笑,只會嘲諷:“我感受到了你的殺意。”
“也感受到了你的無能為力。”
“你想殺我,那是你的想法。”
“但是想殺我的人,我會先把他殺了。”
“所以,你沒這個機會了。”
說完話,陸輓歌身上爆發出一股殺意。
直逼下方的東寧使者等人而去。
噗通。
現在的東寧使者,就像是個倒霉蛋那一樣,被那強大的氣息壓的跪在地上。
旁邊的男子稍微好一些,可也能清晰的看到身上的衣服在破裂。
嗖。
陸輓歌飛升而下。
這下去的不是人,而是死神。
“當年東寧府一事,是有人策劃,真正的幕後主使,還沒死,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嗎”
黑袍男子不躲不閃,就在陸輓歌到了他跟前的時候,忽然喊了一句。
“等等。”與此同時,王昭月喊了一聲。
嗖。
陸輓歌的身影則是已經閃身回去。
重新立在那房頂。
周圍的殺意消失。
好似在這一片的區域,主宰者就是陸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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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月看向了東寧使者:“你是什麼人?”
“現在說出來。”
“當年東寧府的事情,你還知道什麼?”
“現在,全都給我說出來。”
王昭月的聲音在顫抖着。
滿是悲憤。
好似當年的事情,讓她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黑袍男子也看向了王昭月,同樣語氣有些玩味:“大理寺少卿,王大人。”
“如果我猜的沒錯,當年圍剿東寧府的領兵大元帥,大周大柱國,開國大將軍王忠冶,就是你的父親吧?”
此話一出,王昭月渾身顫抖,幾乎吼出來:“你,到底是誰?”
黑袍男子依舊淡定:“你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我同樣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所以,我們現在都想找找到那幕後人。”
“我現在只知道,策劃這一切的人還活着。”
“而且,跟汝南盧氏有關係。”
“你是大理寺少卿。”
“查案這方面,你厲害。”
說完話的時候,黑袍男子提着東寧使者的肩膀,已經閃身上了房頂。
王昭月還想追,四周衝出來一隊隊刑部的捕快。
他們在全城搜捕東寧使者。
正好追到了這邊。
正好,看到了三個東寧使者。
也不管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
領頭的拔刀就喊:“拿下,全部拿下。”
“反抗逃跑者,就地射殺。”
“弓箭手,給我射殺他們。”
嗖嗖嗖。
一時間,刑部的捕快們紛紛放箭。
也就是這個時候,東寧使者被人提着離開。
王昭月也閃身消失在房頂。
另一邊,陸奪感覺自己在飛。
等他緩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坐在床上,一邊搓手,一邊眼珠子不斷轉動。
陸輓歌有些看不下去了,一腳把他踹的坐在地上,沉聲道:“你想問什麼就問。”
“比在這裏給我整這些噁心表情,不然我怕我不高興,殺了你。”
陸奪的確有着許多的問題。
方才是怕陸輓歌不願意說,就沒問。
既然陸輓歌說了,他也不客氣。
那張口就問:“你認識王昭月,對嗎?”
陸輓歌點頭:“我認識她師父。”
“還有些關係,算下來,王昭月是我的後輩。”
“所以,以後你若是想要跟她有點什麼,可得想清楚了。”
陸奪聽懂了這個問題,但是裝作沒聽懂。
索性換了個話題:“那東寧府的事情……”
這一點,才是陸奪最想要知道的。
之前王昭月說過了,剿滅東寧府,那是皇帝的人。
那陸輓歌跟皇帝又是什麼關係?
陸輓歌凝視了陸奪兩眼。
若是別人問這些問題,她非但不會說,甚至會把對方給殺了。
因為她從來就沒有回答過別人這麼多問題。
就算是女帝也沒有。
但是面對陸奪,不知道為何她就是想要說出來。
一向高冷的陸輓歌,此時語氣之中帶着幾分感慨。
“王昭月的父親,王忠冶,對我家小姐有恩。”
“同時,她師父當時在忙別的事情,給了我一封書信。”
“說她這輩子只求人一次,讓我幫她出手。”
“當時那東寧府的人太過狂妄,我就把他們都殺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