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科舉文里的惡婆婆三十九

第40章 科舉文里的惡婆婆三十九

明天就是老爺子七七祭祀,今日是程八川家的五七。

方橙他們家吃飯總是很早,大家早早忙活好手裏的活,要去八川家幫忙。

程銀山婆娘在家看着孩子,其餘人都早早過去。八川家也借用祠堂偏堂,所以大家都齊聚在這裏。

人一多,那愛犯口舌就開始講許漣漪給程祿山戴一頂綠色的帽子,那程祿山就個軟蛋,所以媳婦才跑了。

這話偏被程十嶺聽到了。

“那誰?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成天趴人家床底下聽的啊?”

程十嶺一張嘴,那嘴快的立馬閉威了。

“真他媽的缺大德了!成天造謠自己家人,出門是不是軟蛋的編造自己人的臭事去嘩眾取寵?以後別再讓我聽見你吡吡,要不然我也說你與那個寡婦有一腿!”

程九峰也站程祿山一邊。

“說祿山不好的,不看看自己姓什麼?怎麼那許家娘們給你們什麼好處?要然處處踩着自己家人,抬那無德的媳婦?”

這時,與程祿山交好的幾位同族也紛紛下場,一時間程祿山名聲也好了起來。

方橙這邊除程四海的婆娘,其他人都表現的很友好。

程劉氏嘴賤的指桑罵槐:“總有人喜歡作妖,這回好了,三個兒媳婦變成兩個了!”

方橙連搭理他都不搭理,這種小級別,方橙都不屑出手!

程劉氏見沒人接她的話,也就住口了。畢竟唱戲沒有觀眾,主角也唱不下去。

這場暴風雪,已經停了兩天,可雪一點兒也沒化。

等到祖墳上,供奉祭祀時,卻發現八川婆娘的新墳上,有人倒了一堆祭品。

八川的兒子氣的,又不好在祖墳放開罵,別讓他知道是誰!

但一會兒就有心人知道了是誰,是程四海!絕對是他!他的孝杖也落這裏了!

這孝杖有講究,接照輩分,長幼的方法用玉米桿扎的。如今一看就知是他!

想想前幾日的他上山祭祀他爹六七,被祖宗扇臉!呵!這是祭祀錯墳頭被扇了!

這程四海是豬拖生的嗎?兩個墳頭地方隔那麼遠,畢竟輩份有差!

今日裏程四海還是沒有來,他的嘴眼歪斜,他的腚劈叉,他的鬼上臉……

無論哪一個都比方橙休了兒媳讓人愛聽!

這不,眾人一到山底,立馬如同一群公鴨嘎嘎起來。

嘎嘎的內容就是大家都知道了程四海為啥被祖宗扇臉了。

程八川與兩個兒子此時比任何人都噁心程四海!

幸虧人們的議論點是程四海上錯墳,要是一不小心變成程四海給弟媳去上墳,那可要老命了!

一眾人回到祠堂,程八川氣的讓兩個兒媳把程四海的婆娘架出去!

程劉氏掙扎着喊着程八川一家不是東西,欺負她兒子少!

這一掙扎不要緊,程劉氏的包頭巾掉了……

眾目睽睽之下,程劉氏的陰陽頭暴露了!

程八川的兩個兒媳嚇的鬆開了程劉氏的手,把她推在地上,尖叫的跑回眾人堆里!

程劉氏更是顧不得什麼罵人,掙扎着起來了,抓起掉在地上的包頭巾,撒腿就往家中跑!

留在祠堂的人個個目瞪口呆了!不一會兒男客女客如同兩個鴨群合體了!

男客那邊講程四海臉疼的秘密,女客這邊說程四海婆娘也被鬼剃頭了!

最後整個偏堂都在傳程四海,程四海……

程四海在家打噴嚏,一個接着一個,一會兒就口水鼻涕糊一臉!

每次用布巾擦,臉還疼得要命!

他要去鎮子上看大夫,雪一化就去。

…………

程老爺子七七祭祀一過,方橙覺身上一輕,彷彿做什麼事兒都有幹勁。

這幾天東院那幾人都挺安靜的。今兒天蒙蒙亮,程四海被馬六用木車推着,去鎮子上,當然程劉氏也跟着。

方橙也想去,先走路去看一下路況,能走牛車了,再帶着孩子們去民湯洗個澡。

最後還是讓老二和老三先走一趟了,方橙是捨不得乾乾爽爽的布鞋,沾滿泥水。

程祿山不在家,給孩子們佈置了些許作業,每一個認認真真的完成後,就到方程屋裏來玩。說是玩,也是忙活着一些小活計。

雲貞雲舒幫忙穿針引線,雲笙雲承抱着三錘在屋裏躲貓貓。

兩個兒媳婦也在,就這麼大點屋子,都快裝不下幾個皮猴子了。

這正玩的開心時,有人進院裏了,還問二嫂子在家嗎?

老大媳婦趕緊出門一看是程九峰家的。

趕緊迎上去,扶着她的手進屋。

“嫂子這屋裏熱鬧!”

雲笙雲承也抱着三錘不玩了,趕緊叫人。

雲貞和雲舒叫了聲堂祖母就下炕幫娘親,燒水泡茶。

“你這大忙人怎麼有空來?”方橙讓堂妯娌起緊上炕坐着暖和。

程九峰家的連忙說:“俺先不上炕了,這兒有個事求你,你要是能應承,俺再帶他來。”

“啥事你說。”

“俺娘家的侄孫子,都咳五六天了,去鎮子上找大夫看了,說是嗓子裏進風了,給扎了針,又開了葯。當日裏倒還好,半夜裏又犯了,咳的還更重了。所以找你看看,怎樣?”程九峰有些擔心的望着方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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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怪自己昨里嘴快,回娘家說那日方橙給豆子治病的事兒。

方橙一聽是這,趕說明白:“我只會幾個常見的小兒病,咱們誰家沒幾手治病偏方?今兒個我也只能應承看看,不一定敢下手。不論啥時候,孩子的病誤不得,不行就往縣城看就。”

“行,俺這帶侄媳婦和孩子過來!”

程九峰家的一秒沒耽擱,立馬去叫人了。

方橙也不閑着,招呼兩兒媳婦收拾炕上的散落東西,又讓雲承帶弟弟妹妹到他家屋裏別出來。

再指使雲笙去叫他爹回來,此時程銀山正在村頭雪地里撿這幾天從樹上落下的柴火。

方橙這邊剛準備好,讓二兒媳回屋看孩子,大兒媳燒水,切姜,備酒。

那邊程九峰家的帶着侄子,侄媳婦來了,侄子懷裏抱着一個臉色黑紅的小子,有個六七歲。

一看這膚色,就知道是家裏關不住的那種。當然也多少有點隨爹膚色黑。

孩子大名叫關傑羽,平日裏最是能耐,爬樹捉鳥,下河摸魚,小小年紀成天討狗嫌!

這年頭誰家都有那麼兩三個孩,多的七八個也有。關家孩子多,可這年頭但凡是個男孫,就極為看重。本來成天煩孩子鬧騰,這一生病,孩子蔫蔫的,又覺的鬧騰還不錯。

方橙讓那夫妻倆別客氣,先看孩子情況。

這會關傑羽正忍着咳,實在忍不住了又撕心裂肺的咳起來,身子也弓成蝦米樣。

孩子這遭罪樣,這當娘的心疼的都哭了。

方橙為了緩和一下陌生感,一邊抓着孩子的手摸,一邊問孩子叫啥名字。

一聽叫關傑羽,又問小名叫啥?

程九峰家的心裏一轉,忙說叫驢蛋。

方橙一聽,覺的這關家起名比程家還潦草。

方橙又下手按了幾下驢蛋的手指,又聽了幾聲他咳嗽的聲音,這才鬆開孩子的手。

轉頭向驢蛋的爹說:“大侄子,孩子的咳是進風了,但時間久了風透背了些。”

“二伯母,您看能治嗎?要是能,就給傑羽治一下!”驢蛋爹忙說。

方橙很是謹慎的說:“孩子病好之前,就叫驢蛋吧。這都說賤名好養活,是有些道理的。”

“好好好,就叫驢蛋,俺也覺的驢蛋這名字順口。”程九峰家的立馬說道。

這時驢蛋娘也說:“二伯母,您出手給驢蛋挑一下風吧,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這咳嗽不難治,難在有個巧上。這巧是這蜜蜂的幼蟲。這個時候更是難尋。如果有認識養蜂人,可以去尋幾隻,三十隻夠用了。”方橙說道。

這還真是難,還真是個巧!

方橙又對幾人講:“我先給孩子挑一下風,孩子咳的能少些,至少能睡個好覺,你們去尋蜂蛹。”

見孩子父親有些猶豫,也很開明的說:“當然,我這兒是偏方,也拿捏不準,要不你們去縣城找老郎中看看。”

驢蛋爹從剛才方橙說叫孩子驢蛋,不讓叫關傑羽開始,就有點對她有意見。這個好名字,是他花了兩百文讓一個老秀才起的。

怎麼就非要叫驢蛋呢?

這會兒為難人說什麼冬天裏尋蜂蛹!跟個神棍樣!

再一看就是個普通老農婦,還不如姑姑呢!

所以驢蛋爹忍着不快說道:“二伯母,俺們實在想不出哪兒能尋着蜂蛹。要不,俺這帶孩子去縣城?”

方橙大方的笑着說:“這才對嘛!雖說偏方治大病,可終究不如正當大夫會治。這天兒也好日頭也暖和,大侄子可以帶孩子去看看。”

“會的,這就帶着去!”驢蛋爹抱起孩子走了。

孩子娘連一句話都沒說上,當家的已抱孩子走了。只能給方橙行了一下禮,也跟着出門了。

獨留下了程九峰家的,這是連親姑姑都扔了啊!

“二嫂子,俺這,侄子不懂事,你別往心裏去!俺這給你賠禮了!”說罷要行萬福禮。

方橙連忙攔着說:“何至於如些,本來我就不是大夫。有時候講緣份,沒緣份的事兒,強求也不得。”

程九峰家的以為是方橙與侄子求醫的緣份,也就沒多說。

倒方橙從此以後只給程氏家的小兒瞧瞧小來小去的病症。

程九峰家的很怕方橙生氣了,見她還給族裏孩子瞧,覺得自己小心眼了。

…………

程銅山與三弟二人也是夜色下來了才到家。

每人的背筐中,都裝的滿滿的,但二人臉上卻沒有笑容。

原來東西又又漲價了。

糧食,布匹,煤,都漲價了,那藥鋪子的葯更是翻了幾倍!醫館裏人多的都擠不進去。

鎮子上的人市,賣力氣的少了,賣身的多了去了,還便宜!

兄弟倆都不是那心狠的,匆匆看了一眼就走開了。

那一眼也挺震撼的,自己也害怕落入那般境地。

程銀山聽了,震驚的說:“不至於吧?咱這兒不是富裕地兒,也沒出現賣兒賣女的。”

“大哥,聽那些店裏的夥計說,那有災的地方,那雪比咱這多多了。那風大的吹跑屋頂的,在屋裏睡夢都凍死不少。不少人逃的時候東西沒帶。”程祿山有點悲觀的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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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銅山也點頭,說鎮上有好幾幫討飯的。

他們倆個背着筐子被圍堵了兩次后,程祿山在木匠鋪子門口看東西,他二哥出去買東西,最後二人在傍晚時,躲躲閃閃的往家跑。

本來方橙打算帶孩子去洗澡的計劃,看來是要先放一放。

全家人都盼着這雪別下了,這樣日子祥和下去。

方橙還是讓買了兩斤姜,梨只買了十幾個,價格不便宜,又小又乾癟。大棗干有兩捧,兩人各背回兩隻瓦罐,兩面盆,又稱了四斤豆腐。東西零碎又佔地,還不能跑顫,二人也出了大力背回來了。

…………

東院的程四海白去了一趟鎮子的醫館。

因為下雪天,患病的多,等馬六推着他到醫館時,他都排在門口半里地外了。

他婆娘上隊伍前打聽,才知道有人早上天沒亮就到了。他們現在的位置今天是肯定排不上。

又聽周圍人抱怨,這藥費太貴了,有往日的三倍了。

這程劉氏的心啊,要被割肉一般疼。

打探回來與程祿山一說,二人就讓馬六推回來了。

馬六推着程老頭一來一回這路程能有三十多里,回程更是餓的前心貼後背。

他實在沒力氣休息時,程四海婆娘,還在一邊逼逼歪歪的說著:“早上喝兩大碗玉米飯,又吃了六塊地瓜,飯都吃哪去了?才走兩步就走不動了。”

馬六真是受夠了,就對程老太婆講:“老夫人,你有勁兒,您來推?”

“什麼俺來推?你吃俺家的,喝俺家的,還想造反不成?”程劉氏理直氣壯的說著。

馬六也不弱的講:“俺到誰家上工,都是管吃管住,幹活發工錢,自己養活自己。怎麼聽您的意思,俺這吃飯還得對你感恩戴德的,怎麼在你們家幹活不包吃啊?”

程四海不想聽他們在外面爭吵,只好說:“金山他娘,你快拿塊餅子給馬六,這走一路連口水都沒喝。就是養頭驢也不能不給口吃的。”

草,這話還不如不說呢!

比程老太婆,還讓人膈應。

馬六雖姓馬,卻不想當畜牲。心裏把這個恨給記下了,理所當然的接過餅子,大口大口的吃掉。

“真是跟牲口一樣!”程劉氏嘀嘀咕咕的說。

馬六號稱綠林里的第一斥侯,怎麼聽不見?心裏做了一個決定,再給這老娘們一個教訓。

一過晌午,三人就到家了。

馬六把程老頭抱起來,放在炕上時,動作看着很慢很輕,實則用了巧勁,在程老頭屁股着炕時,力量向下一灌!

程四海叫的都破音了!

旁邊是他婆娘,只覺的他矯情,讓人哄,就沒有在意。

接着安排馬六去挑水的活計。

程金山進來后,見他爹臉上冷汗連連,忙問怎麼回事。

程劉氏嘆了一口氣說:“沒事,你爹腚又疼了!今日裏醫館人太多,都排到明天了,就先回來了。”

程金山吃驚的很:“有這麼多病的有這麼人?那娘有沒有斤生薑回米?還有大蒜!”

“沒有,下次吧!”一文錢都沒花的程劉氏,表示很滿意。

“那娘給斧子捎了點什麼?”

“這隻給你爹看病,沒捎什麼。等明個上集買,買糖球給我孫子!”

程金山臉色不好的回到屋裏。

斧子立馬撲過來拿好東西,結果撲了個空。

往年裏,斧子生病體弱,二房的幾個小孩都圍着他玩,今年幾乎天天下雪。

二房孩子一個都不來,而他爹只會讓他背書,他娘只會不讓他下炕!他想騎馬六當大馬,馬六說這騎大馬只能騎爹,他才不想要馬六這個苦力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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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婆婆大集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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