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科舉文里的惡婆婆二十五

第26章 科舉文里的惡婆婆二十五

許漣漪覺得藏錢的地方太多了,時間太少,根本找不完。她把炕席底下摸索了個遍,就差把炕縫也摳一下了,什麼也沒找到。

她下炕后,直奔麥缸,用手掏東掏西,掏出幾個蘋果,值錢的啥都沒有。

當她用手要掀開衣箱時,只聽門一下推開了,門外站着一個人,手持一根棍子。

許漣漪嚇的要死!只見那人把她拉出屋子,她一看是小相公程祿山。

程祿山氣沖沖的拉着自己的婆娘回屋,一推她進門后,在門外插上門栓,才起快到了老娘的屋子。

看着被許漣漪扯的一團糟的屋子,程祿山立馬點燈開始複位。一邊收拾一邊委屈的要掉淚!

娘給大哥二哥都選了賢妻良母,卻給他找了個賊!

許漣漪被推回房裏,嚇的她縮在牆角,用被子蒙頭,希望程祿山打她時,能阻擋些。

程祿山把許漣漪掏麥缸時掉麥子一粒粒撿回去。

收拾好了也沒回去,就坐在老娘炕上,望着那豆大的燈光,不一會兒反而安心的倒在炕尾,昏昏欲睡!

等方程帶兩個兒子扛糧回到家時,倒是大兒媳二兒媳沒睡,牽挂着外出的當家的。

許漣漪害怕着,心大的睡了。

三人一進院子,程祿山就驚醒了,與兩個嫂子一起接過老娘手裏,背筐里的東西。

幾人盡量聲音小些,畢竟是買的糧。

兩個兒媳把東西放好,立馬升火熱飯。

程祿山立馬放下炕桌,給老娘和兩個哥哥盛了溫水喝。

三人累的先緩了一會兒,才講鎮子上的見聞。

方橙講:“往北,往西都受了雪災,房屋塌了不少,人也死了不少。那兩邊雪比咱這邊還大!”

程銅山講:“糧食價格上漲了一成。”

他二哥點點頭說:“布店裏一絲棉花也沒有。往年裏的皮貨都賣光了。”

聽了這些話,程祿山總結了一下說:“這是雪災了,這還沒冬至數九,往明年開春化凍估計有百十天,咱家現在缺柴火。”

程銅山與大哥對視了一眼,都笑了。

“咱娘今日裏還買到煤了!”程銅山講!

程祿山一聽,開心的不行。

有煤好,有煤這個冬天肯定能過去。

方橙也點頭,給三個兒子講:“今日裏,我買了兩千斤,覺的應該再買點,有餘量才行,必竟不知道來年會不會倒春寒。”

“對,我覺的應該!”

“娘說的是!”

“對!”

見三人都同意,就商量怎麼安排把煤運回來。

方橙表示,煤也是重要資產,盡量別讓人知道自家買了多少。

“那咱們一早走,晚上回,用牛車拉!”程銀山講。

程銅山聽了大哥講的說道:“牛車最多拉五百斤,光兩千斤就要干四天了!”

“我覺得可以再雇一輛牛車拉煤,這樣一天就可以拉回千斤了。”程祿山講道。

幾人這麼合計着,怎樣又快又好的把煤拉回來。

這會兒,飯熱好了,三人吃過飯,方橙讓兩個兒子快回去休息,明個要出力。

程祿等兩個哥哥都走了后,還低頭坐在老娘屋裏沒走。

方橙看着有些頹廢的小兒子,問道:“許妮子闖禍了嗎?”

程祿山抬起頭,竟是淚水滿面:“娘,您怎麼找我這麼個婆娘!今傍晚時,她一個勁兒的叫我去接你們,我先假裝不去,看她睡了才又出門,圍着房子看了看,我就回來了。”

方橙嘆了一口氣:“她到我屋裏了?”

程祿山嗚咽的講:“她給您翻箱倒櫃,鋪蓋席子,連麥缸都沒放過,挨個兒掏掃遍了。娘!我想休妻!”

方橙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這不是小事,咱們再想想!先忙活過這一陣子,你也再觀望一陣子,我尊重你的任何決定。”

程祿山得到母親的首肯,心中卸下一塊大石頭,想倒頭就睡。

方橙讓他回屋,他說不想見那婆娘!

方程指着他的腦門:“你傻啊?房子是咱家的,憑什麼讓她一個人住着?回去自己的窩看好東西!”

程祿山一想也對,他的書,他的筆,還有屋,都是他的!許妮子別想獨佔一屋裏。

“老三,明日裏還是你看家。你兩個哥哥要趕牛車,裝煤卸煤,你在家也警醒些,不論啥災,一起就容易亂啊!”方橙吩咐道。

“對了,娘,東院金山哥問哪天去鎮上,他也想去。”

“那你明日裏問他,大後天去,他能起早嗎?能的話就一起。”方橙真是煩透了東院一家,想什麼辦法可以擺脫。

…………

第二天,方橙與程銀山兄弟倆牽牛拉車,帶着兩張鐵鍬,又給牛帶上糧草,天不亮就出門去鎮上。

晚上,只有老牛拉着六百斤煤回來。一進家門,幾個大人用背筐,抬筐,齊動手,一會兒就把煤卸了,再把牛拉進牛棚,程祿山讓老娘與兩個哥哥進屋洗漱吃飯,他去喂牛,又把牛車抬進院子。

“路不好走,趕車的不願拉這個活計。”程銀山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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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銅山倒不抱怨,只是講:“娘又買了兩千斤。大哥,咱倆慢慢用牛車拉回來。”

程祿山聽了:“娘,買這麼多,那銀錢?我這還有些,您拿着!”

程祿山從荷包里要拿錢。

方橙攔住他講:“有的,你不用拿!真需要,我問你取。”

又對那哥倆講:“昨個你們買給孩子東西,一股腦也放我屋裏,今兒個各自拿回屋。父親給孩子買的東西,自己回去給。”

“明個四七了,沒啥講究,我做三個供菜,蒸米飯就行。都回屋早早睡。”

聽了方橙的話,個個都回屋了。

…………

鎮子上一家暗門子內,幾位書生少爺們在吃吃喝喝的烤着炭火,溫着美酒,摟着這戶主的乾女兒,正在吟詩作對。

這十幾日裏下雪下的什麼都顯的無趣極了。一開始還以雪為題,寫詩讚美,一而再,再而三,個個都厭煩了。

這三四日又找到暗門子,幾人又瘋了幾日,也沒意思極了。

“明日再找個有趣的地,換個地方賞雪!”起頭的是馬駿,家有百畝地,又有一片林,鎮子宅子又高又大,算個小地主之子了。自從他讀了書,家中就給他配了書童,丫頭,一付斯斯文文的樣子。

與他交好的三四位,家境都不相上下,都是家中小有資產,又是讀書人。

徐三思,王寒松,王寒菊,劉錦書加上馬駿,就是程祿山在鎮子上的少爺同窗們。

幾人願意帶程祿山玩,主要是程祿山功課優秀,先生說他必成大器。提前與之交好,也算投資了。

再就是程祿山這人不假清高,與他們邊稱兄道弟的也不敷衍。

“要不,明日裏去找祿山耍去?”劉錦書講道。

馬駿搖頭回道:“不妥,不妥,祿山在家守孝,咱們貿然上門,萬一那天是祭祀日,咱們……”

“說的也是,明日裏讓我家春泥先去問問,要不咱們就去拜祭,也算給祿山做臉了。”徐三思說道。

幾人也不缺那幾錢銀子的帛金,個個說甚好,表示同意。

…………

今兒天氣還是好,早上時大霧,那霧氣快晌午了才散開,一散開就出來日頭,那雪啊化的更快了。

今個是二兒媳在家看孩子,方橙帶其他人去北山祖墳給老爺子祭祀。

東院今天很積極,程四海與程金山也一同出門,拐着簍子,柱着孝杖。但路況實在不好,泥濘又打滑。

最後,程金山是被兩位堂弟架上去的。而程四海則是咬牙緊跟,到了老爺子墳前,祭品還沒擺好,他就開始哭爹。

別人都被他的操作搞愣了,而方橙有條不紊的擺祭品,上香,放炮仗,帶領一眾孩子們嗑頭,燒低,祭典白酒。

這一切行雲流水,又古樸莊重!比程四海哭墳高級了不知多少倍。

等方橙帶孩子們下山時,程四海才擺上祭品。

方橙他們回家都吃上飯了,程四海父子二人,才從山上跌跌撞撞的下來,搞得渾身是泥,碗碟都摔碎了兩個。

吃過飯,方橙和家裏人商量明天再去拉煤的事兒,那大鎚二錘和兩個妹妹正在煤堆那兒看煤。

“這跟黑糞球一樣的,能起火?”大鎚拿起一塊,還挺沉。

二錘拿了也拿了一塊小的遞給兩個妹妹,兩個妹妹都嫌臟手,不要。

方橙見狀問他們想學怎麼點火燃煤快嗎?

果然個個想學,兩個小姑娘也躍躍欲試。

等那黑煤塊被火引着,變的火紅時,幾個孩子都十分驚奇又開心。

這時街門外傳來程銀川的聲音:“祿山在家不?城裏來了一位小哥找你。”

方橙心中一動,難免想的多了,就讓兩位兒媳帶孩子回屋,留許漣漪侍候,讓兩個兒坐在凳子上撿豆子。

不一會兒,程祿山帶一位渾身泥水的小哥進來。

一進來,就跪在地下,給炕頭坐着方橙磕頭:“給程太君請安!”

方橙一聽這話,知道這是別人家的下人。

受了他的禮,又讓程祿山虛扶他起來!

“祿山,來給這位小哥買糖吃。這天寒地凍來這麼遠看你。”

方橙很隨意從針線簍里抓起一把銅錢遞給程祿山,程祿山就賞給春泥。

程祿山隨意坐在炕邊問春泥怎麼來了。

春泥講了今日來為啥事,又說了早上大霧走錯了路,又跌進泥水中。

方橙讓許漣漪上了一碗溫水給小哥,又從灶上拿了一個餑餑夾了鹹菜給他,才讓他離開回去復命。

春泥出了村,把得的賞,放在手心裏一數,足足三十二個,又啃了一口餑餑,實心實面的。他就沒在吃,揣進懷裏,準備在回到少爺跟前時,把錢和餑餑先送回家,畢竟順路。

在春泥走後,程家正說起五七祭祀的事情。

五七紮馬,扎庫,還有金童玉女,這些個都應該準備了,還有牲畜祭品,紙錢,香支蠟燭。

“大伯家這幾日毫無動景,除了這些沒動作,那宴客吃食,掌勺大廚應該也沒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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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祿山這幾日也暗中觀大房,見都四七了,大房什麼都沒準備!

現在開始干,很多事都要緊湊着,快點干。

中間只有6天了,這大房要幹嗎?方橙想了想說:“且看明日裏金山到鎮子上幹什麼吧。如果他是採辦五七的東西,咱們就只準備自己要用的。如果不是,咱們再想轍。”

程祿山與許漣漪回到屋裏,洗漱后,各睡各的。許漣漪怕他想起自己偷東西,程祿山則把她當要休棄的女子,非必要連話都不說。

其實許漣漪很想問春泥是哪位同窗的書童,可又怕程祿山揍她,只能作罷。可腦子裏卻胡思亂想起來。

想着老爺子五七那日,少爺們一來,就被腹中有詩華的自己吸引,上演一場場強娶豪奪的戲碼,小相公,哼!到時哭嘰嘰拉着她別走!呵,今日的愛搭不理,就是明日的高攀不起!

程祿山則想的是,五七祭祀,賓客不少,如果大房真的撒手不管,自家分擔活計太多了。

主要這天寒地動的,宴客的地都沒有。

…………

東院的程金山早早準備睡覺,明日裏一早,準備與二嬸他們一起去鎮子。

他婆娘頭上包着頭巾,身披大棉襖,坐在炕頭上,臉色有些蠟黃。

“要不別去了吧?你這身子怎麼能走那麼多路?”

“不用走路,二嬸家趕着牛車。我只要多穿衣裳就行。我去給你抓幾副葯,再雇兩個人來家裏。”程金山心疼婆娘。

“再買點糧,買點菜,就放咱屋,我再訂口鍋,先買個湯罐子,讓銀山幫忙搭個灶台,單獨給你熬紅棗粥喝。對了,昨一早二嬸讓銀山家的送來一斤紅糖,我這先沖一碗給你。”

程金山趕緊拿碗去廚房舀水,斧子也從被窩裏探出頭來喊着:“爹,俺也要喝!”

一碗香甜的紅糖水,金山家的喝了兩口,就遞給了眼巴巴等着的兒子。

斧子接過來,一口悶了,生怕別人搶。

金山家的有些鬱悶了。以前與二房一起過活,二房孩子多,怕自家吃虧,有點好吃的,就塞給斧子,還一個勁的讓他快吃,別被二房看見,如今就變成這樣了。

程金山也看見了,對她說慢慢教吧。

程劉氏因為兒媳婦小產的事,被程四海打了一頓,最近老實了不少。可眼瞅着老爺子五七祭祀要到,當家的一點忙活起來意思都沒有,就在被窩踢了一腳當家的。

“幹嘛?”程四海正在琢磨的心思被打斷了,所以說話的語氣有點不太好。

程劉氏也沒有好氣的回答:“還有幾天就五七了,這東西要準備起來了,要不然臨了,沒地方買去!”

“這不正想着呢,咱家裏老的老弱的弱,還有兩個生着病,哪能操持這麼大的祭祀?正想着,不如讓二房來操心吧!”程四海一副有心無力的樣子。

程劉氏想的更多一些:“讓二房操辦,這銀錢怎麼給?”

程四海想想要給出二十兩,肉疼的,不如先給十兩,操持完了再給十兩。

那麼罰祭是不是也可以讓二房也出十兩?

這樣一來,自家不就花一份錢,幹了兩件大事?

如此正好,程四海與婆娘說了一聲,那程劉氏心中卻沒底,畢竟那方氏也不好惹。

她把這話說給老頭子聽了,程四海逍:“怕啥?她三個兒子不要臉面了?”

…………

春泥把得的賞和白面餑餑送回家,交待老娘錢自己留着,餑餑與侄子侄女吃了。

交待好,立馬回去復命去了。

這時他大嫂見小叔叔來去匆匆忙忙的,肯定有東西給婆婆捎來,就讓兩個兒女都去討吃的。不一會兒,一人一塊白面餑餑叼着出來了。

春泥的大嫂心中暗想:“在有錢人家為奴為婢的,吃的比自家過年都好。要下等閨女長上那麼幾歲,讓小叔也帶左做丫環,一年到頭自己也和婆婆一樣光吃孝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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