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弒父

時間在流水中度過，真快，又是一個千年！

迷茫的一片，上蒼的天成了一團霧，一座霧都在瀰漫的霧中閃動，小小的一座城市的輪廓在光亮中放光，燦爛無比，熊熊大火一團地在遊走，那火苗上竄，點點，一條苗，逐漸，二條、三條……火苗越竄越高，火苗越竄越多，簇擁着這一座小丁點的城市放大，由小拇指大，瞬間便成了一座規模齊全的物產豐富的城鎮。

熱鬧非凡，人流嚷嚷，一派繁榮景象。

是夜，一場血腥風雨你死我活的鬥爭正在進行。

坐落在中央、氣勢磅礴的二皇子院落里，燈火通明，董地雄在大廳中徘徊。這是一個關鍵的點位，關鍵的時光，成功了便會擁有這一方天下，名垂千古，成為夢寐以求的皇上，坐上皇位，獨霸天下。

董地雄的腦海內多了父親董永恆的畫像。“老不死的該死！”董地雄這樣詛咒着，心裏大聲地罵著當代皇上，該死，就是該死，為什麼皇位一定要傳大兒子？為什麼長出自己幾歲的長兄就是皇位的繼承人？

“我不甘。”董地雄摸摸自己的嘴唇，吐出一口吐沫，“呸，皇位是公眾的，你坐我也坐。不對，是你坐不如我坐！”

董地雄向地牢走去，腥風臭味，撲鼻而來。

一扇鐵門攔住了道。

幾位威武的士兵持劍站在門口，向董地雄行注目禮。一個士兵急急地向門口有節奏地敲擊：“咚咚，咚，咚咚咚。”

門開了，黑暗陰涼的通道的兩邊，多了一扇又一扇黑黑的門口。

行進，來到了潮濕霉氣衝天的最後的一間房前，有兩個士兵持刀守衛着。

董地雄在這兒呆立，好久才推門而進。

這兒似廳。

寬廣空闊，四周擺滿了牆燈，燈火通明。

房間的中央存放着一張桌子一把椅。

“昨夜的酒很美。”董永恆端正地坐着，望着董地雄慢慢地說道，“現在，在我口內還散發著迷人的酒香。”

“皇上，這是兒臣特地為你準備的。為了這一壇酒，我費了幾年的時間。我派人在龍鱗峰等十大山峰之巔處找回無根之水，在幻郡主峰上摘取的地材，存放了十年之久的翼郡平原香稻，選定吉時，在這一天的吉時，舒目更衣，下米，釀造。再在地下存放三年。”董地雄向董永恆行君臣禮，“兒孩叩謝父皇。”

“你不錯，真的。”

“謝謝父皇的誇獎。”

“當我來到你的客廳坐下時，我告誡自己，不能在你家有半點的貪戀，哪怕是一口茶。可惜的是，當你端來存放多年的一壇酒時，我的警惕全忘了。”

“於是，喝下了我端給您的那一杯酒。”

“開封時，香氣溢漫，沖鼻撩人。我忍不住，於是，有背我的警惕。喝下你的酒之後，我便失去了知覺。當我醒來的時候，我便睡在這兒。”董永恆苦笑地說道，“看來，你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要篡奪皇位。”

“回父皇的話，這是您老的不是，您百年之後，反正要有一人繼承您老的皇位。我也是您的兒子，我什麼就不能當皇上呢？”

董永恆微笑無語。

“我總是想不明白，父皇為什麼不把皇位傳給我，非要把皇位給了大哥，大哥的能力能及我么？其實，我才是皇位繼承人的最佳。”

董永恆搖頭：“你這是謠言而已。其實，我最後的選定還沒有。”

“這樣說來，我還有機會。對么？”董地雄急切地說道，“父皇，這就最好，您下令，出具書面手諭，讓兒臣繼承皇位。”

“我想知道。你想長壽還是短命？”

“父皇怎麼這樣說呢？當然是長壽，人就不怕世上呆，就怕短命仙去。”

“你繼承我的皇位，你將失去長壽的機會，我看出你的面相，你將短命的，並且是血光之災。”董永恆不慌不忙地解說，“不是危言聳聽。”

“拉倒吧，你恐嚇也沒有用，因為，就是你今天出具書面手諭，讓我繼承皇位，我是皇上，就是你一切無，我從今天起，也是皇上。”董地雄咬着牙說道，“刀架在脖頸上了，還看不起我。”

“不是這樣，我對每一個兒子都是一樣的愛，沒有厚薄之分。每個人的能力不一樣，我便量體裁衣，任人唯用。現在，我是這樣說，你不適合做皇上，你的能力有限。”董永恆動情地說道，“當皇上的人會仁慈為懷，你沒有，你唯有殺戮。你殘暴，你再當上皇上，一定短命。我現在想讓你母親與我見見面。”

“沒有了，一切都沒了，母親她與她痛的兒子們一道，見閻王去了。”

“啊？去了？那可是你的親媽誒！”

“親媽親爹又怎樣？看不起我的人都得死。”

“老天啊！你為何這樣殘暴的安排。”董永恆大聲地呼喚，“我死不瞑目。”

“閉目與睜眼，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為，你即將成為死人！”董地雄大吼一聲，“來人！”

門口守衛的持刀士兵一涌而進：“老爺，請吩咐。”

“殺了他！”

“是，老爺。”士兵們向董永恆走去。

走在門口的董地雄，聽到了咔嚓的聲音。一道血柱，衝天而出，地面上，多了一個鮮活滾動的頭顱，眼睛還在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