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漂亮姐姐這是安慰呢?還是安慰呢?
“司瑤,剛來你家的那個老太婆是誰?”簡今歌來到小司瑤跟前,半蹲下,與她平視。
“是柳嬸嬸。”小司瑤怯生生答道。
“她住在哪?”
小司瑤沒有想太多,直接將柳嬸嬸家的位置描述了一遍,着重提到門口那棵標誌性的柳樹。
因此,柳嬸嬸家住的位置雖然也偏,但其實很好找的。
她每次一找一個準。
"吃點麵包,喝點水充饑,等你們哥哥來了,就可以吃大餐了。”簡今歌將手中的麵包和水分給了兩人。
至於簡小白,他想屁吃。
沒抽他一頓,就已經是她的仁慈了。
無視簡小白灼熱,渴望,委屈的眼神,重新坐回門口的位置。
眼觀鼻鼻觀心。
大約又休息了二十分鐘左右。
簡今歌舒展了一下四肢,隨着骨頭噼里啪啦地響動,她感覺精氣神恢復地差不多。
從大背包里掏出三把精小的手槍,以及一顆手雷,分別別在腰間上。
“漂亮姐姐,你這是要離開嗎?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我保證不拖你後腿。”秦樂樂見她一副要大幹一架的架勢,心下恐懼,可她同時不想離開漂亮姐姐身邊。
兩相權衡之下,她還是選擇遵從內心。
她不想被丟下。
“咔嚓。”簡今歌將雙管獵槍上膛,聞言掀了掀眼皮,掃了她一眼,無情道,“我要去殺一個人,你,礙事。”
秦樂樂泄氣,她知道漂亮姐姐說的都是大實話,也知道自己這是在強人所難,羞愧讓她本能地道歉,“對不起,漂亮姐姐,是樂樂無理取鬧了。”
簡今歌頓了頓,輕拍了下她的腦袋,良心終於發現了一會,寬慰道,“簡小白留給你們,不要怕。”
“背包里有槍,被發現了就逃,逃不掉,嗯,那你們就自求多福,束手就擒,活着自戕,你們自己選一個。”
“束手就擒的話,你們最好能賭,你們哥哥能及時趕回來,不然,你們往後餘生,都將會活在地獄中。”
“自戕的話,也有弊端,萬一你們哥哥正好趕上了,你們反而死了,那你們哥哥估計往後餘生都將活在痛苦自責中,自責自己為什麼不來早一點。”
“至於簡小白……”簡今歌側眸,思考了一秒,“發現敵人,帶着兩人,第一時間逃走,實在護不了他們兩個,你就不用管他們了,自己逃,讓他們兩個生死由命。”
秦樂樂:……
漂亮姐姐這是安慰呢?還是安慰呢?
懵懵懂懂的小司瑤被她言語裏的話嚇地揪住了秦樂樂的衣角。
秦樂樂低頭看了一眼怯生生縮在她身後的小司瑤,一言難盡。
她的嘴巴張了合,合了張,最後什麼話都沒說出口。
簡小白歪着頭,“一隻烤雞,我乖乖聽話。”
“行。”簡今歌爽快應承下來。
“這個不能再扣掉。”
簡今歌笑眯眯地看着他,溫柔地揉了揉他的後腦勺,“只要你不對我亮爪子,一切好說。”
“不亮爪子。”簡小白聞言,老實地將他的爪子藏在背後。
“乖,要是出事了,我們在小司瑤家見。”簡今歌說完,也不管他們怎麼想的,不過在離開前,視線隨意掃過祠堂上首擺着的牌位。
開門,關門,剎那消失在夜色中。
“姐姐,另一個姐姐要去殺一個人,是要殺壞人嗎?”小司瑤揚着腦袋,睜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裏面有好奇。
秦樂樂看着即使瘦地面頰凹下,但雙眸依舊純澈明亮的眼睛,一時語塞。
她總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說,漂亮姐姐是要去殺那個叫柳嬸嬸的老婆子吧?
小司瑤對那個柳嬸嬸,很明顯是帶着一絲依賴的。
兩人一看關係就不一般。
她要是說了,小司瑤說不定會恨漂亮姐姐。
思及此,她只能違心地安慰道,“沒錯,漂亮姐姐殺的是壞人。”
簡今歌藉著夜色,一路閃躲來到柳嬸嬸家。
望着門口那棵標誌性的柳樹,她很輕地笑了一下。
翻牆進屋,小心摸索進去。
最後循着聲音,摸到屋內,此刻屋內傳來交談聲。
簡今歌微拉開窗戶的一條縫隙,朝裏屋內望去,交談的是一個老婆子和一個青年。
老婆子是柳嬸嬸,青年,估摸着是她兒子。
青年得知自己媽媽做了什麼,臉色難得凝重起來,“媽,你這樣會害死小司瑤的,司元要是知道了,不會放過我們家的。”
柳嬸嬸不怎麼在意地擺擺手,嗤笑一聲,“怕什麼,他們敢窩藏總區大人要的人,是天要收他們,況且,兒子,司元那小子死了,那不就沒人跟你爭那個位置了嗎?媽也是為了你的未來着想。”
“媽,你就那麼確定總區大人能殺的了司元,萬一背他逃了,以他心狠手辣的作風,一定會殺回來的,不行,這裏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們一家明天就離開這裏。”
“兒子,真的有這麼嚴重嗎?總區大人佈下了天羅地網,他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應該插翅難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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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沒見過司元陰人和殺人的樣子,你要是見過,你就會知道,他是一個很可怕的傢伙。”青年撓撓頭,頭疼地嘆了口氣。
他雖然與司元從小一起長大,甚至跟着他一起混,但他本身是很怵司元這個人的。
同時也不服自己一直屈居於他之下。
他一直想要證明自己,雖然有時會產生一絲邪惡地,想要除掉他的念頭。
但不到萬不得已,他是萬萬不敢去嘗試的。
因為司元的報復,是真的很可怕。
“我哪知道,你之前不是說司元那小子失去了音訊,可能死了嗎?今天不過是心血來潮,想去看司瑤那丫頭死了沒,結果就發現了她和她家的異樣。”柳嬸嬸撇撇嘴,
“再加上,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司元活着回來的,想着舉報一波,萬一是真的,我們還能得到獎勵,不吃虧。”
青年揉了揉眉心,眼中閃過一抹陰鬱,狠辣道,“事到如今,我們只能斬草除根。”
簡今歌無聲地笑了,原本還在思考,這個青年要不要留個活口。
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
她不濫殺,但也睚眥必報!
如今這對母子都將算盤珠子懟在她臉上了,再對他們仁慈,就是對她自己殘忍。
簡今歌掏出一個木管,取下蓋子,將瓶口對準縫隙。
一秒。
屋內傳來兩聲響聲。
簡今歌朝內看了一眼,靜等了三秒,才慢吞吞地推門進屋。
柳嬸嬸和青年此刻都癱軟在地,無法動彈分毫,只是一雙眼睛在咕嚕嚕轉動着。
簡今歌站定,居高臨下地看着兩人,彷彿在看兩坨垃圾,只是開口的語氣,卻軟糯中帶着一絲溫和,"抱歉,無意偷聽你們要將我們斬草除根的事。”
青年聽着這道軟糯的聲音,不知道為何,心底的不安直接被放大的百倍,瞳孔一點一點聚焦,瑟縮着。
僅一瞬間。
他的眼底被驚恐佔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