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重新起飛的光明
秦九和金丞二人合力將颶風清理乾淨，颶風身上的羽毛髮出刺眼的金光，它終於還原本來的美貌，在場的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颶風身上再也不是一股鳥類的異味，而是香香的寵物沐浴露的味道。
金丞內心的喜愛滿溢而出，嘟着嘴想和颶風親密。
颶風完全不給面子，展開蓬鬆的翅膀瞬間飛上天際。
金丞：……
他用幽怨的眼神看向秦九，為什麼秦九可以親親，他不可以。
直播已經結束，他對直播間的問題一個都沒有解答。
原因是，他也不知道答案。
為了不露餡，只好裝作神秘。
秦九正在收拾游泳池，金丞突然上前討好道：“副~會~長~”
秦九猛打一個寒顫，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金丞賊兮兮地笑道：“以後能不能定期替我幫颶風洗澡？”
秦九正想一口回絕，但這次金丞動作更快，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星幣卡。
“有償有償！”
星幣卡上流動的暗芒對秦九有着無法反抗的吸引力，但當著伊利亞的面，她有點不好意思答應。
畢竟是自己的老師教會她和颶風洗澡的方法，她總不能過河拆橋，把功勞全領在自己頭上吧？
可是，錢吶……
伊利亞看出秦九的掙扎，她也知道自己這位學生的經濟狀況不太好，她開口：“我覺得是一樁不錯的交易，學習寵物護理，不就是為了服務他人的寵物嗎？雖然戰獸和寵物有區別，但本質上也是一種動物護理。”
金丞感激地看向伊利亞，向她深深鞠一躬。
有了伊利亞的同意，秦九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她爽快答應下來，並且在第一時間順走金丞手上的星幣卡。
“這次的費用，我先收下了。”
金丞：“.…..好。”
秦九並沒有打算自己私吞這筆錢，畢竟這次的資源全都來自伊利亞，她想着將星幣卡里的錢劃出來一部分交給伊利亞。順便去問問伊利亞，有什麼護理劑對颶風友好。
她換好星幣，購入一些乾糧，連忙趕往獸皇樓。
閃電已經好幾天不見蹤影，估計是埃德爾將它抓走了，只剩下光明在籠子裏養傷。
“光明，我來了。”
“啾啾。”
經過她的治療，光明身上禿掉的地方已經長出全新的絨毛，而且光明也不再喜歡啄自己的羽毛，也願意吃東西了，體型增大不少。
秦九見它一日比一日更好，原本還擔心她養不好光明，現在終於可以鬆一口氣。
不過每天把光明困在這小小籠子裏，確實不益於光明心理的恢復。
秦九決定帶它出去走走。
像平時呼喚颶風一樣，秦九叫喚它兩聲，光明挪動身體，穩穩站在秦九的手臂上，然後又爬上她的肩膀。
秦九離開獸皇樓，雖然光明看不見東西，但能感受到光。
今天的天氣很好，微風輕撫大地，陽光落在每處建築物上，似為它們穿上金黃色的外衣。
秦九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光明：“飛吧。”
光明撲棱撲棱翅膀，久違地展翅。
因為太久沒有飛行，它調整姿勢，昂頭揮動翅膀。
秦九肩膀上一輕，她先看見光明往前墜落，她趕緊伸手想接住光明。
可光明在短暫的下墜后，又在半空停滯，似乎終於找到飛行的感覺，再次用力揮舞翅膀。
它在秦九的注視下緩緩升空，直到秦九隻能仰望它的身影。
重新征服天空的光明發出愉悅的鷹叫聲，秦九追逐它的步伐前行，一直到辦公樓前的空地。
秦九還是擔心光明看不見東西會不會失去方向，在地面一直在觀察它的動態
但光明不僅沒有迷路，反而能精準地找到秦九，偶爾飛回來找秦九要凍干。
不愧是S級戰獸，即使身體殘缺，也不影響它的能力。
突然，光明發出與方才截然不同的鳴叫聲，聽上去沒有了平日裏悠哉的感覺，反倒像警報，尖銳又急促。
然後在秦九的恍惚下，它飛離秦九的視線範圍，消失在辦公樓的另一邊。
“光明！”這次秦九卻無法將它喚回，急得只能向它消失的方向追去。
*
伊利亞第一次來到埃德爾的辦公室，他們屬不同分支，課程上也沒有衝突，本不應該有交集。
可她不認為秦九可以對戰獸下指令是一件偶然事件，對於戰獸的研究來說，埃德爾是最具權威的發言人。
伊利亞坐在埃德爾對面，她看着身前正在冒着熱氣的紅茶，道過謝后，直入主題：“埃德爾大師，我來是想跟您聊聊關於秦九的事。”
埃德爾落座的動作一頓，很快又恢復正常。
埃德爾：“請說。”
伊利亞從埃德爾反常的動作中讀出他早已知曉秦九特殊的事，雙方溝通更容易了。
“您知道秦九可以對戰獸下指令嗎？”
埃德爾手指在桌面上輕敲幾下，沉吟片刻，道：“知道，也不知道。我知道戰獸聽她的話，但我不知道她可以給戰獸下指令。不過，會走到這一步我絲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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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的，像這種人才不應該被埋沒，將她上報聯盟能獲得無上榮耀，而且埃德爾大師您應該親自指導。”
埃德爾卻並不同意伊利亞的話：“我曾經問過她要不要轉來御獸專業，她拒絕了我，我認為我們不應該規定她未來的路線，不是嗎？”
“可她是因為學費問題才拒絕了你，我們完全可以替她申請免學費……”
埃德爾打斷她的話，“可她現在喜歡待在你的班裏，她也是出於真心想讀寵物護理。不管一開始她的目標、她的追求是什麼，只要她現在開心就可以了。伊利亞老師，這點你應該和我想的一樣吧。”
伊利亞沉默，作為皇室成員，能多一個頂級御獸師確實能提升他們星球在星際上的地位，但作為老師，保護學生、尊重學生的選擇才是第一位。
伊利亞嘆了口氣，說：“我明白埃德爾大師您的話了，但無論如何，我也希望她以後能多一個選擇。我會回去跟她商量，再看看她的意見，她需要系統化的培訓……”
說到這，埃德爾卻微笑地搖搖頭，“伊利亞老師，我的課表已經出來了，從下周開始，我會去你的班級上課。”
伊利亞紅唇微張，黛眉微蹙，問：“什麼意思？”
“我在開學后，針對你們專業新開了一門課程。”他說完，將終端畫面翻轉，伊利亞看見上面的課程內容，不禁失笑：“埃德爾大師，您這是將御獸的知識融入我們專業了啊？”
“是的，正如你所說的，我也希望她以後能多一個選擇。”
伊利亞在心裏暗道一聲：狡猾！
不過她的擔心也被安撫，沒待太久便離開。
埃德爾拿起桌面上的一個相框，相框裏是埃德爾和另一個穿着星皇校服的男孩。
男孩抱着一隻幼虎，咧嘴笑着，兩顆小虎牙露出，明顯很開心。
埃德爾還是帶着金絲邊眼鏡，他一手摟着男孩的肩膀，另一隻手拿着一個獎盃，上面的內容看不真切，但埃德爾臉上的笑意藏不住。
埃德爾輕輕撫摸照片上的男孩，又將照片放回原位。
“開心就好啊，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