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妖獸銀角馬 葛城主親至
王大安又幫龍玉瑤端一杯,後者面帶微笑一飲而盡,曹少服磨磨牙齒,心中只能暗嘆一聲,小姨娘初出茅廬,涉足江湖不深,遇見王大安這等貨色被迷惑也很正常,就連自己也差點看走眼,從現在開始必須時刻盯着王大安,千萬不能把小姨娘賠進去,否則他以後不能去龍家,不敢回曹家,就連天龍城都要繞路。
咕嚕!
一杯虎袍茶入口即化成濃郁元氣炸開,而後被肉身吸收,對他的肉身而言連半點水花都未掀起,王大安嘖嘖嘴巴,只覺得茶水甘平,餘味綿久,就是蘊含能量太少,也沒傳說中那般玄妙。
哇哦!
鄭剛、何超、洪運、徐豐年、沈子星卻露出如痴如醉的神情,雙眼微微眯起,不知是回味着茶水,還是盯着羽衣女侍,那妖嬈身姿似仙女起舞騰空,輾轉飛躍,每個動作都極其優雅,一顰一笑皆充斥着挑逗跟魅惑,薄紗羽衣下的祼體若隱若現,令不少人都有股噴血的衝動。
這茶確實有點奇特,可惜對自己無效,王大安肉身已經達到八品極境,淬鍊成兵宗的萬兵之體,又修出金烏法相,肉身甚至超越金剛之體。
一杯虎袍茶不過杯水車薪而已,難以令他肉身發生變化,就連他的罡勁也被淬鍊如同金剛,更無寸進可能。
“王大人若是喜歡,樓某已經備好一罐虎袍茶,足有二兩左右,臨走時我會讓侍女給您包好。”
樓千絕聽到王大安發出嘖嘖聲,立刻心領神會其用意,側身對他輕聲言語的同時,卻發現王大安對羽衣侍女竟然絲毫沒有眼神波動,甚至還充斥着一縷淡漠,如同出現在他面前的並非美女,而是紅粉骷髏。
這令其心中暗驚的同時,又對王大安有新的認知。
忠義兩全。
外加不近女色。
“那就多謝樓主。”
虎袍茶雖然對王大安沒用,可有便宜誰不佔,以後送人也行,賞賜給手下也可以。
“你們真是好大雅性,我猜這一定是蔣縣尉帶頭起鬨吧!睡虎樓的羽衣驚鴻堪稱絕世舞姿。”
睡虎樓外先是傳來一陣騷動,接着就有六道身影闖進來,為首者正是縣令楚文雷和縣丞范銘。
另有四位隨從,皆是八品境的實力,氣息深沉,罡勁磨鍊圓潤,距離七品不過一步之遙。
縣丞范銘打趣蔣開山,後者笑哈哈點頭也沒反駁,反正縣衙內對他頗有微詞,說他在宅子裏養什麼美妓,他都是一笑而過,根本不予理睬。
畢竟傳聞是真的。
辯駁無效。
樓千絕見縣令、縣丞已至,向前打招呼,接着問道:“不知城主大人跟百夫長是否會來?”
身為睡虎樓負責人,樓千絕需要考慮全面,城主大人的身份至關重要,他來與不來代表着此次宴會的規模大小跟重要程度。
“自然會來!”
縣令楚文雷點點頭,“眾所周知,咱們的葛城主自比饕餮,睡虎樓有絕味佳肴和絕世美酒,號稱信陵雙絕,他豈能錯過,你看我說什麼來着?葛城主已至!”
他話音未落,就聽到外面傳來哈哈大笑聲,震耳欲聾,氣貫凌霄,門外守衛紛紛行禮,口中驚呼葛城主。
眾人聽到動靜,這才趕緊出門迎接,王大安也不例外,只有誅邪司曹少服的嘴巴抽動兩下,根本沒有動彈的意思,還是龍玉瑤用胳膊肘砸他兩下,這才跟着來到門外。
街頭兩側有不少行人商販,還有各大店鋪主顧,此時都在街邊張望,就見一頭高大白馬沿街慢行,發出噠噠噠的聲音,落地如打鐵聲,清脆響亮,就見這匹白馬額頭處長着兩顆小角,長有五六寸左右,根處乃是黑褐色,頂端乃是銀灰色。銀角馬此馬高有兩米多,四蹄生風,尾長及地,輕輕打個響鼻就有雷霆霹靂炸響。
妖獸銀角馬。
信陵城主葛應星的坐騎,乃是自歸德府購買的妖馬,據說擁有赤陽蛟龍血脈。
此刀目光如日光般璀璨耀眼,鬃毛絲滑,泛着光澤,其可以自動吞吐日月精華,嘶鳴聲如龍吟。
據說這匹銀角馬每天消耗的肉食夠一千戶貧苦百姓的吃穿用度,所食皆非凡物,需吞食大量靈草跟珍果,每三天還要用十顆元石磨成粉,裹其雙角,以助修行。
隨着它的走動,街道兩旁升騰起炙熱氣息,其鼻息噴出白煙,竟有絲絲火光。
騎坐在上面的葛城主,體肥如豬,不知吞食多少民脂民膏,一日十餐也難以填飽他的五臟廟。
其身後跟着一位白衣青年,翩翩如玉,面帶一絲桀驁,手裏拿着一把搖扇輕輕晃動,身旁還有四位同他年紀相仿的青年,氣質出眾,修為不俗,皆來自外城,有意染指靈境,靜等時機成熟。
一行人來到睡虎樓前,早有眾人等候,葛應星翻身下馬,落地時大地顫抖,在眾人相迎下笑呵呵進入睡虎樓。
吸!
元氣狂暴被他一口吞盡,眾人只覺得有點驚人,就連王大安也微微眯下眼睛。
他上次跟城主交過手,沒佔到什麼便宜,卻也沒輸多少,如今淬出萬兵之體,修出金烏法相,相較之前已強大數倍不止,此時感應到葛城主的實力,他依舊沒有信心能將其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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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城主吐納如龍,這養氣功夫深厚無比,不愧是氣宗大派出身,這鍊氣術真乃非凡妙法,神秘不可言。”
眾人連番稱讚,葛應星哈哈大笑起來,揉着肚子說道:“趕緊開席,本城主腹飢難耐。”
他不喜歡應酬及繁瑣事,只在意睡覺和進食,唯有如此方覺人生在世頗得意。
噠噠噠。
馬蹄聲又響起,百夫長張紅濤及秦什長騎馬而至,到達睡虎樓前翻身下馬,吹一聲口哨,兩匹軍馬自動站在街邊,竟十分通人性。
他倆所過處煞氣收斂,屬於那種含而不發的狀態,否則普通人沾染到煞氣,不死也要重傷。
煞氣非常人所能觸碰,觸之必晦,因此守備軍需離城居住,四周荒無人煙,否則兵宗弟子訓練修鍊,煞氣滔天,滾滾如狼煙,相隔數里方可平安無事。
二人走進睡虎樓,寒暄聲不斷,互相恭維,皆十分客氣有禮貌,直至樓千絕請眾人上樓開席。
鄭剛、何超、洪運、徐豐年、沈子星走在最後面,秦什長走在他們前方,行至三樓拐角處,他微微停下步伐,笑着說道:“王大人真可謂忠義兩全,來此赴宴也不忘兄弟情誼帶上爾等,等會兒上樓落座只管帶上嘴巴,眼睛跟耳朵就當落在家裏沒帶過來,曉得什麼意思嗎?”
鄭剛等人當衙役也有數年,人情世故頗懂一些,趕緊點頭道謝:“多謝秦什長相告,我等曉得!”
睡虎樓外。
一道身影自玉華巷走出來,一襲紅裙艷而不妖,魅而不惑,望着睡虎樓第四層,眼神中帶着一絲幽怨,斜靠在牆上,半抿着紅唇,發出一聲嘆息。